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5.两面人-罗南
校长办公室就在三楼，
方长青迈步上3楼台阶时心里仍在想着怎么帮林相濡开脱！
上午方长青有两节课请假不在学校，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最得意的学生--林相濡就闹了个令全校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件。
就在刚刚，他回到办公室就听见有人说“林相濡这次麻烦大了”。等到大家见到他来了，一下子涌上来将林相濡的故事大书特书，
立场不同下，竟然发展了五个不同的版本。
有和罗南一同入校的年轻老师，说林相濡不忿迟到被罚站就顶撞罗南的。
有看不惯罗南行事作风的中年教师，说林相濡勇于挑战权威敢于谏言的。
也有只关注成绩的老师，说林相濡升入高中后成绩下降现在越发平庸的。
还有赞赏林相濡的气度，同时欣赏他思想、历史、政治以及表达能力的。
更有斥责林相濡自甘堕落，警告他就算早恋也不要带坏自己得意门生的。
最后发出警告的人是音乐老师陈道坤，他说这番话时带有非常明显的情绪。方长青知道，陈道坤这是在替他的得意门生—萧栀星鸣不平。
瞧他恶狠狠的样子，要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他家的白菜给人拱了。
方长青才不会在意陈道坤的警示，因为以他对林相濡的了解。说他顶撞罗南，挑战权威他是信的，但要说他早恋耽误别人学习什么的，他却肯定是不会信的。
林相濡那长相，要早恋早就架不住女孩子的主动攻势。
单在初中三年，从林相濡所在年级往上往下数两个楼层，有太多女孩子给他写过情书。
单是被他“见证”过的就不下10次，可也没见他初中三年和哪个女孩子有过任何交往，反倒是他沉闷的性子自顾自把自己关在他那个小圈子里。
就这么冷漠一个人，还不够学校里这些女孩子碰壁的？
再说了，他的青梅竹马温婉怡，他的同桌楚见月，那都是个顶个的美女胚子。这么多年来和他走很近，也不见他们闹出点什么事啊。
萧栀星？
那姑娘一向热情似火，
但林相濡却冷若寒冰。
初中三年两个人一点交集都看不到，却赶在高一早恋？
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方长青想到这里赶忙就甩了甩头，这想着开脱的事怎么还想到他们早恋去了。
现在是林相濡出事，而最重的罪责是当众顶撞罗南。
以他对野心勃勃的罗南的了解，他要是不想发设法给林相濡埋个大雷，都对不起他尊贵的“海归”身份。
方长青犯难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如何从当红的罗南手中把林相濡给保下来。
就算他今天能替林相濡说两句好话，可高中三年，他能每时每刻都盯着罗南不给触犯他的林相濡找事吗？
这孩子，怎么就非得要和罗南闹冲突呢？
ε=(´ο｀*)))唉
正轻叹间，方长青突然听到楼道里有学生聊天的声音。
那些内容，很抓他的耳朵。
“牛啊，元帅、将军倒背如流，各行各业的奠基人名字更是如数家珍，高一这个林相濡真是了不得啊。”
“是哇，小麦、玉米、杂交水稻、棉花、西瓜……各种主粮之父什么的，要不是我爷爷在农大，耳濡目染之下，我还真就差点听不懂了。”
“虽然不懂你们说的啥意思，但感觉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说起来，他算是咱们学校第一个敢这样正面回嘴萝卜头的学生吧？”
“你懂个屁，说他厉害的不是他敢面对萝卜头，而是他真就敢站出来维护同学面子，真就敢有理有据地把萝卜头教育方式的问题指了出来。”
“咋回事，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那当然，我堂弟在他隔壁班把整个争吵过程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林相濡被训斥一开始啥话也没说，唯独在萝卜头连带说同学时炸毛了！
然后萝卜头还强吹昂撒就把林相濡给彻底惹怒了，一顿东西发展对比，直接把萝卜头逼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有还有……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我现在想起这句话汗毛都竖起来了，恨不得赶紧再去刷几张卷子！”
“所以我们不必等未来成为精英，因为做好现在，才未来可期！我本来冲高考差点就没力气了，但给他一句话激得，我说啥都不能松懈！”
