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牵绊
一路上，卫向初就带着坚珏和榛言，不断的和商人们攀谈着，虽然大多是一些很普通的生活琐事，但三人仍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知道吗？我家那位一直劝我，说什么现在外面越来越不太平啦，让我换份离家近的生计，不用像这样天天风餐露宿。但是她哪里知道，现在要养活我那一大家孩子，要多少钱哩~”
“那您这一趟下来，应该能赚不少吧？”
商人头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
“不过这世道确实不如以前啦，现在那些武器装备才是热门商品，因为那个皇女殿下的各种主张，现在很多人都在为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争摩拳擦掌着......哎，你说这和和平平的难道不好嘛？非要去做那些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还不如女皇陛下在的时候呢！”
商人头子的一番抱怨，对三个人产生的影响各不相同，其中最深的就是代表着“贵族”的榛言，由于常年领着骑士们游荡于人迹罕至，魔物丛生的边境，她鲜有像这样面对面地倾听来自帝国普通百姓的诉言。
“可是，关于帝国现在的消息，也是真真假假，您又为何要为着没有盖棺定论的消息，而烦恼呢？”
卫向初为了进一步探明商人头子的态度，继续问道。
“小哥你这话说的倒是很有几分在理。但是相信你们一路上也看到了吧？现在骑士们和各种帝国的军人们，活动的越来越频繁，以往这只有在魔物入侵来临的时候才会这样。”
“您的意思是......”
“最近恐怕是要有大事发生。小哥你和你的两位夫人如果一定去帝都，请务必小心些。”
“谢谢您的提醒，我们会的。”
三人除了在旅途中，向上面这样和商人们进行攀谈，还会定期向卫向初带着的“通讯硬币”进行传话，某天晚上，正当他们准备入睡的时候，来自铁桦的那枚硬币，终于发出了声响。
【小姐，卫向初阁下，坚珏小姐，我是铁桦，我不知道你们多久以后能收到这条消息...我这边现在大体还算正常，菲尼克斯家的骑士们正在和我们维护着城镇的安全。但是......该说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内情，我感觉那些骑士们的好像一直挂着什么心事，做起事情来，也开始有些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他们是累了，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希望之后他们能振作起来吧。我最近想告诉你们的就这些，你们三位和琪萝还有多多，在那边玩得开心吗？】
铁桦的话语，洋洋洒洒一长串，让聆听的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经历了在【永阳城】的突变之后，他们当然明白，来自【菲尼克斯】家族的骑士们，为什么变得心不在焉。
“现在只能把希望把放在琪萝和多多两个人身上了。”
“我们都相信她们，这一点就足够了。”
卫向初的话让榛言原本还很紧锁眉头瞬间舒缓了不少。
“是啊，你说的对，我也应该相信她俩。”
“那你有什么话想发过去么？硬币的收音功能是开着的，你只需要将硬币拿到面前，把想说的话对着它说出来就好。”
“不光是铁桦老师，琪萝、多多，还有璐璐她，都可以听到么？”
“你把话说完，我会帮你进行发送的。”
榛言拿起了硬币，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硬币诉说了很久，卫向初和坚珏两人坐在她的两侧，安静地聆听着，这份在紧张局势下，传递给亲近之人的话语，里面夹杂着思念、关切、担忧，还有嘱托，这段话在二人耳朵回荡了很久，以至于坚珏枕着它在卫向初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去。
“......最后，祝大家，都能平安无事的在帝都相见。”
说完所有想说的，榛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卫向初在这里恰到好处地给她递上了一杯水，并接过硬币说道：
“辛苦了，一会儿我会把你说的话分好，然后发给她们的。”
“谢谢......珏妹她，已经睡着了啊......”
