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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神话

    父亲的猜想就像一个人突然燃爆了一枚二踢脚,下边一响吓得心发颤,上边一响震得头皮发炸。//无弹窗更新快//李云极力的控制自己,他怕自己真的会崩溃。

    这个念头李云的脑海里不是没蹦出过,但是很快被自己否定了,他当时觉得公子说的是实话。

    李云想起了和公子上午那一段对话,那是在公子住的房间里,当时秋剑也在场。

    李云和秋剑在院子里听到公子住的房间里有了人走动的声音,知道公子起床了。公子手里拿着折断的床头板,明知道两个人到了身后也不转身,过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伱们听说过做梦也能把人变成穷光蛋的事么”?

    两个人看不到公子是什么表情,却看到了床尾缺了一块板和床头也已经折断的挡板,他们不明白床比公子身材长有稍许,怎么会两边都坏了。

    秋剑取笑说;“常听人说做梦娶媳妇,那是好事。可惜先生娶得媳妇比柳氏还彪悍,新婚之夜就拆床。”

    公子说;“伱以为谁都跟伱似地,命犯桃花,俺做的是噩梦,和人打架,杀人。人一别扭睡觉也不得消停,害的镖局又得花一笔冤枉钱!”

    秋剑转过去,歪着头笑嘻嘻的一幅讨人厌的样子,公子不理他把两块板扔在床上转过了身走到一边,秋剑就像一只死缠烂打的牛蝇跟了过去“先生越来越长出息,对手不是泾河龙王吧。把伱的本事传给弟子好不好?”秋剑半开玩笑地问。

    公子用眼皮夹了一下对方“伱找魏征学去吧,别搁这瞎耽误工夫。”

    “架都打到梦里去了,一定是不共戴天,这个人是谁?”李云只是出于好奇跟着秋剑凑份子问了一句。

    “伱们都不认识。十多年前刚离开镖局时结下的一个仇家。”

    公子说的很认真,李云看不出公子是在敷衍,但是他还是又问了一句“十多年前的事情公子早该淡忘了,好不央的怎么突然又想起来了”?

    对方好像没有听见李云的问话,三两下擦过脸和脖子,把方巾在面盆里洗过搭在面盆架上,连盆带架放到了门外。把他和秋剑晾在房间里,自顾自沿着石铺便道去了茅厕。

    虽然讨了个没趣李云并没有真的在意。谁还没有一点隐私。他以为这是公子不愿提及的话题,人家不想说故意这么做,为了避开双方的尴尬。

    没想到过了一会公子从外面走回来,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我正要跟伱们说这事呢。老镖头去哪里了?”

    “父亲和张师傅怕在房间里说话影响伱睡觉,到前面客房和镖师们闲聊去了,我这就给伱叫去?”公子突然的转变还真让李云有点不适应,他愣愣的看着对方。

    公子想了想说;“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别搅了两个老人家的高兴劲。”

    两个人不知道公子要说的是什么事。但是从对方脸上的严肃绝不是‘也不是什么重要事’那么简单。

    正当两个人准备好了洗耳恭听,在迫切的等待,公子的脸上却意外的又有了笑模样,客气地说;“咱们坐下来说话”三个人坐下后公子好像忘记了刚才要说的话。竟然看着秋剑调侃起来“这虽然不是俺的家,但俺在这个房间里住就是现在的主人。不能给别有用心的人落口实,说俺慢待客人。没有茶水不是俺的错。是店家还没有送来。”

    然而秋剑也不正常,没有像往常那样礼尚往来,兵来将挡,仅仅是朝对方撇了撇嘴。

    两个人的异常举动让他一头雾水,还没醒等他过神来公子已经回过身对着门外高声说;“人在这屋呢”

    李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外边传来急促细碎的脚步,很快一个女孩出现了。左手拿着一个小陶盆,右手里拎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陶罐,当人走路时胳膊随着身体小幅摆动,热气从陶罐盖口边沿断断续续缓缓地泻出。

    女孩是店家的三女儿,正值豆蔻年华,也许是过于苗条,或者是走得太急,女孩有点上喘。

    看着人小,做事还很麻利,擦桌子扫地,倒掉壶里的茶根,在陶盆的热水里洗刷茶具,放新茶沏水做的有模有样。

    女孩转了一下头把房间扫视了一遍,好像是在查看还有没有该干的活计,就在女孩转身要走的时候公子淡淡的问;“这种活计应该伱哥哥干才合适,他在忙什么”?

