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我一直都在
“长老，我们搜完了。”
阎文允嘴上对长老说着话，视线却聚焦在舒语蝶两人的方向。
“哦？这么快？效率不错。”
“谢长老夸奖。”
“西边儿搜完了，这东边儿是不是还没搜啊？”
“好像是啊。”
“到底是不是？”
阎文允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笑，并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是相当的开心，抖抖眉毛，压低了声音，“是，东边儿还没搜呢！”
“那就去吧，你是队长，先去看看那边儿的情况。”
“遵命。”
阎文允扭头向七个队员示意了一下，拔出身后的长剑，轻踏而去。
天空中，公孙若雪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光是情绪掀起的灵力波动，就让四周的温度下降了许多，“敢哥，要动手吗？”
“不急。”
“这你还不急吗？”
李敢奇怪地看着她，“你急什么？”
“马上就要打起来了还不急？”
“本来就是要打起来啊，不然出来采采草杀杀鸡，算什么历练？”
“...你真的放心？”
“你不是说她旁边那个女孩儿其实是三阶吗？”
“谁知道是好是坏？”
“...阁主你是不是和语蝶聊过天？”
“是啊，我可喜欢她了。”
“......”李敢摇头失笑，“继续看吧。”
“看什么？”
“看这个长老要做什么。”
“哦？”
阎文允走后，剩下的七个弟子心里都有些莫名的亢奋。
马上就要做那件事了，马上就要做那件事了！
他们亢奋的不是可以抢少宗主的灵草来充填自己的腰包，而是单纯的“抢少宗主”这件事。
她的天赋千年难得一见，高高在上，是下一任御剑宗宗主，不需要很多年，她就可以成为在修仙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这样的人，欺负她，羞辱她，可以让他们在罪恶感和刺激感之间不停徘徊，直至最后获得无法言喻的异样快感！
第一次做这种事，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邪恶，七个人都强忍着内心的躁动，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然而那如出一辙的眼神，暴露了他们肮脏的本性。
气氛有些沉闷，压抑，就在这时，长老的声音突然在七人耳边响起：“大家都有些紧张啊？”
“...呵呵。”
大家都挠头笑了起来，不敢去看长老的眼睛。不过长老这带着安慰的语气，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的举动，让他们的内心都放松了些许，就好像自己这帮人将要迫害的对象不是同门，而是其他宗门的敌人。
“没事，放轻松，第一次做这种事内心确实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大家要习惯，为了追求公平，一些卑劣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
七个人默默地点头，觉得心里的底气更足了。
“怎么都不说话啊？”
“......”
“这样吧，老夫有一个方法教给大家，大家试一试，心情就会变好了。”
“什么方法？”
七人小队里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登神三阶弟子，目露期待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长老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长老的嘴角依然挂着和蔼的微笑，然而眼神中的宽容与慈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阴鸷。
“长老，你...”
噗！
“方法就是...永远的放松。”
毫无防备的，一把长剑从弟子的喉咙插入，自其后颈刺出。
剑刃之上灵力激散，其灵魂还未来得及逃出，便被四阶的灵力消融殆尽。
夺走一条年轻的生命只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其余六人全都呆住了。
长老歪头向他们看去，脸上的阴冷笑意如同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森罗恶鬼。
“一个一个来。”
“哇...这个狗东西。”公孙若雪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他快死了。”
“...对，他快死了，如果还没有丹药给他修炼，他真的快要死了。”公孙若雪怔了怔，“你早就看出来了？”
李敢摇头道：“没有。”
“那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额，我需要做出什么表情吗...没有规则约束的世界，修炼者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
“啧，那你...你追寻的真相，意义何在？如果没有规则的束缚，这个宇宙会变成什么样？”
很奇怪的，主角又变成了李敢，明明下方还在残忍地杀戮...
经过两年的相处，公孙若雪已经成为了李敢忠实的听众，并把他说的每一个“故事”都牢牢地记在了心底，因为对比枯燥的修仙生活来说，这真的很有趣...当然，因为记得太多了，加上自己的脑补，很多东西可能会混淆。
李敢笑了起来，“我可从没有说过要解除宇宙的规则，我一直在追寻的，是限制寿命的，枷锁的根源。”
“诶...抱歉，我的阅读理解有点...”