榛言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注意到了靠在卫向初怀里入睡的坚珏，下意识地将声音压低了些。
“这几天一直坐在马车里，不是跟商人们闲聊，就是看着沿路这些风景，可能她的精神头一直提不起来吧，所以会容易困。”
“我还以为是我把她念困的呢~”
“也有这可能也说不定~”
“唔，总感觉你在变着法的讽刺我。”
“怎么会呢~尊贵的瑟雷尼亚小姐~”
“嘿！这下我彻底确认了，你就是在讽刺我——”
两人借此“安静”地相互打闹了一番。
“向初啊——”
“嗯？”
打闹结束以后，榛言突然盯着坚珏的睡颜，喊道。
“我能问一个可能会让你生气的问题么？”
“会让我生气的问题？”
卫向初愣了一下，在脑子里仔细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什么会让自己生气的问题。
“啥啊？你问呗。”
“你能保证不生气么？”
“只要不是什么关于坚珏的，我能保证。”
卫向初进行了“特别例外”的申明，但就是这份申明，让问题已经到了嘴边的榛言，继续落寞地看着他怀里的恋人，迟迟无法开口。
“......不会真是关于坚珏的吧？”
“哎~所以我才这么问你。”
“呃......事到如今，你还对她有什么怀疑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榛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否认卫向初的想法。
“那到底是......？”
这反而让卫向初更加的疑惑。
“算了，我就直说了——卫向初，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和坚珏遇见你的顺序对调，现在枕在你怀里熟睡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
“原来是这样......”
卫向初明白了榛言的意思，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因为熟睡而身体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恋人，然后又把头望向了夜晚的星空，最后在回答的时候又把目光对上了她。
“......你确实问到我了。首先是我无法想象，和坚珏没有相遇的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其次，以我对自己现在的了解，没准真的会像你想象的一样。”
榛言虽然已经知道卫向初毫无掩饰自身“缺陷”的坦诚，但在听到后者的回答以后，还是无奈地又苦笑道：
“如果真的是像你回答的一样，那我对珏妹的嫉妒，还不是那么容易能轻易化解的了。”
“榛言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么一个家伙，产生出这样从未有过的情感。”
“我......”
虽不及坚珏，但卫向初与榛言也共同经历了很多，因为技能【与我同在】的缘故，两人现在必须待在一块儿，并且不能间隔太远。
这样一个无论是在外貌还是性格上，都与怀里恋人不分伯仲的少女，卫向初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对她的“欣赏”。
但始终碍于或明或暗的因素，卫向初无法像对待坚珏一样，正视榛言。
“我知道，你在为珏妹考虑。没有人愿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恋人，哪怕那个分享的人和自己的关系很好。”
“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我知道你是个坦诚，又负责的人，我除了嫉羡一下你俩，也不会要求你们为我做什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帝国确实还保留着‘一夫多妻’的制度，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
卫向初此时就差在把心里的“卧槽”二字，大声地喊了出来。
“榛、榛言小姐？！”
但好在他还是下一步捂住了自己即将失控的嘴，转而从唇齿和手指的缝隙里，挤出巨大的疑问。
“噗——”
看到卫向初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榛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来。
“你、你还当真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妮子，啥时候学会的这种玩笑......
榛言现在的表现，和卫向初最开始遇到时，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这让他暗暗在心里感叹着。
“唔...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
“......哎哟，没想到捉弄人真的这么有意思，看来珏妹没有骗我。”
“原来是坚珏......”
如果坚珏不是现在已经靠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的睡去，被调戏了的卫向初还真想“用力”捏一捏她稚嫩的脸蛋，以此作为“报复”。
“不过不开玩笑的说，只要你和坚珏愿意，现在的我随时可以加入你们。就像我们现在‘伪装’的一样。”
“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没问题，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会很长，我不光愿意等，还会像之前说的一样，把你们介绍给我的家人。”
“那他们会接受我们的这种关系？”
榛言简单思考了一下自己家里的两位姐姐，和一位妹妹可能会有的反应，然后回答道：
“青眬衣姐姐的话，不仅可能不会反对，相反在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后，可能会煞有介事考虑起我们的婚事和名分起来。至于兒桃姐姐......她可能一开始会生很大的气，但只要好好向她解释，问题应该也不大。最后是幺菓儿，那孩子可能最麻烦......如果她能接受你们的话，那再好不过，但是如果她有所拒绝的话，那情况就会变得有些麻烦了......”
“那令尊和令堂呢？”
因为没有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双亲，卫向初下意识地追问道。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
“啊，对不起。”
“没事儿~我们姐妹几个早已接受了双亲离开的事实。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们过早的离开，才给了我们姐妹四人，更早的历练机会吧。”
卫向初发现榛言此时虽然露出了平静的表情，但埋藏在这副“平静”下的翡翠色双眸，却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一丝伤感。
他心里觉得，这个时候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哎？”
正当榛言沉浸在对逝去双亲的缅怀之痛中时，她发现卫向初默默地伸出了一只手，盖在了她放在膝盖的手背上，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路，我们会陪你一起走。
这似乎是她通过从对方手掌传来的暖流，所感受到的真意。
“谢谢。谢谢你们......”
