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鱼：你了不起，你清高
清水城中是有一条河的，很早以前就有了，大概是在建城初期，从旁边的清水河挖了大大的沟渠引流过来的，从城西蜿蜿蜒蜒的一直到城东最后又汇入了清水河。
因为始于清水河又归于清水河，大家便也称之为清水河，日常生活中就是以大河，小河来区分二者。
平日里，早上会有妇女在这小河边的台阶上清洗衣物，晚餐过后也会有人沿着河边散散步消消食。
现在，吕伏书带着一个竹制的笊篱，一个小盆子，正趴在河边的青石板上捞鱼呢。
午后，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温度却还是隔着云层传递了出来，河边的空气有些闷热，河水是温温的，小鱼们结着伴靠近水面游着，似乎这样能更凉快些。
吕伏书趴在河边的青石板上伸长了手臂，用笊篱去捞靠近河边的小鱼，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架不住河里的鱼多啊，一会功夫就捞到了好几条。
竹笊篱不断地伸入水中，又猛的向上抬起，或带起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或仅仅只有落叶耷拉在上面。水花高高的扬起，又坠落到更远处的河面，附近的小鱼以为落下了飞虫，纷纷跃出水面来抢食。看得吕伏书恨不得脱了衣服下水去捞。
“行啦行啦，差不多够了，小心别掉下去，衣服弄湿了等会傍晚天气变凉了容易生病”
许福旺站在台阶高处喊道。
小吕同学依依不舍的捞起最后一条鱼，倒在了已经有几十条小鱼的盆里。把半边因为泡在水里所以往下渗水的衣服拧在一起用力挤了挤，皱巴巴的，却不再往下滴水了，便端起了盆子往回走去。
茶馆离小河也就隔了一个酒楼，所以虽然两人走的不快，也迅速便来到了厨房。
许福旺盯着吕伏书，只见他另找了个盆，打了点清水，用笊篱把小鱼捞了过去，并用笊篱搅拌了一下，然后便把水滤了出去，小鱼在盆里蹦蹦跳跳的很是活跃。
随后，便开始去柜子里拿了今早买的葱姜，切了切就打算往小鱼的盆里扔。
许福旺看到这一幕，眼角抽搐了一下，伸手阻止道“小吕啊，你不先把这小鱼杀了吗？”
(⊙ˍ⊙)？“有这一步吗？”小吕同学疑惑地看着他。
“你看啊”许福旺便将那纸张举到他面前，“第一步，清洗干净的的小鱼放入盆中，切碎姜葱和盐料酒一起混合腌制。”
(￣_，￣)“是啊我清洗干净了呀”小吕同学自信的点点头
“可是清洗的前提是你要先宰杀去内脏啊”许福旺从盆子里抽出一条手掌长的鱼，“这么大的鱼你知道肚子里有多少屎吗？”一边说着，那鱼挣扎着又掉回了盆里。
┳┳“这样啊，可是我不会杀鱼啊”小吕同学有些失落。
“哎，你在这等一下”许福旺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拿着两把小刀走了进来，递给吕伏书一把，“你跟着我做吧，小心别划伤了手。”
许福旺回想起自己原先打猎那会，也会偶尔从河里抓鱼吃，不过都是比较大的，这样肉比较多，也比较吃得饱。
从盆里拣出一条小鱼，手指翻飞下，鱼鳞整齐的被刮下，一刀划破鱼肚抽出内脏，顺着鱼肚顶开腮盖，用手指把鱼鳃抠了出来，再把鱼往边上干净的盘子里一扔，不用片刻一条鱼便已宰杀完成。
转头一看，吕伏书手中的刀子早已放在一边，两只手正在想方设法的抓稳那条鱼，而鱼正在他的抓握之下滑来滑去，好不快活。
“慢慢来吧，读书人”许福旺调笑了一句，便又低头抓起一条鱼处理起来。