公孙若雪尴尬地笑了几声。
“其他的规则也许确实不能取消，不然宇宙会乱套，但...我并不在乎。不管是弱肉强食的残酷，还是大同社会的幸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做我自己的事，不会触犯任何人的利益...”他的笑容突然敛去，话音一转，“除非，有人想要触犯我的利益。”
“......”
“见到人就乱咬，一条想要活命的疯狗罢了。”
李敢低头漠然地望着直奔舒语蝶方向的长老，眉宇间杀意弥漫，一条狰狞的金色火龙缠绕着他的手臂，对着林间疾行的长老凶暴地怒吼！
长老提着染血的长剑在林间不急不缓地跳跃，突然心底传来悸动，抬头向天空望去，却只看见树叶缝隙中的蓝天白云，便低下头去继续前行。
没过一会儿，前方传来了清晰的铁剑碰撞的声响。
长老将血剑插入剑鞘，跃下树干，来到一片视野较为开阔的平地，看见了正在打斗的舒语蝶和阎文允。
“住手！”
阎文允听到声音，目露喜色，横剑挡住舒语蝶朝其胸膛踹来的一脚，借力后退。
舒语蝶没有追击，扭头看着来人，“长老？”
长老怒目圆睁，“少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既是同门，为何要出手相斗？！”
“哦，呵呵，长老误会了，我与文允师弟只是在切磋。”
“切磋？文允，是这样吗？”
阎文允连连摇头，指着舒语蝶，“长老，我只是过来问问少宗主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结果她二话不说，出剑就朝我砍来，嘴里还说着要吞掉我的灵草！”
“你胡说！”那个瘦弱的妹子怒斥道。
“少宗主？”
“他说要检查本少主的戒指，长老以为呢？”舒语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长老眯起眼睛，“这块林子里有多少东西老夫心里有底，少宗主把采到的灵草拿出来让老夫看一眼，自然就能解除误会了。”
“你...”
舒语蝶拉住妹子，将戒指里的灵草全都扔了出来。
“很好。”
长老微微一笑，朝她走了过去。
装模作样地清点了一番，他点头道：“确实是个误会。”
“那就请长老问问文允师弟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死吧！”
铛！！
红色的剑尖点在了另一把剑的剑脊之上，止住了势头。
“......”
“......”
舒语蝶身旁，手持玉剑的瘦弱女孩一改之前的稚嫩与愤慨，留下一脸飒爽的淡漠，“哦？你想造反？”
长老的眼珠向右挪动，慢条斯理地说道：“三阶？”
“少宗主，回宗。”
“文允。”
“在！”
“把那女人留下，她的丹药是最多的。”
“是！”
阎文允脸上刚刚凝固的冷笑又生动起来。
虽有变故，但还在掌控之内。
至于舒语蝶，她没有惊讶，也没有逃走，右手持剑，面不改色地朝阎文允走了过去。
“呵呵，三阶的废物来做保镖，老夫还以为吕不退有多么喜爱这个弟子。”
瘦弱的女孩没有说话，用眼花缭乱的剑影来回应他的嘲讽。
森林中难得的一块可以露营的好地方，此刻却化为了修炼者战斗的场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战场分为两块，每一块都是单方向的碾压。
三阶只是三阶，实力的差距是事实，哪怕女孩有所防备，没有像之前那个脑瘫一样被一剑秒杀，也还是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没过几个回合就开始苦苦支撑。
舒语蝶这边更是被动，阎文允之前是为了等待长老的到来才没有用出全力，此刻为了阻止这位少宗主的逃遁，他没有给其喘息的机会，攻势如倾盆大雨般密集和快速。
舒语蝶艰难地防守，脸色愈来愈苍白，每一剑对方登神三阶的灵力都会顺着剑身穿破她的防御，震动她的五脏六腑。
今天这关，似乎有点难过？
“把丹药扔出来，我会给你个做奴隶的机会，如何？”
阎文允一边凶残地挥剑，一边淫笑着从下到上细细欣赏舒语蝶曼妙的身材。
到了这个可以完全放松的时刻，他终于意识到与丹药同样美好的其他事物了。这么好的一个美女，直接杀掉实在太可惜了，拿到丹药后自己二人都要叛逃，不如就这么把她带在身边，也好抚慰自己修仙路上孤寂的心。
看这腰身，看这雄伟，看这小巧的耳垂...嗯？那是什么？
他欣赏到舒语蝶的脸了，看了眼睛鼻子和嘴巴，然后看耳朵，却从她耳垂一旁的树林深处，看见了一个金色的小点。小点两旁的大片树木诡异地消失了，似乎是被...蒸发了？
小点出现在阎文允的视野之后，正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在扩大，几息之后，竟有了形状。
那是一条龙，一条凶猛奔腾的金色巨龙！
阎文允的双眼骤然睁大，“二爷爷！”
“......”
