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自卑的世子
“晚辈已命人去筹备晚宴了，府中景色不错，几位先随我在府中逛逛如何？”
“那糕点呢？”
“尊驾放心，已经在做了，一会做好了，随叫随到。”
“嗯，游一下也不错，正好散散心。”星傲宇扭头看着李敢，“喂，你去不去？”
“师父要去的话，我当然跟着去。”
“那就走啊！还坐着干什么？！”
“......”
......
绿水湖畔，鱼儿嗅着食物的芳香咬上了钩，用力向下拽取这一顿“免费”的大餐。它的力量颤动着细小透明的鱼线，将杆头拉得向下弯曲，顺着杆身把力量传递给一个瘦弱的男子。
观景凉亭，瘦弱的男子坐在亭中，脸上戴着一副黑白相间的奇怪面具，手中鱼竿传来的动静似乎没有触动他的神经，他的身躯定格在那里，双目无神地望着湖畔彼岸的花花草草。
许久...
“别动了！真烦！”
他将鱼竿丢到一旁，站起身来，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做出最后的决定。
本来他已经有些接受现实了，怀揣着勇气打算好好生活，但很不幸的是，时隔一年自闭在家的他，在昨日出府时又遇见了那个女子，那种让他痛苦的厌恶眼神再一次刺穿了他的心房。
必须要这么做了，父亲他应该会答应我的...不，无论如何都要让父亲答应我，只有仙术，只有仙术才能帮得到我...
然而，人这一生，在关键的时刻总是会遇到一些关键的人，这可以叫作缘分，也可以叫作命运。
就在他起身之时，亭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背着双手，缓步行在自己那位一脸谄笑的父亲前面，父亲身旁有...二皇子？还有一个很帅的男人和另一个...仙女，然后就是府中的两个下人，手上端着好几盘的...嗯...糕点？
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在对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卖弄自己卑微的笑容...
温柔得有些懦弱的二皇子殿下我记得是失踪了，现在却走在他的旁边，脸上充斥着陌生的自信...
府中的大厨只会在有重要客人来时才会做这些名贵的糕点，一年就吃那么两三次...
那个男人真的好...帅...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帅...
瘦弱男子呆呆地看着这样一幅移动的画卷来到自己的身前。
“一刀？你出门了？还愣着作甚，快过来拜见你贤哥还有这几位客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脸上的面具，呆滞的眼神瞬间变幻为惊恐，连忙转过身去，“爹！让他们走开！”
“......”
好几道目光又迅速转到了覃忠的脸上。
“他是你儿子？”
“回星姐的话，正是犬子...呵呵，让各位见笑了。”
星傲宇饶有兴致地道：“他怎么了？”
“他...有些自卑，所以...星姐，我们走这边吧，别让这小子打扰了您的好心情。”
“哦。”
星傲宇点了点头，一帮人马转移路线。
“等等！”
刚刚转身，李敢便收到某人的某句传音，紧跟着身后就传来男子的声音，两个声音竟是从内而外同一时间抵达。
“你...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李敢听着那个女人的传音，看着前方瘦弱的男子，伸手指着自己，“你在叫我？”
“是。”
“嗯，请说。”
“你的脸，有没有变化过？”
“...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你如此英俊？”
男子明明戴着面具，但那种难以言说的渴望已经溢于“眼”表。
“额...我认为是，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所以这是天生的？！”男子的双手开始形变，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我认为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叨扰了。”
他的头垂了下去，眼里的最后一丝光彩泯灭了。
李敢皱了皱眉，道：“你叫覃一刀？”
“是我。”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体会不到这种痛苦，永远。”
“...你一会去吃饭吗？”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很想不去，但是我的父亲绝对不会允许。”
李敢看了覃忠一眼。
覃忠点头道：“几位贵客的到来让覃府蓬荜生辉，在下不会让他缺席的。”
“我想跟他谈谈，你们先玩。”
覃忠怔了怔，道：“李小兄弟，我这儿子有点...”
星傲宇抬手打断他的话，“让他去，他很厉害。”
“？”
“李敢哥哥...”
“乖，你先跟他们去玩儿。”
“哦，好，走吧，李敢哥哥叫咱们去玩，走快点儿。”
“......”
