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闯虎头寨
青峰寨后山处，建有两间木屋。
东头木屋的灯依然亮着，竹制的案前端坐一个灰衣男子。
那男子约莫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神色平静，略有倦意，脸上布满的皱纹似乎印证着岁月沧桑。
“爹。”
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白衣女子走到案前轻声唤道。
只见她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清秀脱俗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何事？”
“爹，官府已经包围了青峰寨，多半是冲着我们而来。”白衣女子担忧道。
“不会。若是诏狱的人追过来，早就杀了进来，不会等到现在也没动静的。况且，张寨主骨子里是为侠士，而且做事又有章法，官府没那么容易踏平青峰寨的。”
白衣女子蹙眉道：“爹，话是如此，我们是不是提前做好打算。”
话音刚落，就见外面有一女子举着火把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先生，我家小姐让我带句话，官府退兵了，寨子无忧，还请先生安心休息。”
“多谢你家小姐好意。张寨主现在何处？”男子问道。
“寨主不在寨中，我也不知道寨主在哪里。”
男子心头一紧，急忙问道：“那是何人让官府退兵？”
“今儿晚上寨子里来了位少侠，武艺高强，直接把那官老爷给抓到寨子里。至于说了什么，我也不晓得。先生若想知情，明儿早上你问我家小姐就知道了。”
“好。有劳芳儿姑娘了。”
芳儿说了声“我走了”便折身返回。
白衣女子好奇道：“爹，这突然出现的少侠会是张寨主请来的帮手？”
“这位少侠好手段。擒了知府，便让外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而后多半是谈妥了条件，官军这才退了回去。不管是不是张寨主请来的帮手，明天上午确实要见一见这位少侠。”
议事堂。
张盈盈对宁无缺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艺高人胆大，竟然到了最后与李知府称兄道弟，一场笑谈中化解了青峰寨的没顶之灾。
由于宁无缺与李长庚密谈，故而在场之人均不知他二人到底谈的什么买卖，达成什么交易。
“我辈英雄出少年。我王老三佩服的紧，从今儿起，我王老三欠宁少侠一个大人情。以后只要用得着兄弟我的地方，知会一声，肝脑涂地，义不容辞。”王老三激昂道。
宁无缺笑道：“王老哥严重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寨子里这么多兄弟姐妹，我的福报大的很。”
张盈盈妙目流转，山寨危机虽然解除，但其父亲仍未现身，心中颇为担忧。
“张姑娘放心，令尊不会有事的。估摸，明天上午就会回来。”宁无缺安慰道。
“多谢恩公。敢问恩公，李长庚带着朱老四回城，还会善罢甘休吗？”
宁无缺笃定道：“李长庚做到知府这个位子，说到底，他还是个生意人，懂得变通。这次兴师动众而来，总要有收获，朱老四他们也算是给城中商贾一个交代。如此，银子赚了，山匪也剿了，两边都能交差。只不过......”
说到此处，宁无缺顿了顿，道：“青峰寨是走是留，最后还得看张寨主的意思。如果山寨解散，我跟李长庚也商议好，给众兄弟谋个讨生活的差事，就是入军营当兵。如果不愿意那就拿回田地，回家种田。”
“种田？这年头，做什么都比种田强。要是种田能养活全家老小，谁会当山匪，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王老三愤愤不平道。
“恩公有所不知。距离青峰寨三十多里，还有一处山寨，名为虎头寨。这些年，我爹之所以没有解散虎头寨，主要还是为了牵制虎头寨，好让他们有所收敛，否则方圆几十里的百姓日子会变得雪上加霜。”
王老三接过话道:“我大哥为人仗义，实有侠士之风。青峰寨就算劫财，也是针对有钱大户，而且每次也只取七成，算是为他们留条活路，至今从未伤及性命。但虎头寨不同，杀人放火，尽做些丧尽天良之事。他们三番五次想要灭掉青峰寨，奈何大哥做事周详，次次能够转危为安，但也只是相互制约，谁都吃不掉对方。”
宁无缺沉吟片刻道：“李长庚跟我说过，这次出兵剿匪，也跟虎头寨买通那个明蓝有关。”
旋即，他问道：“现在何时？”
张盈盈道：“子时三刻左右。”
宁无缺道：“择日不如撞日，这个时点，虎头寨那边应该是最警惕时刻。王大哥，我先过去，你带着山寨兄弟们随后就到。”