“就是，一个高一学弟都这么厉害，咱们这些高三马上面临大考的也不能落下了……”
方长青从听清第一句话讲什么时就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等到他回过神来，脚步已经不觉迈上三楼台阶。
视线里，几位高三男女同学原本还围在一起，见他走上来顿时望了过来，也带得其他背身对他的人都转了过来。
“方老师……”
“方老师好……”
众人意识到刚刚的谈话被方长青听了进去便显得有些拘谨，更有几人畏缩的姿态将他们脸上红潮衬的更红润几分。
见状，方长青赶忙挥了挥手，“同学们好……”
附中就6名历史老师，三年二班这群学生正好在他治下。
为了让学生们不尴尬，打完招呼的方长青迈步继续向前，准备把空间继续还给学生们。
谁曾想他刚和众人擦肩而过，身侧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方老师……那个……林相濡不会有什么事吧？”
方长青闻言顿住步子，再转过头，见到一位女学生越众而出。
巧了……当年给林相濡往楼下送情书被他抓现行的，这就是其中一位。
方长青这么一愣，
却见那位女同学往前靠了一步。
“方老师，能把历史记得如此清楚的人，就算不算传统意义的好学生，也至少不会是个乱来的人……”
少年人的心思，方长青能不懂？
但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论语有云，不以言举人，不因人废言。”
“可……方老师，我们觉得林相濡说得挺对。”一位男生站了出来到，“今年我们高考前压力本来就挺大，老师们采用新教学方式，让我们的压力变得更大了。”
“是哇，方老师……以前我们还有精力做些别的事情来缓解压力，但从新学期开始，我们完全没有额外的精力……”
越来越多人站了出来，方长青心知要糟。
他其实早有预料，林相濡早上闹出的动静绝不是和罗南对峙那么简单的“罪过”。
他那番言论抛出来就像是被冲破的堤坝般，让学生们这学期在新教学方式下所有的压力都找到了宣泄口。
就像现在，
他只是片刻迟疑，身旁就又围上来几位同学。
放眼望去，四处全都是灼热的眼睛。
方长青苦笑一声抬起胳膊。
学生们在他双手下压的试一下，终于静了下来。
这时候，方长青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同学们，看待事情不能只看表象的。听人一言，也要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所有含义。”
环顾四周一双双灵动的眼睛，方长青赶忙理了理思绪，用有限的信息组织语言到，
“同学们觉得林相濡说得没错，我觉得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没错。可你们仔细想想，你们升任高三之后，罗老师的教育方式能带给你们的好处似乎更没错。
林相濡说附中以前的‘森林式教育’有在培养你们的主动性，而罗老师的教育方式虽然给予你们压力，但也未尝不是提前让你们做好了面对大学的准备。
毕竟你们现在已经分开了文理科，未来进入大学后，也将根据自己所长要去选择各自的专业……”
……
就在方长青和高三学生苦口婆心解释的同时，罗南在校长办公室内也耐心地说着。
“咱们国家从77年就开始文理分科，到现在为止即将执行20年时间。你们想想，国家为什么分科，还不是为了能让更多专才能尽早脱颖而出。
所以我们才改革附中一直以来的传统教学方式，应用我拿出的整体方案，正好能对上国家的号召。
就拿上一次模拟考来说，虽然大部分中等偏下的学生成绩有所波动，甚至略低于以前的成绩。但对于中等偏上的学生而言，他们的成绩平均拔高接近20分。”
罗南越说着手撑在台面上站起来到，
“就这20分，能让我们这届毕业生升入大学的比率再提高至少5%。就这5%，不就能将我们的教学质量完全提现出来嘛。”
师生对决就是2个小时前的事，此时已冷静下来的罗南再回想起当时的表现，总觉得自己是被所谓爱情冲昏了头。
真是去特么的狗屁爱情，
这玩意太容易让人冲动。
原本他确实不待见学校里那些差生，但按照他的计划，那些差生就不应该浪费所有教师的精力。
为此，他也按照这个计划去落实教学精力分配。但归国好不容易谈了这一段狗屁爱情，却不想一点点意外就让他冲昏头脑，以至于还闹个人尽皆知的师生对峙？
至于吗？
他去国外镀了一层金，再回来后可不是只想要做一个高级教师。
他从归国的那天开始，就是要立志爬上校长位置的！
从去年带头整顿教学方式迈出第一步起，他接下来的任务就应该是紧抓升学率，然后逐步迈过副主任、主任和副校长这一个个台阶。