李敢目送着几人走远，带着一脸微笑走到覃一刀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覃一刀警惕地看着他。
“那个女人是我师父，我要听她的命令。”
“她偷偷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这样一个小地方，居然有人能提起她的兴趣。”
“兴趣...我？”
李敢伸手示意，“我叫李敢，覃兄请坐。”
覃一刀咽了口唾沫，缓缓坐下。
“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戴着面具，为什么要说刚刚那些奇怪的话？”
“你是来嘲笑我的？！”覃一刀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布满血丝。
“当然不是...我并不清楚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嘲笑，也看不出来。”
“......”
覃一刀沉默不言。
“我大概能猜到。”
“...不要说！”
“你是不是觉得，嗯...自己不够帅？”
“......”
“没关系，这里没有其他人，咱们可以畅所欲言。”
“......”
良久，覃一刀笔直的腰背慢慢佝偻下去，双手抚摸着脸上的面具，低声道：“我很丑。”
“......”
果然是这样的原因吗？怎么表现得那么严重？还要用那么长的铺垫......
李敢无语了一会才说道：“能不能摘下面具我看一眼？”
“不！你会做噩梦的！”
“我不会，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你会的！”
“...曾经有人看过你的面容然后做了噩梦？”
覃一刀颓丧地点头，“是。”
“你怎么知道他做了噩梦？”
“她与我说的...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
李敢沉默了一会儿，并不打算一下子追根问底，而是换了个思路，道：“我是修仙者，你知道修仙者吗？”
“知道，我父亲就是。”
“那好，你这样想一下，你父亲是修仙者，他肯定看过你真实的面容，有没有什么厌恶的反应？”
覃一刀怔了怔，摇头道：“没有。”
“那我也是修仙者，所以我不会害怕你的样貌，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真的？”
李敢和蔼地微笑道：“当然。”
“我看得出来你们是很尊贵的客人，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如果一会你看到了我的真容，能不能请求你...不要嘲笑我？”
“......”
李敢看着他眼中浓浓的自卑和忐忑，笑容骤敛，神色肃穆，很认真地点头道：“我不会的。”
覃一刀颤抖着将脸上的面具一点一点地摘下...
李敢愣住了。
面前的男子有着一张并不惊艳的脸，但是绝不丑陋，若不是有些脏乱的头发和病态的脸色在拉低水准，他甚至还有点耐看。
他为什么会...那么自卑？
覃一刀目不转睛地观察他的反应，见他发愣而不是惊惧，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是不是很丑？”
“并没有。”
“你不用骗我，我自己清楚。”
“嗯...你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你什么意思？”
“说实话，其实你还有点小帅。”
“你说我帅？”覃一刀呆呆地看着他。
李敢想了想，道：“你住哪？我带你去梳洗一下。”
“洗什么？”
“洗你的头发，还有眼屎。”
“......”
几分钟后，李敢跟随着摘掉面具的覃一刀来到了他住的庭院。
一番梳洗，李敢拿着镜子放到他的面前。
“不要拿过来！”覃一刀后退了好几步，蜷缩在墙角。
李敢微微一笑，“你看一眼，我已经用了仙术，让你变得帅了。”
“你用了仙术？！”
“没错。”
“此话当真？！”
“当真。”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
覃一刀咽了口唾沫，缓缓扭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很快的，他皱紧了眉头，“没有，根本没有变化！”
“你再多看一会。”
“还能怎么看？！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信我，我的仙术有...延迟的作用。”
“......”
覃一刀深吸一口气，耐住性子继续看。
过得一会，他的眉头慢慢松了开来，“好像...好像确实有点帅。”
“继续看。”
“......”
又过了一会，他的眼神渐渐焕发了光彩，“真的...真的有点帅！”
“行了，现在我问你，你为何戴着面具？”
覃一刀抬头看着他，“你之前没有使用仙术，我怎敢用那副容貌去见人？”
“我一直都没有用。”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怎么可能？！你什么都没做...那为何...”
李敢将镜子放下，笑道：“你本来就很帅，能否告诉我是谁让你变得那么自卑？”
“你真的没有用仙术？！”
“是的。”
“我本来就很帅...我本来...就很帅......”
覃一刀的眼中慢慢地堆叠起那种几近重生的喜悦，甚至脸上都有了些健康的血色。
“能否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是一个...一个女子。”
“你心仪的女子？”
覃一刀的喜悦一瞬间又淡了许多，叹道：“李兄说得不错。”
终于能够正常说话了...李敢点点头，“她带着惊恐的表情告诉你，你的样貌让她做了噩梦，然后叫你离她远一点。”
覃一刀惊讶地看着他，“李兄如何得知？”
李敢不想说没有营养的话，直言道：“你有衣柜吗？”
“有。”
李敢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糕点呢？”
“尊驾放心，已经在做了，一会做好了，随叫随到。”
“嗯，游一下也不错，正好散散心。”星傲宇扭头看着李敢，“喂，你去不去？”
“师父要去的话，我当然跟着去。”
“那就走啊！还坐着干什么？！”
“......”
