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走后
紫裙女子按照约定将二人带到了剑宗外。
“里面，不进，你们，注意，安全。”女子一边摇头一边向二人解释。
“谢过前辈，敢问前辈想要去些什么地方，要是没地方去，我们太松山也能待的。”吴言看着眼前的女子，很认真的说。
“雨，喜欢，去看。”女子露出一丝憧憬。
“明白了，以后有机会还请前辈来太松山上做客，我们一定扫榻相迎。”吴言向女子行了一礼。
女子点点头，然后手中忽然出现一粒种子。把种子交给颜翩婉后，说道：“送你。”
小翩婉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好好收了起来，认真道谢。
“走了。”女子撑着伞，一步一步走向远处，消失不见。
这天过后，太松山的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吴言仍旧每天读书借书，白裙小姑娘仍旧每天只清醒一小会儿，仿佛没有发现苏澈走了，或者她也不在乎苏澈在不在，颜翩婉除了偶尔在弟弟屋子外练刀练剑，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听着吴言读书，然后有些困倦的在钟灵秀身旁睡去。白发男人偶尔来看看这几个徒弟，更多时间就这么坐在那几盏灯前发呆。
“走了好啊，走了好。”
在山下酒馆说书的老人看向那个空空的座位，叹息又少了个常客，铺子里的的小姑娘在门口摇晃，心想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怎么还不来买糖葫芦啊，那个自称掌门弟子的家伙依旧在每日换着女弟子月下花前，不过每次都在要有肌肤之亲的时候偷偷逃走。
那座曾被苏澈一剑劈开的山下，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山底，睁开通红的眼睛，依稀有一些黑红色雾气在他身上浮现，又消失。
“那苏澈能一剑斩了你师父，你程野为何不能一剑去斩了他的师父师弟？”
“是师父有错在先，不怨苏澈。”程野面色有些痛苦。
“什么有错在先，不过是你逃避的借口罢了，他苏澈是大师兄，你程野也是大师兄，你难道没看见你师弟师妹对你失望的眼神？难道没看到他们对你的失望？你就这么甘心当个窝囊废？”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的！啊！你滚！离开我的身体，走开！”
“难道，你就不想她认认真真看你一眼？你就忍心这么默默无闻，甚至丢脸的活下去？”
男人陷入回忆，自己幼时因为天赋不错被那师父收为大弟子，不过却一直表现的不怎么引人注意，可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啊，他的师弟师妹也都不怎么在乎他这个大师兄，只有她，只有他的师娘，对自己很好，可他师父不喜欢她，他只喜欢那个喜欢王师叔的那个女人，他不理解，那个女人在他眼里根本和师娘无法相比，可他还是执迷不悟，甚至因爱生恨，恨着那王师叔，甚至还对他弟子出手，师父死后，师娘没有做别的，只是默默穿着白衣在他灵前守灵。穿着白衣的师娘真的很美，可不管他怎么劝说，都不肯从师父灵前离去，甚至他连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口，还是没能让她看自己一眼。
男人陷入沉默，黑红色气息狂卷袭入，随后睁开双眼，黑色的眼球上是红色的瞳孔，显得十分妖异。
夜晚，程野来到这破碎的山上的一处洞府。洞府的主人看到来人显得十分惊喜。
“大师兄，你终于想通了要为师父报仇了吗？我们虽然打不过苏澈，不过那苏澈听说已经不在山上了，他那个废物师父肯定打不过大师兄你，大师兄你带我们，一定能拿下他们的……”男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师兄穿透他胸口的手。
“聒噪。”程野将男人吸收后，转身前往下一个洞府。
“程野，我说过，不会去找苏澈，这件事……”
“大师兄，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吗……”
夜色渐深，这座山上也越发安静。
