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游州城
游州城外，人流川息不停。叫买的叫卖的，刷把式卖艺的。推车的挑担的，穿绸子，穿缎的。来来往往，老少男女。脚步匆匆忙忙。
匡观师徒远远的排在人群中。匡观的罩衣此时也收了起来，一身道士打扮，这一路上跋山涉水，柔儿的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这师徒二人颇有些惹眼，只是人群中的各有事做，所以看这师徒，只是多瞟一眼，并不会过多留意。
“师父，大墙！”
“柔儿，那是游州城的城墙。不是大墙。”匡观教导道。
“柔儿记住啦，大的墙叫城墙。”柔儿若有所思的说到。
“噗呲”旁边一个锦衣书生忍不住笑出了声。打开折扇，捂住了自己的脸。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大哥哥？”柔儿在驴上，回头看向那书生。
“没什么，鄙人只是想起了些值得高兴的事情。”书生看到柔儿回头，更是被逗得前仰后合。
“你是在笑柔儿傻！”柔儿仿佛察觉出来，小嘴撅得高高的。
匡观听到柔儿和那书生的对话，无奈地回头向那书生行礼。
“这位兄台，小徒管教不到，万望海涵。”
“哪里哪里，鄙人看到高足可爱的紧，心生喜欢，便同高足逗一下，希望兄台不要责怪。”
看书生也彬彬有礼，匡观仔细地打量了下对方。
书生一身公子服，青色的缎子面料上绣着仙鹤驾云。绣工精美异常。脚上的黑色布靴子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泥污。腰间的玉佩温润透亮，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买的起的好东西。手里的扇子是檀木的扇骨，轻轻扇动间，阵阵檀香袭来。拿书生也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公子高姓大名？”匡观把化形成拂尘的斩龙刀重新捧回臂弯。
“鄙人姓刘，名云字德操。”书生回施一礼。
就在二人寒暄间，后面推车卖瓜的大哥不高兴了。
“喂，不要挡路。”
匡观和那书生两人连忙向前移动，书生快走两步和匡观并肩同行。
“这位道长，还不知您法号？”书生合住扇子往腰间一别。
“贫道匡观，是个火居道士，没有法号。”匡观也牵着驴，不紧不慢地和书生并排走着。
“哦，那匡道长来这游州城，可是为了游历一番？”
“贫道只是赶路，路过此城正好给徒弟置办几身新衣服。”
柔儿听到师傅要给自己买新衣服，高兴的手舞足蹈。
“有新衣服喽！”
“刘公子，你来这游州城是做什么呢？”匡观轻轻咳嗽了声，柔儿识趣地继续在驴背上打坐修行。
“我是安南的学子，明年去参加皇家的科举。今年在路上游历，增长见识。这游州城也是小生的游历地之一。若道长不嫌弃不如搭个伴，也好过一路上无聊。”书生热络地搭话。
“也好也好，公子是读书人，如果方便，也好教教我徒儿这世间的道理。”匡观见对方并无恶意，也就同意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刘公子又抽出折扇，扇了扇。
匡观，和刘云二人就这样边走边聊。二人年龄相仿，共同话题也很多。这一儒一道。两个人天文地理，无所不谈。一路走来，竟颇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待二人问清生辰，发现匡观比刘云大半年。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两人说说笑笑间，时间过得飞快。还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三人便走到城门前。接受了卫兵检查后，三人进入城内。
第一次进城的柔儿被繁华的景象迷花了眼，左边看看杂耍艺人，吞刀吞剑，顶坛爬梯。右边看看小摊上卖的小吃，年糕被小火烤的膨胀起来，本来洁白的年糕上被烤成金黄色。拿下来撒上黄豆粉，米香豆香混合着，快要把柔儿的魂儿都要勾过去了。
摊主看到柔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热情地切了一小块递过来。
“师父，我想吃这个。”柔儿怯怯地对匡观说。
匡观回头看到柔儿嘴角地印子，淡淡一笑，看着摊主。
“店家，这一份烤年糕怎么卖？”
“一份只要五文钱，我看这小姑娘可爱，再送你一串。”店家唰唰地称了一份出来。
匡观付过钱，接过烤年糕，递到柔儿手里。
“慢慢吃，别噎着。”匡观温言嘱托。
“谢谢师父！”柔儿高兴地双手接过，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刘云看了看柔儿，又看了看匡观，不解地问道。
“匡兄好福气，有柔儿姑娘这么可爱的徒弟。”
匡观想到柔儿的身世，也是长叹一口气。
“是啊，有柔儿做我徒弟，真是我的福分。”
