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树
七百年前逝者的意志，传递到亚瑟心间。
脑海中，无尽的星辰闪烁，它们原本模糊不清，处于虚无之中，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态。
但下一刻，星辰凝实，那些人的意志与记忆化作海量的以太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亚瑟只感到一阵剧痛，无数陌生的记忆浮现。
“炮兵阵地后撤！后撤五十米！骑兵团冲锋，保护火力手！”
“团长！让兄弟们再冲一次吧！”
“闭嘴，这是命令！”
......
“A2区兵力不足，C3区被攻破，全线告急！”
“再坚持十五小时！我们不能再退了，因为身后就是贝洛伯格！”
“这不符合博普洛夫动态战斗方程的推演，我们最多还能撑七个小时！”
“那就用人命来填。”
“可即使这样……我们也只能坚持十四小时。”
“没关系，孩子们。我们是战士，战死是我们的荣誉和使命。我们的身后是贝洛伯格，是老人与孩子。”
“他们是希望，那是雅利洛VI上比地髓和金子更珍贵的东西。”
“我相信，总有一天，战争会结束，鲜花会重新挂满枝头。”
“那时候，我们的后代会在阳光下自由地奔跑，他们也会有孩子，他们的孩子也会有孩子。”
“现在，铁卫听令。”
“全体成员，上刺刀！”
......
“他们的反物质巨炮威力太大了！有没有办法端掉！”
“报告！他们的力场防护远比我们先进，无法破解！根据演算，只有战术核武器或者更高能级的武器才能使力场防护暂时过载，但核导弹会被拦截！”
“能手动发射吗？”
“不能！等等，什......？”
“我说的是手动发射。”
“等等，长官，你是说......不行！”
“所有五十五岁以上士兵，出列！全体更换动力外骨骼，注射激素进入过载模式，单兵携带复仇IX级战术核弹头，手动引发。敌人对我们单兵进攻的防护不够严密，这是最后的机会。”
“连长，你疯了？”
“我没疯。孩子先走。”
“......”
“热核爆炸只能给你们创造一瞬间的机会，孩子们，祝你们好运。”
......
无数声音在亚瑟的脑海中回荡，但却毫不显得混乱，宛若一体。
无数知识与记忆快速融会贯通，人类个体的脑力终究有限，群体的智慧方能破解万难。
而这无数信息组成的星辰中，一颗极为特殊的星球逐渐清晰，其他闪烁的星辰则逐渐黯淡。
亚瑟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球因大脑过度运行而充血，星空猩红一片。
对四周的感知没有消失，他知道这是来自“命途”的力量，他得到星神注视，行于同谐的命途，驱使命途无尽力量中的一小部分。
格尼薇儿紧紧盯着亚瑟，她的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有些发白。
“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好红，看起来很累。”
“没什么，休息一下，然后去北边。”
“去那里干什么？”
“找些东西。”
......
冰冷的金属反射着星空之上的虹光。
流线型的设计，光洁的表面，完全不同于雅利洛厚重的设计理念。
“这是......不会是小说里的外星飞船吧！”
格尼薇儿睁大了眼睛。
“恭喜你，猜对了。反物质军团降临后也有些外星人没有逃离，反而帮助我们对抗外敌，他们很伟大。”
不知多久没有再次打开的舱门亮起幽暗的蓝光，随后缓缓虚化，消失不见，露出了内部复杂的结构。
“这就是外星科技？”
格尼薇儿好奇地把手伸入幽暗的蓝光中，却惊奇地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那里刚才可还是冰冷的舱壁。
亚瑟走进飞船船舱，停转的能源系统重新启动，全息显示屏亮了起来。
行于同谐之道，从那位外星战士处得到了记忆，他自然而然能操控这艘破损的飞船。
一阵阵嘶哑的低语声传出，似乎包含着某种讯息。
亚瑟在格尼薇儿震惊的眼神中发出与之类似的嘶哑声音，等离子屏上古怪的花纹符号立刻转化为了雅利洛VI的通用语言。
“系统语言更新，提交自检报告：能源系统损坏度97.7%，武器系统损毁度82%，动力系统损毁程度100%，计算机系统冗余算力损失72.35%。”
“还可以查询信息吗？”
AI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会根据内部数据库对你的提问作出回答。注意：由于星核的影响，与外部的超距遥感数据通道完全阻断，我的回答极有可能不够准确甚至完全错误。”
“不，足够了。”
亚瑟的眼中有着几分狂热。
“展示基础理论部分。”
绚丽的全息投影生成，无数公式排列组合，闪烁的符号组成了无尽的星河与宇宙。
“曾经的宇宙因其不可观测的特性被称为【虚空恒盲之物】，无数的星系之间有着看不见的阻隔，世界之间无法联通，宇宙之间一片死寂。”
冰冷的机械音诉说着宇宙间最大的奥秘。
“直到一个学说的提出。”
全息投影再度变化，那是一株参天大树，它的枝干是处于不同时空的无数世界，它的花叶是世界在时间长河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新芽生长，旧枝脱离，枝桠的末端是人类称为星系的宏观天体。
在此角度观看，宇宙宛如一个庞大的生命。
“它由天才俱乐部#1，【智识】的星神博识尊的创造者，赞达尔·壹·桑原提出。”
“它的名字是，虚数之树。“
亚瑟脑海中，广袤的群星瞬间波动，一颗巨树拔地而起，星辰就是它的枝干，虚空就是它的根系。
“虚数之树......吗？等等，可这……不科学。”
脑海中的巨树仍在生长，亚瑟的心中却充满了迷茫。
他脸上的狂热，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
脑海中，无尽的星辰闪烁，它们原本模糊不清，处于虚无之中，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态。
但下一刻，星辰凝实，那些人的意志与记忆化作海量的以太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亚瑟只感到一阵剧痛，无数陌生的记忆浮现。
“炮兵阵地后撤！后撤五十米！骑兵团冲锋，保护火力手！”
“团长！让兄弟们再冲一次吧！”
“闭嘴，这是命令！”
......
