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念之间
2019年3月23日，第五周星期六，天气阴。
今天，几年一度的五校音乐会在誉学中学的会议大厅里举行，县里其他四间高中的学生都可以过来誉学中学观看表演。只是因为是晚上举行的，所以来的人并不多，难得一次周末，很少人会选择待在学校看这场音乐会。
慕容溋想过很多次自己也能上台演唱，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学过唱歌，五音不全，容易跑调，不会换气又容易紧张，高音的唱不上去，低音的压不下来。只有仅剩的喜欢，完全没有唱功，平日也只有闺蜜应思允会给自己鼓掌。不是比赛这些正式场合，慕容溋也不敢在别人面前随口就来，她从来不相信自己可以得到别人的赞美，就算有，只是朋友之间的鼓励罢了。她连上台自己会被说的有多惨都想好了，自己根本唱不好，所以不如不上是好。
她会当学校每一场歌唱表演的忠实观众。
晚上7.钟，慕容溋和应思允准时到达会议大厅。时间还早，场上的人并不多。俩人找到了前面的位置坐下了。
“哎，欣晨！”慕容溋才发现高一上学期同桌邓欣晨，坐在自己前面。
“溋溋，你们也来啦！”
“对啊！”慕容溋笑着。
不知道陆恩会不会来，慕容溋想。
应思允往后看了一眼：“我们镇上那间中学的人也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过来。”
“官启南啊？”慕容溋小声的说。
“嗯”应思允失落地微微点头。
很快就到了音乐会的中场，慕容溋稍稍往后转头，没有看到陆恩许。
“溋溋，我们要不要出去买点东西？”
“嗯，去吧，我想去买杯奶茶喝，嘻嘻！”
“嗯，走！”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应思允拉着慕容溋的手跑了出来。
“哎，陆恩许”应思允看到他从楼梯正走上来。
“他怎么一个过来？”
“喂！人家一个人过来不行啊！说不定有人在里面等他呢！要不你回去陪他！”
“哎，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走吧！”
慕容溋和应思允来到了校门外，还有几家小摊，俩人来到了一个小摊面前，“老板，我要一杯3块钱的珍珠奶茶”慕容溋说。
“老板，一杯绿豆沙。”旁边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不是誉学高中的。
慕容溋拿到奶茶，应思允立刻拉着她去了对面卖牛杂的小摊，“老板，要一份鱼蛋！”。“慕容溋，刚刚我旁边那个人，是官启南！”应思允抓着慕容溋的手。
“啊？”慕容溋转头，“是不是背黑色书包那个？”她轻声问。
“嗯嗯，对对对！”应思允说话都不利索了。
官启南转头看了一下应思允，他知道，是那个曾经喜欢自己3年的女孩。
“同学，你的鱼蛋好了。”
“谢谢！”“嗯？怎么没人了？”应思允往后看。
“应该进去了吧！”
“噢！我们也回去吧！”
“好。”
走了一会儿，应思允看到了官启南，“慕容溋，我们走慢点。”
“嗯。”
“他有没有转头啊？我不想看他。”
“前面有点黑，没有转头，他好像在跟他旁边那个人说话。”
“噢噢，那就好。”
终于来到了会议大厅，“我们坐后面吧，前面人好多。”
“好”慕容溋答道。
“官启南坐在那前面！”应思允说。
“嗯。”“哎，我看到陆恩许了！”慕容溋很激动。
“噢！原来他坐那儿啊”
“嗯嗯。”
慕容溋端着一杯温奶茶在手中，心里也是暖暖的，甜甜的。应思允也没有心思听演唱会，只是她跟官启南，也像是陌生人一样。
陆恩许，跟他学生会认识的几个男生坐在一起。他回头看了一下，慕容溋看了过去，“嗬—”她立刻低下了头，装作没看到。陆恩许微微笑了一下，心里有些庆幸。
22：00音乐会才结束了，官启南几首歌前就走了，应思允看着他走，没有跟上去，她不打算要跟上去，跟上去，她会看不起自己，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要学会放下。
台上的表演结束了，“溋溋，我们走吧！”
“嗯。哎？你那个谁走走吗？”
“走了，那同学早走了。”
