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朱厌祸世
朱厌出身小次山，小次山盛产白玉赤铜，是一座风水宝山。朱厌状如猕猴白首赤足，一双慧眼可辨万物法则，是助人逢凶化吉的神兽。
奈何当时朝廷贪婪小次山矿产，年年逼迫当地山民开山挖矿。久而久之，小次山玉石赤铜产量减少，品质也不比从前。
皇帝得不到朝贡又听信方士谗言，以为人血人骨，可以产出更好看的红宝石，于是下令诛杀小次山山民。
士兵将人骨埋于地底，以人血浇灌，编织人筋遮住山岭，原本山清水秀的小次山宛如人间炼狱。
朱厌与小次山是为一体，小次山受人血侵蚀，便也污染了沉睡的朱厌。
为躲避浸染，朱厌不得已下山逃亡，却因单纯被人哄骗，又因样貌奇特被捉，献给了当朝皇帝。
朱厌不会人言，整日被皇帝戏耍，还被投喂死囚尸身。朱厌不堪受辱终于爆发，堕落成魔，成了凶兽，逃走时还对皇帝埋下战乱的诅咒。不到三月，天下就易了主。
白泽此次前来，不是为参加玄盟大会，而是朱厌沉睡三百年马上就要醒来。
三百年前，朱厌血洗玄者大陆，吃人肉喝人血，所到之处战争频发。最恐怖的是，朱厌召集二十四鬼，又组织恶狗祸斗，鹿妖夫诸以及瘟牛蜚三大凶兽，淫乱祸世。
大火连烧三月不灭，大水连发三年不息，瘟疫战争更是层出不穷。
后来玄者大陆终于出现一位英雄，无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叫什么长相如何。
这位英雄手持七星宝珠，以肉身做炉顶，炼化了小次山，没了恶念来源，朱厌终于被拿下，被镇压在玄虚山沉睡。
但朱厌没能完全被制服，他体内的玄气已经被人血怨气污染浸透，只能暂时镇压。在被镇压前朱厌曾说，他将以三百年为一次轮回，等到人类休养生息够了，他再来血杀个痛快。
三百年期限将至，无论他是否真的会再次清醒，有些事情还是要早做打算。
……
听完白泽的叙述，在场的四位掌门人都陷入沉思，一致决定应该先去玄虚山禁地。
那里存放着朱厌最干净的一缕的神识，可以通过它准确算出朱厌现世的时间。
玄盟大会还在继续，琪玉作为祭祀拜会的总师，要留在落梅校场则出最强的玄者。
没了琪玉，造不出上山的法器，只能靠御剑飞行，可林若生到现在为止还什么玄力都不会用，御剑飞行也不支持两个人一起同行。
“白泽玄仙，能否载若生一程？”谢宏略显难为情。
“哈哈，不用，你们先走，我的飞毛腿一会儿就能跟上来。”林若生赶忙拒绝。
“上来吧。”
白泽化出原型，是一只头有长角，背负翅膀的大白虎。白泽的鼻息喷了林若生一脸，弄得他浑身颤抖，也辨不清是害怕还是鼻息太冷。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等你上了山，都要到明日了。”
“……”林若生被怼的哑口无言。
林若生虽有一米九，可是想翻身上去却还是够不到，白泽只好整个四肢都趴在了地上，林若生这才坐了上来。
飞上高空，林若生不安分的左右摆动想看看地面的景色，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白泽忧心忡忡，这样傻气的人居然是玄圣，而且他还一点玄力不会，这要是未来对上朱厌，说不定还要派人保护。
到了禁地，谢宏带着众人扭过几个树林来到一个山洞前。宿真难得的清醒，从手里变出一把长剑，朝洞口捻了一个飒爽的剑花，洞口前的树叶顷刻间碎成粉末。
谢宏和如兰给洞门的八卦图上各自汇入了一点玄力，随着剧烈的震动过后，洞门打开，里面的甬道亮起烛火。
几人快速前行，迅速到达山洞中央的祭祀场地，然后马上关闭山洞。
朱厌的神识就锁在中间的柱台上，谢宏用玄力变幻出钥匙，打开禁制。
没了束缚的神识想马上回归本体，立刻横冲直撞，搞得山洞里乌烟瘴气，如兰也不惯着它，立刻朝它甩出算盘，那算盘落地马上散开，算珠连成一片变成了一个球形鸟笼，可算捉住了它。
那一缕神识忽闪忽闪，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林若生过去接住笼子，有些心疼地抚摸了两下，“它在哭吗？”
如兰点点头，“这是朱厌最后的一点良知，三百年来每日都在这里哭泣。”
它在哭什么？哭自己本是神却被人类拉下神坛，还是在哭三百年前自己做过的坏事？
林若生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默默抱紧了笼子。
白泽走近，在手心托起一缕蓝色的火焰，默声问道：“朱厌，你还不死心吗？”
笼子里的神识闻言，突然爆发出比之前更亮的一缕光，白泽将掌中蓝焰逼近，另一只手在眉间虚画两笔，然后闭上了眼睛。
白泽的眼睑处浮现海蓝色的光晕，眼尾飘起淡蓝色雾气，眉间白色雪花纹也渐渐变得清晰。笼子里的神识像是受到安抚，慢慢平静下来，晃着光。
