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我做的不是软件，是号令之旗
“1Z压缩软件发展如何并不重要，毕竟，它面向的市场只是一个时代过度到另一个时代间，对资料传递有迫切需求的一小部分人。”
林相濡对王梦楠挑眉笑到，
“不过咱们确实做得不错，要不是你大四组织ACM比赛，我们在压缩和加密算法上再努把力，1Z压缩取得的市场成绩会比现在更好呢……”
“呵呵，你看吧。怂恿我去组织安西交大的ACM比赛，结果赛事打了酱油，就连你交给我的任务都给耽搁了。”
“没耽误没耽误，毕竟，我们做的不止是软件……”
“是号令之旗嘛，”王梦楠翻个白眼，“老说一些神秘兮兮的话。”
Emmmmm，
王梦楠不但新新词汇玩的很溜，还是个会抢答的好童鞋。
但她言语间也不经意在透露着，她正向他密谋的方向越来越近。
林相濡偷笑不已，
这可是件大好事！
王梦楠是姐姐戴以沫的闺中密友，要不是四年前的一些变故，姐妹俩的连体裤几乎可以从幼儿园一直穿到走上社会的那天。
高中毕业那年，姐姐戴以沫选择去了海内政法，而王梦楠则选择安西本地的安西交大。
王梦楠偏向理科，进入交大计算机学院后，数学和算法特长在专业上很快凸显出来。早在她大二那年寒假，林相濡就察觉到一些苗头。
原本林相濡并没有额外精力去关注王梦楠的个人发展，但那次过后偶然有几次专业交流，让林相濡顺着那些苗头挖掘到她惊人的算法天赋。
1Z压缩软件，也就是从王梦楠升学大三那年着手开发。
林相濡自己负责压缩算法，王梦楠负责加密算法。
用时半年，1Z压缩在95年1月正式登录昂撒。
但出于某些目的，林相濡在1Z发展到一定基础后，从旁侧记鼓励王梦楠组织交大的ACM竞赛工作。
本着在毕业前增加履历的心思，王梦楠最终选择了这个方向。
但安西交大计算机竞赛的氛围并不浓烈，也难怪铩羽而归的王梦楠会如此吐槽。
可王梦楠哪知道，他对1Z压缩软件的定位并不是软件本身，估计王梦楠组织ACM竞赛更是有其他目的。
1Z软件所谓“取得的市场成绩会比现在更好”的愿景，其实早在王梦楠忙碌的这段时间就有过呈现。
去年6月，
硕果累累！
……
芝加哥地处昂撒国东部，这里有着创建于1867年的伊利诺伊大学，是昂撒最具影响力的公立大学系统之一。
伊利诺伊大学与海内有着特殊关系，因为早在1906年，时任校长曾致信昂撒总统，建议将庚子赔款用于发展海内的教育事业。
在1911-1920年间，伊利诺伊大学也藉由此倡议，收留和培养了多达三成的海内学生。
进入到90年代，伊利诺伊大学保持这个传统，仍旧对海内学子敞开怀抱。
家境优越、学习优异的戴以雯，就拿到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区的入学通知书。
那份让旁人羡慕的通知书，除了戴以雯日以继夜的努力和父母的支持外。
她更在心底感谢家族里，打小就古灵精怪的表弟—林相濡。
其实戴以雯也并不清楚，表弟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按理说，从来没有出过国的他，自然没有家境优越的她有眼界。
可表弟从7岁那年就时常让人打破常识，不但和他亲姐姐—戴以沫，密谋过一件震惊海内的“小事件”。
更是在94年就从旁策划，让身在安西交大1年级的她，获取到昂撒伊利诺伊大学的通知书！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收到通知书时，难以置信的心情。
所以，今天从信箱里拿到几张归属于表弟的支票。她除了感觉新奇，倒没有其它感受。
“诶，以雯姐，现在工作结算都用支票的吗？”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戴以雯的思绪，没有回头，戴以雯就知道来者正是她公寓楼的邻居—潘宇。
潘宇家祖籍越西，他是在2岁那年，随在NASA工作的父亲居家移民昂撒。
因为同为海内儿女和邻居的双重原因，戴以雯自搬来这栋公寓后，就与在这里居住的潘家兄妹相处亲近。
由于潘宇在今年也报考伊利诺伊计算机学院的关系，戴以雯对这个未来学弟，平日里也是照顾颇多。
当然，这种联系在今年年初又多了一层纽带。
因为偶然间听到表弟林相濡开发了压缩软件，潘宇好奇研究间，就对远在海内的表弟产生出更大的兴趣。
但提到手中的支票。
“是我表弟收到的商业用户支票，”戴以雯笑了笑，“没想到，还真如他所说能拿到收益呢。”
