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百态人生（一）
老者颔首微笑，并从身体内取出一滴精血打入他体内。顿时体内翻江倒海，脸色苍白，痛不欲生。老者将手掌轻轻打在他后背，精血慢慢平息，此时他的脸色逐渐红润，额头全是汗珠。
老者说道:“刚才，老奴将一滴精血打入公子体内，有了这滴精血，公子就能避免白虎攻击。”
此时，小蛮不屑道:“这小老头是头白虎，已活万年之久。妖兽的修为只要达到妖将境，就能化形成人。小老头的修为等同修真者的渡劫中期。
小子，渡劫期的精血打入你体内，瞬间要你命。嘿嘿，小老头算是反应快，不然我就一巴掌拍死他。”
他不解道:“这精血有何用？”
小蛮道:“嘻嘻，看来画境里有很多小猫咪，小猫咪看到同伴精血是不会攻击，有我在，没有小老头的精血也能保你平安。我之所以叫你答应，也是听说过白君这人，此人也算是一代枭雄。”
老者看着李衍发呆，发问道:“公子可准备好?”
他回过神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好了。”
老者说道:“请公子闭上双眼。”
他闭上双眼，老者双手搭在他肩上，片刻，一阵微风从他耳边吹过，身体轻飘并伴有轻微眩晕。
睁开眼睛，置身绿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寂静的山谷显得无比阴森。
迈步前行，前方一片朦胧。走近时参天大树赫然呈现在眼前，远处传来阵阵虎啸声。
逐步深入，虎啸声渐强，脑袋也开始胀痛，愈演愈烈，拿出红色丹丸准备吞服。
“小子，别吃，用混元心法加以修练。”小蛮高声道。
闭眼盘膝，默念口诀，渐渐地心无旁骛，片刻之后，体内有股气流在窜动，修为有种突破迹象。
小蛮道:“小子，你现在进入森林深处，让外界的虎啸声挤兑身体，破开修为瓶颈，从而突破。”
他朝森林深处走去，虎啸声越来越强，脚步越发沉重，鼻子也慢慢流血。强忍疼痛，艰难迈步，此时心浮气躁，眼珠凸起，眼眶渗血，这已是极限，于是打坐修练心法，心绪也逐渐平息。
过后继续前进，又是同样状况。
几行几坐，修为也顺利地突破到凝气六级，顿感身心愉悦，但身体黏糊，想找个地方清洗。
此时四周的虎啸声也消失殆尽。远处有细微流水声，顺着水流声走去，看到一条小溪流，水流汇集一处四方石坑，坑口丈许长，深不见底，坑壁有石阶，散发淡淡白雾。
用手触摸，水温暖和，脱去衣物，顺着阶梯进入石坑，细看，坑底有一白点。无心顾瑕，斜靠石阶，浸泡水中。
水温暖和，慵懒惬意，睡意袭来，合眼小憩。猛然一股强大吸力拖拽身体，朝水底白点处驶去。他欲要挣扎，但身体像是被束缚，动惮不得，水面呈现漩涡并翻滚冒泡。
强横的力量，包裹着身体，窒息感充斥着脑袋，渐渐地失去知觉。
落地翻滚，惊醒，此时已躺卧在草地上，身体的酸疼让其艰难起身。摇坠的站姿使得他一脸茫然，身上不知何时已披着一件皮毛短衫，模样怪异如同原始土著。
“小友莫怪。”
一道沧桑声响
面前不知何时已站立一位白衣男子，灰白长发散披背膀，双手背负，凝视前方，前方森林山川河流，此景如同密室壁画。男子手指轻轻一弹，一股无形气流打入他体内，酸痛顿消。
男子转身，中年模样，面部消瘦白净且带有沧桑，双眼祥和。
李衍惊讶，此人极像白面书生，只是更显沧桑。
沧桑声起:“小友能进入此境，定与老夫有不解之缘。”
对方嘴唇紧闭，却能发出声响。
沧桑声:“小友不必惊讶，老夫只是一道残魂，躯体早已灭亡，残魂苟活于画境，此境与外界隔绝。”
李衍问道:“不知前辈是何人，为何困于此画境?”