嗯，这条鱼比较小，不用去鳞了吧。嗯这条大，鱼鳞得刮得干净些。脑袋里想着这些，手上却一点也不慢，刮鳞破肚，用刀刮出内脏，再将刀尖插入腮盖，稍微一搅，再一挑，那鱼腮便跟着下来了。
专心的杀着鱼，让他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打猎的时光，那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感，就像成功地打到猎物之后刀尖划破动物皮毛般的丝滑，在最后一条鱼处理完了之后，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转头看了一眼吕伏书，又在跟鱼搏斗呢。伸手拿过，三下五除二的处理完，将盘子递给小吕，“拿去洗干净吧，再进行下一步。”
“哦”小吕同志乖巧的拿起盘子到一边清洗去了。
许福旺又把之前吕伏书切得奇形怪状的葱和姜又细细的切了一遍。
很快，吕伏书将洗干净的鱼拿了过来，看着盘底的没有沥干的水，许福旺也没说啥，接过盘子便将鱼倒在了笊篱上。
接着便根据纸上写的，在盆里放入了一些盐和酒，还有刚刚切碎的姜和葱，将沥干水分的小鱼倒入盆中。
混合在一起。
便放在一旁了，就在他做这些时，旁边乖巧的小吕同学已经十分贴心的帮他取出了一些面粉和鸡蛋，许福旺哑然一笑，“小吕这到底是你做还是我做啊？”
吕伏书在一旁讪讪的笑了笑，“许大哥你做的太厉害了，我先学习，学习一下。”
“那你去找点柴火准备热油吧”
“好嘞”
许福旺洗了把手，又掏出纸张看了起来。
将面粉、鸡蛋和水混合搅拌成糊状，可以均匀的挂在鱼身，将挂满糊糊的小鱼下入油锅中炸至漂浮即可捞出。
许福旺按照做食饼的经验，取了一些面粉到盆中，又拿了三个鸡蛋，想了想放下了一个，将两个鸡蛋打入面粉中，便用筷子搅拌了起来，等到鸡蛋和面粉已经混合均匀了，再边搅边慢慢的倒水。
觉得差不多了，便从一旁拿一条小鱼放到糊糊里蘸了蘸，提起来发现挂得有些多，便又加了些水。
吕伏书那边已经倒好了油，正在灶台后面烧着火呢，许福旺端着两个盆走了过去。
“你这油倒的也太多了吧”说着便用勺子从锅子里舀了几勺回油壶，等油热的过程中他又取出纸张看了一下步骤。
将炸好的小鱼全部捞出后，升高油温再炸一会，可使口感更加酥脆。
吕伏书的火烧的很旺，片刻时间，油锅里冒出了一个个小气泡。
许福旺将刚刚沾了糊糊的小鱼用筷子夹进油锅，看着小鱼慢慢的沉入锅底，四周涌出大量的气泡并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周围的油在剧烈的沸腾，没过一会，鱼身冒出的气泡变少了，小鱼也渐渐浮了起来。
待到小鱼漂浮在油上散发着香味时，许福旺便将它夹了出来，放到了之前清洗干净的笊篱上，笊篱下面垫着一个碗，小鱼身上多余的油便顺着笊篱滴在碗里。
试过了第一条，许福旺便加快了手速，手腕翻动中，一条条鱼跃入糊糊中滚了一个圈又跳到了油锅中，油锅便整个翻腾起大量的泡沫，香气也随之迸发了出来。
抽空，许福旺尝了尝刚炸出来的小鱼，除了进嘴有些烫以外，便是酥脆的外壳柔软的鱼肉，比较小的鱼骨头也是偏软的，一起嚼了嚼便吞下去，咸淡刚好，还具有食饼不具备的鱼香和鲜味。
“好吃”忍不住大喊一声，另一边吕伏书也早已上手吃了起来，很快，第一波出锅的小鱼，还未等复炸就已被二人吃了精光。
索性捞的还挺多，二人吃完这一波也尝够了鲜，便不再动手，最终炸完了还有一大碗。
将炸过小鱼的油用一个新的罐子装了起来，看着锅里还有些底油，碗里的糊糊也没有用完，许福旺索性将糊糊倒入锅里，摊成了一张饼。正好吕伏书可以当成晚饭。
