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计划
“不会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吧？”
“不是，如果你加入了，那么计划就变得很简单了，真无聊。”
“？”
舒语蝶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来专门保护我，还是说可以跟我一起打架？”
“你说呢？”
“同伴...好吧，不过加上你结果就毫无悬念了，真的好无聊。”
“...那可以告诉我了没有？”
“其实很简单。”舒语蝶很随意地拿出一张纸，扔到她脸上，“写在上面了。”
“写在上面？”
龚淑淼瞪大双眼开始浏览，发现纸上只有一句话，念出了声：“宗主假装被偷袭，然后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就这？”
“不然嘞？还要怎样啊？”
龚淑淼的脑袋“当机”了一会儿，问道：“请问这个宗主假装被偷袭是怎么个假装法？”
“过几天我们有个宗门活动，就是自家举行的剑道比拼，宗门高层都会出席，也会露一手给弟子们看，增强他们修炼的信心。这个假装呢，就是宗门的两个最强者，曾仁才与我师父打斗的时候，我师父不小心被他从背后偷袭，然后受伤，让他看到机会。”
“哦，所以打个出其不意的意思就是，吕不退假装受伤，然后再偷袭，对吧？”
舒语蝶不屑地摇了摇头，“我们正派人士可不屑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宗主是假装被偷袭，但是呢，受伤是真的，这样才能营造出一种我们势弱的假象。”
“......”龚淑淼懵了，梳理了好一会儿，纳闷道：“都受伤了还怎么出其不意呢？”
“我啊，嘿嘿。”
“...你的意思是，让吕不退和曾仁才打个两败俱伤，甚至是奄奄一息，然后你出手解决问题？”
“对啊。”舒语蝶一脸“我很帅”的样子，“我们这一边和他们那一边实力几乎对等，六阶和七阶的强者数量相当。于是，我就成了力挽狂澜的关键人物！”
“......”
龚淑淼扶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心中的槽意，沉默了。
舒语蝶见她没有发表建议，挑眉说道：“怎么，你好像觉得这个计划很垃圾？”
“说实话，很垃圾。你们明明可以不受伤，很简单就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假装受伤啊？意义在哪儿？我真的很无语，你们宗主是怎么愿意答应这个计划的？”
“这你就不懂了，受伤是为了降低曾仁才的戒备心。”
龚淑淼很奇怪，“降低戒备心？你不是说不偷袭吗？”
“对啊，那不叫偷袭，那叫‘用正义的剑划开黑夜的后背，让破晓的辉光可以照耀在残破的大地之上’！”
“...所以还是偷袭...”
舒语蝶轻咳两声，“那个啥，所以我说你加入进来就没意思了，到时候两个人打起来，你再进场，那不是随便收割？”
“......”
龚淑淼叹了口气，“大致意思我是明白了，就是吕不退先装作被偷袭，但其实没有受致命伤，然后反过来偷袭，加上你这个唯一的变数，直接将对方的首领人物消灭。你虽然是六阶，但是曾仁才若真的和你们宗主拼命打到奄奄一息，那你的偷袭是很有用的。这样一来，敌人的联军就不攻自破了。”
“嗯哼。”
“啧啧，我明白了，吕不退这是想为你造势啊。”
“聪明。”
龚淑淼感叹道：“真够拼的。”
舒语蝶也叹了一声，道：“其实我跟他说过，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我也算帮了他的忙，没必要做得这么离谱。但是呢，他一直都记得我的后背有一个恐怖的化神，并且认为以我的天赋可以轻易地达到那个化神的层次。所以，他希望我以后还能记得这个小小的御剑宗，有空回来若遇到宗门有难，可以出手相助。”
“所以他现在为你造势是...”
