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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篇:社会阶级、等级制度、礼仪和官僚制度的没落

    从社会的角度来看,现代人对“花巢”的看法,是一个较低阶层的邦国。也就是说,无法与南部的瓦伦、百合花园、新哥德堡、索恩瓦尔以及最重要的诺弗相比。我想到了阿丽亚,她说,之所以选择诺弗,是因为它有喷薄的灵性和综合吸引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他们的语义和蕴含其中的信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这里的阶级等级制度有着纯粹的知识和文化内涵。例如,花巢里很少有精神领袖,他们只是暂时住在那里。那里的人民通过遵循来自北方大中心的精神指导方针和思想潮流接受教育。

    这里也有一些来自诺福学院的老毕业生,满怀激情的艺术爱好者,他们自己可能不是伟大的艺术家,但知道如何在艺术创作中,发现令人动情和美好的元素。他们是真正的鉴赏者,他们甚至能在看到艺术品时流泪。

    在我们的时代,很少有这样的人。这里却举目可见,多如过江之鲫。另外,也有极少数人,缺乏智慧的眼光,只是堆砌知识,以便在合适的时候展示自己。他们不了解知识和智慧的区别,只是资质平庸的一类,难成大器。

    对于有品味和涵养的人,在我们的时代会受到人们的尊重和推崇。而在这个时代,他们只是相对较低的阶层,常常人们被指责无所作为。最普通的医生或最基层的护士,在这里,也比斯特凡、希尔达和别墅区其他邻居的社会地位优越,尽管他们都能“体验”大自然,并被高雅艺术“感动”。据我所知,从沃尔基一代降生以来,都是如此。

    因此,对于大众而言,当今社会的既定观念,对花费数十年时间沉溺在听讲座、观看表演、听音乐会、观光旅行、体育和其他娱乐活动中,无暇为同胞们做些什么的正当性提出了挑战。

    所有这些都与两年服役完全无关。我记得我在莫尔森学院开始新生活的最初几天,那里就是社会的一个缩影:一个具有当前社会结构所有特征的完整的小社区。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那里为人们服务。他们的领导人,一个皮肤黝黑的19岁男孩,像个要小费的服务生,向所有的病人鞠躬问好。

    在这里,护士的社会地位要比其他普通公民优越,当然也比办公室里的同伴们优越。后者的工作是协助他们保存记录和其他一些行政事务。因此,护士们不是繁琐事务的奴隶,她们都很成熟,在人们眼中,她们像女祭司一样高贵。

    离开莫尔森研究所以后,我对当今社会等级制度的所有不同侧面,有了更多的了解。他们的社会阶层次序,由高到低是这样的:

    玫瑰山谷的老夫子(loffes)、各行各业的长老(Ilectors)、艾德森研究所及其分支机构的“领导者们”以及诺佛城的行政大总管们。

    以上各阶层都是炙手可热的大众偶像。依据他们精英的说法,在公元3906年,这些人承担着一千年前科学家们所承担的职责,他们被当时的伟人选中。

    按照次序,他们类似于我们时代的:财阀大亨、最高法官、大政治家、宗教领袖、将军以及贵族。

    另外,我发现,现有的少数行政职位,都是由服役的同工们担任的。而像斯特凡这样的普通公民,在地位上却比他们要高得多。

    事实上,公民拥有免于被强制与行政同仁(类似于我们的公务员)打交道,或将这种接触减少到最低程度的权利。这是数百年前他们从寰宇联邦赢得的权利,也是他们最为宝贵且最令人称道的成就之一,就像保障公民权利和个人自由一样。

    当然,这个权利的获得,绝非一朝之功,而是经历的几代人数百年不懈努力的结果。官僚主义的怪物总有一天会被逻辑打败。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想法。

