二十四、互通有无
临近傍晚，魏毅与柳霜音正悠哉的坐在院中，互相斗着嘴。
“你当真已知晓他二人身份吗？”
柳霜音鄙夷道，“就你那猪头，肯定是我说与你听了，你才知道的。”
“还假装已知晓，也不害臊。”
“就那个陈百炼，静时若藏剑，动时似出鞘。”
“这样的人要是会自卑，那才真是母猪上树了。”魏毅直言道，“别以为就你们狐狸会观人术，只有猪才总会认为除它之外都是傻子。”
“我就比你会识人之术，我看你就是个猪头。”
柳霜音说不过，嘴硬了一句便催促着魏毅做吃的了，“你还不弄吃的，我就要饿死啦。”
“跟你说了我在等他们啊。”
“再等一会儿。”魏毅故作老成道。
“昨天你也是这般说的。”柳霜音嘲笑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啊。”
“就一会儿，他们再不来我就去踢他们的馆。”
魏毅掩饰着尴尬道，“看来我这样的高人是装不了雏儿了。”
过了不一会儿。
“你看，他们这不是来了嘛。”魏毅说着便去院门口了。
“卢伯真是客气啊。”
“来来来，我帮你提。”魏毅瞧着卢道志手上的肥鸡，激动道，“哟，还挺重的，好东西，好东西。”
“魏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率，这位是我店中掌柜赵水合。”卢道志恭敬道。
“哦，赵宗主，幸会幸会。”魏毅心知肚明，直接揭穿了赵秋水的身份，他继续客气道，“来随便坐，随便坐。”
“今日无酒，就喝鸡汤。”
“魏公子哪里话，我这次可是带来了多年的珍藏，望能讨得一招半式。”
赵秋水也不卖关子了，说着他便掏出两大坛酒放在了桌上。
“这一看就是好酒啊。”魏毅夸道。
赵宗主这样的人物，珍藏的酒能不是好酒吗。
接着魏毅又说道，“那今日就吃白斩鸡，我再添些牛肉。”魏毅说着就去处理食材了。
此时，柳霜音竟恢复了原来容貌，来到赵秋水跟前，问道：“赵宗主可还记得我？”
“夫人瞧着好生熟悉，恕老夫年迈，往事多不记得了。”赵秋水镇定道。
“千年前，你还帮我偷过乌灵鸡呢。”
柳霜音直接道，“后来听说你入了渡劫境，我还为你高兴来着。”
“但现在，你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柳仙子！”赵秋水惊讶道，也不在意曾经的糗事被揭穿。
“他难道是！？”赵秋水说着竟然站了起来。
“赵宗主不用惊讶，他并非你想的那个人。”
柳霜音否认了他的猜测，“此中缘由不便细说，还望宗主别介意。”
“这个自然。”赵秋水感叹道，“未曾想，逍遥派又出了他那般妖孽之人，而且还在剑道上有如此造诣。”
赵秋水说罢便直言不讳的坦言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万剑派所修剑意，过于凌厉刚猛，完全是杀伐之道。
赵秋水自己虽已是渡劫境，却因为之前急于求成，落了一身隐疾。
现在听弟子所说，魏毅的剑意竟柔似水，可以完美弥补万剑派的弊端。
所以他此番前来便是希望能互通有无，互相成就。
魏毅在一旁听得真切，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他虽心有疑问，但他也不心急，只打算之后桌上再细细询问。
...