“A2区兵力不足，C3区被攻破，全线告急！”
“再坚持十五小时！我们不能再退了，因为身后就是贝洛伯格！”
“这不符合博普洛夫动态战斗方程的推演，我们最多还能撑七个小时！”
“那就用人命来填。”
“可即使这样……我们也只能坚持十四小时。”
“没关系，孩子们。我们是战士，战死是我们的荣誉和使命。我们的身后是贝洛伯格，是老人与孩子。”
“他们是希望，那是雅利洛VI上比地髓和金子更珍贵的东西。”
“我相信，总有一天，战争会结束，鲜花会重新挂满枝头。”
“那时候，我们的后代会在阳光下自由地奔跑，他们也会有孩子，他们的孩子也会有孩子。”
“现在，铁卫听令。”
“全体成员，上刺刀！”
......
“他们的反物质巨炮威力太大了！有没有办法端掉！”
“报告！他们的力场防护远比我们先进，无法破解！根据演算，只有战术核武器或者更高能级的武器才能使力场防护暂时过载，但核导弹会被拦截！”
“能手动发射吗？”
“不能！等等，什......？”
“我说的是手动发射。”
“等等，长官，你是说......不行！”
“所有五十五岁以上士兵，出列！全体更换动力外骨骼，注射激素进入过载模式，单兵携带复仇IX级战术核弹头，手动引发。敌人对我们单兵进攻的防护不够严密，这是最后的机会。”
“连长，你疯了？”
“我没疯。孩子先走。”
“......”
“热核爆炸只能给你们创造一瞬间的机会，孩子们，祝你们好运。”
......
无数声音在亚瑟的脑海中回荡，但却毫不显得混乱，宛若一体。
无数知识与记忆快速融会贯通，人类个体的脑力终究有限，群体的智慧方能破解万难。
而这无数信息组成的星辰中，一颗极为特殊的星球逐渐清晰，其他闪烁的星辰则逐渐黯淡。
亚瑟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球因大脑过度运行而充血，星空猩红一片。
对四周的感知没有消失，他知道这是来自“命途”的力量，他得到星神注视，行于同谐的命途，驱使命途无尽力量中的一小部分。
格尼薇儿紧紧盯着亚瑟，她的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有些发白。
“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好红，看起来很累。”
“没什么，休息一下，然后去北边。”
“去那里干什么？”
“找些东西。”
......
冰冷的金属反射着星空之上的虹光。
流线型的设计，光洁的表面，完全不同于雅利洛厚重的设计理念。
“这是......不会是小说里的外星飞船吧！”
格尼薇儿睁大了眼睛。
“恭喜你，猜对了。反物质军团降临后也有些外星人没有逃离，反而帮助我们对抗外敌，他们很伟大。”
不知多久没有再次打开的舱门亮起幽暗的蓝光，随后缓缓虚化，消失不见，露出了内部复杂的结构。
“这就是外星科技？”
格尼薇儿好奇地把手伸入幽暗的蓝光中，却惊奇地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那里刚才可还是冰冷的舱壁。
亚瑟走进飞船船舱，停转的能源系统重新启动，全息显示屏亮了起来。
行于同谐之道，从那位外星战士处得到了记忆，他自然而然能操控这艘破损的飞船。
一阵阵嘶哑的低语声传出，似乎包含着某种讯息。
亚瑟在格尼薇儿震惊的眼神中发出与之类似的嘶哑声音，等离子屏上古怪的花纹符号立刻转化为了雅利洛VI的通用语言。
“系统语言更新，提交自检报告：能源系统损坏度97.7%，武器系统损毁度82%，动力系统损毁程度100%，计算机系统冗余算力损失72.35%。”
“还可以查询信息吗？”
AI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会根据内部数据库对你的提问作出回答。注意：由于星核的影响，与外部的超距遥感数据通道完全阻断，我的回答极有可能不够准确甚至完全错误。”
“不，足够了。”
亚瑟的眼中有着几分狂热。
“展示基础理论部分。”
绚丽的全息投影生成，无数公式排列组合，闪烁的符号组成了无尽的星河与宇宙。
“曾经的宇宙因其不可观测的特性被称为【虚空恒盲之物】，无数的星系之间有着看不见的阻隔，世界之间无法联通，宇宙之间一片死寂。”
冰冷的机械音诉说着宇宙间最大的奥秘。
“直到一个学说的提出。”
全息投影再度变化，那是一株参天大树，它的枝干是处于不同时空的无数世界，它的花叶是世界在时间长河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新芽生长，旧枝脱离，枝桠的末端是人类称为星系的宏观天体。
在此角度观看，宇宙宛如一个庞大的生命。
“它由天才俱乐部#1，【智识】的星神博识尊的创造者，赞达尔·壹·桑原提出。”
“它的名字是，虚数之树。“
亚瑟脑海中，广袤的群星瞬间波动，一颗巨树拔地而起，星辰就是它的枝干，虚空就是它的根系。
“虚数之树......吗？等等，可这……不科学。”
脑海中的巨树仍在生长，亚瑟的心中却充满了迷茫。
他脸上的狂热，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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