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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女鬼缠身

    他从关东山货栈出来又回到了城隍庙,像一个无所事事的逛街人,在拥挤的人群里走走停停。//无弹窗更新快//

    卖菜的摊前,卖鸡鸭鱼肉的,卖水果的,卖小吃的,卖小孩玩具的,就连买针头线脑的他都会问问价钱,有时候还会跟人家砍砍价。最后他还是空着两只爪子离开了,留下了好几双白眼。

    在城隍庙入口处跳上一条小船,别说二话不说连一话都不说,钻进席子编成半圆地船舱里呼呼睡大觉,也不知船舱里那张破凉席诱惑力怎么那么大。

    船家也很奇怪,居然也不问客人去哪,操舟就走,船家还是一个女人,胆也够肥的。

    ‘三山不出头,二水向东流,东边城门楼,西边马屁股头’这是合肥的俚语。二水指的是古城里的两支河流,金斗河和九曲水。

    金斗河穿城而过,合肥县志、山水志》记载,“金斗河,唐杜刺史作斗门,引淝水入金沙滩,故名。由西水关东注,沿街穿城出东水关汇入淝河,流入巢湖。到了明朝中叶,发生了刘六、刘七农民起义,庐州知府徐钰担心合肥城西北水闸难守,于是下令将水关堵塞。

    堵塞西水门时下部用的是巨石,石块之间有缝隙,并没有阻断水流,只不过流量小了,并不影响船只通行。

    否则睡觉的人就得另找地方,哪怕凉席是用金丝编成的,也阻挡不住臭水沟刺鼻的气味。

    小船在铁打的庐州城里蜿蜿蜒蜒。在东水关出城融入护城河。沿着淝水顺流而下,离城十多里地驶入芦苇中开出的宽宽水道,在一个叫中里郢的小村子附近靠了岸。

    靠近岸边并没有芦苇,一条新加入淝水的小溪把芦苇与河岸隔开,形成一条七八丈宽的水面。

    水流很缓,犹如三寸金莲的脚步,有十几只鸭子戏水,看到小船并不害怕,离着远远的呱呱叫。岸边长着疏疏落落的柳树,树都很粗。有两棵树被五花大绑,每棵树都牵着三四条小船。

    小船还没有停住,客人跳下船就走,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就好像船娘就是他的女人,这种事应该干的。

    船娘也不知道要客钱,看着客人走了船娘把船往后退,沿着来路穿过芦苇回到主河道边上停住,揭开一块船板掏出一张渔网,有心没肺的打起鱼来。客人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船娘也硬是不吱声,两个人配合得够默契的,连哑巴用的手语都省了。

    离着河边不足五十丈是一个很大的院落,有数十间房屋。周边是好大一片良田。

    看上去良田的主人也不是勤快的人,田里还稀稀拉拉长着几棵树,树下是已经发黄的杂草。树与树之间至少相隔六七丈,它们就像院落一样显得很孤独。

    主人也很孤独,在没有了庄稼的土地上踱步,从一颗树走向另一棵树,在每一棵树下都会停留一会。

    树是柿子树,黄叶已经快要落尽,树上还有挂果,但是已经所剩无几。它们也孤独的挂在梢头。柿子就像孩子额头点上的胭脂,红得很可爱,就是个头太小,或是有疤痕,否则也不会被人遗弃。地面上也有落果。有的烂得像一滩红泥。面对着妻离子散的凄惨,谁站在树下会不孤独。

    树下是一个老人。已经过了花甲,个子很高稍有驼背,国字脸,鼻梁凸显却不是人们常说的鹰钩鼻子,然而却长了一副猎鹰的眼睛。

    可能感觉到身后来了人,木讷的脸上突然有了生气浮现出愉悦,老人慢慢转过身,看着五六丈外走过来的年轻人。

    “老伯的气色看上去不错”他的愉快就像洒在脸上的阳光。

    “公子的气色也不错呀,听到秸秆被踩踏的声音就知道是你,别人弄出的声响不会这么轻。”老伯的微笑如同晴朗的天空。

    他看向老人刚才注视的树木,缓缓地说;“梢头贫瘠,难成硕果,它们懂得母亲的艰辛,对母爱也最为依恋!”