陆恩许也往后走了过来，慕容溋假装不看。走了一小会儿，她看向那边，一个女生在和陆恩许拍照，女生站着，陆恩许微微弯下腰，俩人贴得很近，女生拿着手机，看样子陆恩许笑得很开心。慕容溋转过身，从，另一个门开着，她从那边出去了。她的心，被一道晴天霹雳，打得破碎，她鼻子一酸，很想哭。
“慕容溋！你怎么这么胆小！”应思允跟上慕容溋。
她慢了下来，“我先去丢个垃圾。”慕容溋走到远处的垃圾桶旁，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她把没喝完的珍珠奶茶丢了进去，有点不舍，但是她已经不想喝了。但是她不能哭，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会哭。
“陆恩许走了。”
“他跟他女朋友走吗？”
“什么女朋友，就是一个跟他要合照的，外校的，他一个人走的，走得很快，像赶什么似的。”
此时慕容溋很难受，她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她只是一个要合照的，可是自己连合照都不敢要，但是他们刚刚的举止从这边看真的很像是情侣，就算她没有女朋友，他也不喜欢我。
“我还以为是他女朋友，我差点儿就哭出来了！”
“唉！慕容溋，你是不是傻？”
暗恋，就是很傻，暗恋，真的很难受。回到宿舍，熄灯了，慕容溋还是哭了，她也不知道哭啥，就静静地流眼泪。第二天一大早上，慕容溋就没有精神了。
晚上，慕容溋和应思允照常站在走廊上。
“慕容溋，你们班陆恩许刚又上我们班找人了，他还问我宋甫铧去哪儿了，真是的，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跟宋甫铧又不熟，成天来我们班，有一次还看着我练字，我当时真的不爽了，是没见过写字帖的吗……”
上课铃响了，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班级，慕容溋看着陆恩许走进课室，可是满眼失落。她想起了很多事，一直回想着：万一陆恩许喜欢应思允怎么办！她很难受。
2019年3月31日星期天，下午，很少人在教学楼，慕容溋和应思允买了些东西在走廊吃，吃完了，又开始聊天。
……
“思允，如果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怎么办？”
“那就看他喜欢谁啰，如果他喜欢你，我也无所谓啊，反正感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要是他喜欢你那就跟你在一起啊，反正你不用顾虑我，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就好了。……”
“嗬”慕容溋赶紧揽着应思允蹲下了。
“怎么了？”应思允疑惑地问道。
“陆恩许，在楼下，他好像要上来了。”
“真的吗？我看一下。”应思允站了起来。
“他上楼了。”
“思允，你快蹲下，不要让他看到，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要不我们赶紧走吧，趁他没上来。”慕容溋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根本不敢被陆恩许发现。
“走吧，那我们去哪儿？”
“去你班！”
“嗯，走。”
“转移阵地！”
慕容溋拉着应思允一起回到了10班。
“呼~吓死我了！”慕容溋拍拍心口。
“溋溋，你怎么这么怕他啊？”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最近就是见到他就好像做贼心虚一样，妈呀，刚吓死我了。”
“我刚站起来陆恩许应该看到我了，我还跟他对视了，他刚一直看着我。”
“嗯。”
“慕容溋，你觉得他喜欢喜欢你啊？”
“嗯？不喜欢吧。”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问清楚吧。”
“啊？怎么问？”
“他现在应该在课室吧，你去把他喊出来，问清楚她有没有喜欢的人，问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啊！”