没有人回应他。
他抽身后退几步，朝另一个战场看去，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女人扶着那个瘦弱的女孩，正似装酷般抬头望天。他口中的二爷爷已经倒在了地上，人首分离。
他艰难地回过头来，看见了已经到达舒语蝶身旁的那尊庞然大物。
巨龙轻轻吐息着，恐怖的温度将阎文允的衣服、头发、眉毛、睫毛，胡子等全部融化，却没有给舒语蝶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让她有些“冰冷的心”再度温暖了起来，眼眶红润。
李敢站在她的左侧，伸手挡住她的眼睛。
巨龙怒吼一声，一头撞向阎文允。
阎文允没有失去理智，竟然不甘示弱，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调动全身上下所有的灵力，灌入剑身。
嗡！！
火龙与长剑碰撞，张开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阎文允的灵力。
片刻后，被烧焦的阎文允前倾倒在地上，缓缓冒烟，李敢走了过去，蹲下身，右手穿过他的下颌，捏住他两边脸颊，向上一转。
咔嚓！
接着，李敢慢悠悠地弹出两缕火苗，将尸体烧成灰烬，顺带解决了所谓“登神三阶”的低级灵魂。
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人比他更懂怎么处理灵魂了，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眼疾手快。
阎文允嘴上对长老说着话，视线却聚焦在舒语蝶两人的方向。
“哦？这么快？效率不错。”
“谢长老夸奖。”
“西边儿搜完了，这东边儿是不是还没搜啊？”
“好像是啊。”
“到底是不是？”
阎文允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笑，并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是相当的开心，抖抖眉毛，压低了声音，“是，东边儿还没搜呢！”
“那就去吧，你是队长，先去看看那边儿的情况。”
“遵命。”
阎文允扭头向七个队员示意了一下，拔出身后的长剑，轻踏而去。
天空中，公孙若雪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光是情绪掀起的灵力波动，就让四周的温度下降了许多，“敢哥，要动手吗？”
“不急。”
“这你还不急吗？”
李敢奇怪地看着她，“你急什么？”
“马上就要打起来了还不急？”
“本来就是要打起来啊，不然出来采采草杀杀鸡，算什么历练？”
“...你真的放心？”
“你不是说她旁边那个女孩儿其实是三阶吗？”
“谁知道是好是坏？”
“...阁主你是不是和语蝶聊过天？”
“是啊，我可喜欢她了。”
“......”李敢摇头失笑，“继续看吧。”
“看什么？”
“看这个长老要做什么。”
“哦？”
阎文允走后，剩下的七个弟子心里都有些莫名的亢奋。
马上就要做那件事了，马上就要做那件事了！
他们亢奋的不是可以抢少宗主的灵草来充填自己的腰包，而是单纯的“抢少宗主”这件事。
她的天赋千年难得一见，高高在上，是下一任御剑宗宗主，不需要很多年，她就可以成为在修仙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这样的人，欺负她，羞辱她，可以让他们在罪恶感和刺激感之间不停徘徊，直至最后获得无法言喻的异样快感！
第一次做这种事，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邪恶，七个人都强忍着内心的躁动，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然而那如出一辙的眼神，暴露了他们肮脏的本性。
气氛有些沉闷，压抑，就在这时，长老的声音突然在七人耳边响起：“大家都有些紧张啊？”
“...呵呵。”
大家都挠头笑了起来，不敢去看长老的眼睛。不过长老这带着安慰的语气，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的举动，让他们的内心都放松了些许，就好像自己这帮人将要迫害的对象不是同门，而是其他宗门的敌人。
“没事，放轻松，第一次做这种事内心确实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大家要习惯，为了追求公平，一些卑劣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
七个人默默地点头，觉得心里的底气更足了。
“怎么都不说话啊？”
“......”