    老人也回头看过去,回应道;“它们知道感恩,回馈的甜蜜也最浓!这几棵树人到中年,是婆娘嫁过来第一年栽的,那年天旱,连淝水都窄了一半,婆娘跑了那么老远提水,硬是让它们活了下来。”

    “俺来了五次,看见老伯在此三次,难怪老伯会常常来看它们!睹物思情,难免唏嘘,可是人没办法回到过去!”

    “老夫并不想回到过去,而是想离过去越远越好,那样才能离着婆娘更近!”老人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这几棵树当不当正不正的,耕种时很不方便,也影响周围庄稼生长,我在琢磨把这几棵树拔了。”

    他认真地看着老人,确认老人是不是真的想这么做,他叹了一口气说;“栽活一棵树不容易,想拔掉一棵树却是很容易,我怕您老人家会后悔!耕种是有些不方便,四十多年啦,人们也早该习惯了!更主要的是大家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耕种时在树的阴凉里休息,忙秋时采摘几个坐在树下喘喘气,品尝果品润喉止渴。晚辈说一句不知深浅的话,您别生气,这已经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您也应该问一问孩子们,这是孩子们的母亲留下的,您虽然是家长,却不能剥夺他们表达意见的权利。”

    老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惊讶的看着对方,过了一会眼神变得柔和。“公子说的占理,是该跟孩子知会一声。走吧,回屋喝茶去。”

    他知道老人知会一声是什么意思,绝不是和儿女们商量,虽然现在是大儿子当家。

    父权至高无上已植根老人的心底。这话是他说的。如果换做儿女们老人一定会认为是大逆不道。

    庄院他以来过四次,许多人都认识他,见到的人都会礼貌的打着招呼,他也礼貌的回应。老人要去方便一下,让他先去客厅,熟门熟路一个人走了去。

    老人是郭老大的三兄弟,也是断剑齐锋江湖上的生死弟兄,老人结交七兄弟也是通过断剑齐锋。江湖上早年间有个‘绝情刀王子言’就是他。他不姓郭而姓王,随舅舅姓,舅母生了四个女儿不能再怀孕了。六岁时过继到舅舅名下。

    他认识老人不是通过郭老大,是断剑齐锋之功。他伤在萧彤师妹不死婆婆剑下第二次来南京医治,断剑齐锋曾经数次来看他,原因有两个。一是敬重对方超人的武技和智慧,二是要撮合他和樱桃的婚事。近些年断剑齐锋行走江湖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那些朋友也都因为年龄的问题很少在江湖上出现了,既然走出了家顺便多看几位老朋友。

    断剑齐锋这一带有很多朋友,芜湖的马飞云,安庆的七兄弟,庐州的王子言,镇江的萧彤,扬州的袁曹文,还有郭老大、项飞和滁州马仁等人。

    断剑齐锋就是在魔君萧彤那里知道公子受了伤。因此改变了行程和萧彤作伴去金陵看望在小半仙疗伤的小不点。

    断剑齐锋离开金陵后去看望其他的朋友,他在芜湖呆了四天,铜陵玩了两天,和七兄弟攀谈了五天,然后一路快马北上去了合肥。

    在合肥做客时断剑齐锋谈到了萧彤这次陷入两难的原因,当年的小不点王子言自然不陌生,天目山和七兄弟之战,剿灭紫微堂,已经被江湖神话了,况且老人还是断剑齐锋和七兄弟的朋友。

    王子言之前没有见过他。芜湖虽然离合肥不远,老人并没有参加那次行动,七兄弟没有通知他。

    不是王子言和七兄弟的交情不够,是另外一个原因。王子言过继的第二年,舅妈竟意外的怀孕产子。多年不孕突然生了一个儿子,两个老人差一点没高兴的晕了过去。他们认为这是王子言带来的。虽然有了自己的血脉,老两口对王子言还是一如既往。

    越是娇生惯养的孩子身体越不好,这好像已经成了定律,弟弟身体孱弱,三天两头有病。

    到了该习武的时候弟弟说死说活也不吃那苦,反倒对画画写字感兴趣,舅父虽然严厉也不能真的把亲儿子打死,最后放弃了。从此舅父一门心思的督促王子言习练王家的太极刀法,指望着王子言把家传的王家太极刀法传承下去,所以老人的武功与郭老大是有区别的。

