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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田

    听了谢慈的话,慕容楮和易筐明白了,然后问道:“赵国人不会有人在秦国见过慕容和慕易吧?”

    谢慈摇头道:“没有,在秦国的时候,慕容和慕易是国师,很少见人。”

    两人点头,易筐问道:“慕易不是想游历天下吗?为何留在了赵国?”

    谢慈道:“慕易云游天下了,四年。”

    易筐应了声,道:“那赵国皇帝没有找慕容和慕易?”

    谢慈道:“赵国有国师,也会算命观天象。”

    慕容楮道:“这道观距赵国都城远吗?”

    谢慈点头道:“非常远。”

    易筐道:“那赵国距秦国远吗?”

    谢慈道:“远。”

    两人听了点头,然后问道:“后来呢?”

    谢慈道:“后来,慕易和慕容道别,离开了道观,离开了赵国,去云游天下了。”

    闻言,易筐和慕容楮愣了一下,道:“那道观只有慕容了?”

    谢慈道:“不是,道观有很多弟子。”

    易筐和慕容楮点头,只听谢慈继续道:“慕易云游天下,然后遇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是一个门派的弟子,倾心慕易,慕易也心仪她,最后慕易娶了那姑娘,然后带着妻儿回了赵国,又见到了慕容,慕容还是一个人,慕易带着妻儿留在了赵国。”

    慕容楮道:“那慕容呢?”

    谢慈道:“慕容一生未娶。”

    易筐道:“为何?”

    谢慈道:“因为慕容也遇见过一个女子,但是那女子从小体弱多病,慕容遇见那女子的时候,她已经时日无多,那女子病故后,慕容再也没有遇见过喜欢的人。”

    听到这,易筐和慕容楮看向谢慈,道:“你不是说不是悲剧吗?”

    谢慈听了道:“这悲剧吗?”

    易筐和慕容楮点头道:“是!”

    谢慈道:“没有啊,慕易有了妻儿,慕容也遇见了喜欢的人啊。”

    慕容楮道:“那他们两人最后为何不一样?”

    谢慈道:“世事无常,不会一样的。”

    易筐就道:“可这是故事啊,和世事无常有什么关系?世事再无常,都和故事没关系啊,世事都已经这么无常了,故事为何还跟着无常?”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道:“我明白了。”

    易筐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了。

    慕容楮把银子给谢慈,谢慈咳嗽一声收起银子,道:“我再讲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故事吧。”

    易筐道:“悲剧?”

    谢慈摇头道:“不是。”

    易筐道:“当真?”

    慕容楮道:“若是悲剧,那我就不给你银子了。”

    谢慈呆了一下,道:“什么?”

    慕容楮道:“你没听错。”

    谢慈沉默了会儿,然后道:“那算了,我还是讲个别的故事好了,你们知道韩长孺吗?”

    易筐摇头道:“不知道。”

    慕容楮道:“我听过。”

    谢慈就问道:“那你听过他的故事吗?”

    慕容楮道:“没有听过。”

    听此,谢慈就道:“那我就讲讲他的故事。”

    易筐和慕容楮应声,易筐问道:“这人是什么人?”

    慕容楮道:“是武官对吧?”

    谢慈道:“对。”

    说完,就道:“梁国御史大夫韩安国,是梁国成安县人,曾在邹县田先生那里学习韩非子和杂学,奉梁孝王,担任中大夫,吴楚七国叛乱时,梁孝王派韩安国和张羽担任兵马将军,在东御吴国的军队,因为张羽奋力作战,韩安国稳固防守,因此吴军不能越梁国,吴楚叛乱平息后,韩安国和张羽的名声从此显扬。”

    易筐道:“听名字,似文官。”

    谢慈道:“名字可决定不了文武。”

    慕容楮点头道:“有道理。”

    谢慈继续道:“梁孝王是景帝的弟弟,窦太后很喜爱他,允许他有自己推举梁国国相和二千石级大臣人选的权力。”

    “他来往的排场,比拟天子,超越了人臣的本分,景帝听说后,心中很不高兴,窦太后知道景帝不满,就迁怒于梁国派来的使臣,拒绝接见他们,而向他们查问责备梁王的所作所为,当时韩安国是梁国的使臣,便去进见大长公主。”

    易筐道:“韩长孺就是韩安国?”

    谢慈道:“对啊。”

    易筐应了声。

    慕容楮道:“这见长公主有什么事?”