王老三摩拳擦掌，激动道：“他奶奶的，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张盈盈担忧道：“恩公，我听我爹说，虎头寨藏有一个神秘高手，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有恃无恐，为非作歹。”
宁无缺正愁找不到高手来练手，如此正好，看看自己到底什么实力。
“无妨。张姑娘备好酒，等我们回来。”
说完，宁无缺转身离去。
张盈盈望着他离去身影，喃喃道：“难道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王老三感叹道：“宁少侠智勇双全，做事果断，看来虎头寨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盈盈，你且备好酒菜，等我们回来喝庆功酒。”
宁无缺刚走出议事厅，就见一到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低声道：“少爷！”
“杨叔，你怎么来了？你会武功。”宁无缺恍然大悟道。
杨东笑道：“少爷英明！”
“刘叔是不是跟你一样？”宁无缺推测道。
杨东摇头道：“不一样！”
“不一样？”宁无缺吃惊道。
杨东认真道：“真不一样！少爷可以自己问他。”
宁无缺点头道：“也好。杨叔，跟我去一趟虎头寨。”
“虎头寨？”
“路上跟你说。对了杨叔，你真境几品？”
“七品。”杨东如实道。“少爷呢？”
杨东很好奇，自家少爷平日很少出门，也没人教他武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找个人试试才知道。”宁无缺一本正经道。
半个时辰后，宁无缺和杨东来到虎头寨大门前。
“少爷，怎么进去？”
宁无缺目光如炬，散开神识，扫过整个虎头寨。
“虎头寨里藏着一位高手，杨叔你看看能否把他引出来？等他出来，就交我来对付，然后你配合青峰寨他们解决其他人。凡手上沾染他人性命者杀之，其他人自生自灭。”
杨东龇牙笑道：“少爷英明！”
说着，杨东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只见他走到山寨门前，大喊道：“开门！”
顿时，守门的山匪齐齐手持火把他望了过来，领头山匪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杨东哈哈笑道：“你大爷！”
“他奶奶的，找死，放箭！”
话音未落，杨东双脚骤然发力，身体腾空而起，朝山寨门头飞了上去。
“通知寨主，有人闯寨！”
顿时，山寨里传来“咚咚”的击鼓声，一群山匪从梦中惊醒，慌乱中穿戴好衣服，拿起床头的兵器，就朝山门这边飞奔而来。
宁无缺悄无声息进入山寨里，身如鬼魅。然后，抓了一个落单的山匪，逼问出寨主冯宝山的住处。
冯宝山想着第二天就可以吞并青峰寨，所以晚上喝了不少酒，这会正搂着两个衣无寸缕的女子呼呼大睡。
宁无缺破窗而入，如鬼魅般来到床前。
“还真会享福！”
宁无缺掏出火折子，点燃一根红烛，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冯宝山也是练家子，这么大动作他还是能察觉到，猛然醒来。他刚要爬起来，就被宁无缺“啪啪”打了两个打耳光，顿时眼冒金星。
那两个女子闻声而醒，见有个陌生男子坐在床沿，吓的花容失色，惊叫起来。
“闭嘴！”宁无缺冷声道。
冯宝山稍微缓过神来，暗道今晚遇到硬茬了，便决定拖延时间，寻个机会迅速逃离。
“少侠饶命！”
宁无缺笑道：“打扰冯寨主美梦，不好意思啊！”
冯宝山赔笑道：“少侠亲临虎头寨，也是我冯宝山三生有幸。少侠若是不嫌弃，这两位是我刚弄来的良家女子先伺候着，等天亮了我再给您安排些个尚未出阁的妙龄少女，保管您满意！”
“冯寨主不做青楼生意，当个山匪，还真是屈才了。”
冯宝山用余光看了床头凸起的圆形荷花图案，身子慢慢朝那边移了一寸多远。
“不知少侠亲临，所谓何事？”
冯宝山已经听到外面的动向，想来是有人在闯寨，但此刻依然保持镇定与这个陌生少年攀谈，足见他颇有定力。
“听说冯寨主，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干过。今日我过来，就是为那些惨死在你手中的人讨回公道！”
宁无缺脸上泛出一丝笑容，但在冯宝山眼中那是催命符。
生死关头，冯宝山不再迟疑，右手猛然按住那个凸起的圆形莲花图案，只听见“咔嚓”一声，床底板突然打开，冯宝山直接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身边两个女子也被他一把抓了下去，作为人肉垫子，直接摔死在青石板上，一命呜呼。
宁无缺懊恼一声，一拳砸开那层紧闭的木板，飞身落了下去。
