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相
到了玄灵大会当日，昌平街人山人海，各大赌坊里金银碰撞的声音敲得人心驰神往，勾栏瓦舍里的吴侬软语更是酥透了骨子。
几个跟出来的青年看见这些东西简直丢了魂，渐渐地就落了队。青禾也好奇的东看西瞧，可偏林若生不喜欢这些俗物，看都不看一眼。
林若生在人群里要找的是龙肉，但左右望过去，只看到了少女白花花的肉皮；鼻子到处闻个不停，却只闻见一群人的头油气。
“龙肉鹏翅呢？”林若生小声嘀咕。
“师父师父！”青禾在远处招手。林若生从人群里找过去，青禾又向上指了指。
目光上移，幌子的黑布上画着一条龙，龙的下方是一口大锅。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龙肉。
还没吃呢林若生就腮帮子发酸，唇齿间浸透了自己的口水。
“好青禾！记头等功一次。”
一走进店里，就看见满墙的龙凤图样栩栩如生，“老板老板！”林若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挥手示意远处的店家。
“来喽，客官你要来点什么？”
林若生看不懂墙上的字问青禾写的什么，青禾表示没读过字，看不懂。掌柜的来回打量了一下两人，不经意间撇了下嘴。
“有龙肉和鹏翅没有？”
“有，有的。本店龙肉鹏翅可是招牌菜。不过……”掌柜又抬眼上下打量两人，“你们啊，如果有钱就先去给自己买一件衣裳吧，这位小兄弟一身黑白，莫不是丧饭没吃饱？”
林若生到这里后，一直穿不惯麻衣，出门在外总是那一身黑色西装。店里的其他人听见动静也是哄堂大笑。
林若生气的牙痒痒，“多少钱我买！”
青禾在一边拽他的衣角，他不识字但是会算数啊，那墙上的菜品每一道都有一千多文。
“三千文。龙肉，两千文，鹏翅便宜一点，一千文。”
林若生彻底傻了，虽然不知道一千文折合人民币是多少元，但看老板的表情，再看青禾的动作……林若生又开始默念阿弥陀佛，求佛祖让自己有个台阶下。
“是琪玉，琪玉玄师！”突然人群里有人高呼，店里的人也都跑出去看热闹。
“哎哎，你们几个还没给钱呢。”老板自然没工夫再理他们。
真是佛祖灵验，林若生乘机拉着青禾从侧门溜走。
“青禾，在哪里可以赚到钱，而且来钱快？”林若生还是馋心不死。
“我听阿父说，去玄虚山求学，每天不但有好吃的饭菜，每个月还会给学者发很多钱。”
“那要怎么进入玄虚山。”
“今天就是玄虚山的玄力测试，只要通过测试就能去玄虚山修道……师父，你不会是想进玄虚山吧。”
“为什么不呢？”林若生背着手，在人群里逍遥漫步，好像刚才丢脸的不是自己。
“可以是可以，但师父你不是玄师吗？”
林若生脚下一顿。“青禾……如果我不是玄师……你，你会不会……”
林若生还是没有说出来，“算了，还是不吃了。”
“不会！”
“什么？”
“我不会嫌弃师父。”青禾眉眼弯弯，露出小虎牙朝林若生笑。
师父是给自己起名又收留自己的人，无论是不是玄师，这份恩情青禾都不会忘记。
青禾笑“师父，你想去我们就去看看吧。”
“……好。”沉默良久，林若生还是答应了。
告诉青禾自己不是玄师，这种感觉，就像背了很久的包袱突然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
玄灵大会的擂台就立在街道中央，擂台中间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乌衣白发，手里捧着一个小香炉，人群太挤看不出更多细节，但男子的气质却是如玉一般温婉。
“请琪玉尊者开坛取灵。”
琪玉缓缓站起，从手中的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洒向擂台中央的一块红色的石头上，石头一沾上香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突然红光乍现，红色石头闪起血红色的灵光。
林若生看得入神，情不自禁拍手叫好。周围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叫好，就好像嘲讽琪玉变戏法一样。
琪玉倒是没有气恼，摆摆手示意司仪，大会继续。
不一会，台上来了一群小孩子，他们轮流上前摸石头，有些孩子一摸上去红光就会更刺眼，有的摸上去只会变暗。但零零散散的都有红光出现。
一个时辰后，司仪宣布结果，“记录在册一共六百七十四人，按璇玑玉衡可分为七个等级：瑶光二百人，开阳一百六十三人，玉衡一百人，天权九十八人，天玑五十七人，天璇五十六人。天枢无。”
原来是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的等级，林若生问青禾“为什么天枢没有人呢？”
青禾压低声音，踮起脚尖在林若生耳边说“因为天枢是天赋极高的人才能进入的等级，琪玉玄师就是百年前的第三个天枢星尊者。”
“那两位是谁？”
“当然是如兰和宿真两位玄师。”
林若生点点头，不再说话，但心里却纳闷，青禾说过的那位神人怎么不在其中。
“还有谁要验？”
“我们！”林若生招手，护着青禾朝台中间前进。“我们还没测。”