    谢慈只道:“韩长孺见了长公主,就哭着说为什么太后对于梁王作为儿子的孝心,作为臣子的忠心不能明察,从前吴国,楚国,齐国,赵国等七国叛乱时,从函谷关以东的诸侯都联合起来向西进军,只有梁国与皇上关系最亲,是叛军的阻难,梁王想到太后和皇上在关中,而诸侯作乱,一谈起这件事,便眼泪纷纷下落,跪着送我等六人,领兵击退了吴国和楚国的叛军,吴国和楚国的叛军也因为这个缘故不敢向西,因而最终灭亡,这都是梁王的力量,现在太后却为了一些礼节而责怪梁王,梁王的父兄都是皇帝,所见到的都是大排场,因此出行开路,不让人们通行,回宫戒备,梁王的车驾都是皇帝赏赐,他就是想用这些在边远的小县炫耀,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后和皇帝喜爱他,现在梁使到来,就查问责备,梁王恐惧,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梁王作为儿子的孝顺,作为臣子的忠心,而太后竟不怜惜。”

    易筐听了道:“韩长孺说这些,怎么不去告诉太后?”

    慕容楮也道:“是啊。”

    谢慈道:“因为太后不见使臣。”

    听此,两人应声,“原来如此。”

    “那皇帝也不见使臣?”易筐问。

    谢慈道:“嗯。”

    易筐道:“那长公主能见皇帝和太后?”

    谢慈点头道:“对。”

    慕容楮和易筐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没有再说话,只听谢慈道:“大长公主就把韩长孺的这些话详细地告诉了窦太后,窦太后听了高兴的把这些话告诉了皇帝。”

    “窦太后把这些话又转告皇帝之后,景帝内心的疙瘩才消失,而且向太后认错说我们兄弟间不能互相劝教,竟给太后您增添了忧愁。”

    “后来景帝就接见了梁王派来的所有使臣,重重地赏赐了他们,窦太后和大长公主再赏赐韩安国价值约千余金的财物,他的名声因此显著,而且与朝廷建立了联系。”

    易筐道:“那万一长公主没有告诉皇帝或者太后呢?”

    谢慈道:“长公主不会不说的。”

    慕容楮道:“为何?”

    谢慈道:“因为梁王也是长公主的弟弟。”

    “对。”易筐似乎才想起来。

    谢慈继续道:“有一回,韩安国因犯被判罪,蒙县的狱吏田甲打骂韩安国,韩安国说死灰难道就不会复燃吗,田甲听了说要是再燃烧就灭了,过了不久,梁国内史的职位空缺,朝廷派使者任命韩安国为梁国内史,二千石级,田甲听闻后就弃官逃跑了,韩安国说田甲不回来就任,我就要夷灭你的宗族。

    易筐道:“韩安国什么罪?”

    谢慈道:“不知道。”

    慕容楮道:“肯定不是什么大罪,还可能是被冤枉,或者是得罪了小人。”

    易筐点点头道:“那韩安国真的累及田甲的宗族了?”

    谢慈道:“没有,田甲得知后便前去谢罪,韩安国笑着说像你们这些人值得我惩办吗,最后还是友好地对待他。”

    听此,易筐就道:“那韩安国很可能真的是被冤枉或者得罪了小人,不然,待田甲不会友好。”

    慕容楮道:“我也认为。”

    谢慈没说什么,接着道:“梁国内史空缺之际,梁孝王刚刚延揽来齐人公孙诡,很看重他,打算请求任命他为内史,窦太后听到了,却命令梁孝王任命韩安国为内史。”

    易筐道:“公孙诡和羊胜是贤臣吗?”

    谢慈道:“不是。”

    慕容楮道:“那太后知道了?”

    谢慈道:“不知道,但是太后看重韩安国,公孙诡和羊胜游说梁孝王,要求他向景帝请求做皇位继承人和增加封地的事,恐怕朝廷大臣不肯答应就暗地里派人行刺朝廷重臣,以至杀害了原吴国国相袁盎,景帝听到了公孙诡和羊胜等人的谋划,于是派人抓公孙诡和羊胜,使者来到梁国,自梁国国相以下朝廷大查一个多月还是没有抓到,韩安国听到公孙诡和羊胜隐藏在梁孝王宫中,便入宫进见梁孝王。”

    “公孙诡和羊胜真的在王宫里?”易筐问。

    “对。”

    慕容楮道:“韩安国准备怎么办?”