将厨房收拾干净后，时间也来到了傍晚，许福旺便要回去跟老父亲一起吃晚餐了，吕伏书便把那一碗炸小鱼让他带走。
“这碗小鱼许大哥你带回去给许大伯也尝尝吧，今后要做这个少不得还得麻烦你呢”
老许便也不再推辞，反正以后想吃小河里小鱼有的是。当晚便跟父亲一起拿这小鱼当了下酒好菜。
时间来到了晚上，和白天一般，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满天的繁星，也遮住了月光，一阵微风吹过，凉凉的，今晚多喝了几杯的打更人老许，打了个舒服的冷颤。
路过了茶馆，许福旺上前推了推门，发现已经正常的上了锁，便也放心的离去，而吕伏书，也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早已进入了睡眠。
武宗内，帮褚峙收拾了一下房间之后便回家了的林吴迪，刚刚在父母的陪同下回到了武宗，惜别了父母，便去找了苗英武，告诉了对方自己想要参加今年的外出历练，苗英武同意了。
另一边道宗门口，褚峙正在和父母告别，从小就喜欢带着小伙伴搞事情的他，第一次独自生活，也是让父母很是担忧，再三的保证了不会给许叔叔添麻烦之后，父母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城里。
似乎天上有一阵风吹过，将云层撕开了一个小口子，月光羞答答的探了出来，照进许增家的房间，房内，许增叹了口气，将赌气修炼直到睡着的女儿放到了床上并盖好了被子。窗边的桌子上杂乱的摊放着一些看到一半的书籍，许增将他们收拾整齐，吹灭了灯，又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不知何时，云层又已将月光遮住，随着一户一户的灯光熄灭，黑暗慢慢的压了下来，田野间的蛙鸣声音也略显得有些低沉。
清水城漫长的一天结束了。
因为始于清水河又归于清水河，大家便也称之为清水河，日常生活中就是以大河，小河来区分二者。
平日里，早上会有妇女在这小河边的台阶上清洗衣物，晚餐过后也会有人沿着河边散散步消消食。
现在，吕伏书带着一个竹制的笊篱，一个小盆子，正趴在河边的青石板上捞鱼呢。
午后，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温度却还是隔着云层传递了出来，河边的空气有些闷热，河水是温温的，小鱼们结着伴靠近水面游着，似乎这样能更凉快些。
吕伏书趴在河边的青石板上伸长了手臂，用笊篱去捞靠近河边的小鱼，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架不住河里的鱼多啊，一会功夫就捞到了好几条。
竹笊篱不断地伸入水中，又猛的向上抬起，或带起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或仅仅只有落叶耷拉在上面。水花高高的扬起，又坠落到更远处的河面，附近的小鱼以为落下了飞虫，纷纷跃出水面来抢食。看得吕伏书恨不得脱了衣服下水去捞。
“行啦行啦，差不多够了，小心别掉下去，衣服弄湿了等会傍晚天气变凉了容易生病”
许福旺站在台阶高处喊道。
小吕同学依依不舍的捞起最后一条鱼，倒在了已经有几十条小鱼的盆里。把半边因为泡在水里所以往下渗水的衣服拧在一起用力挤了挤，皱巴巴的，却不再往下滴水了，便端起了盆子往回走去。
茶馆离小河也就隔了一个酒楼，所以虽然两人走的不快，也迅速便来到了厨房。
许福旺盯着吕伏书，只见他另找了个盆，打了点清水，用笊篱把小鱼捞了过去，并用笊篱搅拌了一下，然后便把水滤了出去，小鱼在盆里蹦蹦跳跳的很是活跃。