“你们知道吗？我家那位一直劝我，说什么现在外面越来越不太平啦，让我换份离家近的生计，不用像这样天天风餐露宿。但是她哪里知道，现在要养活我那一大家孩子，要多少钱哩~”
“那您这一趟下来，应该能赚不少吧？”
商人头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
“不过这世道确实不如以前啦，现在那些武器装备才是热门商品，因为那个皇女殿下的各种主张，现在很多人都在为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争摩拳擦掌着......哎，你说这和和平平的难道不好嘛？非要去做那些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还不如女皇陛下在的时候呢！”
商人头子的一番抱怨，对三个人产生的影响各不相同，其中最深的就是代表着“贵族”的榛言，由于常年领着骑士们游荡于人迹罕至，魔物丛生的边境，她鲜有像这样面对面地倾听来自帝国普通百姓的诉言。
“可是，关于帝国现在的消息，也是真真假假，您又为何要为着没有盖棺定论的消息，而烦恼呢？”
卫向初为了进一步探明商人头子的态度，继续问道。
“小哥你这话说的倒是很有几分在理。但是相信你们一路上也看到了吧？现在骑士们和各种帝国的军人们，活动的越来越频繁，以往这只有在魔物入侵来临的时候才会这样。”
“您的意思是......”
“最近恐怕是要有大事发生。小哥你和你的两位夫人如果一定去帝都，请务必小心些。”
“谢谢您的提醒，我们会的。”
三人除了在旅途中，向上面这样和商人们进行攀谈，还会定期向卫向初带着的“通讯硬币”进行传话，某天晚上，正当他们准备入睡的时候，来自铁桦的那枚硬币，终于发出了声响。
【小姐，卫向初阁下，坚珏小姐，我是铁桦，我不知道你们多久以后能收到这条消息...我这边现在大体还算正常，菲尼克斯家的骑士们正在和我们维护着城镇的安全。但是......该说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内情，我感觉那些骑士们的好像一直挂着什么心事，做起事情来，也开始有些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他们是累了，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希望之后他们能振作起来吧。我最近想告诉你们的就这些，你们三位和琪萝还有多多，在那边玩得开心吗？】
铁桦的话语，洋洋洒洒一长串，让聆听的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经历了在【永阳城】的突变之后，他们当然明白，来自【菲尼克斯】家族的骑士们，为什么变得心不在焉。
“现在只能把希望把放在琪萝和多多两个人身上了。”
“我们都相信她们，这一点就足够了。”
卫向初的话让榛言原本还很紧锁眉头瞬间舒缓了不少。
“是啊，你说的对，我也应该相信她俩。”
“那你有什么话想发过去么？硬币的收音功能是开着的，你只需要将硬币拿到面前，把想说的话对着它说出来就好。”
“不光是铁桦老师，琪萝、多多，还有璐璐她，都可以听到么？”
“你把话说完，我会帮你进行发送的。”
榛言拿起了硬币，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硬币诉说了很久，卫向初和坚珏两人坐在她的两侧，安静地聆听着，这份在紧张局势下，传递给亲近之人的话语，里面夹杂着思念、关切、担忧，还有嘱托，这段话在二人耳朵回荡了很久，以至于坚珏枕着它在卫向初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去。
“......最后，祝大家，都能平安无事的在帝都相见。”
说完所有想说的，榛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卫向初在这里恰到好处地给她递上了一杯水，并接过硬币说道：
“辛苦了，一会儿我会把你说的话分好，然后发给她们的。”
“谢谢......珏妹她，已经睡着了啊......”
榛言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注意到了靠在卫向初怀里入睡的坚珏，下意识地将声音压低了些。
“这几天一直坐在马车里，不是跟商人们闲聊，就是看着沿路这些风景，可能她的精神头一直提不起来吧，所以会容易困。”
“我还以为是我把她念困的呢~”
“也有这可能也说不定~”
“唔，总感觉你在变着法的讽刺我。”
“怎么会呢~尊贵的瑟雷尼亚小姐~”
“嘿！这下我彻底确认了，你就是在讽刺我——”
两人借此“安静”地相互打闹了一番。
“向初啊——”
“嗯？”
打闹结束以后，榛言突然盯着坚珏的睡颜，喊道。
“我能问一个可能会让你生气的问题么？”
“会让我生气的问题？”
卫向初愣了一下，在脑子里仔细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什么会让自己生气的问题。
“啥啊？你问呗。”
“你能保证不生气么？”
“只要不是什么关于坚珏的，我能保证。”
卫向初进行了“特别例外”的申明，但就是这份申明，让问题已经到了嘴边的榛言，继续落寞地看着他怀里的恋人，迟迟无法开口。
“......不会真是关于坚珏的吧？”
“哎~所以我才这么问你。”
“呃......事到如今，你还对她有什么怀疑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榛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否认卫向初的想法。
“那到底是......？”
这反而让卫向初更加的疑惑。
“算了，我就直说了——卫向初，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和坚珏遇见你的顺序对调，现在枕在你怀里熟睡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
“原来是这样......”