“是能让我在离开这个星球之前，可以随意调动整个御剑宗的人力物力，一直帮到我离开的那一天。”
龚淑淼点了点头，“感情深厚，煞费苦心啊。他的意思应该是等咱们哪一天回来，发现御剑宗已经衰败了，甚至被灭了，你还能够再造一个出来，让这个名字再次响彻修仙界。”
舒语蝶低声说道：“是，就像李敢哥哥那样，有些人总会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信仰，毕生都在为了一件别人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事物而奋斗。这样的追求在别人看来是在浪费生命，可是对于他们自己而言，是活着的意义。”
龚淑淼眼神变幻，“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感觉你并不是一个真正呆萌的小丫头了。”
舒语蝶翻了个白眼。
“好，现在我算是明白这个过程了，我会在一旁观战，在你们真正危险的时候再出手，让他的目的尽可能地达到。我算是一张最后的底牌吧，可以吗？”
舒语蝶真诚道：“多谢。”
“那...我还有问题。”
“说吧。”
“为什么这样的计划...要写在一张纸上呢？”
“让内奸看到啊。”
“...哇哦，原来还算到这一层了吗？”
“是这样的，他们有我们的内奸，我们也有他们的内奸。我们知道他们要偷袭，他们也知道我们要反偷袭，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没必要搞得那么严肃谨慎了。”
“...所以不稳定因素还是有很多？”龚淑淼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她，“我好像明白你说的‘无聊’的真正意思了，你是想要刺激？”
舒语蝶与她对视，嘴角突然扬起森然的笑意，“是啊，只有在血雨中成长起来的剑客才能真正地为李敢哥哥披荆斩棘！我真的很希望双方是直接开启一场大战，而不是草草结束。对方其实也是想要这样，想要直接将宗门的另一派全部杀光！”
龚淑淼目瞪口呆。
舒语蝶自顾自地yy了一会儿那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场景，接着徐徐说道：“其实悟道之后才发现，大家学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性情会因为所选的道路发生很大的变化。可能会因痴迷于修炼的层次或是剑技而变得专注、冷静，自信...也可能痴迷于挥剑的意义而变得侠义心肠，或是变得心浮气躁、杀戮、暴戾，挥之不去的煞气。”
“......”
舒语蝶抽出宝剑，伸手轻轻擦拭剑身，“你应该能感觉到，整个宗门总是有不少地方弥漫着让人不舒服的气息。这是他们那一派的弟子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他们代表了人性中极恶的一面。”
龚淑淼目光轻颤，“我在其他宗门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
“呵呵，你去过哪些宗门？如果你去幻刀阁，就会发现他们其实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不过...若是真的好很多的话，估计进去那里修炼的人，在凡间都受过良好的义务教育。我们这些玩剑玩刀的，最是花里胡哨，弯弯绕绕最多，出现了诡异事件其实也算正常的事。”
舒语蝶望见她的神情，安慰道：“别太压抑，放轻松。”
龚淑淼微眯着双眼，“你是属于哪一类？你自己觉得。”
“如果没有遇到李敢哥哥的话，我估计会...呵呵，不对，如果没有遇到他，我甚至都走不出来，也就没有这种假设。”
“你刚刚的笑容很瘆人。”
“我知道。”
“你是为了他所以才压制这种本性吗？”
“压制？我什么时候压制过？”
龚淑淼轻笑一声，“那你在他面前也会露出这么惊悚的表情？”
“不会啊，我在他面前很自然，我不在他身边时，也很自然，你明白吗？”
“......”