沧桑声说道:“老夫本体乃白虎，神兽奎幼子白君……”
白君，神兽奎的幼子。十万年前星兽大陆遭外势力侵入，他临危受命，带领族群迁徙星枢大陆。后被青玄、天极、泰乾、乐阙四大尊者围剿。四面受敌，寡不敌众，最终陨落，族群被迫种下奴仆印记，幸得好友李泰白及文澜帮助，留一残魂于此画境。
这时小蛮也说道:“星兽大陆乃四大神兽栖居，十万年前不知何故，竟然能将整个星球分崩离析。如今的暴乱星海只是其中一部分。传闻白君凭窥涅初期修为抵抗四位窥涅大圆满的围攻，硬生将百万白虎拯救脱困，如今下落不明。唉，虎族的劫难。”
此时的白君，扼腕兴嗟道:“老夫未能捍护族人，使得族群蒙难，实乃生前之愧憾。”
顿了顿，继而说道:“小友，请随我来。”
李衍跟随白君来到一山洞前，洞口丈许高，有道透明屏障在闪烁。
白君说道:“洞内有乾坤，也正是考验小友之能力。通过考核，老夫送小友一场机缘，进去吧！”
白君能舍己救同胞于劫难，足见其磊落且无私。他想知道百万白虎的下落，因此贸然一试。
穿透隐形屏障。
李衍正从城主府出来，此行目的是将一批布料送到城主府，作为将士军服。
马车行驶在街道，两侧店铺繁多，大多闭门，街上行人稀疏，只听见清脆的马蹄声。马车停在李氏布料门口。
他下车将缰绳交给下人，快步入内，一位身穿绸缎，体态肥胖的中年男人正踱步来回，见到他急切地问道:“衍儿，城主如何答复?”
他拿出一张纸递给中年男子说道:“父亲，这是布料借条，城主要求半月后再送一万旦大米过去，作为军粮。”
中年男人摇头叹气道:“连年战乱，壮丁应征，剩下老弱病残，再加上旱魃为虐，哪还有粮食。”
此时的他已然是一位商贾之子。
民不聊生，国家灭亡，自己再多财富也将被掠夺，只有民众丰衣足食，国家才稳定富强。
他权衡利弊，也将心中想法告知，父亲听后予以支持。
父亲是位商人也是一位善人，常布施赈济，在父亲眼里，他聪慧过人，渐而将一些事交其打理。
计划开渠引灌，修建多处大坝，利用水利工程解决耕地及其他生产劳作，李家承担全部耗费。
他将此计划详细书写。马不停蹄地赶去城主府。
城主看后大喜。对于他而言，分文不出，功成名就，何乐不为。
修渠建坝，城主积极配合，将士轮流参与劳作。期间他游走各国，将各国的农作物引用嫁接到本国培种。
五年间，李氏布料濒临倒闭，李家财殚力痡，但水利工程初见成效，民众生活水平逐步提高。
其一生致力农田水利，人民富足，国家兴盛，后人赞其丰功伟业而刻碑立像。
李衍醒来，全身酸痛，躺在草地。杂草郁葱挺拔，遮挡四周，天空漆黑。他记得两名黑衣蒙面之人，对其猎杀，受伤滚落山崖才得以保命。
艰难起身，脑袋浑噩，衣服多处破碎，跌撞行走，来到一处溪流，撕下碎布擦拭伤口，水流渐渐泛红，一头扎进水中，冰凉溪水刺痛脸部，抬头望向水面，一道刀疤正流着鲜血。用手指沾了点鲜血放入口中吸咀，眼神逐显狰狞，包扎完伤口，快速往回家赶。