“这样吧，老夫有一个方法教给大家，大家试一试，心情就会变好了。”
“什么方法？”
七人小队里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登神三阶弟子，目露期待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长老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长老的嘴角依然挂着和蔼的微笑，然而眼神中的宽容与慈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阴鸷。
“长老，你...”
噗！
“方法就是...永远的放松。”
毫无防备的，一把长剑从弟子的喉咙插入，自其后颈刺出。
剑刃之上灵力激散，其灵魂还未来得及逃出，便被四阶的灵力消融殆尽。
夺走一条年轻的生命只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其余六人全都呆住了。
长老歪头向他们看去，脸上的阴冷笑意如同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森罗恶鬼。
“一个一个来。”
“哇...这个狗东西。”公孙若雪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他快死了。”
“...对，他快死了，如果还没有丹药给他修炼，他真的快要死了。”公孙若雪怔了怔，“你早就看出来了？”
李敢摇头道：“没有。”
“那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额，我需要做出什么表情吗...没有规则约束的世界，修炼者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
“啧，那你...你追寻的真相，意义何在？如果没有规则的束缚，这个宇宙会变成什么样？”
很奇怪的，主角又变成了李敢，明明下方还在残忍地杀戮...
经过两年的相处，公孙若雪已经成为了李敢忠实的听众，并把他说的每一个“故事”都牢牢地记在了心底，因为对比枯燥的修仙生活来说，这真的很有趣...当然，因为记得太多了，加上自己的脑补，很多东西可能会混淆。
李敢笑了起来，“我可从没有说过要解除宇宙的规则，我一直在追寻的，是限制寿命的，枷锁的根源。”
“诶...抱歉，我的阅读理解有点...”
公孙若雪尴尬地笑了几声。
“其他的规则也许确实不能取消，不然宇宙会乱套，但...我并不在乎。不管是弱肉强食的残酷，还是大同社会的幸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做我自己的事，不会触犯任何人的利益...”他的笑容突然敛去，话音一转，“除非，有人想要触犯我的利益。”
“......”
“见到人就乱咬，一条想要活命的疯狗罢了。”
李敢低头漠然地望着直奔舒语蝶方向的长老，眉宇间杀意弥漫，一条狰狞的金色火龙缠绕着他的手臂，对着林间疾行的长老凶暴地怒吼！
长老提着染血的长剑在林间不急不缓地跳跃，突然心底传来悸动，抬头向天空望去，却只看见树叶缝隙中的蓝天白云，便低下头去继续前行。
没过一会儿，前方传来了清晰的铁剑碰撞的声响。
长老将血剑插入剑鞘，跃下树干，来到一片视野较为开阔的平地，看见了正在打斗的舒语蝶和阎文允。
“住手！”
阎文允听到声音，目露喜色，横剑挡住舒语蝶朝其胸膛踹来的一脚，借力后退。
舒语蝶没有追击，扭头看着来人，“长老？”
长老怒目圆睁，“少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既是同门，为何要出手相斗？！”
“哦，呵呵，长老误会了，我与文允师弟只是在切磋。”
“切磋？文允，是这样吗？”
阎文允连连摇头，指着舒语蝶，“长老，我只是过来问问少宗主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结果她二话不说，出剑就朝我砍来，嘴里还说着要吞掉我的灵草！”
“你胡说！”那个瘦弱的妹子怒斥道。
“少宗主？”
“他说要检查本少主的戒指，长老以为呢？”舒语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长老眯起眼睛，“这块林子里有多少东西老夫心里有底，少宗主把采到的灵草拿出来让老夫看一眼，自然就能解除误会了。”
“你...”