......
绿水湖畔，鱼儿嗅着食物的芳香咬上了钩，用力向下拽取这一顿“免费”的大餐。它的力量颤动着细小透明的鱼线，将杆头拉得向下弯曲，顺着杆身把力量传递给一个瘦弱的男子。
观景凉亭，瘦弱的男子坐在亭中，脸上戴着一副黑白相间的奇怪面具，手中鱼竿传来的动静似乎没有触动他的神经，他的身躯定格在那里，双目无神地望着湖畔彼岸的花花草草。
许久...
“别动了！真烦！”
他将鱼竿丢到一旁，站起身来，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做出最后的决定。
本来他已经有些接受现实了，怀揣着勇气打算好好生活，但很不幸的是，时隔一年自闭在家的他，在昨日出府时又遇见了那个女子，那种让他痛苦的厌恶眼神再一次刺穿了他的心房。
必须要这么做了，父亲他应该会答应我的...不，无论如何都要让父亲答应我，只有仙术，只有仙术才能帮得到我...
然而，人这一生，在关键的时刻总是会遇到一些关键的人，这可以叫作缘分，也可以叫作命运。
就在他起身之时，亭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背着双手，缓步行在自己那位一脸谄笑的父亲前面，父亲身旁有...二皇子？还有一个很帅的男人和另一个...仙女，然后就是府中的两个下人，手上端着好几盘的...嗯...糕点？
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在对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卖弄自己卑微的笑容...
温柔得有些懦弱的二皇子殿下我记得是失踪了，现在却走在他的旁边，脸上充斥着陌生的自信...
府中的大厨只会在有重要客人来时才会做这些名贵的糕点，一年就吃那么两三次...
那个男人真的好...帅...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帅...
瘦弱男子呆呆地看着这样一幅移动的画卷来到自己的身前。
“一刀？你出门了？还愣着作甚，快过来拜见你贤哥还有这几位客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脸上的面具，呆滞的眼神瞬间变幻为惊恐，连忙转过身去，“爹！让他们走开！”
“......”
好几道目光又迅速转到了覃忠的脸上。
“他是你儿子？”
“回星姐的话，正是犬子...呵呵，让各位见笑了。”
星傲宇饶有兴致地道：“他怎么了？”
“他...有些自卑，所以...星姐，我们走这边吧，别让这小子打扰了您的好心情。”
“哦。”
星傲宇点了点头，一帮人马转移路线。
“等等！”
刚刚转身，李敢便收到某人的某句传音，紧跟着身后就传来男子的声音，两个声音竟是从内而外同一时间抵达。
“你...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李敢听着那个女人的传音，看着前方瘦弱的男子，伸手指着自己，“你在叫我？”
“是。”
“嗯，请说。”
“你的脸，有没有变化过？”
“...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你如此英俊？”
男子明明戴着面具，但那种难以言说的渴望已经溢于“眼”表。
“额...我认为是，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所以这是天生的？！”男子的双手开始形变，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我认为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叨扰了。”
他的头垂了下去，眼里的最后一丝光彩泯灭了。
李敢皱了皱眉，道：“你叫覃一刀？”
“是我。”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体会不到这种痛苦，永远。”
“...你一会去吃饭吗？”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很想不去，但是我的父亲绝对不会允许。”
李敢看了覃忠一眼。
覃忠点头道：“几位贵客的到来让覃府蓬荜生辉，在下不会让他缺席的。”
“我想跟他谈谈，你们先玩。”
覃忠怔了怔，道：“李小兄弟，我这儿子有点...”
星傲宇抬手打断他的话，“让他去，他很厉害。”
“？”
“李敢哥哥...”
“乖，你先跟他们去玩儿。”
“哦，好，走吧，李敢哥哥叫咱们去玩，走快点儿。”
“......”
李敢目送着几人走远，带着一脸微笑走到覃一刀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覃一刀警惕地看着他。
“那个女人是我师父，我要听她的命令。”
“她偷偷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这样一个小地方，居然有人能提起她的兴趣。”
“兴趣...我？”
李敢伸手示意，“我叫李敢，覃兄请坐。”
覃一刀咽了口唾沫，缓缓坐下。
“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戴着面具，为什么要说刚刚那些奇怪的话？”
“你是来嘲笑我的？！”覃一刀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布满血丝。
“当然不是...我并不清楚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嘲笑，也看不出来。”
“......”