    谢慈道:“韩安国又哭着对梁孝王说主上受难臣罪当该死,大王没有好的臣子所以事情才到这种地步,现在既然抓不到公孙诡和羊胜,请让我向您辞别,并赐我自戕。”

    “啊?”易筐愣了一下道:“韩安国真的自戕了?”

    谢慈道:“没有。”

    慕容楮道:“那韩安国走了?”

    谢慈道:“也没有。”

    说完,就道:“梁孝王听了韩安国的话就说你何必这样,韩安国问梁孝王道大王自己忖度一下,您与皇上的关系比起太上皇与高皇帝以及皇上与临江王,哪个更好。”

    “韩安国怎么问这?”易筐和慕容楮说。

    谢慈只道:“梁孝王闻言就说没有他们好,韩安国就说太上皇和临江王与高皇帝还有皇上都是父子,但是高皇帝说拿着三尺宝剑夺取天下的人是我啊,所以太上皇最终也不能过问政事,住在栎阳宫,临江王是嫡长太子,只因为他母亲一句话的过错就被废黜降为临江王,又因建宫室时占了祖庙空地的事,终于自戕于中尉府中,为什么这样,因为治理天下终究不能以私而损害公事,俗话说即使是父亲怎么知道他不会变成老虎,即使是亲兄弟怎么知道他不会变成恶狼,现在大王您位列诸侯却听信恶臣的虚妄言论,违反了皇令,阻挠了彰明法纪,皇上因为太后的缘故,不忍心用法令来对付您,太后伤心啊,希望大王能自己改过,可是大王最终也不能觉悟,假如太后突然逝世,大王您还能依谁。”

    慕容楮道:“韩安国说的没错。”

    易筐看看慕容楮,然后看向谢慈道:“那梁王听了韩安国的话说什么了?不会下令把韩安国抓走吧?还是不信韩安国,依旧信任公孙诡和羊胜?”

    谢慈摇了摇头道:“韩安国的话没有说完,梁孝王就听得痛哭流涕,对韩安国说我现在就交出公孙诡和羊胜,公孙诡和羊胜两人最后自戕,朝廷的使者回去报告了情况,梁国的事情都得到了解决,这是韩安国的力量,于是景帝和窦太后更加看重韩安国,梁孝王逝世,恭王即位,韩安国被免了官职,闲居在家。”

    易筐和慕容楮听着沉默了会儿,易筐问道:“韩安国为何被免职?”

    谢慈道:“不知道。”

    慕容楮道:“我也不知道。”

    谢慈道:“有一年,武安侯田蚡担任太尉时,掌大权,韩安国拿了价值五百金的东西送给田蚡,田蚡向王太后说到韩安国,皇上也常说韩安国的贤能,就把他召来担任北地都尉,后来升为大司农,闽越,东越刀兵不止,韩安国和大行王恢领兵前往,还没有到达越地,越人就杀死了他们的国王向朝廷投降,朝廷也就收兵了,后来武安侯田蚡担任丞相,韩安国担任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是文官还是武官?”易筐问。

    谢慈想了想,道:“是文官,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代朝廷起草诏命文书,位次左丞相和右丞相。”

    慕容楮道:“对,我在京城听过。”

    易筐听了,道:“谢慈,韩长孺不是武官吗?你之前说是武官。”

    谢慈道:“后来成为武官了。”

    “御史大夫和丞相差不多?”易筐说。

    谢慈道:“御史大夫,银印青绶,掌副丞相,位次左丞相和右丞相,和丞相还是有些差别的。”

    慕容楮道:“我记得夫子说过,御史大夫是辅佐丞相的,可以代皇帝起草诏令,受皇帝差遣出使,对百官进行监察和纠劾,还说古时候的大臣都佩带官印,印有金,银,铜,玉,绶是一条较宽并织有花纹的丝带,官位不同,所佩绶的颜色和织法也不同,使人一望便可知佩绶此的是什么人,在那时,最尊贵的是金印紫绶,然后就是御史大夫的银印青绶,这样说御史大夫没有丞相和太尉高。”

    闻言,谢慈笑道:“对,就是这样。”

    易筐点头道:“有左丞相和右丞相,还有副丞相,那御史大夫是不是还有副御史大夫?”

    谢慈道:“那不叫副御史大夫了,似乎叫御史中丞。”

    “对。”慕容楮应声。

    易筐道:“那梁王死后,韩长孺留在梁国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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