“啊？我不敢啊，要不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慕容溋害怕，害怕很多很多不好的事会发生。
“有什么不敢的，那我去！”应思允起身要走，“思允，不要去了吧！以后再说吧！”慕容溋拉着应思允的手。
“哎~不去就不去吧，以后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应思允看看慕容溋。
“嗯嗯，以后再说吧！”
这一刻，她真的怕了，她害怕她害怕的事会发生，她害怕陆恩许说出那句我没有喜欢过你，害怕听到陆恩许说出那句对不起时他会哭，害怕自己接受不了陆恩许喜欢自己的闺蜜。她现在只能选择什么事也不做。
她会去看他每一场篮球赛，不想错过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她想更好地了解他，了解他的喜好，了解他的习惯。
2019年4月12日星期五，今天是这个学期班级篮球赛的第一场。班上的同学都去到了篮球场，阳光很好，四月的风有些许凉意，不过对于运动原来说刚刚好。慕容溋跟杨咏仪一起，慕容溋看不懂篮球规则，她看人不看球，中途很多同学都走了，慕容溋还在。
“怎么这么多人走了，班长都走了，溋溋我们也回去吧！”杨咏仪看了看周围跟慕容溋说。
“对喔，杨咏仪再看看嘛！要不我们坐下来吧，站得有点儿累了。”
“唉—那就坐着看吧！”慕容溋和杨咏仪往地上一坐，继续看比赛。
慕容溋的眼神一路跟着陆恩许，终于，陆恩许下场了，坐在离慕容溋很远的地方。
“喂！”
“哎呦！妈的！”
后面有个个子小小的初中生不小心把球砸到了陆恩许头上。
“小—心。”初中生小声的说，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砸得不是很严重，“对不起对不起”那初中生战战兢兢地抱起球。
“没事。”陆恩许挥了挥手，摸摸脑袋。
初中生回去继续打球。
“哈哈哈，陆恩许被球砸了，妈呀，笑死了！”杨咏仪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唉~太丢人了，陆恩许，那脑袋不会砸坏吧，怎么看起来又傻又笨的！”慕容溋想，忽然有点嫌弃，又有点心疼陆恩许。
很快，陆恩许继续上场。“这么快上场，不会有事吧！”慕容溋看着陆恩许。
“溋溋，我要回去了，你还看吗？”
“啊？这么快，不要再看看嘛！”
“不看了，我吃饭去了。你还看啊？”
“嗯，我再看一会儿就走，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
杨咏仪也走了，只剩下几个同学还有运动员在场。四月的天很快就黑了，还不到6点，比赛还没结束，陆恩许还在比赛，慕容溋还没走。
“他看起来好累的样子，为什么还是他上场？”慕容溋看着陆恩许。
10几分钟过后，比赛终于结束了。
慕容溋想过要给他递水，陪他休息，可是这并不是她的职责，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她不会这样做。因为她认为喜欢就在一起或相互成就，不会当朋友，更不会搞暧昧，慕容溋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
慕容溋慢慢地走回去，陆恩许在慕容溋身后，她并没有察觉，只是一直走得很慢，越走越慢，天空也几乎全暗了下来。直到看到所有教室都亮着灯的高三教学楼，停下来脚步，才看到陆恩许从自己的身旁经过。
晚自习结束了，这一晚，慕容溋学得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宿舍休息。一放学，楼梯里的人很多，小小的楼梯挤满了人，这一的楼梯灯坏了很久都没有修好，外面还在下大雨，地上有些湿滑。
“嗬—”慕容溋愣了一下，她的鞋跟被踩掉了。
“对不起。”
人太多她没法整理，她知道是陆恩许，他在自己身后，她没有说话。走到楼下才停住把鞋跟拉了上来，抬头她看见陆恩许在前面，他跟了上去，走在他后面，直到分开走。