“诶……真的是支票啊……以雯姐，相濡兄可真是厉害哇！”
潘宇对赶上来的戴以雯咂舌，
对林相濡的称呼，也让戴以雯骄傲时又偷笑不已。
跟上脚步的潘宇没留意到戴以沫的神情，依旧在自顾自地说着，
“相濡兄那款1Z压缩软件确实不错，它的压缩算法不仅绕过了LZW和DEFLATE算法专利，更是在效率和压缩比率上要优于PKZip不少。
上线这6个月时间，有不少技术大拿在他们自己的网站上强烈推荐……可见相濡兄是真的用实力赢得昂撒技术大拿的认可。”
一谈起1Z压缩，潘宇若如数家珍，
“现在更好了，商业用户直接寄来支票，这就是切切实实的客户认可。相濡兄人在海内，还能跨越大西洋做到这样的操作，我是越发对他佩服了呢！”
潘宇提起林相濡时一副崇拜偶像的神往表情，让戴以雯看在眼里觉得十分好笑，却又不得不保持面色如常。
要真告诉他，他神往的“相濡兄”还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他是会偶像梦瞬间崩塌？
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头的戴以雯暗自好奇，
那头的潘宇却仍在赘述，
“以雯姐，我给相濡兄的1Z压缩软件做过一些市场分析，可以说1Z压缩软件刚刚好卡在一个不错的市场风口。
目前，昂撒电脑普及率持续走高。但受制于2.5寸软盘、光驱存储容量以及网络速度的限制，电脑用户想要传播软件或信息，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或更多的存储介质。
但1Z压缩软件有着超高的压缩比率，能将用户原本的时间和金钱成本节约一半到三分之二之间。这样霸道的应用，自然在相当数量的用户那有强烈的需求。
而对于软件如何付费和推广的问题，1Z压缩使用共享软件的方式去做推广。而昂撒用户的付费自觉，让他们在体验过1Z压缩的强劲后，自然就有了付费支持的念头。”
潘宇说着，重重地点头赞叹到，“也不知道相濡兄为什么没来过昂撒，却对这里的商业用户习惯如此熟悉。
虽然目前昂撒无论在商业、还是个人领域，没有大规模形成消费习惯。但共享软件先体验后支付的方式，也确实能激发一部分用户的付费欲。”
说着说着，潘宇突然顿了顿，“只是……”
“只是什么？”
戴以雯很是好奇。
刚刚潘宇大多提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但戴以雯却听得顺耳便没有打断。
原本这样的夸赞一直在延续，可潘宇突然在这个档口卡壳。
是1Z压缩软件还有什么问题？
见戴以雯满脸焦急，潘宇赶忙摆了摆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想相濡兄应该有预计。”
“急死个人了，”戴以雯皱着眉头，“有啥问题你倒是说清楚喂，刚刚你可是逮着我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口语。要不赶紧跟我说明白，你看我收不收拾你就完事了。”
“别啊，以雯姐！”潘宇赶忙到，“我是觉得，1Z作为1款上线才6个月就能收到钱的压缩软件，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
但长远来看，压缩软件市场其实并不是一个长期需求。尤其在PKZIP这样的免费压缩软件的积压下，其他的压缩软件想要赚钱并没有那么容易。”
“哦……你是说这个哇，说起来，相濡倒是有提到过。”
“诶，相濡兄有想过？”
“嗯，”
“他怎么说？”
崇拜偶像的潘宇一脸焦急，转眼就把方才的场面掉了个个。
戴以雯有心吊他胃口，但看潘宇很是紧张，没好意思过得太过分。
不经意间，她想起表弟随后提到的那句话。
一想起那句话，她甚至能猜到表弟说这句话时老神在在的臭屁表情。
“以雯姐，你倒是说啊。”
“哦对对对，”戴以雯轻轻甩头，赶忙将脑子里混乱的想法驱散。
“他说啊，他知道1Z压缩软件赚不了太多钱，因为他一定要做这款软件的目的，并不是赚到钱。他还说啊……”
不知不觉间，戴以雯还是浮现出表弟那天说话时的神情。
“我做的不是软件，是号令之旗。”
“号令之旗？”潘宇愣了，
好半天，他都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戴以雯没有回答，
但瞧着潘宇凝思的样子，
她突然感觉抓到什么头绪。
号令之旗哇，那家伙，心思真大！