    家里不缺钱,弟弟的先生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请来的先生很尽责,督促弟子学业也很严厉。

    读书识字也很辛苦,起五更怕半夜的,吃的辛苦不亚于习武。奇怪的是连父母看着都有点心疼,弟弟却反而乐此不疲,弟弟不是怕吃苦,而是怕吃自己不喜欢的苦。

    有付出就有回报,大比之年鱼跃龙门得了一个进士,外放一个七品芝麻官,也算光宗耀祖了。

    他从弟弟赴京赶考一直跟在弟弟身边,弟弟也不是没有自卫能力,耳熏目染也会伸伸胳膊踢踢腿,但那只是吓唬泼皮无赖的三脚猫功夫,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还没混出断剑齐锋名头的杨岩松几个朋友。后来弟弟破了前任为之丢官的两起悬案,江湖人做的案只有江湖人才知道这里的诡秘,但是功劳是弟弟的。王子言和几个朋友得到了历练,也都闯出了小小的名头,各随所愿。

    弟弟任上地方治理得好,又有政绩,朝政里也有了朋友,放缺到四川做了知府。

    当弟弟有了自己的家丁护卫,能够保护自己时,王子言回到了家乡担负起兄弟俩人照顾父母的责任。

    那一段时间在弟弟和朋友谈话中,他了解了官场的黑暗,官场的江湖比武林的江湖更险恶,他时时都在为弟弟担心。他回到家乡改变了以前的行事作风,与官府通缉的江湖人交往时会小心翼翼,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很少来往,他怕给弟弟带来伤害。

    七兄弟是什么人,他们绝不会让朋友做为难的事。七兄弟虽然不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可是他们请来助拳的朋友里有很多。

    王子言很想看一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三头六臂,有这种机会他怎肯错过,于是跟着断剑齐锋来到了南京。

    来沏茶水的不是侍女,是老人的末末丢,一个二十二岁还没有婆家的大闺女,一个不难看的女孩,名字就跟她的婚事一样‘婉佳’。

    他虽然来过四次,却没见过女孩,女孩跟她三哥和二姐去江湖历练昨天才回来。

    婉佳正和二姐在院子里洗衣服,实际上洗衣服的是二姐。她只是坐在旁边的一个矮凳上,负责把洗好的衣服晾到竹竿上。二姐只是比婉佳大了几个月,却像大了几年的姐姐,自己能干的决不让婉佳伸手。对待婉佳就相对一个还不懂事的妹妹。

    小琴从前院过来,走得很急,婉佳看了一眼并没在意,几个女孩干事总是风风火火的,她已经习惯了。

    小琴进了灶间,一转身拎了个冒着热气的陶罐又走了出来,潘嫂追出来问;“小琴,里面只有半灌水,还用不用再烧”?

    “不用了,前院正烧着呢。”小琴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一停脚步。

    小琴走过身边时婉佳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前边来的客人是谁”?

    “三小姐,我不知道客人姓什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小琴不情愿的停住了脚步,回答完就想走。

    听说是个年轻人,小琴还不认识,好奇的又问了一句“谁陪着呢,是大哥还是二哥的朋友”?

    “都不是,是老爷,听我哥说客人第一次来指名道姓要见的是老爷。”

    “老爷!什么样的年轻人需要老爷陪着?”

    小琴顿了顿说;“客人以前没来过,就是这几天来过几次。好像是上年秋里杨老伯来家玩。老爷跟着去南京看的那个年轻人,我真不能跟你再说了,晚了,老爷会生气的。”

    “你等等,你说的是真的么?”她的眼珠子比她的人还吃惊。

    “不信你自己问老爷去。我也说不好,我真的得走啦。”

    她对二姐说;“二姐咱俩看看去。那么大的本事,长得什么样,是不是跟张飞一样,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

    二姐虽然也吃惊却不像婉佳,低下头继续洗衣服“愿意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找爹的骂。”

    婉佳伸手去拽二姐“有我呢,你怕啥”?