太阳照常升起，不过吴言今天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他破天荒没有去借书，只是待在屋子，将颜翩婉也叫了进来，将桃木剑挂好，还掏出了苏澈那日不知为何没有带走的佩剑放在小夕云屋子门口，将竹叶和葫芦放在桌子上，把苏澈留下剑意的衣服穿好，又给颜翩婉穿上一件，这才感觉安心了一些。
颜翩婉没有问吴言怎么了，乖乖的坐着看着吴言忙来忙去，不管出什么事，哪怕是苏澈走了，她也不害怕，因为他说他答应过爹爹要照顾好自己和小夕云的，这就够了。
一身红袍的男子走到这个小山头前，拔出配剑。
山上，白发男人忽然感到山下的气息，哀叹一声：“果然，还是如此吗？”
那个自称掌门弟子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他身边，说道：“他们剑心皆早已蒙尘，命里都会做出不该做出之事，不必悲伤。”
“命里如此就一定会如此吗？你就能保证自己不会看错？哪怕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本可以走出别的路呢？”
“不会的。”声音无比肯定。
“不必管我，你去吧。”男人似乎有些累了，看着那放在第三位的灯火默默发呆。
“何必骗自己呢？”男子一步一步走出这间正堂，看向山下那个气息逐渐展露的已经不能称谓程野的家伙。
“出来吧，我感觉到你了，你我不过是他们在这人间的一具化身，就不用搞这么多弯弯绕绕了，让看看你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进步？”红袍男子不知在和谁说话。
吴言发现，苏澈的佩剑不断颤抖，然后飞起，被那不知何时站在门前的家伙握在手里。
“嗯，这次没哭，不错不错，有进步，可惜我身上没有带糖果，不能哄你们这几个小屁孩了，哈哈哈哈哈。”男子转身离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吴言和有些生气的颜翩婉。
天空好像瞬间变为黑色，随即大地开始颤动，一个背生双翅的巨大飞鱼张开巨口，似乎想吞噬这一片大山，一道身影持剑而上，相比下渺小的就像一粒沙砾。
从这天开始，太松山仿佛迎来了无穷无尽的黑夜，吴言三人就这么待在屋子，吴言借着头上那把小飞剑发出的光芒读着颜先生留给他的那几本书，白发男人还是盯着那几盏灯火。只不过头上的白发好像更白了一些。
“里面，不进，你们，注意，安全。”女子一边摇头一边向二人解释。
“谢过前辈，敢问前辈想要去些什么地方，要是没地方去，我们太松山也能待的。”吴言看着眼前的女子，很认真的说。
“雨，喜欢，去看。”女子露出一丝憧憬。
“明白了，以后有机会还请前辈来太松山上做客，我们一定扫榻相迎。”吴言向女子行了一礼。
女子点点头，然后手中忽然出现一粒种子。把种子交给颜翩婉后，说道：“送你。”
小翩婉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好好收了起来，认真道谢。
“走了。”女子撑着伞，一步一步走向远处，消失不见。
这天过后，太松山的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吴言仍旧每天读书借书，白裙小姑娘仍旧每天只清醒一小会儿，仿佛没有发现苏澈走了，或者她也不在乎苏澈在不在，颜翩婉除了偶尔在弟弟屋子外练刀练剑，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听着吴言读书，然后有些困倦的在钟灵秀身旁睡去。白发男人偶尔来看看这几个徒弟，更多时间就这么坐在那几盏灯前发呆。
“走了好啊，走了好。”
在山下酒馆说书的老人看向那个空空的座位，叹息又少了个常客，铺子里的的小姑娘在门口摇晃，心想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怎么还不来买糖葫芦啊，那个自称掌门弟子的家伙依旧在每日换着女弟子月下花前，不过每次都在要有肌肤之亲的时候偷偷逃走。
那座曾被苏澈一剑劈开的山下，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山底，睁开通红的眼睛，依稀有一些黑红色雾气在他身上浮现，又消失。
“那苏澈能一剑斩了你师父，你程野为何不能一剑去斩了他的师父师弟？”
“是师父有错在先，不怨苏澈。”程野面色有些痛苦。
“什么有错在先，不过是你逃避的借口罢了，他苏澈是大师兄，你程野也是大师兄，你难道没看见你师弟师妹对你失望的眼神？难道没看到他们对你的失望？你就这么甘心当个窝囊废？”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的！啊！你滚！离开我的身体，走开！”