这不，眼前这个好邻居，不就被影响到了嘛。
林相濡对王梦楠挑眉笑到，
“不过咱们确实做得不错，要不是你大四组织ACM比赛，我们在压缩和加密算法上再努把力，1Z压缩取得的市场成绩会比现在更好呢……”
“呵呵，你看吧。怂恿我去组织安西交大的ACM比赛，结果赛事打了酱油，就连你交给我的任务都给耽搁了。”
“没耽误没耽误，毕竟，我们做的不止是软件……”
“是号令之旗嘛，”王梦楠翻个白眼，“老说一些神秘兮兮的话。”
Emmmmm，
王梦楠不但新新词汇玩的很溜，还是个会抢答的好童鞋。
但她言语间也不经意在透露着，她正向他密谋的方向越来越近。
林相濡偷笑不已，
这可是件大好事！
王梦楠是姐姐戴以沫的闺中密友，要不是四年前的一些变故，姐妹俩的连体裤几乎可以从幼儿园一直穿到走上社会的那天。
高中毕业那年，姐姐戴以沫选择去了海内政法，而王梦楠则选择安西本地的安西交大。
王梦楠偏向理科，进入交大计算机学院后，数学和算法特长在专业上很快凸显出来。早在她大二那年寒假，林相濡就察觉到一些苗头。
原本林相濡并没有额外精力去关注王梦楠的个人发展，但那次过后偶然有几次专业交流，让林相濡顺着那些苗头挖掘到她惊人的算法天赋。
1Z压缩软件，也就是从王梦楠升学大三那年着手开发。
林相濡自己负责压缩算法，王梦楠负责加密算法。
用时半年，1Z压缩在95年1月正式登录昂撒。
但出于某些目的，林相濡在1Z发展到一定基础后，从旁侧记鼓励王梦楠组织交大的ACM竞赛工作。
本着在毕业前增加履历的心思，王梦楠最终选择了这个方向。
但安西交大计算机竞赛的氛围并不浓烈，也难怪铩羽而归的王梦楠会如此吐槽。
可王梦楠哪知道，他对1Z压缩软件的定位并不是软件本身，估计王梦楠组织ACM竞赛更是有其他目的。
1Z软件所谓“取得的市场成绩会比现在更好”的愿景，其实早在王梦楠忙碌的这段时间就有过呈现。
去年6月，
硕果累累！
……
芝加哥地处昂撒国东部，这里有着创建于1867年的伊利诺伊大学，是昂撒最具影响力的公立大学系统之一。
伊利诺伊大学与海内有着特殊关系，因为早在1906年，时任校长曾致信昂撒总统，建议将庚子赔款用于发展海内的教育事业。
在1911-1920年间，伊利诺伊大学也藉由此倡议，收留和培养了多达三成的海内学生。
进入到90年代，伊利诺伊大学保持这个传统，仍旧对海内学子敞开怀抱。
家境优越、学习优异的戴以雯，就拿到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区的入学通知书。
那份让旁人羡慕的通知书，除了戴以雯日以继夜的努力和父母的支持外。
她更在心底感谢家族里，打小就古灵精怪的表弟—林相濡。
其实戴以雯也并不清楚，表弟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按理说，从来没有出过国的他，自然没有家境优越的她有眼界。
可表弟从7岁那年就时常让人打破常识，不但和他亲姐姐—戴以沫，密谋过一件震惊海内的“小事件”。
更是在94年就从旁策划，让身在安西交大1年级的她，获取到昂撒伊利诺伊大学的通知书！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收到通知书时，难以置信的心情。
所以，今天从信箱里拿到几张归属于表弟的支票。她除了感觉新奇，倒没有其它感受。
“诶，以雯姐，现在工作结算都用支票的吗？”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戴以雯的思绪，没有回头，戴以雯就知道来者正是她公寓楼的邻居—潘宇。
潘宇家祖籍越西，他是在2岁那年，随在NASA工作的父亲居家移民昂撒。
因为同为海内儿女和邻居的双重原因，戴以雯自搬来这栋公寓后，就与在这里居住的潘家兄妹相处亲近。
由于潘宇在今年也报考伊利诺伊计算机学院的关系，戴以雯对这个未来学弟，平日里也是照顾颇多。
当然，这种联系在今年年初又多了一层纽带。
因为偶然间听到表弟林相濡开发了压缩软件，潘宇好奇研究间，就对远在海内的表弟产生出更大的兴趣。
但提到手中的支票。
“是我表弟收到的商业用户支票，”戴以雯笑了笑，“没想到，还真如他所说能拿到收益呢。”
“诶……真的是支票啊……以雯姐，相濡兄可真是厉害哇！”
潘宇对赶上来的戴以雯咂舌，
对林相濡的称呼，也让戴以雯骄傲时又偷笑不已。
跟上脚步的潘宇没留意到戴以沫的神情，依旧在自顾自地说着，