东头木屋的灯依然亮着，竹制的案前端坐一个灰衣男子。
那男子约莫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神色平静，略有倦意，脸上布满的皱纹似乎印证着岁月沧桑。
“爹。”
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白衣女子走到案前轻声唤道。
只见她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清秀脱俗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何事？”
“爹，官府已经包围了青峰寨，多半是冲着我们而来。”白衣女子担忧道。
“不会。若是诏狱的人追过来，早就杀了进来，不会等到现在也没动静的。况且，张寨主骨子里是为侠士，而且做事又有章法，官府没那么容易踏平青峰寨的。”
白衣女子蹙眉道：“爹，话是如此，我们是不是提前做好打算。”
话音刚落，就见外面有一女子举着火把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先生，我家小姐让我带句话，官府退兵了，寨子无忧，还请先生安心休息。”
“多谢你家小姐好意。张寨主现在何处？”男子问道。
“寨主不在寨中，我也不知道寨主在哪里。”
男子心头一紧，急忙问道：“那是何人让官府退兵？”
“今儿晚上寨子里来了位少侠，武艺高强，直接把那官老爷给抓到寨子里。至于说了什么，我也不晓得。先生若想知情，明儿早上你问我家小姐就知道了。”
“好。有劳芳儿姑娘了。”
芳儿说了声“我走了”便折身返回。
白衣女子好奇道：“爹，这突然出现的少侠会是张寨主请来的帮手？”
“这位少侠好手段。擒了知府，便让外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而后多半是谈妥了条件，官军这才退了回去。不管是不是张寨主请来的帮手，明天上午确实要见一见这位少侠。”
议事堂。
张盈盈对宁无缺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艺高人胆大，竟然到了最后与李知府称兄道弟，一场笑谈中化解了青峰寨的没顶之灾。
由于宁无缺与李长庚密谈，故而在场之人均不知他二人到底谈的什么买卖，达成什么交易。
“我辈英雄出少年。我王老三佩服的紧，从今儿起，我王老三欠宁少侠一个大人情。以后只要用得着兄弟我的地方，知会一声，肝脑涂地，义不容辞。”王老三激昂道。
宁无缺笑道：“王老哥严重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寨子里这么多兄弟姐妹，我的福报大的很。”
张盈盈妙目流转，山寨危机虽然解除，但其父亲仍未现身，心中颇为担忧。
“张姑娘放心，令尊不会有事的。估摸，明天上午就会回来。”宁无缺安慰道。
“多谢恩公。敢问恩公，李长庚带着朱老四回城，还会善罢甘休吗？”
宁无缺笃定道：“李长庚做到知府这个位子，说到底，他还是个生意人，懂得变通。这次兴师动众而来，总要有收获，朱老四他们也算是给城中商贾一个交代。如此，银子赚了，山匪也剿了，两边都能交差。只不过......”
说到此处，宁无缺顿了顿，道：“青峰寨是走是留，最后还得看张寨主的意思。如果山寨解散，我跟李长庚也商议好，给众兄弟谋个讨生活的差事，就是入军营当兵。如果不愿意那就拿回田地，回家种田。”
“种田？这年头，做什么都比种田强。要是种田能养活全家老小，谁会当山匪，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王老三愤愤不平道。
“恩公有所不知。距离青峰寨三十多里，还有一处山寨，名为虎头寨。这些年，我爹之所以没有解散虎头寨，主要还是为了牵制虎头寨，好让他们有所收敛，否则方圆几十里的百姓日子会变得雪上加霜。”
王老三接过话道:“我大哥为人仗义，实有侠士之风。青峰寨就算劫财，也是针对有钱大户，而且每次也只取七成，算是为他们留条活路，至今从未伤及性命。但虎头寨不同，杀人放火，尽做些丧尽天良之事。他们三番五次想要灭掉青峰寨，奈何大哥做事周详，次次能够转危为安，但也只是相互制约，谁都吃不掉对方。”
宁无缺沉吟片刻道：“李长庚跟我说过，这次出兵剿匪，也跟虎头寨买通那个明蓝有关。”
旋即，他问道：“现在何时？”
张盈盈道：“子时三刻左右。”
宁无缺道：“择日不如撞日，这个时点，虎头寨那边应该是最警惕时刻。王大哥，我先过去，你带着山寨兄弟们随后就到。”