谢宏也走上前将手搭在笼子上，施加玄力进行探查，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停下动作。
“怎么样？”宿真问。
“……它说……”谢宏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它说，朱厌要在五年后苏醒，只有再次集齐北斗七星宝珠才有可能彻底杀死朱厌。”白泽回答。
谢宏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表情晦暗不明。林若生倒是卸了口气，还有五年，还好还好，这五年自己应该可以学会玄力，不求帮忙，只求自保不连累他人。
问完了问题，也得到了方法，几人重新锁好神识，封好洞口。
可刚走出洞口，远处树林晃过一个人影，白泽下意识扔出羽翎，那羽翎转过几道弯直直的扎进树干里。
“怎么了？”
林若生回头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倒是白泽的一只羽翎惊起一片飞鸟。
白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心下了然。回头对其他四位掌门人作揖，“山中怕是有了不得的东西，应该是来抢朱厌神识，我看林玄尊与它有缘，不如将它带出来由玄尊保护。”
谢宏和如兰对望，不知道白泽在想什么，终究还是要听从了他的命令。
于是二人又重新取出神识。白泽也取出自己的鳞片，用白泽血炼制成了一个小容器，将神识封印其中交给了林若生。
林若生自然也不知道白泽的计划，总之，从他带上朱厌神识的这一刻起，他的命运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
等到众人走远，那只羽翎箭头开始慢慢渗血。
夕阳渐渐隐蔽到山丘中，树梢顶上乌鸦群开始嘶叫，在半幽半寂之间，树林里的植物也慢慢升起瘴气。一只通体雪白的鹿从山间跳跃而来，停在插有羽翎的树干前。
“怎么？白泽来了？”
白鹿慢慢化出人形，摇身一变，变作一个机灵小巧的少女，伸出手拔下树干上的羽翎，朝着升起月亮的东山站立，透过依稀朦胧的月色看箭头上的羽毛。
身后的树干前也出现一个人，他朝地面啐了一口血，“这妖族叛徒，早晚我要杀掉他。”
“到时候我可要他的羽毛做一条裙子。”少女笑着笑着，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箭。
奈何当时朝廷贪婪小次山矿产，年年逼迫当地山民开山挖矿。久而久之，小次山玉石赤铜产量减少，品质也不比从前。
皇帝得不到朝贡又听信方士谗言，以为人血人骨，可以产出更好看的红宝石，于是下令诛杀小次山山民。
士兵将人骨埋于地底，以人血浇灌，编织人筋遮住山岭，原本山清水秀的小次山宛如人间炼狱。
朱厌与小次山是为一体，小次山受人血侵蚀，便也污染了沉睡的朱厌。
为躲避浸染，朱厌不得已下山逃亡，却因单纯被人哄骗，又因样貌奇特被捉，献给了当朝皇帝。
朱厌不会人言，整日被皇帝戏耍，还被投喂死囚尸身。朱厌不堪受辱终于爆发，堕落成魔，成了凶兽，逃走时还对皇帝埋下战乱的诅咒。不到三月，天下就易了主。
白泽此次前来，不是为参加玄盟大会，而是朱厌沉睡三百年马上就要醒来。
三百年前，朱厌血洗玄者大陆，吃人肉喝人血，所到之处战争频发。最恐怖的是，朱厌召集二十四鬼，又组织恶狗祸斗，鹿妖夫诸以及瘟牛蜚三大凶兽，淫乱祸世。
大火连烧三月不灭，大水连发三年不息，瘟疫战争更是层出不穷。
后来玄者大陆终于出现一位英雄，无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叫什么长相如何。
这位英雄手持七星宝珠，以肉身做炉顶，炼化了小次山，没了恶念来源，朱厌终于被拿下，被镇压在玄虚山沉睡。
但朱厌没能完全被制服，他体内的玄气已经被人血怨气污染浸透，只能暂时镇压。在被镇压前朱厌曾说，他将以三百年为一次轮回，等到人类休养生息够了，他再来血杀个痛快。
三百年期限将至，无论他是否真的会再次清醒，有些事情还是要早做打算。
……
听完白泽的叙述，在场的四位掌门人都陷入沉思，一致决定应该先去玄虚山禁地。
那里存放着朱厌最干净的一缕的神识，可以通过它准确算出朱厌现世的时间。
玄盟大会还在继续，琪玉作为祭祀拜会的总师，要留在落梅校场则出最强的玄者。
没了琪玉，造不出上山的法器，只能靠御剑飞行，可林若生到现在为止还什么玄力都不会用，御剑飞行也不支持两个人一起同行。
“白泽玄仙，能否载若生一程？”谢宏略显难为情。
“哈哈，不用，你们先走，我的飞毛腿一会儿就能跟上来。”林若生赶忙拒绝。
“上来吧。”
白泽化出原型，是一只头有长角，背负翅膀的大白虎。白泽的鼻息喷了林若生一脸，弄得他浑身颤抖，也辨不清是害怕还是鼻息太冷。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等你上了山，都要到明日了。”