“难道，你就不想她认认真真看你一眼？你就忍心这么默默无闻，甚至丢脸的活下去？”
男人陷入回忆，自己幼时因为天赋不错被那师父收为大弟子，不过却一直表现的不怎么引人注意，可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啊，他的师弟师妹也都不怎么在乎他这个大师兄，只有她，只有他的师娘，对自己很好，可他师父不喜欢她，他只喜欢那个喜欢王师叔的那个女人，他不理解，那个女人在他眼里根本和师娘无法相比，可他还是执迷不悟，甚至因爱生恨，恨着那王师叔，甚至还对他弟子出手，师父死后，师娘没有做别的，只是默默穿着白衣在他灵前守灵。穿着白衣的师娘真的很美，可不管他怎么劝说，都不肯从师父灵前离去，甚至他连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口，还是没能让她看自己一眼。
男人陷入沉默，黑红色气息狂卷袭入，随后睁开双眼，黑色的眼球上是红色的瞳孔，显得十分妖异。
夜晚，程野来到这破碎的山上的一处洞府。洞府的主人看到来人显得十分惊喜。
“大师兄，你终于想通了要为师父报仇了吗？我们虽然打不过苏澈，不过那苏澈听说已经不在山上了，他那个废物师父肯定打不过大师兄你，大师兄你带我们，一定能拿下他们的……”男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师兄穿透他胸口的手。
“聒噪。”程野将男人吸收后，转身前往下一个洞府。
“程野，我说过，不会去找苏澈，这件事……”
“大师兄，这么晚出什么事了吗……”
夜色渐深，这座山上也越发安静。
太阳照常升起，不过吴言今天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他破天荒没有去借书，只是待在屋子，将颜翩婉也叫了进来，将桃木剑挂好，还掏出了苏澈那日不知为何没有带走的佩剑放在小夕云屋子门口，将竹叶和葫芦放在桌子上，把苏澈留下剑意的衣服穿好，又给颜翩婉穿上一件，这才感觉安心了一些。
颜翩婉没有问吴言怎么了，乖乖的坐着看着吴言忙来忙去，不管出什么事，哪怕是苏澈走了，她也不害怕，因为他说他答应过爹爹要照顾好自己和小夕云的，这就够了。
一身红袍的男子走到这个小山头前，拔出配剑。
山上，白发男人忽然感到山下的气息，哀叹一声：“果然，还是如此吗？”
那个自称掌门弟子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他身边，说道：“他们剑心皆早已蒙尘，命里都会做出不该做出之事，不必悲伤。”
“命里如此就一定会如此吗？你就能保证自己不会看错？哪怕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本可以走出别的路呢？”
“不会的。”声音无比肯定。
“不必管我，你去吧。”男人似乎有些累了，看着那放在第三位的灯火默默发呆。
“何必骗自己呢？”男子一步一步走出这间正堂，看向山下那个气息逐渐展露的已经不能称谓程野的家伙。
“出来吧，我感觉到你了，你我不过是他们在这人间的一具化身，就不用搞这么多弯弯绕绕了，让看看你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进步？”红袍男子不知在和谁说话。
吴言发现，苏澈的佩剑不断颤抖，然后飞起，被那不知何时站在门前的家伙握在手里。
“嗯，这次没哭，不错不错，有进步，可惜我身上没有带糖果，不能哄你们这几个小屁孩了，哈哈哈哈哈。”男子转身离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吴言和有些生气的颜翩婉。
天空好像瞬间变为黑色，随即大地开始颤动，一个背生双翅的巨大飞鱼张开巨口，似乎想吞噬这一片大山，一道身影持剑而上，相比下渺小的就像一粒沙砾。
从这天开始，太松山仿佛迎来了无穷无尽的黑夜，吴言三人就这么待在屋子，吴言借着头上那把小飞剑发出的光芒读着颜先生留给他的那几本书，白发男人还是盯着那几盏灯火。只不过头上的白发好像更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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