台下观众哈哈大笑，“这个小孩子修道都嫌年龄过大，你少说有二十了吧。”
司仪也对林若生摇头，表示同意台下观众的话。
“无妨，想测，那便测一测吧。”
林若生终于看清了琪玉的脸。小脸俊俏又白皙，柳叶眉弯弯斜挂，鼻梁高挺鼻头却很圆润，左边眉宇间有一个一寸左右的伤疤，他一直闭着眼睛，林若生也看不清他的瞳孔是什么颜色。
“两位，谁先来？”司仪问。
林若生推推青禾，“他先他先。”青禾也不推脱，走上前，举起右手搭在石块上。
“啊！”台下的观众包括台上的林若生，都被一道白光闪花了眼睛。青禾也是吓了一跳，紧张地缩回手，茫然地钉在原地，手拽着衣角不停揉搓。
“天降神才啊！”司仪激动地跑上前“你叫什么名字？”
“青禾。”小孩子还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怯生生地往林若生身边窜。
司仪记录完名字，对台下的观众说“百年一遇的天枢星尊者今日降临。天佑玄陆！”
刚刚还嘲笑年龄的台下观众，立马跪倒，“天佑玄陆！天佑玄陆！……”
林若生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孩子，只觉得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在数字世界可是公认的废柴，这小子居然是天枢星。不过调侃归调侃，林若生比谁都开心，这还是他第一次为别人的事情而高兴。
琪玉终于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可他依旧闭眼，“比起他，我更想知道你的玄力。”林若生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四处望了望。
“是你，我在和你说话。”
“我？”林若生指指自己。看见琪玉点点头，“好说，我给你测一测就是了。”
林若生走到石块后面，右手反手抱住了石块，左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等了半晌也没感觉到光源，林若生放下左手。
石块不但没有发光，而且连本身微弱的红光也不见了，但是石块表面渐渐结出了一层冰沙。
林若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和石块冻在了一起。“这个东西做冰沙应该挺好。”林若生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直没睁眼的琪玉也睁开了眸子……“你居然是玄圣！”
几个跟出来的青年看见这些东西简直丢了魂，渐渐地就落了队。青禾也好奇的东看西瞧，可偏林若生不喜欢这些俗物，看都不看一眼。
林若生在人群里要找的是龙肉，但左右望过去，只看到了少女白花花的肉皮；鼻子到处闻个不停，却只闻见一群人的头油气。
“龙肉鹏翅呢？”林若生小声嘀咕。
“师父师父！”青禾在远处招手。林若生从人群里找过去，青禾又向上指了指。
目光上移，幌子的黑布上画着一条龙，龙的下方是一口大锅。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龙肉。
还没吃呢林若生就腮帮子发酸，唇齿间浸透了自己的口水。
“好青禾！记头等功一次。”
一走进店里，就看见满墙的龙凤图样栩栩如生，“老板老板！”林若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挥手示意远处的店家。
“来喽，客官你要来点什么？”
林若生看不懂墙上的字问青禾写的什么，青禾表示没读过字，看不懂。掌柜的来回打量了一下两人，不经意间撇了下嘴。
“有龙肉和鹏翅没有？”
“有，有的。本店龙肉鹏翅可是招牌菜。不过……”掌柜又抬眼上下打量两人，“你们啊，如果有钱就先去给自己买一件衣裳吧，这位小兄弟一身黑白，莫不是丧饭没吃饱？”
林若生到这里后，一直穿不惯麻衣，出门在外总是那一身黑色西装。店里的其他人听见动静也是哄堂大笑。
林若生气的牙痒痒，“多少钱我买！”
青禾在一边拽他的衣角，他不识字但是会算数啊，那墙上的菜品每一道都有一千多文。
“三千文。龙肉，两千文，鹏翅便宜一点，一千文。”
林若生彻底傻了，虽然不知道一千文折合人民币是多少元，但看老板的表情，再看青禾的动作……林若生又开始默念阿弥陀佛，求佛祖让自己有个台阶下。
“是琪玉，琪玉玄师！”突然人群里有人高呼，店里的人也都跑出去看热闹。
“哎哎，你们几个还没给钱呢。”老板自然没工夫再理他们。
真是佛祖灵验，林若生乘机拉着青禾从侧门溜走。
“青禾，在哪里可以赚到钱，而且来钱快？”林若生还是馋心不死。
“我听阿父说，去玄虚山求学，每天不但有好吃的饭菜，每个月还会给学者发很多钱。”
“那要怎么进入玄虚山。”
“今天就是玄虚山的玄力测试，只要通过测试就能去玄虚山修道……师父，你不会是想进玄虚山吧。”
“为什么不呢？”林若生背着手，在人群里逍遥漫步，好像刚才丢脸的不是自己。
“可以是可以，但师父你不是玄师吗？”
林若生脚下一顿。“青禾……如果我不是玄师……你，你会不会……”
林若生还是没有说出来，“算了，还是不吃了。”
“不会！”
“什么？”
