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进击羌胡差一着（上）
听说姜维要带一万精兵去北伐，蜀汉一班武将跃跃欲试。随军司马向充、骑都尉柳隐、将军句扶、阴平太守廖化，都愿意随军出征。
向飘道：“卫将军要出兵，我可派人，先往羌王处联络，要他早作准备。以便里应外合。”
向充道：“以前丞相都是五六万人北伐，这次大将军只派了一万人给卫将军，大将军将如何进兵？”
姜维道：“这次北伐，有诸位相助，领的又是精兵。加上你们的本部人马，也有一万四千人了。我们向陇西进军，我们先兵发南安郡石营。”
雍州。南安太守府。
邓艾正和王真李鹏等人在府前大坪前切磋武艺，邓忠来报：“姚柯回来访，说有机密事相报。”
“邓太守，我没有食言，希望你能够说话算话，我才有下情相告。”在南安太守府内，姚柯回淡然说道。
邓艾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是想说，治无戴和白虎文准备联结西蜀作乱吧。”
姚柯回并不惊讶，依然淡然地说道：“邓太守所料不错。但他们在哪里起兵，何时起兵，又如何进兵，你就不知道了吧。”
邓艾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这就是你到我这里来的目的吧。但既然来了，你有什么要求，请先说。”
姚柯回道：“既然邓太守料敌机先，那我就直说了。治无载和白虎文若被击败，他原来的属地，由我的族人占领。”
邓艾道：“此事不难。你现在可以把你的机密说出来了。”
姚柯回道：“口说无凭。我要怎么样相信你？”
邓艾道：“我是参征西军事，又负责结好陇西羌人。若失信于你，你必将结好西蜀，则我陇西一带，不得安宁，必将对大魏不利。”
姚柯回道：“你说的不错。我相信你不会因小失大。治无戴拿酒款待我，他联合白虎文，就在本月十一日起兵。”
邓艾道：“多谢你告知，我这就去准备。待击破治无戴之后，你的愿望会很快达成的。”
雍州，长安城征西将军府。
听完邓艾的情况后，夏侯玄道：“向者士载所言，如今果然如此。应该如何应对？”
夏侯霸道：“我们应该痛击姜维的蜀军。只要将他击破，作乱的羌人就会胆寒，我们再反过去击败他们。”
郭淮道：“不可。姜维敢于入侵我们，就在于有治无戴等人作为内应。如果我们先进击治无戴和白虎文等部，让姜维失去接应。姜维就是孤军，必然退去。”
夏侯霸道：“在陇西的羌人，只是因为上次大将军伐蜀，转运损失太大，所以抱怨我们。他们现在想造反，也是寄望有姜维接应。我们打败姜维，他们接应无望，自然就会被平定。”
夏侯霸和郭淮各执一词，难分高下。夏侯玄道：“情报是邓士载送来的。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邓艾道：“攘外必先安内。姜维入侵，乃是疥癣之疾，羌王叛乱，才是心腹大患。如羌人归附西蜀，则会隔断我陇右，长此以往，则河西之地，非我所有。以下官愚见，我们要先进军陇西，再作打算。”
夏侯霸道：“邓士载之见，足见是畏蜀如虎。面对蜀人，你更愿意进攻相对弱小的羌人吧。”
夏侯玄道：“够了。我以为，士载所言，很有道理。此次平定羌人，就由郭刺史指挥。你虽然是我叔父，但军法无情，小心我不讲情面。”夏侯霸忍着怒气，不再言语。
羌王治无戴，在和向飘派出的使者见面之后，果然在七月发动了叛乱。而姜维所率精锐，也从强川河谷北上去攻打南安郡的石营县，以接应治无戴。
郭淮急在南安郡与诸将商议对策。
郭淮道：“治无戴在陇西造反。姜维攻打我石营，我等当如何进兵？”
邓艾道：“姜维犯我南安，并与治无戴互相呼应。若三处分兵，我军分散，不利进击。不若夏侯护军率军到你所在驻地为翅驻守，以镇西诸羌东进。姜维知我军在南安，必不敢进逼。我愿先守在南安。郭将军引军西进，和凉州守将，合击白虎文、治无戴部。姜维见诸胡已破，必然来救，夏侯将军可在往沓中路上，引一军埋伏，郭将军与我回师，合击姜维，姜维必然有来无回！”
夏侯霸道：“若依士载之言，我军如此分兵，兵势就弱了。若你进不能击败治无戴，退不能制姜维，不是好计。不如一齐合兵，趁他们没有会合之时，先击蜀军，再击治无戴，不失为上策。”