“乱世之中的剑客，星姐说得很好，我过早地明白这样的道理，对于我自己来说是很庆幸的一件事。覃贤想要终结乱世，但终究不过是一个国家罢了，宇宙里的人都是奇形怪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乱世，虽然一直在被各种强大的力量所压制，但永远无法泯灭这样的本质。想要走得更远，做一个侠客是不够的，晚上做梦的时候可以想一想，但若是真的想走，就要足够狠。”
龚淑淼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这种狠，是为了他而存在。”
舒语蝶散去脸上的嗜血与残忍，嫣然一笑，“是啊，如果每个人都有想要追求的目标，那他就是我追求的目标。淑淼姑娘，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没有多么宏伟的志向...只要守护着他就好了。”
“不是，如果你加入了，那么计划就变得很简单了，真无聊。”
“？”
舒语蝶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来专门保护我，还是说可以跟我一起打架？”
“你说呢？”
“同伴...好吧，不过加上你结果就毫无悬念了，真的好无聊。”
“...那可以告诉我了没有？”
“其实很简单。”舒语蝶很随意地拿出一张纸，扔到她脸上，“写在上面了。”
“写在上面？”
龚淑淼瞪大双眼开始浏览，发现纸上只有一句话，念出了声：“宗主假装被偷袭，然后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就这？”
“不然嘞？还要怎样啊？”
龚淑淼的脑袋“当机”了一会儿，问道：“请问这个宗主假装被偷袭是怎么个假装法？”
“过几天我们有个宗门活动，就是自家举行的剑道比拼，宗门高层都会出席，也会露一手给弟子们看，增强他们修炼的信心。这个假装呢，就是宗门的两个最强者，曾仁才与我师父打斗的时候，我师父不小心被他从背后偷袭，然后受伤，让他看到机会。”
“哦，所以打个出其不意的意思就是，吕不退假装受伤，然后再偷袭，对吧？”
舒语蝶不屑地摇了摇头，“我们正派人士可不屑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宗主是假装被偷袭，但是呢，受伤是真的，这样才能营造出一种我们势弱的假象。”
“......”龚淑淼懵了，梳理了好一会儿，纳闷道：“都受伤了还怎么出其不意呢？”
“我啊，嘿嘿。”
“...你的意思是，让吕不退和曾仁才打个两败俱伤，甚至是奄奄一息，然后你出手解决问题？”
“对啊。”舒语蝶一脸“我很帅”的样子，“我们这一边和他们那一边实力几乎对等，六阶和七阶的强者数量相当。于是，我就成了力挽狂澜的关键人物！”
“......”
龚淑淼扶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心中的槽意，沉默了。
舒语蝶见她没有发表建议，挑眉说道：“怎么，你好像觉得这个计划很垃圾？”
“说实话，很垃圾。你们明明可以不受伤，很简单就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假装受伤啊？意义在哪儿？我真的很无语，你们宗主是怎么愿意答应这个计划的？”
“这你就不懂了，受伤是为了降低曾仁才的戒备心。”
龚淑淼很奇怪，“降低戒备心？你不是说不偷袭吗？”
“对啊，那不叫偷袭，那叫‘用正义的剑划开黑夜的后背，让破晓的辉光可以照耀在残破的大地之上’！”
“...所以还是偷袭...”
舒语蝶轻咳两声，“那个啥，所以我说你加入进来就没意思了，到时候两个人打起来，你再进场，那不是随便收割？”
“......”
龚淑淼叹了口气，“大致意思我是明白了，就是吕不退先装作被偷袭，但其实没有受致命伤，然后反过来偷袭，加上你这个唯一的变数，直接将对方的首领人物消灭。你虽然是六阶，但是曾仁才若真的和你们宗主拼命打到奄奄一息，那你的偷袭是很有用的。这样一来，敌人的联军就不攻自破了。”
“嗯哼。”
“啧啧，我明白了，吕不退这是想为你造势啊。”
“聪明。”
龚淑淼感叹道：“真够拼的。”
舒语蝶也叹了一声，道：“其实我跟他说过，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我也算帮了他的忙，没必要做得这么离谱。但是呢，他一直都记得我的后背有一个恐怖的化神，并且认为以我的天赋可以轻易地达到那个化神的层次。所以，他希望我以后还能记得这个小小的御剑宗，有空回来若遇到宗门有难，可以出手相助。”
“所以他现在为你造势是...”