只要他潜心下来，几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计划。
到时候权利上升，他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
而像林相濡这样所谓有个性的学生，也会在进入社会后，被社会的七零八碎将他们尖锐的个性磨平。
想到这里，罗南再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现在有不少中等偏下的学生，都会像我们班的林相濡那样质疑如今的教学方式。但我们也清楚，他们是因为知识底蕴和学习态度才导致在这个阶段掉队。
这时候，他们难免会心里不平衡产生比较畸形的心态，所以才会对教师产生抗拒和冲突。
但正因为这个冲突，也让我意识到我们不能因为学生有所抵触就否定他们，反倒应该加强对他们的心理建设，让他们跟上优等生的队伍……”
目标明确的罗南早在被校长呼唤之前就想好了对策，
虽然他带动了附中的教学改革，但这次冲动和学生对峙，肯定会给他的教学改革带来某些负面的东西。
要想抹平，他必须要主动表现出大肚，并用迂回的方式挽回自己的形象。
只有这样，其他人才会把注意力放回到他的态度上。
只有这样，其他人才不会再去留意林相濡说了什么。
也只有这样，他之前所落实的一切才不会遭受到影响。
而他，也会在如此大度的“道歉”中，以大气之姿赢回民意。
然后，他提出的教学理念才能继续执行下去。最后，他也才能赢回稳定的发展势头，并在几年后顺利完成以最年轻的年纪坐上校长位置的梦想。
到时候……他会走上另一个阶层。
为了这个目的，他必须要做得更彻底。
罗南脑子里转的飞快，而嘴上所表述的东西也都讲得明白。
校长脸上似乎有些惊讶，惊讶他竟然如此平和。
这就对了！
罗南在心中小小，
表情严肃滴冲着在座的几位资深教室和校领导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为我的冲动向大家致以诚挚地道歉，同时，也恳请校领导考虑不要处理我的学生--林相濡。”
……
方长青悬在空中的手停在那一动不动，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他听见里边正在说话的人，是罗南。
可正因为听到他说的话，他第一次感觉这个人，
如此陌生。
方长青迈步上3楼台阶时心里仍在想着怎么帮林相濡开脱！
上午方长青有两节课请假不在学校，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最得意的学生--林相濡就闹了个令全校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件。
就在刚刚，他回到办公室就听见有人说“林相濡这次麻烦大了”。等到大家见到他来了，一下子涌上来将林相濡的故事大书特书，
立场不同下，竟然发展了五个不同的版本。
有和罗南一同入校的年轻老师，说林相濡不忿迟到被罚站就顶撞罗南的。
有看不惯罗南行事作风的中年教师，说林相濡勇于挑战权威敢于谏言的。
也有只关注成绩的老师，说林相濡升入高中后成绩下降现在越发平庸的。
还有赞赏林相濡的气度，同时欣赏他思想、历史、政治以及表达能力的。
更有斥责林相濡自甘堕落，警告他就算早恋也不要带坏自己得意门生的。
最后发出警告的人是音乐老师陈道坤，他说这番话时带有非常明显的情绪。方长青知道，陈道坤这是在替他的得意门生—萧栀星鸣不平。
瞧他恶狠狠的样子，要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他家的白菜给人拱了。
方长青才不会在意陈道坤的警示，因为以他对林相濡的了解。说他顶撞罗南，挑战权威他是信的，但要说他早恋耽误别人学习什么的，他却肯定是不会信的。
林相濡那长相，要早恋早就架不住女孩子的主动攻势。
单在初中三年，从林相濡所在年级往上往下数两个楼层，有太多女孩子给他写过情书。
单是被他“见证”过的就不下10次，可也没见他初中三年和哪个女孩子有过任何交往，反倒是他沉闷的性子自顾自把自己关在他那个小圈子里。
就这么冷漠一个人，还不够学校里这些女孩子碰壁的？
再说了，他的青梅竹马温婉怡，他的同桌楚见月，那都是个顶个的美女胚子。这么多年来和他走很近，也不见他们闹出点什么事啊。
萧栀星？
那姑娘一向热情似火，
但林相濡却冷若寒冰。
初中三年两个人一点交集都看不到，却赶在高一早恋？
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方长青想到这里赶忙就甩了甩头，这想着开脱的事怎么还想到他们早恋去了。
现在是林相濡出事，而最重的罪责是当众顶撞罗南。