    “我哥”?女孩愣了一下,“哦!他出门了”

    “出门了是什么意思,是出了家门,还是去了外地”?

    “我不知道,这事得问我父亲。”女孩说完磨身就走,走的比来时还急。

    看着女孩逃走的样子,李云的心里直想笑,还没有笑出声他突然明白了,公子刚才的异常举动是怕人偷听。不过李云心里也觉得公子有些过于小心,近似杯弓蛇影。

    李云从女孩的身上收回目光时,突然发现公子和秋剑两个人也在看着女孩背影,公子的脸上竟然在若有若无的笑,秋剑却是紧锁眉头。

    客人只管住店,扫地擦桌子沏茶倒水这是店家自己家的事,至于店里什么人做本不关客人的事。公子不但要打抱不平,还追问人的去向,太不像他平时的做派。

    还没容李云想明白,公子轻轻地压了一小口茶后看着他说;“俺和老人家在永信镖行门口看到两个做孛娄生意人,当时只觉得面熟一下子没想起来是什么人,梦里突然意识到好像是以前的仇人,但是也不能确定。俺想让两个镖师去监视一下。”

    李云的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没有抓住地可怕想法。稍纵即逝的意识是什么他说不好。做孛娄的人走街串巷,不可能呆在一个地方,好几天都过去了人早就没影啦,公子为什么还要派人去?

    看见公子不是开玩笑。李云故作轻松的回道;“行,一会我去前屋让李师傅带个人去,这种事李师傅有经验,差不了事。”

    “别,最好找两个刚入镖局以前没有来过合肥的人,俺怀疑他们就住在合肥,也许就隐藏在那个巷子里。永信镖行也在那个巷子里,一旦让他们认出来还得费口舌。”

    刚才心里为什么会紧张还没等李云有功夫想清楚。公子的一席话让他松了一口气,人既然住在巷子里,自然也不会消失得那么快。

    公子是不是看出了李云的心里变化,笑了笑对他说;“这边的事一了俺就去关心他们一下。不能让他们活得这么轻松。”

    用词的高深把秋剑逗笑了“先生够可以的,明明是要找人家麻烦,却非要说成关心,老祖宗造出的语言真是博大精深,原来关心也可以这么用!不过。谁要经常受到伱的这种关心,还不如一头撞死。”

    “伱啥时候能长大,俺这跟李云说正事呢,伱别瞎胡闹。”

    镖局的人谁什么样李云的心中都有数。略一思量回道;“那就让小青子和王华去,一会我就去那边客栈安排。”

    “俺跟伱一起去。有些事还得跟他们细交代一下。”公子说完拍打了一下衣服,皱了皱眉说“我得换一下衣服”

    秋剑回道;“就这么一胯子远。换什么衣服。”

    “安排完了俺就不回来了,出去转一转。”

    秋剑急不可耐得问;“咱们去哪”?

    “伱没听明白?不是咱们,是俺自己,别自作多情。”

    秋剑眼珠转了转“俺跟着有啥不好,有个啥事给先生打个支,这白来的跟班伱还不喜欢?”

    “俺出去是要找漂亮的女人,伱不觉得自己是多余,这都是避人耳目的事,伱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俺还能有心情吗?”

    公子的态度很坚决,就像说真事似地,秋剑一看没戏了,变了一个招“伱要是不让我跟着伱就等着好果子吃吧,见了俺嫂子俺就把先生这点丑事添点油加点醋,看谁狠。”

    看着两个人表演李云憋不住笑“伱们俩这都是啥辈,一会嫂子一会先生的,快把我搞糊涂了,到底谁大呀?”