覃一刀沉默不言。
“我大概能猜到。”
“...不要说！”
“你是不是觉得，嗯...自己不够帅？”
“......”
“没关系，这里没有其他人，咱们可以畅所欲言。”
“......”
良久，覃一刀笔直的腰背慢慢佝偻下去，双手抚摸着脸上的面具，低声道：“我很丑。”
“......”
果然是这样的原因吗？怎么表现得那么严重？还要用那么长的铺垫......
李敢无语了一会才说道：“能不能摘下面具我看一眼？”
“不！你会做噩梦的！”
“我不会，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你会的！”
“...曾经有人看过你的面容然后做了噩梦？”
覃一刀颓丧地点头，“是。”
“你怎么知道他做了噩梦？”
“她与我说的...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
李敢沉默了一会儿，并不打算一下子追根问底，而是换了个思路，道：“我是修仙者，你知道修仙者吗？”
“知道，我父亲就是。”
“那好，你这样想一下，你父亲是修仙者，他肯定看过你真实的面容，有没有什么厌恶的反应？”
覃一刀怔了怔，摇头道：“没有。”
“那我也是修仙者，所以我不会害怕你的样貌，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真的？”
李敢和蔼地微笑道：“当然。”
“我看得出来你们是很尊贵的客人，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如果一会你看到了我的真容，能不能请求你...不要嘲笑我？”
“......”
李敢看着他眼中浓浓的自卑和忐忑，笑容骤敛，神色肃穆，很认真地点头道：“我不会的。”
覃一刀颤抖着将脸上的面具一点一点地摘下...
李敢愣住了。
面前的男子有着一张并不惊艳的脸，但是绝不丑陋，若不是有些脏乱的头发和病态的脸色在拉低水准，他甚至还有点耐看。
他为什么会...那么自卑？
覃一刀目不转睛地观察他的反应，见他发愣而不是惊惧，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是不是很丑？”
“并没有。”
“你不用骗我，我自己清楚。”
“嗯...你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你什么意思？”
“说实话，其实你还有点小帅。”
“你说我帅？”覃一刀呆呆地看着他。
李敢想了想，道：“你住哪？我带你去梳洗一下。”
“洗什么？”
“洗你的头发，还有眼屎。”
“......”
几分钟后，李敢跟随着摘掉面具的覃一刀来到了他住的庭院。
一番梳洗，李敢拿着镜子放到他的面前。
“不要拿过来！”覃一刀后退了好几步，蜷缩在墙角。
李敢微微一笑，“你看一眼，我已经用了仙术，让你变得帅了。”
“你用了仙术？！”
“没错。”
“此话当真？！”
“当真。”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
覃一刀咽了口唾沫，缓缓扭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很快的，他皱紧了眉头，“没有，根本没有变化！”
“你再多看一会。”
“还能怎么看？！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信我，我的仙术有...延迟的作用。”
“......”
覃一刀深吸一口气，耐住性子继续看。
过得一会，他的眉头慢慢松了开来，“好像...好像确实有点帅。”
“继续看。”
“......”
又过了一会，他的眼神渐渐焕发了光彩，“真的...真的有点帅！”
“行了，现在我问你，你为何戴着面具？”
覃一刀抬头看着他，“你之前没有使用仙术，我怎敢用那副容貌去见人？”
“我一直都没有用。”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怎么可能？！你什么都没做...那为何...”
李敢将镜子放下，笑道：“你本来就很帅，能否告诉我是谁让你变得那么自卑？”
“你真的没有用仙术？！”
“是的。”
“我本来就很帅...我本来...就很帅......”
覃一刀的眼中慢慢地堆叠起那种几近重生的喜悦，甚至脸上都有了些健康的血色。
“能否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是一个...一个女子。”
“你心仪的女子？”
覃一刀的喜悦一瞬间又淡了许多，叹道：“李兄说得不错。”
终于能够正常说话了...李敢点点头，“她带着惊恐的表情告诉你，你的样貌让她做了噩梦，然后叫你离她远一点。”
覃一刀惊讶地看着他，“李兄如何得知？”
李敢不想说没有营养的话，直言道：“你有衣柜吗？”
“有。”
李敢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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