郭淮道：“护军此言，看似有理，但不细致。若姜维得知我军，俱去进击治无戴，他引一军直接进击南安，我军粮草俱在此处，则陇西危矣。我看士载此计可行。姜维以为，我们兵少，必不进攻治无戴，士载派一将先镇守南安，我再和邓士载出其不意，西进取治无戴。姜维见胡乱已平，必接应治无戴等人，我再回军同士载回击姜维，引得姜维军来救之，，夏侯将军在往沓中路上埋伏，生擒姜维，必是首功。”
姜维营，正准备进击石营的姜维，忽然接到了向飘送来的战报：“治无戴已经起兵，但情况不妙。”
姜维意外了：“这次行事如此机密，难道又有泄露？”
向飘道：“治无戴不听我言，联络姚柯回一起举事，没想姚柯回居然向逆魏南安太守邓艾告密，出卖了我们。现在逆魏大军都在南安，夏侯玄镇守长安。他们进兵的方向，竟然是治无戴，但对我军进击石营，竟然不理不睬。”
姜维道：“夏侯玄徒有虚名，不懂军事，绝对想不出这样的方法。”
向飘道：“我听说做出这种部署的，是郭淮。另外是那个南安太守邓艾，建议夏侯霸守在为翅，阻住我军。”
姜维道：“夏侯霸本就在陇西驻军，如今守在为翅。若他在麴山，阻住我归阴平要路，则我军危矣。若郭淮西击羌人，治无戴必然败局已定，我们只能把羌人尽可能多的转入我大汉。”
向充道：“卫将军，既然魏国对我进攻不理不睬，我们何不进击南安，断魏军归路。”
姜维道：“我也这么想过，可我军兵力才一万多人，就是打下南安，也守不住。何况郭淮他们本来就在南安郡，必有重兵把守。”
柳隐道：“卫将军，那我们就应该去接应羌人，再从沓中返回大汉。”
姜维道：“休然所言，正合我意。只是我军太少，要确保羌人突出重围，怕是没那么空易。”
向飘道：“那羌王治无戴和胡王白虎文，本来年轻力强，骁勇善战，当时我也劝过他不要他联合姚柯回起事，他没有听，我要是当时力劝他，就不会棋差一着了。”
姜维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的对手，不是曹爽，也不是夏侯玄，而是郭淮。郭淮以前就是和丞相对战的人，本来就难以对付。加上那个邓艾，虽然口吃，但他也和陆逊对战都不落下风。可见，领军并不在人数多少，而在于人的调度。”
柳隐道：“那我们该如何行军？”
姜维道：“既然郭淮已有准备，我们就要假装去攻南安，然后趁夜再西走陇西，去救治无戴。廖将军，你速引一军，往成重山筑城，接应西逃过来的羌人。”
向飘道：“卫将军要出兵，我可派人，先往羌王处联络，要他早作准备。以便里应外合。”
向充道：“以前丞相都是五六万人北伐，这次大将军只派了一万人给卫将军，大将军将如何进兵？”
姜维道：“这次北伐，有诸位相助，领的又是精兵。加上你们的本部人马，也有一万四千人了。我们向陇西进军，我们先兵发南安郡石营。”
雍州。南安太守府。
邓艾正和王真李鹏等人在府前大坪前切磋武艺，邓忠来报：“姚柯回来访，说有机密事相报。”
“邓太守，我没有食言，希望你能够说话算话，我才有下情相告。”在南安太守府内，姚柯回淡然说道。
邓艾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是想说，治无戴和白虎文准备联结西蜀作乱吧。”
姚柯回并不惊讶，依然淡然地说道：“邓太守所料不错。但他们在哪里起兵，何时起兵，又如何进兵，你就不知道了吧。”
邓艾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这就是你到我这里来的目的吧。但既然来了，你有什么要求，请先说。”
姚柯回道：“既然邓太守料敌机先，那我就直说了。治无载和白虎文若被击败，他原来的属地，由我的族人占领。”
邓艾道：“此事不难。你现在可以把你的机密说出来了。”
姚柯回道：“口说无凭。我要怎么样相信你？”
邓艾道：“我是参征西军事，又负责结好陇西羌人。若失信于你，你必将结好西蜀，则我陇西一带，不得安宁，必将对大魏不利。”
姚柯回道：“你说的不错。我相信你不会因小失大。治无戴拿酒款待我，他联合白虎文，就在本月十一日起兵。”
邓艾道：“多谢你告知，我这就去准备。待击破治无戴之后，你的愿望会很快达成的。”
雍州，长安城征西将军府。
听完邓艾的情况后，夏侯玄道：“向者士载所言，如今果然如此。应该如何应对？”
夏侯霸道：“我们应该痛击姜维的蜀军。只要将他击破，作乱的羌人就会胆寒，我们再反过去击败他们。”
郭淮道：“不可。姜维敢于入侵我们，就在于有治无戴等人作为内应。如果我们先进击治无戴和白虎文等部，让姜维失去接应。姜维就是孤军，必然退去。”
