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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欲加之罪患无辞

    于臬被曹爽带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于圭听后,急在厅前来回走动。于诠来报:“尚书郎傅兰石来访。”

    于圭听了,急叫快请。傅嘏进得厅来,向于圭见礼后道:“朝中众臣派人来向侯爷请安,好教侯爷放心。此次陛下没定德揆死罪,只是下廷尉论处,以小侄愚意度之,过不了几天就会出来的。我等众大臣必然营救,以宽侯爷之心。”于圭大喜:“如此,有劳了。”傅嘏道:“恐人议论,小侄先行告退。”

    于圭送出厅外,回到厅中坐下。夏侯蔷听于臬被下廷尉,也急至厅前,来问于圭。于圭道:“不必着急,臬儿只是论罪,就会出事的。”

    夏侯蔷道:“若夫君有皮肉之苦,又该如何?”于圭道:“我听闻此次讯问臬儿之人,乃是曹爽。”

    夏侯蔷道:“原来是他。他是我堂兄夏侯太初表兄,我要去见表兄。”

    于圭道:“且慢,刚才傅兰石已说众百官准备营救于臬,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夏侯蔷道:“夫君一心为国,竟落得如此下场。这曹爽和我堂兄夏侯太初是表兄弟,我想到堂兄处问一下,曹爽是何居心。”

    洛阳宫中。魏明帝一人居中而坐,曹肇、夏侯献、曹爽、秦朗等人陪侍。

    魏明帝道:“今日之事,百官有何议论?”曹爽道:“臣派人探视,没人议论。”

    魏明帝道:“朕将于臬交到廷尉,百官没有议论吗?”曹爽道:“这个,也没有。”

    夏侯献道:“陛下,臣今日被杨少府打了一掌。杨少府是三世老臣,臣也就认了。但于臬与我等是平辈之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夺我之剑挟制于我。臣身为护军将军,他挟制我,与挟制陛下无异。还请陛下做主。”

    魏明帝道:“你还说。你给朕丢脸还不够吗?”夏侯献一脸茫然,望了望曹爽,希望得到答案。曹爽也是一脸茫然,望向了秦朗。秦朗倒是若无其事,未作任何表态。

    曹肇道:“陛下,夏侯将军虽有举止失当之处,但中军毕竟是陛下所属,代表的是朝廷体面。今夏侯将军被于臬在百官面前当面挟制,失了朝廷体面,若不对于臬施以惩戒,则陛下颜面何存。”

    魏明帝道:“你之所言,不无道理。曹昭伯,你明天就去审于臬,看他如何应对。”曹爽大喜:“是,陛下。”

    魏明帝看着这几人走出宫门,自言自语道:“曹昭伯,不知你能不能体会到朕的心思。”

    夏侯玄府弟。夏侯蔷坐于厅内,夏侯玄道:“妹子,你此时到访,是不是德揆的事?”

    夏侯蔷道:“兄长,正是。德揆长年在外,和兄长一向失于交往,但我却是夏侯家出来的人,我一向视你为长兄。我就想问一下兄长,我夫君就算是夺了从弟之剑,也轮不到你表兄来审他。我想问你一下,这是为何?”

    夏侯玄道:“妹子先别急。今日我奉旨在司马门前留守,见到堂弟领军前来,说是自己被德揆夺了宝剑。此事陛下已知。陛下在朝中,又没称要论德揆死罪。”

    夏侯蔷道:“长兄,我就不明白了,我夫君既然被天子下于廷尉,为何你表兄要这么积极?”

    夏侯玄叹了口气:“这个倒是和我有关了。向者我与德揆兄亲厚,昭伯是知道的。不想德揆兄五经课试之后,深得陛下见爱。我等被罢浮华后,我这表兄,常想为丁彦靖挽回颜面,以致德揆兄都不敢和我来往。今陛下要寻德揆过错,昭伯表哥主动请缨,确实有些小心眼了。”

    夏侯蔷道:“没想到昭伯还有这种心思。夏侯献是我等从弟,今被我夫君当众挟制,至于原因,我相信百官是清楚的。”

    夏侯玄道:“妹子别急,我明日即去问一下我那表兄,看是怎么回事。至于在陛下那,你是知道的,我得罪了毛曾,陛下早已不看好我。这个百官自然有说法。还请妹子见谅。”

    夏侯蔷向夏侯玄施了一礼:“这个就有劳兄长了,若德揆真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

    夏侯玄道:“妹子这是说哪里话。既然我夏侯玄答应了你,就一定去找表兄,护得德揆周全。”

    洛阳宫中。魏明帝坐在一条胡凳上,在他身边坐着的人,竟然是高堂隆。

    高堂隆道:“奉陛下旨意,在中书省门前上疏,不想大臣果然一齐来了。”

    魏明帝道:“高卿上奏之言,现在想来,朕心中仍不胜惊惧。你说,我们大魏之臣,如此舍身忘躯上奏,到底是为国,还是为家?”

    高堂隆道:“今日上疏之人,确实都是为国,但也是为家。”魏明帝一愣:“这是何说?”

    高堂隆道:“众臣是希望陛下俭以修德,以保国家,国强则家宁,国盛则家兴。这些人,都是忠臣。”

    魏明帝笑道:“好人是他们做,难道坏人就要朕一个人来当?”高堂隆道:“陛下,今日朝会,你不追究一人,却抓住于臬,不知是何意?”

    魏明帝道:“高卿,你以为朕是何意?”高堂隆道:“圣心难测,臣不敢妄猜。”

    魏明帝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于臬当众挟持中护军将军,朕将他下狱,我倒要看看,有哪些人会救他,有哪些人为他上疏求情。然后以朋党之名整治。”

    高堂隆一惊,道:“陛下,臣窃以为,此举不可。”魏明帝道:“有何不可?”高堂隆道:“臣以为,既然陛下将于臬下廷尉,则由廷尉议罪,但又同意曹昭伯一同审问,众臣以为,曹昭伯所为,乃陛下指使,此其一。于臬劫持夏侯将军,是臣等共见,乃是一时情急所致,陛下却赦一众老臣而独执于臬,众等以为,陛下公平失据,所作裁决,凭一已好恶,此其二。这其三嘛。”高堂隆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魏明帝道:“高卿请言。”高堂隆道:“其三,陛下欲以宗室而衡士族,如今宗室未立,而欲以于臬为由而陷士族,则我大魏危矣。”

    魏明帝道:“照这样说,中护军将军被掌掴挟制,就这样算了?”

    高堂隆道:“既然已有廷尉议处,曹昭伯节外生枝,臣以为,曹昭伯不是于臬对手。”

    魏明帝道:“你就这么肯定?”高堂隆道:“臣不是肯定,而是事实如此,不信,请陛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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