“我不会嫌弃师父。”青禾眉眼弯弯，露出小虎牙朝林若生笑。
师父是给自己起名又收留自己的人，无论是不是玄师，这份恩情青禾都不会忘记。
青禾笑“师父，你想去我们就去看看吧。”
“……好。”沉默良久，林若生还是答应了。
告诉青禾自己不是玄师，这种感觉，就像背了很久的包袱突然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
玄灵大会的擂台就立在街道中央，擂台中间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乌衣白发，手里捧着一个小香炉，人群太挤看不出更多细节，但男子的气质却是如玉一般温婉。
“请琪玉尊者开坛取灵。”
琪玉缓缓站起，从手中的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洒向擂台中央的一块红色的石头上，石头一沾上香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突然红光乍现，红色石头闪起血红色的灵光。
林若生看得入神，情不自禁拍手叫好。周围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叫好，就好像嘲讽琪玉变戏法一样。
琪玉倒是没有气恼，摆摆手示意司仪，大会继续。
不一会，台上来了一群小孩子，他们轮流上前摸石头，有些孩子一摸上去红光就会更刺眼，有的摸上去只会变暗。但零零散散的都有红光出现。
一个时辰后，司仪宣布结果，“记录在册一共六百七十四人，按璇玑玉衡可分为七个等级：瑶光二百人，开阳一百六十三人，玉衡一百人，天权九十八人，天玑五十七人，天璇五十六人。天枢无。”
原来是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的等级，林若生问青禾“为什么天枢没有人呢？”
青禾压低声音，踮起脚尖在林若生耳边说“因为天枢是天赋极高的人才能进入的等级，琪玉玄师就是百年前的第三个天枢星尊者。”
“那两位是谁？”
“当然是如兰和宿真两位玄师。”
林若生点点头，不再说话，但心里却纳闷，青禾说过的那位神人怎么不在其中。
“还有谁要验？”
“我们！”林若生招手，护着青禾朝台中间前进。“我们还没测。”
台下观众哈哈大笑，“这个小孩子修道都嫌年龄过大，你少说有二十了吧。”
司仪也对林若生摇头，表示同意台下观众的话。
“无妨，想测，那便测一测吧。”
林若生终于看清了琪玉的脸。小脸俊俏又白皙，柳叶眉弯弯斜挂，鼻梁高挺鼻头却很圆润，左边眉宇间有一个一寸左右的伤疤，他一直闭着眼睛，林若生也看不清他的瞳孔是什么颜色。
“两位，谁先来？”司仪问。
林若生推推青禾，“他先他先。”青禾也不推脱，走上前，举起右手搭在石块上。
“啊！”台下的观众包括台上的林若生，都被一道白光闪花了眼睛。青禾也是吓了一跳，紧张地缩回手，茫然地钉在原地，手拽着衣角不停揉搓。
“天降神才啊！”司仪激动地跑上前“你叫什么名字？”
“青禾。”小孩子还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怯生生地往林若生身边窜。
司仪记录完名字，对台下的观众说“百年一遇的天枢星尊者今日降临。天佑玄陆！”
刚刚还嘲笑年龄的台下观众，立马跪倒，“天佑玄陆！天佑玄陆！……”
林若生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孩子，只觉得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在数字世界可是公认的废柴，这小子居然是天枢星。不过调侃归调侃，林若生比谁都开心，这还是他第一次为别人的事情而高兴。
琪玉终于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可他依旧闭眼，“比起他，我更想知道你的玄力。”林若生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四处望了望。
“是你，我在和你说话。”
“我？”林若生指指自己。看见琪玉点点头，“好说，我给你测一测就是了。”
林若生走到石块后面，右手反手抱住了石块，左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等了半晌也没感觉到光源，林若生放下左手。
石块不但没有发光，而且连本身微弱的红光也不见了，但是石块表面渐渐结出了一层冰沙。
林若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和石块冻在了一起。“这个东西做冰沙应该挺好。”林若生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直没睁眼的琪玉也睁开了眸子……“你居然是玄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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