来到李家庄已是清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整个村庄一片死寂，尸体横七竖八，有老人、有小孩、有趴着、有卧着、有的身首分离，有的手上还拿着木棍锄头，地上鲜血已发黑凝固。
赶到家，院门敞开，远处母亲趴在门槛上，弟弟的上半身被母亲压着。跑近查看，母亲后背衣服一坨血渍，翻开母亲身体，脸色惨白铁青，嘴角还挂着血丝，弟弟胸前一道剑口，眼睛恐惧地睁着。定然是凶手一剑刺入母亲背后贯穿弟弟胸前。
此时两人早已没有呼吸，抚合弟弟双眼，将两人抚平躺下盖上白布。四处寻找父亲，屋内及各室一片狼藉，柜子倾倒，地上散落衣物。
他呼吸急促，驻足片刻，大步跑向后山，祠堂门口躺着几具尸体，地上散落兵器，窗户破碎，一扇大门脱落在地，另一扇大门摇摇欲坠，门上有刀痕及血迹，此前定是打斗激烈。
来到院内，香炉侧翻，满地香灰，地上躺着三位白发老者，衣服破碎，血渍斑斑，多处血口。
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父亲跪趴在地上，头发披散挡住半个脑袋，眼睛死死盯着门口，身上插着一把剑，一侧有只断手，手里还握着剑，正是父亲断手。急匆跑去，拔掉长剑抱着父亲，瘫坐在地，眼珠发红，仰头长啸，悲愤极点。
天色渐暗，他抱起父亲身体朝门口走去。双眼无神，目光呆滞，经过门槛，一个踉跄，刮倒大门。
“咣当……”
一声巨响，响声也惊醒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门坑里有一个金色盒子。
将父亲尸体放置院外，回到门坑处，打开盒子，里面有张黄色帛书及一本名册，帛书写着尚书姜显披露魏璋公公谋朝篡位之阴谋，并附有魏璋其党羽名册。
他将名册收入怀中，烧毁帛书。对他而言，名册交与不交已不重要，他要杀光名册上所有人，此刻他双眼透着戾气。
经过两个日夜，他将全村百余人埋葬，稚嫩的脸庞变得冷漠。
收拾行囊决定去拜师学艺。十五年间拜师各门派，练就一身武艺。
从懵懂少年变成俊美青年。脸上的刀疤已然褪去。性格冰冷，眼神流露戾气。独来独往，未与人为友。
传闻江湖上出现一位神秘刺客，戴着金色面具，杀人劫财，不留活口，手段极其残忍，行凶后墙上留有“刀疤客”三字，所劫财物分发穷人。
有说行侠仗义，有说劫富济贫，有说心狠手辣。
他这一生为仇恨而活，最终和魏璋同归于尽。
老者说道:“刚才，老奴将一滴精血打入公子体内，有了这滴精血，公子就能避免白虎攻击。”
此时，小蛮不屑道:“这小老头是头白虎，已活万年之久。妖兽的修为只要达到妖将境，就能化形成人。小老头的修为等同修真者的渡劫中期。
小子，渡劫期的精血打入你体内，瞬间要你命。嘿嘿，小老头算是反应快，不然我就一巴掌拍死他。”
他不解道:“这精血有何用？”
小蛮道:“嘻嘻，看来画境里有很多小猫咪，小猫咪看到同伴精血是不会攻击，有我在，没有小老头的精血也能保你平安。我之所以叫你答应，也是听说过白君这人，此人也算是一代枭雄。”
老者看着李衍发呆，发问道:“公子可准备好?”