随后，便开始去柜子里拿了今早买的葱姜，切了切就打算往小鱼的盆里扔。
许福旺看到这一幕，眼角抽搐了一下，伸手阻止道“小吕啊，你不先把这小鱼杀了吗？”
(⊙ˍ⊙)？“有这一步吗？”小吕同学疑惑地看着他。
“你看啊”许福旺便将那纸张举到他面前，“第一步，清洗干净的的小鱼放入盆中，切碎姜葱和盐料酒一起混合腌制。”
(￣_，￣)“是啊我清洗干净了呀”小吕同学自信的点点头
“可是清洗的前提是你要先宰杀去内脏啊”许福旺从盆子里抽出一条手掌长的鱼，“这么大的鱼你知道肚子里有多少屎吗？”一边说着，那鱼挣扎着又掉回了盆里。
┳┳“这样啊，可是我不会杀鱼啊”小吕同学有些失落。
“哎，你在这等一下”许福旺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拿着两把小刀走了进来，递给吕伏书一把，“你跟着我做吧，小心别划伤了手。”
许福旺回想起自己原先打猎那会，也会偶尔从河里抓鱼吃，不过都是比较大的，这样肉比较多，也比较吃得饱。
从盆里拣出一条小鱼，手指翻飞下，鱼鳞整齐的被刮下，一刀划破鱼肚抽出内脏，顺着鱼肚顶开腮盖，用手指把鱼鳃抠了出来，再把鱼往边上干净的盘子里一扔，不用片刻一条鱼便已宰杀完成。
转头一看，吕伏书手中的刀子早已放在一边，两只手正在想方设法的抓稳那条鱼，而鱼正在他的抓握之下滑来滑去，好不快活。
“慢慢来吧，读书人”许福旺调笑了一句，便又低头抓起一条鱼处理起来。
嗯，这条鱼比较小，不用去鳞了吧。嗯这条大，鱼鳞得刮得干净些。脑袋里想着这些，手上却一点也不慢，刮鳞破肚，用刀刮出内脏，再将刀尖插入腮盖，稍微一搅，再一挑，那鱼腮便跟着下来了。
专心的杀着鱼，让他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打猎的时光，那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感，就像成功地打到猎物之后刀尖划破动物皮毛般的丝滑，在最后一条鱼处理完了之后，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转头看了一眼吕伏书，又在跟鱼搏斗呢。伸手拿过，三下五除二的处理完，将盘子递给小吕，“拿去洗干净吧，再进行下一步。”
“哦”小吕同志乖巧的拿起盘子到一边清洗去了。
许福旺又把之前吕伏书切得奇形怪状的葱和姜又细细的切了一遍。
很快，吕伏书将洗干净的鱼拿了过来，看着盘底的没有沥干的水，许福旺也没说啥，接过盘子便将鱼倒在了笊篱上。
接着便根据纸上写的，在盆里放入了一些盐和酒，还有刚刚切碎的姜和葱，将沥干水分的小鱼倒入盆中。
混合在一起。
便放在一旁了，就在他做这些时，旁边乖巧的小吕同学已经十分贴心的帮他取出了一些面粉和鸡蛋，许福旺哑然一笑，“小吕这到底是你做还是我做啊？”
吕伏书在一旁讪讪的笑了笑，“许大哥你做的太厉害了，我先学习，学习一下。”
“那你去找点柴火准备热油吧”
“好嘞”
许福旺洗了把手，又掏出纸张看了起来。
将面粉、鸡蛋和水混合搅拌成糊状，可以均匀的挂在鱼身，将挂满糊糊的小鱼下入油锅中炸至漂浮即可捞出。
许福旺按照做食饼的经验，取了一些面粉到盆中，又拿了三个鸡蛋，想了想放下了一个，将两个鸡蛋打入面粉中，便用筷子搅拌了起来，等到鸡蛋和面粉已经混合均匀了，再边搅边慢慢的倒水。
觉得差不多了，便从一旁拿一条小鱼放到糊糊里蘸了蘸，提起来发现挂得有些多，便又加了些水。
吕伏书那边已经倒好了油，正在灶台后面烧着火呢，许福旺端着两个盆走了过去。