“相濡兄那款1Z压缩软件确实不错，它的压缩算法不仅绕过了LZW和DEFLATE算法专利，更是在效率和压缩比率上要优于PKZip不少。
上线这6个月时间，有不少技术大拿在他们自己的网站上强烈推荐……可见相濡兄是真的用实力赢得昂撒技术大拿的认可。”
一谈起1Z压缩，潘宇若如数家珍，
“现在更好了，商业用户直接寄来支票，这就是切切实实的客户认可。相濡兄人在海内，还能跨越大西洋做到这样的操作，我是越发对他佩服了呢！”
潘宇提起林相濡时一副崇拜偶像的神往表情，让戴以雯看在眼里觉得十分好笑，却又不得不保持面色如常。
要真告诉他，他神往的“相濡兄”还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他是会偶像梦瞬间崩塌？
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头的戴以雯暗自好奇，
那头的潘宇却仍在赘述，
“以雯姐，我给相濡兄的1Z压缩软件做过一些市场分析，可以说1Z压缩软件刚刚好卡在一个不错的市场风口。
目前，昂撒电脑普及率持续走高。但受制于2.5寸软盘、光驱存储容量以及网络速度的限制，电脑用户想要传播软件或信息，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或更多的存储介质。
但1Z压缩软件有着超高的压缩比率，能将用户原本的时间和金钱成本节约一半到三分之二之间。这样霸道的应用，自然在相当数量的用户那有强烈的需求。
而对于软件如何付费和推广的问题，1Z压缩使用共享软件的方式去做推广。而昂撒用户的付费自觉，让他们在体验过1Z压缩的强劲后，自然就有了付费支持的念头。”
潘宇说着，重重地点头赞叹到，“也不知道相濡兄为什么没来过昂撒，却对这里的商业用户习惯如此熟悉。
虽然目前昂撒无论在商业、还是个人领域，没有大规模形成消费习惯。但共享软件先体验后支付的方式，也确实能激发一部分用户的付费欲。”
说着说着，潘宇突然顿了顿，“只是……”
“只是什么？”
戴以雯很是好奇。
刚刚潘宇大多提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但戴以雯却听得顺耳便没有打断。
原本这样的夸赞一直在延续，可潘宇突然在这个档口卡壳。
是1Z压缩软件还有什么问题？
见戴以雯满脸焦急，潘宇赶忙摆了摆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想相濡兄应该有预计。”
“急死个人了，”戴以雯皱着眉头，“有啥问题你倒是说清楚喂，刚刚你可是逮着我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口语。要不赶紧跟我说明白，你看我收不收拾你就完事了。”
“别啊，以雯姐！”潘宇赶忙到，“我是觉得，1Z作为1款上线才6个月就能收到钱的压缩软件，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
但长远来看，压缩软件市场其实并不是一个长期需求。尤其在PKZIP这样的免费压缩软件的积压下，其他的压缩软件想要赚钱并没有那么容易。”
“哦……你是说这个哇，说起来，相濡倒是有提到过。”
“诶，相濡兄有想过？”
“嗯，”
“他怎么说？”
崇拜偶像的潘宇一脸焦急，转眼就把方才的场面掉了个个。
戴以雯有心吊他胃口，但看潘宇很是紧张，没好意思过得太过分。
不经意间，她想起表弟随后提到的那句话。
一想起那句话，她甚至能猜到表弟说这句话时老神在在的臭屁表情。
“以雯姐，你倒是说啊。”
“哦对对对，”戴以雯轻轻甩头，赶忙将脑子里混乱的想法驱散。
“他说啊，他知道1Z压缩软件赚不了太多钱，因为他一定要做这款软件的目的，并不是赚到钱。他还说啊……”
不知不觉间，戴以雯还是浮现出表弟那天说话时的神情。
“我做的不是软件，是号令之旗。”
“号令之旗？”潘宇愣了，
好半天，他都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戴以雯没有回答，
但瞧着潘宇凝思的样子，
她突然感觉抓到什么头绪。
号令之旗哇，那家伙，心思真大！
这不，眼前这个好邻居，不就被影响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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