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独自吃饭

    两个女生走后，留下孤零零的程毅坐在屋子里，稳定了一会儿，他也脱下白大褂，扔在诊室的桌子上，朝食堂走去。

    等他来到职工食堂，大部分医生已经吃完午饭走人了，只留下桌子上未来得及收拾的餐具。他走到食堂窗口前，点一份西红柿炒鸡蛋，一份老干妈烧茄子，外加四两米饭。然后，端着餐盘四处打量，寻思着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吃饭。扫了一圈，都是女生，看年龄应该都是实习的。零星的有几个男生围在一起，八成是其他科室的实习生，自己也不熟悉。索性，找了一个离自己近的地方坐下来。把残余的餐具推向一边，独自吃起来。

    夹起一块儿西红柿炒鸡蛋，放在嘴里，已经感受不到食物刚出锅时候的温度，随着几乎没有温度的食物滑向胃里。他心里的温度也变得失衡，嚼着几乎没有热度的米饭。他想起了大学的食堂，每次去，都会有热乎乎的饭菜吃。即便是去晚了，饭菜凉了，但是有林凯、有张少良，有刘娜，有同学们，说说笑笑的，那种激情冲抵了饭菜的冰冷，那是怎样的一种回忆。

    一口一口的咽下索然无味的午餐，程毅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偌大的食堂里，就只剩他一人了。看着食堂保洁人员，一桌一桌地把餐盘放到回收车上，他起身主动把餐盘放了进去。

    然后转身回到修复科室，刚一推门，发现两个女生，每人霸占了一个治疗椅。优哉游哉地躺在上面午睡。他没有进门，而是悄悄地关上了门。

    在走廊四处徘徊，走到口腔外科，发现也是如此，实习生们都躺在治疗椅上，享受着午饭后的休闲时光。

    而口腔内科的实习生最多。足足有七八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问：“哎！你说这些老师里，哪个治疗最厉害？”

    其中一个说：“第一天来，谁知道哪个老师厉害，走着瞧呗！”

    有个人接话了，“不用想都知道，当然是主任厉害了，不厉害怎么能当上主任……”

    听了他们的对话，程毅觉得很无聊。然后又朝着下一个屋子走去，X光室，最后，走到一间屋子——消毒室。

    只听到里面貌似有“叮叮当当”的响声。大中午的谁会在这里制造噪音呢！正当他纳闷的时候，消毒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静悄悄的走廊里，突然发生这一幕，着实给程毅吓了一跳。只见宋护士长开门出来了，一看到他，便问：“呀！你怎么在这里。你叫啥来着？”

    程毅定了定神，赶忙回道：“我叫程毅，宋护士长，刚吃完午饭，我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儿！”

    “哦！那啥？小程，我告诉你个消化食儿的方法，你快去口腔内科、外科、还有修复科看看，有没有用过的器械盘，给我找找，都给我拿过来，我要消毒。”护士长吩咐道。

    程毅听到护士长说这些，果然验证了上午马老师说过的话，她很会使唤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