    如今,繁杂的行政审批已经很少,剩下来的主要是出于科学研究的考量,而且是由行政同仁们事先准备妥当,才递交给公民的。这种志愿的服务是他们文化中最基本的元素之一。

    人口和交通管制,以高效便捷方式直接传达给公民,以便他们意识到这一点,仅此而已。几乎没有违反的情况,但即使有,行政同仁也不会干预个案。

    例如,斯特凡的林森器经常需要调整,但他不需要记住任何东西或做笔记。行政同仁的责任是记录日期和细节,并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上门来取林森器,且在不麻烦主人的情况下,把它修好并物归原主。

    事实上,他们甚至被教导,如何尊敬体贴的服务好像斯特凡这样已经履行了他们的“社会责任”公民。

    如果你把目光关注在公民身份上,就会发现一些我们时代不曾有过的现象:在这个时代,虽然有不同的社会阶层,但从老夫子(Lorffes)到普通公民,各个阶层都秉承着同样的内在修养,同样的“高雅”气息,同样的生活乐趣和欢乐氛围。而在我们的时代,即使是法国大革命时期,也从未有过。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成功地做到的——让大众成为灵魂丰满的接收者。每个人都彬彬有礼,与罗斯内斯·达尔(RosernesDal)那样的顶尖知识分子也难分伯仲。而且,正如他们所宣称的那样,他们每个人都自认是古代工人阶级的后代!

    令我疑惑的是,这个阶级的后代,究竟是怎样在历史的关键时刻,进步到如此高等境地的?要知道,早在1200多年前(约公元2600年),那时承担管理世界重任的技术官僚和自然科学家,被玛丽·居里家(MarieCuries)和马克斯·普朗克家(MaxPlancks)所取代。

    当斯特凡告诉我,当今长老们的伟大先祖,不过是当时的工人阶级时,我简直目瞪口呆。

    对于我这个来自旧时代的社会观察家来说,漫步在花巢美丽宜人的街道和花园里,一定会获益匪浅。观察他们如何穿着,如何交谈,如何第一次融入一个群体,以及在特定情况下,他们的走姿与站姿。令人惊讶的是,一个内在文化如此发达的世界,并不认为这种对“礼貌”的执着是肤浅和过于保守的,不值得“上流人士”参与和重视。他们认为,反映真实情感和道德修养的行为,不能归类为肤浅和迂腐。

    看到他们做每件事,都以这种快乐的心情和幸福的语气,真是令人愉快。他们的社交规范,世代相传。每个人自幼耳濡目染的观念乃是:朴实无私的爱与发自内心的礼敬——真正的人间大道!

    我想知道:这是每个人的自然本有,还是公民教育体系令人钦佩的成就?在我看来,两者兼而有之。他们朴实无华的礼仪规范、他们典型的神经质、他们的道德和谦逊、以及他们对低级趣味的排斥、按部就班地生活且毫不恣意妄为的秉性,虽非生而有之,也不完全是坚持不懈的后天锻炼成果。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他们从古老的祖先传承的自卑情结中,得到的拯救。这些自卑情结常常通过自私、傲慢和虚荣来表现出来。在这一代人之前的很多代人,都在这样一种充满爱和真正高贵的氛围中,度过了他们的一生。这逐渐变成了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活方式。

    可以想象,如果在我们时代的那些聪明人士面前,这些“现代人”会感到多么不自在。我们时代人们交流的根本目的,是达成有利可图的商业交易。我们对礼仪的精致性或风格和表达的微妙之处,都不感兴趣。

    我相信,从第一秒开始,他们就会完全惊惶失措。他们会得出结论,我们像粗野的原始人。他们是对的。或许,他们能和我们这个时代的“好人”交流几分钟。我说几分钟,是因为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的“好人”会觉得无聊,觉得这些谈话无趣且无益,不会有什么收获,就起身离开。因为刚开始,连我都想利用他们的天真和轻信。

    现在你可以看到,他们时代的男人和女人,不能容忍在社会交往中哪怕是最轻微的“权术”和权宜之计,即使是在握手的时候。当然,如果引起他们的注意,任何刻意的行为,都会引起不良反应。这些人做艺术是为了艺术,而不是为了利润,否则它就不再是艺术了。他们建立友谊是为了友谊和提供的精神营养,而不是为了功利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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