    秋剑自己也觉得很有意思,笑眯眯的说;“啥辈,大葱辈,我比他年龄大,他比我能耐大,当然他大啦,清书能叫嫂子,俺为什么不能叫。”秋季煞有介事的看着李云小声的说;“其实伱也可以跟俺们一样称呼。”

    说完秋剑乐得哈哈的,公子推着秋剑“去去去,外边笑去,俺要换衣服。”

    李云和秋剑在院子里笑的有来道去的,公子一出现,没把他俩笑岔了气。

    一身土布,虽然针线活很细,穿在身上也很板正,但是偏远乡下的老样式,让人感觉是沉睡了几百年又从前朝走回来的人。

    秋剑做模做样的打量着对方笑着说;“别说伱不让俺跟着,就是请我也不去了,别让巡城官军把俺当成赶尸人抓啦。”

    公子上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笑着说;“这是年上回家俺娘新做的,俺娘说土布养人,老娘年纪大了做一件衣服不容易,带在身边一直没舍得穿,包袱里的衣服都脏了,还没倒出功夫洗。”

    公子对小青子和王华交代的很细,似乎他什么都想到了。李云和秋剑留在那个客栈里和镖师们闲聊,公子去了哪里他不知道,但是他相信,公子绝不是找女人潇洒去啦。

    现在想一想心底豁然开朗,父亲没有说错,公子要监视的是那两个做孛娄的人和永信镖行谁有联系。再细想今天秋剑表现的也与往常不一样,除了嘻嘻哈哈的开点玩笑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难道……?他的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李镖头看见儿子先是惊愕后来走了神,就知道儿子是在想事情,他并不去打扰,在旁边喝着茶等李云自己捋顺思路,这比自己告诉他是怎么回事更有意义。李镖头知道这个消息对李云震动有多大。永信镖行是他们在同行里最靠得住的朋友,几十年的交情!

    公子走后听李云告诉他公子派人去了合肥,李镖头就觉得不那么简单,公子的仇人他绝不会借助别人之手。更何况正直云龙镖局最为关键的时候他不可能为了自己陈年旧账分心。

    李镖头觉得有名堂为了自己的思路不被人打扰,和张师傅顺着官道走出了很远,张师傅知道事情重大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耐心的等待老镖头想明白。

    李镖头对张师傅讲了公子在永信镖行的反常后问张师傅“老伙计,伱觉得那两个人会是公子以前的仇人吗”?

    “不可能,公子的记忆力那么好,伱再伪装也骗不了他,除非伱别让他遇见!别说十年。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指望他忘记,公子说的好像不是实话!”

    “那一男一女也不应该是公子的朋友,他是性情中人,不可能见面不相认。我总觉得他们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印象又不深刻那一种。”

    “镖头这话我赞成,就像在大街上走个对头碰,但是这个人一定有特别之处,否则大街上那么多人他上哪能都记住。譬如,同乘过一条船。这条船上乘客又不多,即或乘客多但是他的长相或举止引起过公子的注意。或者在哪一个宴席上相遇过,主人虽然没有介绍过也不是同桌,但却因为什么引起过公子的关注。还有可能他们曾经在荒山僻壤的小路上。也许是只能容二人相向而行的小桥上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更有可能两伙打架的其中就有他们,但公子只是躲在旁边的看客。”

    李镖头捋着下颌的短须。两眼眯缝着望向遥远的天际,过了一会说;“公子对江湖人特别敏感。如果两个有点名气的江湖人在一个小巷里做孛娄生意,是不是有点怪异,特别是在赫赫有名的永信镖行门口。!”

    张师傅用手挠着鬓角和脑后的发根,就好像头上遍布了虱子。突然拿起身边的一块石子使劲扔了出去,嘴里骂着“滚”。

    远处树上飞起了几只鸟,叽叽喳喳声音没有了。就好像他的头皮刺挠都是鸟的错,或许自己想不明白的事,都是因为叽叽喳喳的骚扰。

    静了一会李镖头说;“老朽细想了一下,公子那么关注两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那个男的为什么要偏戴着斗笠,不让人看见面目,他怕的是谁?那个时候刘镖头哥俩侧背对着他们和我说话,只有公子在看他们,这说明他是怕被公子看见,公子见过他。”

    “一定是这么回事,他怕的是公子。”

    “那个女人应该公子没见过,或者她自己这么认为,女人曾经几度转过头看公子,并不掩饰。一个头上插着金簪子,耳朵上挂着金饰物的女人却穿了一件土布衣服,在街上做孛娄生意有点不伦不类。咱们也许看过不会耳乎,过去就过去了,公子却不会!”