第二天早上回到课室，她才发现自己书包上的红色绣着小羊的小挂件不见了，于是在回宿舍的路上都往地上看着，可还是没找着，只能算了。
几个星期下来，7班已经打了5场篮球赛，每一次有球赛，陆恩许都会上场，慕容溋都会去看，哪怕是一个人坐在远处，也会看到结束，然后在自己小台历对应那天打个红勾。第一场比赛，别人问她比赛打得怎么样，她都不知道，因为她没有关注过比赛结果。后来她怕被人家发现她过去不是为了看比赛的，故意在走之前看一眼记分牌。
今天，几年一度的五校音乐会在誉学中学的会议大厅里举行，县里其他四间高中的学生都可以过来誉学中学观看表演。只是因为是晚上举行的，所以来的人并不多，难得一次周末，很少人会选择待在学校看这场音乐会。
慕容溋想过很多次自己也能上台演唱，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学过唱歌，五音不全，容易跑调，不会换气又容易紧张，高音的唱不上去，低音的压不下来。只有仅剩的喜欢，完全没有唱功，平日也只有闺蜜应思允会给自己鼓掌。不是比赛这些正式场合，慕容溋也不敢在别人面前随口就来，她从来不相信自己可以得到别人的赞美，就算有，只是朋友之间的鼓励罢了。她连上台自己会被说的有多惨都想好了，自己根本唱不好，所以不如不上是好。
她会当学校每一场歌唱表演的忠实观众。
晚上7.钟，慕容溋和应思允准时到达会议大厅。时间还早，场上的人并不多。俩人找到了前面的位置坐下了。
“哎，欣晨！”慕容溋才发现高一上学期同桌邓欣晨，坐在自己前面。
“溋溋，你们也来啦！”
“对啊！”慕容溋笑着。
不知道陆恩会不会来，慕容溋想。
应思允往后看了一眼：“我们镇上那间中学的人也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过来。”
“官启南啊？”慕容溋小声的说。
“嗯”应思允失落地微微点头。
很快就到了音乐会的中场，慕容溋稍稍往后转头，没有看到陆恩许。
“溋溋，我们要不要出去买点东西？”
“嗯，去吧，我想去买杯奶茶喝，嘻嘻！”
“嗯，走！”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应思允拉着慕容溋的手跑了出来。
“哎，陆恩许”应思允看到他从楼梯正走上来。
“他怎么一个过来？”
“喂！人家一个人过来不行啊！说不定有人在里面等他呢！要不你回去陪他！”
“哎，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走吧！”
慕容溋和应思允来到了校门外，还有几家小摊，俩人来到了一个小摊面前，“老板，我要一杯3块钱的珍珠奶茶”慕容溋说。
“老板，一杯绿豆沙。”旁边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不是誉学高中的。
慕容溋拿到奶茶，应思允立刻拉着她去了对面卖牛杂的小摊，“老板，要一份鱼蛋！”。“慕容溋，刚刚我旁边那个人，是官启南！”应思允抓着慕容溋的手。
“啊？”慕容溋转头，“是不是背黑色书包那个？”她轻声问。
“嗯嗯，对对对！”应思允说话都不利索了。
官启南转头看了一下应思允，他知道，是那个曾经喜欢自己3年的女孩。
“同学，你的鱼蛋好了。”
“谢谢！”“嗯？怎么没人了？”应思允往后看。
“应该进去了吧！”
“噢！我们也回去吧！”
“好。”
走了一会儿，应思允看到了官启南，“慕容溋，我们走慢点。”
“嗯。”
“他有没有转头啊？我不想看他。”
“前面有点黑，没有转头，他好像在跟他旁边那个人说话。”
“噢噢，那就好。”
终于来到了会议大厅，“我们坐后面吧，前面人好多。”
“好”慕容溋答道。
“官启南坐在那前面！”应思允说。
“嗯。”“哎，我看到陆恩许了！”慕容溋很激动。
“噢！原来他坐那儿啊”
“嗯嗯。”
慕容溋端着一杯温奶茶在手中，心里也是暖暖的，甜甜的。应思允也没有心思听演唱会，只是她跟官启南，也像是陌生人一样。
陆恩许，跟他学生会认识的几个男生坐在一起。他回头看了一下，慕容溋看了过去，“嗬—”她立刻低下了头，装作没看到。陆恩许微微笑了一下，心里有些庆幸。
22：00音乐会才结束了，官启南几首歌前就走了，应思允看着他走，没有跟上去，她不打算要跟上去，跟上去，她会看不起自己，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要学会放下。