“……”林若生被怼的哑口无言。
林若生虽有一米九，可是想翻身上去却还是够不到，白泽只好整个四肢都趴在了地上，林若生这才坐了上来。
飞上高空，林若生不安分的左右摆动想看看地面的景色，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白泽忧心忡忡，这样傻气的人居然是玄圣，而且他还一点玄力不会，这要是未来对上朱厌，说不定还要派人保护。
到了禁地，谢宏带着众人扭过几个树林来到一个山洞前。宿真难得的清醒，从手里变出一把长剑，朝洞口捻了一个飒爽的剑花，洞口前的树叶顷刻间碎成粉末。
谢宏和如兰给洞门的八卦图上各自汇入了一点玄力，随着剧烈的震动过后，洞门打开，里面的甬道亮起烛火。
几人快速前行，迅速到达山洞中央的祭祀场地，然后马上关闭山洞。
朱厌的神识就锁在中间的柱台上，谢宏用玄力变幻出钥匙，打开禁制。
没了束缚的神识想马上回归本体，立刻横冲直撞，搞得山洞里乌烟瘴气，如兰也不惯着它，立刻朝它甩出算盘，那算盘落地马上散开，算珠连成一片变成了一个球形鸟笼，可算捉住了它。
那一缕神识忽闪忽闪，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林若生过去接住笼子，有些心疼地抚摸了两下，“它在哭吗？”
如兰点点头，“这是朱厌最后的一点良知，三百年来每日都在这里哭泣。”
它在哭什么？哭自己本是神却被人类拉下神坛，还是在哭三百年前自己做过的坏事？
林若生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默默抱紧了笼子。
白泽走近，在手心托起一缕蓝色的火焰，默声问道：“朱厌，你还不死心吗？”
笼子里的神识闻言，突然爆发出比之前更亮的一缕光，白泽将掌中蓝焰逼近，另一只手在眉间虚画两笔，然后闭上了眼睛。
白泽的眼睑处浮现海蓝色的光晕，眼尾飘起淡蓝色雾气，眉间白色雪花纹也渐渐变得清晰。笼子里的神识像是受到安抚，慢慢平静下来，晃着光。
谢宏也走上前将手搭在笼子上，施加玄力进行探查，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停下动作。
“怎么样？”宿真问。
“……它说……”谢宏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它说，朱厌要在五年后苏醒，只有再次集齐北斗七星宝珠才有可能彻底杀死朱厌。”白泽回答。
谢宏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表情晦暗不明。林若生倒是卸了口气，还有五年，还好还好，这五年自己应该可以学会玄力，不求帮忙，只求自保不连累他人。
问完了问题，也得到了方法，几人重新锁好神识，封好洞口。
可刚走出洞口，远处树林晃过一个人影，白泽下意识扔出羽翎，那羽翎转过几道弯直直的扎进树干里。
“怎么了？”
林若生回头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倒是白泽的一只羽翎惊起一片飞鸟。
白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心下了然。回头对其他四位掌门人作揖，“山中怕是有了不得的东西，应该是来抢朱厌神识，我看林玄尊与它有缘，不如将它带出来由玄尊保护。”
谢宏和如兰对望，不知道白泽在想什么，终究还是要听从了他的命令。
于是二人又重新取出神识。白泽也取出自己的鳞片，用白泽血炼制成了一个小容器，将神识封印其中交给了林若生。
林若生自然也不知道白泽的计划，总之，从他带上朱厌神识的这一刻起，他的命运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
等到众人走远，那只羽翎箭头开始慢慢渗血。
夕阳渐渐隐蔽到山丘中，树梢顶上乌鸦群开始嘶叫，在半幽半寂之间，树林里的植物也慢慢升起瘴气。一只通体雪白的鹿从山间跳跃而来，停在插有羽翎的树干前。
“怎么？白泽来了？”
白鹿慢慢化出人形，摇身一变，变作一个机灵小巧的少女，伸出手拔下树干上的羽翎，朝着升起月亮的东山站立，透过依稀朦胧的月色看箭头上的羽毛。
身后的树干前也出现一个人，他朝地面啐了一口血，“这妖族叛徒，早晚我要杀掉他。”
“到时候我可要他的羽毛做一条裙子。”少女笑着笑着，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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