    “你!你也只能保护你自己,我可不能跟你比,那年信你两回怎么啦,姐不能吃一百个豆记不住腥味。”二姐扒拉开婉佳的手继续洗她的衣服。

    她大声地喊着小琴,跑着追了上去,要过陶罐,让小琴帮她去晾衣服,自己去了前院。

    婉佳一边沏茶一边偷偷地看客人,客人只是在她刚进来时扫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墙上挂的字画。婉佳把茶水放在桌上,慢声慢气地说;“公子,茶沏好了。”

    他并没有回头礼貌的回道;“谢谢你,俺知道了。”

    婉佳还想再说话,门外传来脚步声,进门看到婉佳意外的问;“三妹,你怎么来了”?

    女孩的脸红了红回道;“来替小琴给客人沏茶水。”

    客人转过身看了看婉佳对来人说;“大哥,俺不知道她是三妹,有点失礼。”

    大哥笑了笑说;“哪有那么严重”转过头又问;“小琴呢”

    “我和小琴换了工,小琴要替我晾衣服,我只好替她来给客人沏茶,”

    大哥脸一板说;“小琴竟然敢支使三小姐啦,这不乱了规矩吗,他们家虽然在爷爷年轻时就在庄院做事,但是规矩不能破了,我和父亲说一声,让她父母领回家,杀一儆百。”

    婉佳急忙说;“也不是小琴支使我,她是看我晾衣服很累,让我放松一下,大哥可千万别与爹说。”

    大哥笑了“既然三小姐求情,你告诉她下不为例。快走吧,一会爹碰着又该吵你啦。”

    三妹走了大哥歉意的笑了笑说;“我这个三妹爱调个皮,这是听小琴说家里来了客人不认识,借故来打一眼。三妹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这个家。祖父祖母宠着。爹娘惯着,二妹只比她大几个月,同样做错事挨骂的总是二妹。”

    ‘生下来就没离开这个家’‘二妹只比她大几个月’这本是一句让人越听越糊涂的话,客人居然笑着说;“我懂”!

    他之所以说‘他懂’,是因为老人曾经与他说起过自己的弟弟。老人的弟弟四年前的秋天从四川乘船回家探望父母,在南津关官船出了事,夫妻和三个孩子遇难,只留下了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祖父母身边的婉佳。老人的父母受到的打击太大,不久就结伴归西。老人的婆娘因为伺候病重的公婆过于劳碌,加上伤感。也撒手人寰。

    老人回来了,一脸的不高兴“徐福说那十几坛兰陵美酒你让人退了”?

    大哥急忙回道;“二弟昨晚回来说,他在鼓楼跟前一家新开张的酒楼喝的兰陵美酒比咱买的酒口感还好,是百年窖藏的。左强可能没说清楚,他们也该回来了。”

    老人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对客人说;“公子,怎么不坐。”

    老人坐在主位,大哥下首相陪。老人问;“公子这两天没过来,忙什么了?”

    “前天去了六安,昨天跑了一趟芜湖。”他笑着回应王子言。

    “公子还是对那个女人不放心,老夫记得公子前两天还说过,没有人真的会分身术,一个人不可能同一天出现在相距四百里的两个地方”?

    他虚挡着杯子。这是对斟茶的大哥一种礼貌,盖上茶杯盖后说;“那天在老伯这离开得早,本打算回去陪清书和秋剑吃顿饭,半路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去永信镖行探查一下。太阳还没有落山时辰还早,就钻进胡同口一个饭庄,旁边一桌的三个食客讲了一个荤段子,让我产生了一点朦朦胧胧的想法。

    大哥好奇的问;“什么荤段子竟能激发起公子的灵感”?

    “说的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父母去世后各承受了一半财产。哥哥跟人学着做买卖,脑瓜灵活又肯吃苦日子越过越好。弟弟好吃懒做很快就把遗产败坏净了,在外面打零工度日到哪哪是家。弟弟认识了一个木匠跟人学艺,没有多长时间,凭着心灵手巧木匠活也有个伴拉架。在一户富裕人家做活计时,靠着长得好看能说会道把人家的女儿勾搭上了。女孩一个多月有了妊娠反应被母亲逼问出。家里赶紧四处打听,不想张冠李戴找到了哥哥。什么彩礼也不要还送了好多嫁妆匆匆忙忙把女儿嫁了出去。女人结婚后的夜里埋怨他把自己搞大了肚子自己却跑了,他琢磨是弟弟干的事,把弟弟找回来,把自己的家产和弟弟卖的父母遗产留给了弟弟,从此远离家乡到外地经商去啦,弟弟也没辜负哥哥的苦心改邪归了正。那个女人到死也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人。

    大哥想了想试探着问;“公子是怀疑寻春姥姥的徒弟是双胞胎”?