“是能让我在离开这个星球之前，可以随意调动整个御剑宗的人力物力，一直帮到我离开的那一天。”
龚淑淼点了点头，“感情深厚，煞费苦心啊。他的意思应该是等咱们哪一天回来，发现御剑宗已经衰败了，甚至被灭了，你还能够再造一个出来，让这个名字再次响彻修仙界。”
舒语蝶低声说道：“是，就像李敢哥哥那样，有些人总会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信仰，毕生都在为了一件别人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事物而奋斗。这样的追求在别人看来是在浪费生命，可是对于他们自己而言，是活着的意义。”
龚淑淼眼神变幻，“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感觉你并不是一个真正呆萌的小丫头了。”
舒语蝶翻了个白眼。
“好，现在我算是明白这个过程了，我会在一旁观战，在你们真正危险的时候再出手，让他的目的尽可能地达到。我算是一张最后的底牌吧，可以吗？”
舒语蝶真诚道：“多谢。”
“那...我还有问题。”
“说吧。”
“为什么这样的计划...要写在一张纸上呢？”
“让内奸看到啊。”
“...哇哦，原来还算到这一层了吗？”
“是这样的，他们有我们的内奸，我们也有他们的内奸。我们知道他们要偷袭，他们也知道我们要反偷袭，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没必要搞得那么严肃谨慎了。”
“...所以不稳定因素还是有很多？”龚淑淼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她，“我好像明白你说的‘无聊’的真正意思了，你是想要刺激？”
舒语蝶与她对视，嘴角突然扬起森然的笑意，“是啊，只有在血雨中成长起来的剑客才能真正地为李敢哥哥披荆斩棘！我真的很希望双方是直接开启一场大战，而不是草草结束。对方其实也是想要这样，想要直接将宗门的另一派全部杀光！”
龚淑淼目瞪口呆。
舒语蝶自顾自地yy了一会儿那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场景，接着徐徐说道：“其实悟道之后才发现，大家学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性情会因为所选的道路发生很大的变化。可能会因痴迷于修炼的层次或是剑技而变得专注、冷静，自信...也可能痴迷于挥剑的意义而变得侠义心肠，或是变得心浮气躁、杀戮、暴戾，挥之不去的煞气。”
“......”
舒语蝶抽出宝剑，伸手轻轻擦拭剑身，“你应该能感觉到，整个宗门总是有不少地方弥漫着让人不舒服的气息。这是他们那一派的弟子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他们代表了人性中极恶的一面。”
龚淑淼目光轻颤，“我在其他宗门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
“呵呵，你去过哪些宗门？如果你去幻刀阁，就会发现他们其实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不过...若是真的好很多的话，估计进去那里修炼的人，在凡间都受过良好的义务教育。我们这些玩剑玩刀的，最是花里胡哨，弯弯绕绕最多，出现了诡异事件其实也算正常的事。”
舒语蝶望见她的神情，安慰道：“别太压抑，放轻松。”
龚淑淼微眯着双眼，“你是属于哪一类？你自己觉得。”
“如果没有遇到李敢哥哥的话，我估计会...呵呵，不对，如果没有遇到他，我甚至都走不出来，也就没有这种假设。”
“你刚刚的笑容很瘆人。”
“我知道。”
“你是为了他所以才压制这种本性吗？”
“压制？我什么时候压制过？”
龚淑淼轻笑一声，“那你在他面前也会露出这么惊悚的表情？”
“不会啊，我在他面前很自然，我不在他身边时，也很自然，你明白吗？”
“......”
“乱世之中的剑客，星姐说得很好，我过早地明白这样的道理，对于我自己来说是很庆幸的一件事。覃贤想要终结乱世，但终究不过是一个国家罢了，宇宙里的人都是奇形怪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乱世，虽然一直在被各种强大的力量所压制，但永远无法泯灭这样的本质。想要走得更远，做一个侠客是不够的，晚上做梦的时候可以想一想，但若是真的想走，就要足够狠。”
龚淑淼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这种狠，是为了他而存在。”
舒语蝶散去脸上的嗜血与残忍，嫣然一笑，“是啊，如果每个人都有想要追求的目标，那他就是我追求的目标。淑淼姑娘，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没有多么宏伟的志向...只要守护着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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