看着匡观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刘云也就识趣地不接着往下问了。
三人走走看看，一路上柔儿算是大饱口福，各式各样的小零食，或买或送。摊主们看到柔儿粉嘟嘟的小脸都高兴的很，往往是匡观还没来的及问价格，零食就塞到了柔儿手里。柔儿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接。慢慢地也就熟练地接过去，然后甜甜地谢礼。
走到一处客栈前，店小二看到刘云一身贵公子的打扮，热情地招呼进店。开了个套间。三人分别回屋歇息。
匡观柔儿师徒在床上打坐，柔儿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就是坐不定。
“柔儿，不好好打坐，扭来扭去做什么。”匡观睁眼问到。
柔儿小脸涨的通红，捏着衣角说。
“师父，我肚子涨的难受。”
匡观无奈，只能让柔儿躺下，给柔儿揉肚子，帮助消化。揉了几圈，柔儿突然坐起来。
“师父我要去茅厕”柔儿有点着急的说。
“去吧去吧，你这孩子。”匡观无奈地应和着。
柔儿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险些撞倒正要敲门的刘云。柔儿也来不及和刘云打招呼，便冲了出去。
看着柔儿的背影，刘云有些懵。匡观看到站在的门外的刘云，便招手示意刘云进门。
“柔儿吃坏了肚子，去方便了。”
刘云听言，迈步进门。随便扯过把凳子，坐在了匡观一旁。
“匡兄，我有一事相求。”刘云面色沉重的看着匡观。
“贤弟但讲无妨。”
“匡兄知道我从安南而来。可这大周各处，我都有朋友，此次来游州，便是应一位朋友来信所邀。一来是为了见面叙旧，二来他府上最近有些怪事。我自幼除了圣贤之书，还略懂些黄老之道。只不过我只是略通皮毛。想去他府上帮他解决一二。”刘云摇着扇子说。
匡观点点头，毕竟这个年代的读书人，除了圣贤书外，大多有些杂七杂八的爱好。老释巫祆，也都颇有些信徒。
“那贤弟的意思？”
“我自然不能怠慢了匡兄，正好把匡兄引见给我那朋友。再者说小弟力有不逮的地方，还能请匡兄出手。那自然更加稳妥些。”刘云看了看匡观的神色，发现没有变化，就放下心来。
匡观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又喝了些茶，聊了会闲天。正聊的开心时，柔儿出现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师父，我好像饿了。”
匡观师徒远远的排在人群中。匡观的罩衣此时也收了起来，一身道士打扮，这一路上跋山涉水，柔儿的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这师徒二人颇有些惹眼，只是人群中的各有事做，所以看这师徒，只是多瞟一眼，并不会过多留意。
“师父，大墙！”
“柔儿，那是游州城的城墙。不是大墙。”匡观教导道。
“柔儿记住啦，大的墙叫城墙。”柔儿若有所思的说到。
“噗呲”旁边一个锦衣书生忍不住笑出了声。打开折扇，捂住了自己的脸。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大哥哥？”柔儿在驴上，回头看向那书生。
“没什么，鄙人只是想起了些值得高兴的事情。”书生看到柔儿回头，更是被逗得前仰后合。
“你是在笑柔儿傻！”柔儿仿佛察觉出来，小嘴撅得高高的。
匡观听到柔儿和那书生的对话，无奈地回头向那书生行礼。
“这位兄台，小徒管教不到，万望海涵。”
“哪里哪里，鄙人看到高足可爱的紧，心生喜欢，便同高足逗一下，希望兄台不要责怪。”
看书生也彬彬有礼，匡观仔细地打量了下对方。
书生一身公子服，青色的缎子面料上绣着仙鹤驾云。绣工精美异常。脚上的黑色布靴子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泥污。腰间的玉佩温润透亮，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买的起的好东西。手里的扇子是檀木的扇骨，轻轻扇动间，阵阵檀香袭来。拿书生也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公子高姓大名？”匡观把化形成拂尘的斩龙刀重新捧回臂弯。
“鄙人姓刘，名云字德操。”书生回施一礼。
就在二人寒暄间，后面推车卖瓜的大哥不高兴了。
“喂，不要挡路。”
匡观和那书生两人连忙向前移动，书生快走两步和匡观并肩同行。
“这位道长，还不知您法号？”书生合住扇子往腰间一别。
“贫道匡观，是个火居道士，没有法号。”匡观也牵着驴，不紧不慢地和书生并排走着。
“哦，那匡道长来这游州城，可是为了游历一番？”
“贫道只是赶路，路过此城正好给徒弟置办几身新衣服。”
柔儿听到师傅要给自己买新衣服，高兴的手舞足蹈。
“有新衣服喽！”
“刘公子，你来这游州城是做什么呢？”匡观轻轻咳嗽了声，柔儿识趣地继续在驴背上打坐修行。