卫向初明白了榛言的意思，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因为熟睡而身体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恋人，然后又把头望向了夜晚的星空，最后在回答的时候又把目光对上了她。
“......你确实问到我了。首先是我无法想象，和坚珏没有相遇的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其次，以我对自己现在的了解，没准真的会像你想象的一样。”
榛言虽然已经知道卫向初毫无掩饰自身“缺陷”的坦诚，但在听到后者的回答以后，还是无奈地又苦笑道：
“如果真的是像你回答的一样，那我对珏妹的嫉妒，还不是那么容易能轻易化解的了。”
“榛言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么一个家伙，产生出这样从未有过的情感。”
“我......”
虽不及坚珏，但卫向初与榛言也共同经历了很多，因为技能【与我同在】的缘故，两人现在必须待在一块儿，并且不能间隔太远。
这样一个无论是在外貌还是性格上，都与怀里恋人不分伯仲的少女，卫向初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对她的“欣赏”。
但始终碍于或明或暗的因素，卫向初无法像对待坚珏一样，正视榛言。
“我知道，你在为珏妹考虑。没有人愿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恋人，哪怕那个分享的人和自己的关系很好。”
“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我知道你是个坦诚，又负责的人，我除了嫉羡一下你俩，也不会要求你们为我做什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帝国确实还保留着‘一夫多妻’的制度，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
卫向初此时就差在把心里的“卧槽”二字，大声地喊了出来。
“榛、榛言小姐？！”
但好在他还是下一步捂住了自己即将失控的嘴，转而从唇齿和手指的缝隙里，挤出巨大的疑问。
“噗——”
看到卫向初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榛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来。
“你、你还当真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妮子，啥时候学会的这种玩笑......
榛言现在的表现，和卫向初最开始遇到时，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这让他暗暗在心里感叹着。
“唔...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
“......哎哟，没想到捉弄人真的这么有意思，看来珏妹没有骗我。”
“原来是坚珏......”
如果坚珏不是现在已经靠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的睡去，被调戏了的卫向初还真想“用力”捏一捏她稚嫩的脸蛋，以此作为“报复”。
“不过不开玩笑的说，只要你和坚珏愿意，现在的我随时可以加入你们。就像我们现在‘伪装’的一样。”
“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没问题，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会很长，我不光愿意等，还会像之前说的一样，把你们介绍给我的家人。”
“那他们会接受我们的这种关系？”
榛言简单思考了一下自己家里的两位姐姐，和一位妹妹可能会有的反应，然后回答道：
“青眬衣姐姐的话，不仅可能不会反对，相反在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后，可能会煞有介事考虑起我们的婚事和名分起来。至于兒桃姐姐......她可能一开始会生很大的气，但只要好好向她解释，问题应该也不大。最后是幺菓儿，那孩子可能最麻烦......如果她能接受你们的话，那再好不过，但是如果她有所拒绝的话，那情况就会变得有些麻烦了......”
“那令尊和令堂呢？”
因为没有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双亲，卫向初下意识地追问道。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
“啊，对不起。”
“没事儿~我们姐妹几个早已接受了双亲离开的事实。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们过早的离开，才给了我们姐妹四人，更早的历练机会吧。”
卫向初发现榛言此时虽然露出了平静的表情，但埋藏在这副“平静”下的翡翠色双眸，却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一丝伤感。
他心里觉得，这个时候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哎？”
正当榛言沉浸在对逝去双亲的缅怀之痛中时，她发现卫向初默默地伸出了一只手，盖在了她放在膝盖的手背上，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路，我们会陪你一起走。
这似乎是她通过从对方手掌传来的暖流，所感受到的真意。
“谢谢。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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