“你这油倒的也太多了吧”说着便用勺子从锅子里舀了几勺回油壶，等油热的过程中他又取出纸张看了一下步骤。
将炸好的小鱼全部捞出后，升高油温再炸一会，可使口感更加酥脆。
吕伏书的火烧的很旺，片刻时间，油锅里冒出了一个个小气泡。
许福旺将刚刚沾了糊糊的小鱼用筷子夹进油锅，看着小鱼慢慢的沉入锅底，四周涌出大量的气泡并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周围的油在剧烈的沸腾，没过一会，鱼身冒出的气泡变少了，小鱼也渐渐浮了起来。
待到小鱼漂浮在油上散发着香味时，许福旺便将它夹了出来，放到了之前清洗干净的笊篱上，笊篱下面垫着一个碗，小鱼身上多余的油便顺着笊篱滴在碗里。
试过了第一条，许福旺便加快了手速，手腕翻动中，一条条鱼跃入糊糊中滚了一个圈又跳到了油锅中，油锅便整个翻腾起大量的泡沫，香气也随之迸发了出来。
抽空，许福旺尝了尝刚炸出来的小鱼，除了进嘴有些烫以外，便是酥脆的外壳柔软的鱼肉，比较小的鱼骨头也是偏软的，一起嚼了嚼便吞下去，咸淡刚好，还具有食饼不具备的鱼香和鲜味。
“好吃”忍不住大喊一声，另一边吕伏书也早已上手吃了起来，很快，第一波出锅的小鱼，还未等复炸就已被二人吃了精光。
索性捞的还挺多，二人吃完这一波也尝够了鲜，便不再动手，最终炸完了还有一大碗。
将炸过小鱼的油用一个新的罐子装了起来，看着锅里还有些底油，碗里的糊糊也没有用完，许福旺索性将糊糊倒入锅里，摊成了一张饼。正好吕伏书可以当成晚饭。
将厨房收拾干净后，时间也来到了傍晚，许福旺便要回去跟老父亲一起吃晚餐了，吕伏书便把那一碗炸小鱼让他带走。
“这碗小鱼许大哥你带回去给许大伯也尝尝吧，今后要做这个少不得还得麻烦你呢”
老许便也不再推辞，反正以后想吃小河里小鱼有的是。当晚便跟父亲一起拿这小鱼当了下酒好菜。
时间来到了晚上，和白天一般，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满天的繁星，也遮住了月光，一阵微风吹过，凉凉的，今晚多喝了几杯的打更人老许，打了个舒服的冷颤。
路过了茶馆，许福旺上前推了推门，发现已经正常的上了锁，便也放心的离去，而吕伏书，也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早已进入了睡眠。
武宗内，帮褚峙收拾了一下房间之后便回家了的林吴迪，刚刚在父母的陪同下回到了武宗，惜别了父母，便去找了苗英武，告诉了对方自己想要参加今年的外出历练，苗英武同意了。
另一边道宗门口，褚峙正在和父母告别，从小就喜欢带着小伙伴搞事情的他，第一次独自生活，也是让父母很是担忧，再三的保证了不会给许叔叔添麻烦之后，父母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城里。
似乎天上有一阵风吹过，将云层撕开了一个小口子，月光羞答答的探了出来，照进许增家的房间，房内，许增叹了口气，将赌气修炼直到睡着的女儿放到了床上并盖好了被子。窗边的桌子上杂乱的摊放着一些看到一半的书籍，许增将他们收拾整齐，吹灭了灯，又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不知何时，云层又已将月光遮住，随着一户一户的灯光熄灭，黑暗慢慢的压了下来，田野间的蛙鸣声音也略显得有些低沉。
清水城漫长的一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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