他回过神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好了。”
老者说道:“请公子闭上双眼。”
他闭上双眼，老者双手搭在他肩上，片刻，一阵微风从他耳边吹过，身体轻飘并伴有轻微眩晕。
睁开眼睛，置身绿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寂静的山谷显得无比阴森。
迈步前行，前方一片朦胧。走近时参天大树赫然呈现在眼前，远处传来阵阵虎啸声。
逐步深入，虎啸声渐强，脑袋也开始胀痛，愈演愈烈，拿出红色丹丸准备吞服。
“小子，别吃，用混元心法加以修练。”小蛮高声道。
闭眼盘膝，默念口诀，渐渐地心无旁骛，片刻之后，体内有股气流在窜动，修为有种突破迹象。
小蛮道:“小子，你现在进入森林深处，让外界的虎啸声挤兑身体，破开修为瓶颈，从而突破。”
他朝森林深处走去，虎啸声越来越强，脚步越发沉重，鼻子也慢慢流血。强忍疼痛，艰难迈步，此时心浮气躁，眼珠凸起，眼眶渗血，这已是极限，于是打坐修练心法，心绪也逐渐平息。
过后继续前进，又是同样状况。
几行几坐，修为也顺利地突破到凝气六级，顿感身心愉悦，但身体黏糊，想找个地方清洗。
此时四周的虎啸声也消失殆尽。远处有细微流水声，顺着水流声走去，看到一条小溪流，水流汇集一处四方石坑，坑口丈许长，深不见底，坑壁有石阶，散发淡淡白雾。
用手触摸，水温暖和，脱去衣物，顺着阶梯进入石坑，细看，坑底有一白点。无心顾瑕，斜靠石阶，浸泡水中。
水温暖和，慵懒惬意，睡意袭来，合眼小憩。猛然一股强大吸力拖拽身体，朝水底白点处驶去。他欲要挣扎，但身体像是被束缚，动惮不得，水面呈现漩涡并翻滚冒泡。
强横的力量，包裹着身体，窒息感充斥着脑袋，渐渐地失去知觉。
落地翻滚，惊醒，此时已躺卧在草地上，身体的酸疼让其艰难起身。摇坠的站姿使得他一脸茫然，身上不知何时已披着一件皮毛短衫，模样怪异如同原始土著。
“小友莫怪。”
一道沧桑声响
面前不知何时已站立一位白衣男子，灰白长发散披背膀，双手背负，凝视前方，前方森林山川河流，此景如同密室壁画。男子手指轻轻一弹，一股无形气流打入他体内，酸痛顿消。
男子转身，中年模样，面部消瘦白净且带有沧桑，双眼祥和。
李衍惊讶，此人极像白面书生，只是更显沧桑。
沧桑声起:“小友能进入此境，定与老夫有不解之缘。”
对方嘴唇紧闭，却能发出声响。
沧桑声:“小友不必惊讶，老夫只是一道残魂，躯体早已灭亡，残魂苟活于画境，此境与外界隔绝。”
李衍问道:“不知前辈是何人，为何困于此画境?”
沧桑声说道:“老夫本体乃白虎，神兽奎幼子白君……”
白君，神兽奎的幼子。十万年前星兽大陆遭外势力侵入，他临危受命，带领族群迁徙星枢大陆。后被青玄、天极、泰乾、乐阙四大尊者围剿。四面受敌，寡不敌众，最终陨落，族群被迫种下奴仆印记，幸得好友李泰白及文澜帮助，留一残魂于此画境。
这时小蛮也说道:“星兽大陆乃四大神兽栖居，十万年前不知何故，竟然能将整个星球分崩离析。如今的暴乱星海只是其中一部分。传闻白君凭窥涅初期修为抵抗四位窥涅大圆满的围攻，硬生将百万白虎拯救脱困，如今下落不明。唉，虎族的劫难。”
此时的白君，扼腕兴嗟道:“老夫未能捍护族人，使得族群蒙难，实乃生前之愧憾。”
顿了顿，继而说道:“小友，请随我来。”
李衍跟随白君来到一山洞前，洞口丈许高，有道透明屏障在闪烁。
白君说道:“洞内有乾坤，也正是考验小友之能力。通过考核，老夫送小友一场机缘，进去吧！”
白君能舍己救同胞于劫难，足见其磊落且无私。他想知道百万白虎的下落，因此贸然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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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正从城主府出来，此行目的是将一批布料送到城主府，作为将士军服。
马车行驶在街道，两侧店铺繁多，大多闭门，街上行人稀疏，只听见清脆的马蹄声。马车停在李氏布料门口。
他下车将缰绳交给下人，快步入内，一位身穿绸缎，体态肥胖的中年男人正踱步来回，见到他急切地问道:“衍儿，城主如何答复?”