以他对野心勃勃的罗南的了解，他要是不想发设法给林相濡埋个大雷，都对不起他尊贵的“海归”身份。
方长青犯难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如何从当红的罗南手中把林相濡给保下来。
就算他今天能替林相濡说两句好话，可高中三年，他能每时每刻都盯着罗南不给触犯他的林相濡找事吗？
这孩子，怎么就非得要和罗南闹冲突呢？
ε=(´ο｀*)))唉
正轻叹间，方长青突然听到楼道里有学生聊天的声音。
那些内容，很抓他的耳朵。
“牛啊，元帅、将军倒背如流，各行各业的奠基人名字更是如数家珍，高一这个林相濡真是了不得啊。”
“是哇，小麦、玉米、杂交水稻、棉花、西瓜……各种主粮之父什么的，要不是我爷爷在农大，耳濡目染之下，我还真就差点听不懂了。”
“虽然不懂你们说的啥意思，但感觉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说起来，他算是咱们学校第一个敢这样正面回嘴萝卜头的学生吧？”
“你懂个屁，说他厉害的不是他敢面对萝卜头，而是他真就敢站出来维护同学面子，真就敢有理有据地把萝卜头教育方式的问题指了出来。”
“咋回事，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那当然，我堂弟在他隔壁班把整个争吵过程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林相濡被训斥一开始啥话也没说，唯独在萝卜头连带说同学时炸毛了！
然后萝卜头还强吹昂撒就把林相濡给彻底惹怒了，一顿东西发展对比，直接把萝卜头逼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有还有……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我现在想起这句话汗毛都竖起来了，恨不得赶紧再去刷几张卷子！”
“所以我们不必等未来成为精英，因为做好现在，才未来可期！我本来冲高考差点就没力气了，但给他一句话激得，我说啥都不能松懈！”
“就是，一个高一学弟都这么厉害，咱们这些高三马上面临大考的也不能落下了……”
方长青从听清第一句话讲什么时就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等到他回过神来，脚步已经不觉迈上三楼台阶。
视线里，几位高三男女同学原本还围在一起，见他走上来顿时望了过来，也带得其他背身对他的人都转了过来。
“方老师……”
“方老师好……”
众人意识到刚刚的谈话被方长青听了进去便显得有些拘谨，更有几人畏缩的姿态将他们脸上红潮衬的更红润几分。
见状，方长青赶忙挥了挥手，“同学们好……”
附中就6名历史老师，三年二班这群学生正好在他治下。
为了让学生们不尴尬，打完招呼的方长青迈步继续向前，准备把空间继续还给学生们。
谁曾想他刚和众人擦肩而过，身侧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方老师……那个……林相濡不会有什么事吧？”
方长青闻言顿住步子，再转过头，见到一位女学生越众而出。
巧了……当年给林相濡往楼下送情书被他抓现行的，这就是其中一位。
方长青这么一愣，
却见那位女同学往前靠了一步。
“方老师，能把历史记得如此清楚的人，就算不算传统意义的好学生，也至少不会是个乱来的人……”
少年人的心思，方长青能不懂？
但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论语有云，不以言举人，不因人废言。”
“可……方老师，我们觉得林相濡说得挺对。”一位男生站了出来到，“今年我们高考前压力本来就挺大，老师们采用新教学方式，让我们的压力变得更大了。”
“是哇，方老师……以前我们还有精力做些别的事情来缓解压力，但从新学期开始，我们完全没有额外的精力……”
越来越多人站了出来，方长青心知要糟。
他其实早有预料，林相濡早上闹出的动静绝不是和罗南对峙那么简单的“罪过”。
他那番言论抛出来就像是被冲破的堤坝般，让学生们这学期在新教学方式下所有的压力都找到了宣泄口。
就像现在，
他只是片刻迟疑，身旁就又围上来几位同学。
放眼望去，四处全都是灼热的眼睛。
方长青苦笑一声抬起胳膊。
学生们在他双手下压的试一下，终于静了下来。
这时候，方长青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同学们，看待事情不能只看表象的。听人一言，也要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所有含义。”