“我是安南的学子，明年去参加皇家的科举。今年在路上游历，增长见识。这游州城也是小生的游历地之一。若道长不嫌弃不如搭个伴，也好过一路上无聊。”书生热络地搭话。
“也好也好，公子是读书人，如果方便，也好教教我徒儿这世间的道理。”匡观见对方并无恶意，也就同意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刘公子又抽出折扇，扇了扇。
匡观，和刘云二人就这样边走边聊。二人年龄相仿，共同话题也很多。这一儒一道。两个人天文地理，无所不谈。一路走来，竟颇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待二人问清生辰，发现匡观比刘云大半年。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两人说说笑笑间，时间过得飞快。还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三人便走到城门前。接受了卫兵检查后，三人进入城内。
第一次进城的柔儿被繁华的景象迷花了眼，左边看看杂耍艺人，吞刀吞剑，顶坛爬梯。右边看看小摊上卖的小吃，年糕被小火烤的膨胀起来，本来洁白的年糕上被烤成金黄色。拿下来撒上黄豆粉，米香豆香混合着，快要把柔儿的魂儿都要勾过去了。
摊主看到柔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热情地切了一小块递过来。
“师父，我想吃这个。”柔儿怯怯地对匡观说。
匡观回头看到柔儿嘴角地印子，淡淡一笑，看着摊主。
“店家，这一份烤年糕怎么卖？”
“一份只要五文钱，我看这小姑娘可爱，再送你一串。”店家唰唰地称了一份出来。
匡观付过钱，接过烤年糕，递到柔儿手里。
“慢慢吃，别噎着。”匡观温言嘱托。
“谢谢师父！”柔儿高兴地双手接过，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刘云看了看柔儿，又看了看匡观，不解地问道。
“匡兄好福气，有柔儿姑娘这么可爱的徒弟。”
匡观想到柔儿的身世，也是长叹一口气。
“是啊，有柔儿做我徒弟，真是我的福分。”
看着匡观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刘云也就识趣地不接着往下问了。
三人走走看看，一路上柔儿算是大饱口福，各式各样的小零食，或买或送。摊主们看到柔儿粉嘟嘟的小脸都高兴的很，往往是匡观还没来的及问价格，零食就塞到了柔儿手里。柔儿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接。慢慢地也就熟练地接过去，然后甜甜地谢礼。
走到一处客栈前，店小二看到刘云一身贵公子的打扮，热情地招呼进店。开了个套间。三人分别回屋歇息。
匡观柔儿师徒在床上打坐，柔儿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就是坐不定。
“柔儿，不好好打坐，扭来扭去做什么。”匡观睁眼问到。
柔儿小脸涨的通红，捏着衣角说。
“师父，我肚子涨的难受。”
匡观无奈，只能让柔儿躺下，给柔儿揉肚子，帮助消化。揉了几圈，柔儿突然坐起来。
“师父我要去茅厕”柔儿有点着急的说。
“去吧去吧，你这孩子。”匡观无奈地应和着。
柔儿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险些撞倒正要敲门的刘云。柔儿也来不及和刘云打招呼，便冲了出去。
看着柔儿的背影，刘云有些懵。匡观看到站在的门外的刘云，便招手示意刘云进门。
“柔儿吃坏了肚子，去方便了。”
刘云听言，迈步进门。随便扯过把凳子，坐在了匡观一旁。
“匡兄，我有一事相求。”刘云面色沉重的看着匡观。
“贤弟但讲无妨。”
“匡兄知道我从安南而来。可这大周各处，我都有朋友，此次来游州，便是应一位朋友来信所邀。一来是为了见面叙旧，二来他府上最近有些怪事。我自幼除了圣贤之书，还略懂些黄老之道。只不过我只是略通皮毛。想去他府上帮他解决一二。”刘云摇着扇子说。
匡观点点头，毕竟这个年代的读书人，除了圣贤书外，大多有些杂七杂八的爱好。老释巫祆，也都颇有些信徒。
“那贤弟的意思？”
“我自然不能怠慢了匡兄，正好把匡兄引见给我那朋友。再者说小弟力有不逮的地方，还能请匡兄出手。那自然更加稳妥些。”刘云看了看匡观的神色，发现没有变化，就放下心来。
匡观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又喝了些茶，聊了会闲天。正聊的开心时，柔儿出现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师父，我好像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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