王老三摩拳擦掌，激动道：“他奶奶的，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张盈盈担忧道：“恩公，我听我爹说，虎头寨藏有一个神秘高手，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有恃无恐，为非作歹。”
宁无缺正愁找不到高手来练手，如此正好，看看自己到底什么实力。
“无妨。张姑娘备好酒，等我们回来。”
说完，宁无缺转身离去。
张盈盈望着他离去身影，喃喃道：“难道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王老三感叹道：“宁少侠智勇双全，做事果断，看来虎头寨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盈盈，你且备好酒菜，等我们回来喝庆功酒。”
宁无缺刚走出议事厅，就见一到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低声道：“少爷！”
“杨叔，你怎么来了？你会武功。”宁无缺恍然大悟道。
杨东笑道：“少爷英明！”
“刘叔是不是跟你一样？”宁无缺推测道。
杨东摇头道：“不一样！”
“不一样？”宁无缺吃惊道。
杨东认真道：“真不一样！少爷可以自己问他。”
宁无缺点头道：“也好。杨叔，跟我去一趟虎头寨。”
“虎头寨？”
“路上跟你说。对了杨叔，你真境几品？”
“七品。”杨东如实道。“少爷呢？”
杨东很好奇，自家少爷平日很少出门，也没人教他武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找个人试试才知道。”宁无缺一本正经道。
半个时辰后，宁无缺和杨东来到虎头寨大门前。
“少爷，怎么进去？”
宁无缺目光如炬，散开神识，扫过整个虎头寨。
“虎头寨里藏着一位高手，杨叔你看看能否把他引出来？等他出来，就交我来对付，然后你配合青峰寨他们解决其他人。凡手上沾染他人性命者杀之，其他人自生自灭。”
杨东龇牙笑道：“少爷英明！”
说着，杨东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只见他走到山寨门前，大喊道：“开门！”
顿时，守门的山匪齐齐手持火把他望了过来，领头山匪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杨东哈哈笑道：“你大爷！”
“他奶奶的，找死，放箭！”
话音未落，杨东双脚骤然发力，身体腾空而起，朝山寨门头飞了上去。
“通知寨主，有人闯寨！”
顿时，山寨里传来“咚咚”的击鼓声，一群山匪从梦中惊醒，慌乱中穿戴好衣服，拿起床头的兵器，就朝山门这边飞奔而来。
宁无缺悄无声息进入山寨里，身如鬼魅。然后，抓了一个落单的山匪，逼问出寨主冯宝山的住处。
冯宝山想着第二天就可以吞并青峰寨，所以晚上喝了不少酒，这会正搂着两个衣无寸缕的女子呼呼大睡。
宁无缺破窗而入，如鬼魅般来到床前。
“还真会享福！”
宁无缺掏出火折子，点燃一根红烛，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冯宝山也是练家子，这么大动作他还是能察觉到，猛然醒来。他刚要爬起来，就被宁无缺“啪啪”打了两个打耳光，顿时眼冒金星。
那两个女子闻声而醒，见有个陌生男子坐在床沿，吓的花容失色，惊叫起来。
“闭嘴！”宁无缺冷声道。
冯宝山稍微缓过神来，暗道今晚遇到硬茬了，便决定拖延时间，寻个机会迅速逃离。
“少侠饶命！”
宁无缺笑道：“打扰冯寨主美梦，不好意思啊！”
冯宝山赔笑道：“少侠亲临虎头寨，也是我冯宝山三生有幸。少侠若是不嫌弃，这两位是我刚弄来的良家女子先伺候着，等天亮了我再给您安排些个尚未出阁的妙龄少女，保管您满意！”
“冯寨主不做青楼生意，当个山匪，还真是屈才了。”
冯宝山用余光看了床头凸起的圆形荷花图案，身子慢慢朝那边移了一寸多远。
“不知少侠亲临，所谓何事？”
冯宝山已经听到外面的动向，想来是有人在闯寨，但此刻依然保持镇定与这个陌生少年攀谈，足见他颇有定力。
“听说冯寨主，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干过。今日我过来，就是为那些惨死在你手中的人讨回公道！”
宁无缺脸上泛出一丝笑容，但在冯宝山眼中那是催命符。
生死关头，冯宝山不再迟疑，右手猛然按住那个凸起的圆形莲花图案，只听见“咔嚓”一声，床底板突然打开，冯宝山直接落了下去。
与此同时，身边两个女子也被他一把抓了下去，作为人肉垫子，直接摔死在青石板上，一命呜呼。
宁无缺懊恼一声，一拳砸开那层紧闭的木板，飞身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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