环顾四周一双双灵动的眼睛，方长青赶忙理了理思绪，用有限的信息组织语言到，
“同学们觉得林相濡说得没错，我觉得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没错。可你们仔细想想，你们升任高三之后，罗老师的教育方式能带给你们的好处似乎更没错。
林相濡说附中以前的‘森林式教育’有在培养你们的主动性，而罗老师的教育方式虽然给予你们压力，但也未尝不是提前让你们做好了面对大学的准备。
毕竟你们现在已经分开了文理科，未来进入大学后，也将根据自己所长要去选择各自的专业……”
……
就在方长青和高三学生苦口婆心解释的同时，罗南在校长办公室内也耐心地说着。
“咱们国家从77年就开始文理分科，到现在为止即将执行20年时间。你们想想，国家为什么分科，还不是为了能让更多专才能尽早脱颖而出。
所以我们才改革附中一直以来的传统教学方式，应用我拿出的整体方案，正好能对上国家的号召。
就拿上一次模拟考来说，虽然大部分中等偏下的学生成绩有所波动，甚至略低于以前的成绩。但对于中等偏上的学生而言，他们的成绩平均拔高接近20分。”
罗南越说着手撑在台面上站起来到，
“就这20分，能让我们这届毕业生升入大学的比率再提高至少5%。就这5%，不就能将我们的教学质量完全提现出来嘛。”
师生对决就是2个小时前的事，此时已冷静下来的罗南再回想起当时的表现，总觉得自己是被所谓爱情冲昏了头。
真是去特么的狗屁爱情，
这玩意太容易让人冲动。
原本他确实不待见学校里那些差生，但按照他的计划，那些差生就不应该浪费所有教师的精力。
为此，他也按照这个计划去落实教学精力分配。但归国好不容易谈了这一段狗屁爱情，却不想一点点意外就让他冲昏头脑，以至于还闹个人尽皆知的师生对峙？
至于吗？
他去国外镀了一层金，再回来后可不是只想要做一个高级教师。
他从归国的那天开始，就是要立志爬上校长位置的！
从去年带头整顿教学方式迈出第一步起，他接下来的任务就应该是紧抓升学率，然后逐步迈过副主任、主任和副校长这一个个台阶。
只要他潜心下来，几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计划。
到时候权利上升，他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
而像林相濡这样所谓有个性的学生，也会在进入社会后，被社会的七零八碎将他们尖锐的个性磨平。
想到这里，罗南再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现在有不少中等偏下的学生，都会像我们班的林相濡那样质疑如今的教学方式。但我们也清楚，他们是因为知识底蕴和学习态度才导致在这个阶段掉队。
这时候，他们难免会心里不平衡产生比较畸形的心态，所以才会对教师产生抗拒和冲突。
但正因为这个冲突，也让我意识到我们不能因为学生有所抵触就否定他们，反倒应该加强对他们的心理建设，让他们跟上优等生的队伍……”
目标明确的罗南早在被校长呼唤之前就想好了对策，
虽然他带动了附中的教学改革，但这次冲动和学生对峙，肯定会给他的教学改革带来某些负面的东西。
要想抹平，他必须要主动表现出大肚，并用迂回的方式挽回自己的形象。
只有这样，其他人才会把注意力放回到他的态度上。
只有这样，其他人才不会再去留意林相濡说了什么。
也只有这样，他之前所落实的一切才不会遭受到影响。
而他，也会在如此大度的“道歉”中，以大气之姿赢回民意。
然后，他提出的教学理念才能继续执行下去。最后，他也才能赢回稳定的发展势头，并在几年后顺利完成以最年轻的年纪坐上校长位置的梦想。
到时候……他会走上另一个阶层。
为了这个目的，他必须要做得更彻底。
罗南脑子里转的飞快，而嘴上所表述的东西也都讲得明白。
校长脸上似乎有些惊讶，惊讶他竟然如此平和。
这就对了！
罗南在心中小小，
表情严肃滴冲着在座的几位资深教室和校领导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为我的冲动向大家致以诚挚地道歉，同时，也恳请校领导考虑不要处理我的学生--林相濡。”
……
方长青悬在空中的手停在那一动不动，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他听见里边正在说话的人，是罗南。
可正因为听到他说的话，他第一次感觉这个人，
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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