夏侯霸道：“在陇西的羌人，只是因为上次大将军伐蜀，转运损失太大，所以抱怨我们。他们现在想造反，也是寄望有姜维接应。我们打败姜维，他们接应无望，自然就会被平定。”
夏侯霸和郭淮各执一词，难分高下。夏侯玄道：“情报是邓士载送来的。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邓艾道：“攘外必先安内。姜维入侵，乃是疥癣之疾，羌王叛乱，才是心腹大患。如羌人归附西蜀，则会隔断我陇右，长此以往，则河西之地，非我所有。以下官愚见，我们要先进军陇西，再作打算。”
夏侯霸道：“邓士载之见，足见是畏蜀如虎。面对蜀人，你更愿意进攻相对弱小的羌人吧。”
夏侯玄道：“够了。我以为，士载所言，很有道理。此次平定羌人，就由郭刺史指挥。你虽然是我叔父，但军法无情，小心我不讲情面。”夏侯霸忍着怒气，不再言语。
羌王治无戴，在和向飘派出的使者见面之后，果然在七月发动了叛乱。而姜维所率精锐，也从强川河谷北上去攻打南安郡的石营县，以接应治无戴。
郭淮急在南安郡与诸将商议对策。
郭淮道：“治无戴在陇西造反。姜维攻打我石营，我等当如何进兵？”
邓艾道：“姜维犯我南安，并与治无戴互相呼应。若三处分兵，我军分散，不利进击。不若夏侯护军率军到你所在驻地为翅驻守，以镇西诸羌东进。姜维知我军在南安，必不敢进逼。我愿先守在南安。郭将军引军西进，和凉州守将，合击白虎文、治无戴部。姜维见诸胡已破，必然来救，夏侯将军可在往沓中路上，引一军埋伏，郭将军与我回师，合击姜维，姜维必然有来无回！”
夏侯霸道：“若依士载之言，我军如此分兵，兵势就弱了。若你进不能击败治无戴，退不能制姜维，不是好计。不如一齐合兵，趁他们没有会合之时，先击蜀军，再击治无戴，不失为上策。”
郭淮道：“护军此言，看似有理，但不细致。若姜维得知我军，俱去进击治无戴，他引一军直接进击南安，我军粮草俱在此处，则陇西危矣。我看士载此计可行。姜维以为，我们兵少，必不进攻治无戴，士载派一将先镇守南安，我再和邓士载出其不意，西进取治无戴。姜维见胡乱已平，必接应治无戴等人，我再回军同士载回击姜维，引得姜维军来救之，，夏侯将军在往沓中路上埋伏，生擒姜维，必是首功。”
姜维营，正准备进击石营的姜维，忽然接到了向飘送来的战报：“治无戴已经起兵，但情况不妙。”
姜维意外了：“这次行事如此机密，难道又有泄露？”
向飘道：“治无戴不听我言，联络姚柯回一起举事，没想姚柯回居然向逆魏南安太守邓艾告密，出卖了我们。现在逆魏大军都在南安，夏侯玄镇守长安。他们进兵的方向，竟然是治无戴，但对我军进击石营，竟然不理不睬。”
姜维道：“夏侯玄徒有虚名，不懂军事，绝对想不出这样的方法。”
向飘道：“我听说做出这种部署的，是郭淮。另外是那个南安太守邓艾，建议夏侯霸守在为翅，阻住我军。”
姜维道：“夏侯霸本就在陇西驻军，如今守在为翅。若他在麴山，阻住我归阴平要路，则我军危矣。若郭淮西击羌人，治无戴必然败局已定，我们只能把羌人尽可能多的转入我大汉。”
向充道：“卫将军，既然魏国对我进攻不理不睬，我们何不进击南安，断魏军归路。”
姜维道：“我也这么想过，可我军兵力才一万多人，就是打下南安，也守不住。何况郭淮他们本来就在南安郡，必有重兵把守。”
柳隐道：“卫将军，那我们就应该去接应羌人，再从沓中返回大汉。”
姜维道：“休然所言，正合我意。只是我军太少，要确保羌人突出重围，怕是没那么空易。”
向飘道：“那羌王治无戴和胡王白虎文，本来年轻力强，骁勇善战，当时我也劝过他不要他联合姚柯回起事，他没有听，我要是当时力劝他，就不会棋差一着了。”
姜维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的对手，不是曹爽，也不是夏侯玄，而是郭淮。郭淮以前就是和丞相对战的人，本来就难以对付。加上那个邓艾，虽然口吃，但他也和陆逊对战都不落下风。可见，领军并不在人数多少，而在于人的调度。”
柳隐道：“那我们该如何行军？”
姜维道：“既然郭淮已有准备，我们就要假装去攻南安，然后趁夜再西走陇西，去救治无戴。廖将军，你速引一军，往成重山筑城，接应西逃过来的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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