他拿出一张纸递给中年男子说道:“父亲，这是布料借条，城主要求半月后再送一万旦大米过去，作为军粮。”
中年男人摇头叹气道:“连年战乱，壮丁应征，剩下老弱病残，再加上旱魃为虐，哪还有粮食。”
此时的他已然是一位商贾之子。
民不聊生，国家灭亡，自己再多财富也将被掠夺，只有民众丰衣足食，国家才稳定富强。
他权衡利弊，也将心中想法告知，父亲听后予以支持。
父亲是位商人也是一位善人，常布施赈济，在父亲眼里，他聪慧过人，渐而将一些事交其打理。
计划开渠引灌，修建多处大坝，利用水利工程解决耕地及其他生产劳作，李家承担全部耗费。
他将此计划详细书写。马不停蹄地赶去城主府。
城主看后大喜。对于他而言，分文不出，功成名就，何乐不为。
修渠建坝，城主积极配合，将士轮流参与劳作。期间他游走各国，将各国的农作物引用嫁接到本国培种。
五年间，李氏布料濒临倒闭，李家财殚力痡，但水利工程初见成效，民众生活水平逐步提高。
其一生致力农田水利，人民富足，国家兴盛，后人赞其丰功伟业而刻碑立像。
李衍醒来，全身酸痛，躺在草地。杂草郁葱挺拔，遮挡四周，天空漆黑。他记得两名黑衣蒙面之人，对其猎杀，受伤滚落山崖才得以保命。
艰难起身，脑袋浑噩，衣服多处破碎，跌撞行走，来到一处溪流，撕下碎布擦拭伤口，水流渐渐泛红，一头扎进水中，冰凉溪水刺痛脸部，抬头望向水面，一道刀疤正流着鲜血。用手指沾了点鲜血放入口中吸咀，眼神逐显狰狞，包扎完伤口，快速往回家赶。
来到李家庄已是清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整个村庄一片死寂，尸体横七竖八，有老人、有小孩、有趴着、有卧着、有的身首分离，有的手上还拿着木棍锄头，地上鲜血已发黑凝固。
赶到家，院门敞开，远处母亲趴在门槛上，弟弟的上半身被母亲压着。跑近查看，母亲后背衣服一坨血渍，翻开母亲身体，脸色惨白铁青，嘴角还挂着血丝，弟弟胸前一道剑口，眼睛恐惧地睁着。定然是凶手一剑刺入母亲背后贯穿弟弟胸前。
此时两人早已没有呼吸，抚合弟弟双眼，将两人抚平躺下盖上白布。四处寻找父亲，屋内及各室一片狼藉，柜子倾倒，地上散落衣物。
他呼吸急促，驻足片刻，大步跑向后山，祠堂门口躺着几具尸体，地上散落兵器，窗户破碎，一扇大门脱落在地，另一扇大门摇摇欲坠，门上有刀痕及血迹，此前定是打斗激烈。
来到院内，香炉侧翻，满地香灰，地上躺着三位白发老者，衣服破碎，血渍斑斑，多处血口。
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父亲跪趴在地上，头发披散挡住半个脑袋，眼睛死死盯着门口，身上插着一把剑，一侧有只断手，手里还握着剑，正是父亲断手。急匆跑去，拔掉长剑抱着父亲，瘫坐在地，眼珠发红，仰头长啸，悲愤极点。
天色渐暗，他抱起父亲身体朝门口走去。双眼无神，目光呆滞，经过门槛，一个踉跄，刮倒大门。
“咣当……”
一声巨响，响声也惊醒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门坑里有一个金色盒子。
将父亲尸体放置院外，回到门坑处，打开盒子，里面有张黄色帛书及一本名册，帛书写着尚书姜显披露魏璋公公谋朝篡位之阴谋，并附有魏璋其党羽名册。
他将名册收入怀中，烧毁帛书。对他而言，名册交与不交已不重要，他要杀光名册上所有人，此刻他双眼透着戾气。
经过两个日夜，他将全村百余人埋葬，稚嫩的脸庞变得冷漠。
收拾行囊决定去拜师学艺。十五年间拜师各门派，练就一身武艺。
从懵懂少年变成俊美青年。脸上的刀疤已然褪去。性格冰冷，眼神流露戾气。独来独往，未与人为友。
传闻江湖上出现一位神秘刺客，戴着金色面具，杀人劫财，不留活口，手段极其残忍，行凶后墙上留有“刀疤客”三字，所劫财物分发穷人。
有说行侠仗义，有说劫富济贫，有说心狠手辣。
他这一生为仇恨而活，最终和魏璋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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