    他笑了笑拿起茶壶给老人和大哥斟茶,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一下子倒进了嘴里,就像喝酒那样,自己给自己的茶杯再斟满。

    老人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举动,过了一会王子言的眼睛慢慢地变得有神,他也端起茶杯学着客人的样子一口喝净,仰着脸轻轻的阿了一声出了一口长气,嘴里徐徐的说“好酒”!

    大哥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客人,他还是没明白两个人的意思,除了倒茶他什么也不也没有看懂。

    老人把身体向后靠了靠,长喘了一口气说;“当时听这个段子的若是换做老夫,一笑也就过去了,人与人是有差距的!公子的意思老夫懂,你能判定柳燕的脸上出了脂粉都是天生的,可是你却不能判定戴了面具的女人是不是柳燕,如果能知道柳燕那一天是不是在六安,女人身上的谜团就全解开了。”

    听父亲如此一说大哥多少有点醒悟,还不是太明白,因为父亲说的也不是让人一听就懂。

    看到客人对父亲点头,大哥犹豫地说;“柳燕离没离开过六安只有孙正罡能说清楚,小锁子回来说,孙正罡除了傻笑和吃饭睡觉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家人正在给他四处求医呢!早知道孙正罡还有用,公子下手轻点就好了!”

    他笑了笑说;“孙正罡能告诉咱们的,别人也一样能告诉咱们。”

    “是谁,孙正罡的手下”?大哥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说;“这种事孙正罡的手下不可能知道,他的手下除非有急事才能到九拐十八巷找孙正罡,孙正罡能知道的秘密只有他的家人能知道。”

    看到对方吃惊的样子,他笑着说;“那天听到那个荤段子,想起来老伯告诉俺小锁子打听来的消息,货栈青山大哥派了两个人跑了一趟六安,孙正罡的管家去过几次货栈,闲聊时听说合肥新来了一个道人专制邪病,管家让货栈的人替他们请来,许以重金。”

    他讲起了去六安的经过,穿了一身道服脸上贴了几块金纸,虽然没有带人皮面具,也不会有几个人能认出。他看过孙正罡询问了病史,夫人说孙正罡那天要检查夜间的防务没有回家,在兵营里喝了点酒,不小心摔了一跤,第二天手下发现送回家的。他对孙正罡的夫人说孙正罡出事是因为身上早已有病,女鬼缠身,这个女鬼一般都在后半夜出现,……。还没等他说完夫人就不愿意听了,说孙正罡从来没有半夜出过门,公务在忙定昏也会回到家里,怎么会碰到女鬼。他煞有其事的掐指算了算,说了一个日期,女人更是连说不可能,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娘家来了不少人,还有孙正罡的同僚和属下来贺喜,那两天孙正罡根本就没离开过家,他被轰出了孙家。

    老人和大哥听完好顿笑,家人来请客人用膳,三个人一同走出了客厅。

    百年窖藏的兰陵美酒已经摆在桌上,各种炒菜在厨子的精心烹饪飘着香气也摆在了桌上,老少三人开怀畅饮。

    席间大哥告诉他,二弟带着人按着他画的人像城里大小客栈已经暗访遍了,只在逍遥津一家客栈查到一个月前那个男的单身一人留过三天宿,现在二弟正在几个城门外的客栈暗访。

    他们还计算了断剑齐锋接到飞鸽传书,事情办得顺利什么时候能到合肥,三个人还合计了几件事,客人带着酒足饭饱告别了主人。

    那个船娘已经在河边等候,客人跳上船一路往回返。虽然水流很缓,可还是逆水行舟,但是船娘看上去并不吃力,超越了许多大小船只,把客人送回到城隍庙的入口附近。临走时他告诉船娘,明天不要来接他啦,他路上想起一件事需要办。

    船娘告诉他,当家的交代不管公子用不用船,她都得在这守着,女人划着船走了。

    他在城隍庙附近转了一圈,不知看见了什么,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钻进了一条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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