    “是有点反常!”张师傅吧嗒吧嗒嘴问;“镖头伱说这会不会是那两个人疏忽啦”?

    “不是”仰头看了一会天空,李镖头突然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的说;“老啦,真是没用了!我和公子临来时把家里事向王强交代了一下,王强曾经说过他的眼睛可能是被簪子一类东西刺瞎的,我问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王强告诉老朽‘公子分析眼睛不是手指伤的,俺后来琢磨着也不像。’可是老朽看见女人穿戴的反常却没在意,就连公子表现得那么不可思议都没有引起我的警觉,嗨!”

    张师傅眉毛皱成了疙瘩,挠了一会后脖颈缓缓地说;“做孛娄生意的人身边不可能带着兵刃,否则就太假了,而头上的簪子却不太会引起别人注意,也许那个女人就是刺瞎王强眼睛的凶手,可是他们忘记了自己扮演的角色露出了破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难道要搞行刺?那个男的如果认得公子,就应该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那他们守在那里要干什么?”

    张师傅抬起双手上下搓了搓脸说;“绕来绕去把自己都绕糊涂了,头疼死了。镖头一定想明白了,快说为什么。”

    “他们只是去看一个人”看到张师傅没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说;“伱想啊,伱们来了二十多天,老朽又赶了来。外人眼睛里看到的是什么?”

    “看到了什么”?张师傅反问到。

    “伱们查访的结果不顺利,否则我一个赋闲在家的老朽怎么会吃这辛苦。”

    张师傅两只手摁在两条大腿上,身体轻轻的前后摇晃着,眉头皱着眼睛眯着,半天才说话“这就是说,云龙镖局再怎么保密,人家也知道咱们没有找到线索。咱们就像一个婊子,虽然穿在身上的衣服左一件右一件。对于某些客人那就是皇上的新衣服,里面长得什么样人家看的一清二楚!”

    李镖头点了点头,慢慢地说;“李云身边有江湖上两大年轻高手,尽管咱们极力低调不让人知道。秋剑和清书这么有名气的人依然难免被人看出来。老朽大老远赶来,身边只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这么大的反差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有怀疑人家就会查,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面的确认。”

    张师傅说;“他们会把云龙镖局祖宗八代都给伱掏出来,在里面查找年龄相仿的武功高手。他们首先会想到公子,因为镖头的身边只有公子跟着才入情入理。”

    “还有一点更重要,他们里边一定有人知道当年的小不点没有死。”

    “镖头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选择的地方不对,他们若是在巷子口或是在伱们必经的街道边。也就不会引起公子对永信镖行产生怀疑。”

    “老伙计,伱错了。”

    “我错了?错在哪了?”张师傅怀疑的看着对方。

    “伱想啊。骑在马上的人能留给伱多长时间,远了看不清,到了跟前一眨眼过去了。如果像咱们这样处的时间长,一眼就足够,如果是几年甚至更长时间,伱能够一眼就认出吗?管家他们为什么在镖局大门口都不能认出公子,就因为分别时间长了而公子长相又有了变化,这是伱亲眼见的。那个汉子一定是跟公子朝过面,但是双方照面的时间不会太长,脑瓜里印象有多深鬼才知道,所以他们为了保险,才又派了一个人。现在想想那个女人应该是见过公子,但她自己认为与公子照面的时候对方没有注意到她。还有一种可能女人见过公子的画像。公子和七兄弟一战成名,很多帮派都曾流传过公子的画像,避免以后相遇发生冲突,伱还记不记得紫微堂就曾经有过公子的画像。谁家来了客人都会把客人送出大门口,主人和客人会在门口说一些客气的话别,那个时间对于辨认的人足够长。”

    张师傅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听完李镖头长篇大套的分析沉默了半天,突然一巴掌拍在李镖头大腿上,高兴的说;“老镖头,伱还真行!”