舒语蝶拉住妹子，将戒指里的灵草全都扔了出来。
“很好。”
长老微微一笑，朝她走了过去。
装模作样地清点了一番，他点头道：“确实是个误会。”
“那就请长老问问文允师弟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死吧！”
铛！！
红色的剑尖点在了另一把剑的剑脊之上，止住了势头。
“......”
“......”
舒语蝶身旁，手持玉剑的瘦弱女孩一改之前的稚嫩与愤慨，留下一脸飒爽的淡漠，“哦？你想造反？”
长老的眼珠向右挪动，慢条斯理地说道：“三阶？”
“少宗主，回宗。”
“文允。”
“在！”
“把那女人留下，她的丹药是最多的。”
“是！”
阎文允脸上刚刚凝固的冷笑又生动起来。
虽有变故，但还在掌控之内。
至于舒语蝶，她没有惊讶，也没有逃走，右手持剑，面不改色地朝阎文允走了过去。
“呵呵，三阶的废物来做保镖，老夫还以为吕不退有多么喜爱这个弟子。”
瘦弱的女孩没有说话，用眼花缭乱的剑影来回应他的嘲讽。
森林中难得的一块可以露营的好地方，此刻却化为了修炼者战斗的场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战场分为两块，每一块都是单方向的碾压。
三阶只是三阶，实力的差距是事实，哪怕女孩有所防备，没有像之前那个脑瘫一样被一剑秒杀，也还是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没过几个回合就开始苦苦支撑。
舒语蝶这边更是被动，阎文允之前是为了等待长老的到来才没有用出全力，此刻为了阻止这位少宗主的逃遁，他没有给其喘息的机会，攻势如倾盆大雨般密集和快速。
舒语蝶艰难地防守，脸色愈来愈苍白，每一剑对方登神三阶的灵力都会顺着剑身穿破她的防御，震动她的五脏六腑。
今天这关，似乎有点难过？
“把丹药扔出来，我会给你个做奴隶的机会，如何？”
阎文允一边凶残地挥剑，一边淫笑着从下到上细细欣赏舒语蝶曼妙的身材。
到了这个可以完全放松的时刻，他终于意识到与丹药同样美好的其他事物了。这么好的一个美女，直接杀掉实在太可惜了，拿到丹药后自己二人都要叛逃，不如就这么把她带在身边，也好抚慰自己修仙路上孤寂的心。
看这腰身，看这雄伟，看这小巧的耳垂...嗯？那是什么？
他欣赏到舒语蝶的脸了，看了眼睛鼻子和嘴巴，然后看耳朵，却从她耳垂一旁的树林深处，看见了一个金色的小点。小点两旁的大片树木诡异地消失了，似乎是被...蒸发了？
小点出现在阎文允的视野之后，正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在扩大，几息之后，竟有了形状。
那是一条龙，一条凶猛奔腾的金色巨龙！
阎文允的双眼骤然睁大，“二爷爷！”
“......”
没有人回应他。
他抽身后退几步，朝另一个战场看去，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女人扶着那个瘦弱的女孩，正似装酷般抬头望天。他口中的二爷爷已经倒在了地上，人首分离。
他艰难地回过头来，看见了已经到达舒语蝶身旁的那尊庞然大物。
巨龙轻轻吐息着，恐怖的温度将阎文允的衣服、头发、眉毛、睫毛，胡子等全部融化，却没有给舒语蝶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让她有些“冰冷的心”再度温暖了起来，眼眶红润。
李敢站在她的左侧，伸手挡住她的眼睛。
巨龙怒吼一声，一头撞向阎文允。
阎文允没有失去理智，竟然不甘示弱，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调动全身上下所有的灵力，灌入剑身。
嗡！！
火龙与长剑碰撞，张开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阎文允的灵力。
片刻后，被烧焦的阎文允前倾倒在地上，缓缓冒烟，李敢走了过去，蹲下身，右手穿过他的下颌，捏住他两边脸颊，向上一转。
咔嚓！
接着，李敢慢悠悠地弹出两缕火苗，将尸体烧成灰烬，顺带解决了所谓“登神三阶”的低级灵魂。
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人比他更懂怎么处理灵魂了，根本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眼疾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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