“这是什么鸡，怎的如此之香！”
坐在桌上，魏毅尝了一口亲自下厨的白斩鸡后问道。
接着他又遗憾道，“就是瘦小了些。”他已忘了此前才夸赞过这鸡的肥。
“这可是乌灵鸡，当初我仅偷过一只便被赵宗主的师尊追着硬生生付了三千灵石。”柳霜音抢着回道。
她也不害臊，接着也附和了魏毅一句，“这只似乎确实瘦小了些。”
“实不相瞒，这只已是特意挑选过的了。”
卢道志在一旁尴尬道，“最近宗门灵草吃紧，这鸡又不食凡物，自然就瘦小了些。”
“额，原来如此。”魏毅恍然大悟道，他心里已是清楚其中缘由，但现在他也不好挑明。
转念他又想到柳霜音似乎比自己还好这鸡，于是他又接着道，“想必宗主院中有不少乌灵鸡。”
“我可用此牛与你换，或者宗主开价。”
“乌灵鸡于我万剑派乃十分贵重之物，食用后对万剑诀造成的隐疾有调和之奇效。”
赵秋水直言道，“不过若有魏公子相助，这乌灵鸡便不那么重要了。”
“当然就可以任由魏公子处置。”
“哈哈，如此可真是两全其美。”
魏毅高兴道，接着他又慎重的问道，“其实有一事困扰我许久。”
“希望宗主能不吝赐教。”
“魏公子但说无妨，我必知无不言。”赵秋水也认真回道。
“就比如万剑派，为何如此剑走偏锋，竟全是杀伐之气。”
“请问你这般境界后，杀伐的对象是谁？”魏毅直言道。
“难怪魏公子能有那般剑意，原来竟是心中无仇敌。”
赵秋水恍然大悟道，接着他又慎重道，“我可告知公子一二，但旁人不可听。”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走向了一旁，开始布置起小型隔音阵了。
魏毅见着他那般谨慎，心里也不免激动了几分，同时也掺杂着点点担忧。
待魏毅入了隔音阵中，赵秋水才开口道，“既然公子如此问我，那我便将公子当做新进之人了。”
赵秋水似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果然，赵秋水停顿了一下便直接抛出了几个问题。
“公子可知天有多高？”
“这世界有无边际？
“如今的太平是否真的太平？”
“在下不知，还望宗主解惑。”魏毅已经被镇住了，只得老实等着赵秋水解答。
“万剑派所有达到渡劫境之人，都会被告知一句话，一句祖师陈万敌留下的话。”
“你才刚有学剑的资格，前行吧，我在战场上等你，等你来接过我手中的剑。”
赵秋水没有正面回答魏毅，只是激昂的复述了一番万剑派祖师的话。
“这么说现在的我们都只是摇篮里的婴儿？”
“之所以安乐，只是因为有人在前方负重前行？”魏毅惊道。
“应当是如此，我初知此事时，便心高气傲的想早日达到破妄境。”
“结果却是得不偿失，寿命几乎减少了四五百年，所以现在我才会有如此年迈之相。”
赵秋水转而又感叹道，“所以公子之剑意与我万剑派之剑意，可说是天作之合。”
“我明白了，以后还望宗主不吝赐教。”魏毅心里也决定好好修习一番。
“我可是心心念那万剑决许久了。”
他已猜到了自己以后会有一段艰难的路。
“你当真已知晓他二人身份吗？”
柳霜音鄙夷道，“就你那猪头，肯定是我说与你听了，你才知道的。”
“还假装已知晓，也不害臊。”
“就那个陈百炼，静时若藏剑，动时似出鞘。”
“这样的人要是会自卑，那才真是母猪上树了。”魏毅直言道，“别以为就你们狐狸会观人术，只有猪才总会认为除它之外都是傻子。”
“我就比你会识人之术，我看你就是个猪头。”
柳霜音说不过，嘴硬了一句便催促着魏毅做吃的了，“你还不弄吃的，我就要饿死啦。”
“跟你说了我在等他们啊。”
“再等一会儿。”魏毅故作老成道。
“昨天你也是这般说的。”柳霜音嘲笑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啊。”
“就一会儿，他们再不来我就去踢他们的馆。”
魏毅掩饰着尴尬道，“看来我这样的高人是装不了雏儿了。”
过了不一会儿。
“你看，他们这不是来了嘛。”魏毅说着便去院门口了。
“卢伯真是客气啊。”
“来来来，我帮你提。”魏毅瞧着卢道志手上的肥鸡，激动道，“哟，还挺重的，好东西，好东西。”
“魏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率，这位是我店中掌柜赵水合。”卢道志恭敬道。
“哦，赵宗主，幸会幸会。”魏毅心知肚明，直接揭穿了赵秋水的身份，他继续客气道，“来随便坐，随便坐。”
“今日无酒，就喝鸡汤。”
“魏公子哪里话，我这次可是带来了多年的珍藏，望能讨得一招半式。”
赵秋水也不卖关子了，说着他便掏出两大坛酒放在了桌上。
“这一看就是好酒啊。”魏毅夸道。
赵宗主这样的人物，珍藏的酒能不是好酒吗。
接着魏毅又说道，“那今日就吃白斩鸡，我再添些牛肉。”魏毅说着就去处理食材了。
此时，柳霜音竟恢复了原来容貌，来到赵秋水跟前，问道：“赵宗主可还记得我？”
“夫人瞧着好生熟悉，恕老夫年迈，往事多不记得了。”赵秋水镇定道。
“千年前，你还帮我偷过乌灵鸡呢。”
柳霜音直接道，“后来听说你入了渡劫境，我还为你高兴来着。”
“但现在，你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柳仙子！”赵秋水惊讶道，也不在意曾经的糗事被揭穿。
“他难道是！？”赵秋水说着竟然站了起来。
“赵宗主不用惊讶，他并非你想的那个人。”
柳霜音否认了他的猜测，“此中缘由不便细说，还望宗主别介意。”
“这个自然。”赵秋水感叹道，“未曾想，逍遥派又出了他那般妖孽之人，而且还在剑道上有如此造诣。”
赵秋水说罢便直言不讳的坦言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万剑派所修剑意，过于凌厉刚猛，完全是杀伐之道。
赵秋水自己虽已是渡劫境，却因为之前急于求成，落了一身隐疾。
现在听弟子所说，魏毅的剑意竟柔似水，可以完美弥补万剑派的弊端。
所以他此番前来便是希望能互通有无，互相成就。
魏毅在一旁听得真切，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他虽心有疑问，但他也不心急，只打算之后桌上再细细询问。
...