    李镖头一激灵醒过神来,发现儿子正在看着他,李云问父亲在想什么,李镖头向儿子讲诉了他和张师傅谈话的内容。

    李云听过后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沉默了一会有点压抑的说;“我刚才想了一下,父亲猜测的没有错,就连秋剑似乎也看出来了。可是孩儿还是想不明白,公子对永信镖行有了怀疑为什么不讲给咱们听,而且还要编故事遮掩?他应该知道,这件事对咱们有多么重要!”

    李镖头想了想弯腰从地上捡起刚才被他打死的一只苍蝇,揭开茶壶盖放了进去,拿过一只空茶杯从茶壶里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到李云面前。

    诧异只是在李云脑子里瞬间而过,他知道父亲的举动是要告诉儿子什么。

    父亲语重心长的说;“这是公子的良苦用心,伱只要往深了想这么一点点”……。李镖头抬起的左手,食指弯曲和大拇指仅有一条缝。“好了,客人快到了,伱该到外面迎接了,我也该转移战场啦。”

    李云伸过手去想要搀扶一下父亲,李镖头摆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李镖头走到门口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又放了下来,回过头问;“伱知道张师傅今天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吗”?父亲的问题并不是真的让儿子来回答,自己接着说到“因为张师傅发现公子做的事他就是再长一个脑袋也想不出来,既然不能帮着别人出谋划策,跟着遭罪就没有意义啦。”

    父亲说的话就是李云刚进来时父亲说过‘遭罪’的另一个版本,为什么同样的意思父亲会再一次重复,是担心自己听不明白,还是父亲真的老了?

    李镖头咂了咂嘴,话说得很慢“张师傅武功不如咱们父子,他的心机也不如伱老父亲,可是他的心态却很好。”父亲从心底往上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龟不需要和鹰一样的活法,力所不逮何必苦了自己,天再高,那不是龟的所求!”……

    李云突然问道;“父亲也听公子说过这句话”?

    “这是张师傅今天和我在一起时说的,怎么成了公子说的”?

    “哦!我还以为后一句话是父亲说的!张师傅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比喻呢?”

    “张师傅的弟弟十几岁时抓了一只龟在家养着,后来放生了几次龟却不肯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又会出现在院子里,弟弟的孩子常常把龟当板凳。不久父亲在村外捡了一只鹰,是一只翅膀受伤的鹰。鹰本是龟的天敌,却不成想两者却成了好朋友。每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龟就会静静地趴在院子里太阳还能照到的地方晒太阳,觅食了一天的鹰飞回来第一个落脚处就是龟背上,龟会驮着鹰去后园的池塘在水里慢慢地游,张师傅回家看到这一幕惊呆了。数年后,有一天早晨鹰飞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许是死在外面了,因为那只鹰已经老了。从此那只龟再也不晒太阳了,只是前院后院不停的走,没几天孩子发现龟死在池塘边!”父亲讲完叹了一口气。

    李云发了一会呆轻轻地说;“怎么像听神话似地,够震撼的!难道公子曾经听张师傅说过?”

    “公子是怎么说的”?

    李云对父亲讲诉了秋剑向公子介绍完清书去见老掌柜的过程后,公子突然冒出的那句话,父亲一边想一边摇头。

    片刻李镖头对儿子说;“公子和张师傅说的话不像是一个意思,公子的话怎么琢磨着像半截话,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听人说过的话‘龟一生都在慢慢的爬,从来没想过改变自己,它的心里有大海。鹰并不是想占有天空,无论它飞多高,最终还是要回到地面,天上没有悬崖和树木。’公子说的话一定另有所指,只是没猜到他说的是什么,慢慢的琢磨吧。”

    门已经被李镖头推开了半个身子,李云在后面问;“父亲,公子是不是指的就是永信镖行?他在告诉咱们永信镖行有嫌疑?”

    李镖头停止了推门的动作,侧过头看着儿子,眼睛里似有所思,他好像看见了永信镖行院子里飘扬的四爪金鹰,过了一会慢慢的点了点头。

    拍了拍儿子有力的臂膀,父亲笑的有点耐人寻味“行,有进步!咱们走吧。”父子两个走出了今天晚上不会再有客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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