“这是什么鸡，怎的如此之香！”
坐在桌上，魏毅尝了一口亲自下厨的白斩鸡后问道。
接着他又遗憾道，“就是瘦小了些。”他已忘了此前才夸赞过这鸡的肥。
“这可是乌灵鸡，当初我仅偷过一只便被赵宗主的师尊追着硬生生付了三千灵石。”柳霜音抢着回道。
她也不害臊，接着也附和了魏毅一句，“这只似乎确实瘦小了些。”
“实不相瞒，这只已是特意挑选过的了。”
卢道志在一旁尴尬道，“最近宗门灵草吃紧，这鸡又不食凡物，自然就瘦小了些。”
“额，原来如此。”魏毅恍然大悟道，他心里已是清楚其中缘由，但现在他也不好挑明。
转念他又想到柳霜音似乎比自己还好这鸡，于是他又接着道，“想必宗主院中有不少乌灵鸡。”
“我可用此牛与你换，或者宗主开价。”
“乌灵鸡于我万剑派乃十分贵重之物，食用后对万剑诀造成的隐疾有调和之奇效。”
赵秋水直言道，“不过若有魏公子相助，这乌灵鸡便不那么重要了。”
“当然就可以任由魏公子处置。”
“哈哈，如此可真是两全其美。”
魏毅高兴道，接着他又慎重的问道，“其实有一事困扰我许久。”
“希望宗主能不吝赐教。”
“魏公子但说无妨，我必知无不言。”赵秋水也认真回道。
“就比如万剑派，为何如此剑走偏锋，竟全是杀伐之气。”
“请问你这般境界后，杀伐的对象是谁？”魏毅直言道。
“难怪魏公子能有那般剑意，原来竟是心中无仇敌。”
赵秋水恍然大悟道，接着他又慎重道，“我可告知公子一二，但旁人不可听。”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走向了一旁，开始布置起小型隔音阵了。
魏毅见着他那般谨慎，心里也不免激动了几分，同时也掺杂着点点担忧。
待魏毅入了隔音阵中，赵秋水才开口道，“既然公子如此问我，那我便将公子当做新进之人了。”
赵秋水似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果然，赵秋水停顿了一下便直接抛出了几个问题。
“公子可知天有多高？”
“这世界有无边际？
“如今的太平是否真的太平？”
“在下不知，还望宗主解惑。”魏毅已经被镇住了，只得老实等着赵秋水解答。
“万剑派所有达到渡劫境之人，都会被告知一句话，一句祖师陈万敌留下的话。”
“你才刚有学剑的资格，前行吧，我在战场上等你，等你来接过我手中的剑。”
赵秋水没有正面回答魏毅，只是激昂的复述了一番万剑派祖师的话。
“这么说现在的我们都只是摇篮里的婴儿？”
“之所以安乐，只是因为有人在前方负重前行？”魏毅惊道。
“应当是如此，我初知此事时，便心高气傲的想早日达到破妄境。”
“结果却是得不偿失，寿命几乎减少了四五百年，所以现在我才会有如此年迈之相。”
赵秋水转而又感叹道，“所以公子之剑意与我万剑派之剑意，可说是天作之合。”
“我明白了，以后还望宗主不吝赐教。”魏毅心里也决定好好修习一番。
“我可是心心念那万剑决许久了。”
他已猜到了自己以后会有一段艰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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