台上的表演结束了，“溋溋，我们走吧！”
“嗯。哎？你那个谁走走吗？”
“走了，那同学早走了。”
陆恩许也往后走了过来，慕容溋假装不看。走了一小会儿，她看向那边，一个女生在和陆恩许拍照，女生站着，陆恩许微微弯下腰，俩人贴得很近，女生拿着手机，看样子陆恩许笑得很开心。慕容溋转过身，从，另一个门开着，她从那边出去了。她的心，被一道晴天霹雳，打得破碎，她鼻子一酸，很想哭。
“慕容溋！你怎么这么胆小！”应思允跟上慕容溋。
她慢了下来，“我先去丢个垃圾。”慕容溋走到远处的垃圾桶旁，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她把没喝完的珍珠奶茶丢了进去，有点不舍，但是她已经不想喝了。但是她不能哭，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会哭。
“陆恩许走了。”
“他跟他女朋友走吗？”
“什么女朋友，就是一个跟他要合照的，外校的，他一个人走的，走得很快，像赶什么似的。”
此时慕容溋很难受，她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她只是一个要合照的，可是自己连合照都不敢要，但是他们刚刚的举止从这边看真的很像是情侣，就算她没有女朋友，他也不喜欢我。
“我还以为是他女朋友，我差点儿就哭出来了！”
“唉！慕容溋，你是不是傻？”
暗恋，就是很傻，暗恋，真的很难受。回到宿舍，熄灯了，慕容溋还是哭了，她也不知道哭啥，就静静地流眼泪。第二天一大早上，慕容溋就没有精神了。
晚上，慕容溋和应思允照常站在走廊上。
“慕容溋，你们班陆恩许刚又上我们班找人了，他还问我宋甫铧去哪儿了，真是的，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跟宋甫铧又不熟，成天来我们班，有一次还看着我练字，我当时真的不爽了，是没见过写字帖的吗……”
上课铃响了，大家又回到了各自的班级，慕容溋看着陆恩许走进课室，可是满眼失落。她想起了很多事，一直回想着：万一陆恩许喜欢应思允怎么办！她很难受。
2019年3月31日星期天，下午，很少人在教学楼，慕容溋和应思允买了些东西在走廊吃，吃完了，又开始聊天。
……
“思允，如果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怎么办？”
“那就看他喜欢谁啰，如果他喜欢你，我也无所谓啊，反正感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要是他喜欢你那就跟你在一起啊，反正你不用顾虑我，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就好了。……”
“嗬”慕容溋赶紧揽着应思允蹲下了。
“怎么了？”应思允疑惑地问道。
“陆恩许，在楼下，他好像要上来了。”
“真的吗？我看一下。”应思允站了起来。
“他上楼了。”
“思允，你快蹲下，不要让他看到，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要不我们赶紧走吧，趁他没上来。”慕容溋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根本不敢被陆恩许发现。
“走吧，那我们去哪儿？”
“去你班！”
“嗯，走。”
“转移阵地！”
慕容溋拉着应思允一起回到了10班。
“呼~吓死我了！”慕容溋拍拍心口。
“溋溋，你怎么这么怕他啊？”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最近就是见到他就好像做贼心虚一样，妈呀，刚吓死我了。”
“我刚站起来陆恩许应该看到我了，我还跟他对视了，他刚一直看着我。”
“嗯。”
“慕容溋，你觉得他喜欢喜欢你啊？”
“嗯？不喜欢吧。”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问清楚吧。”
“啊？怎么问？”
“他现在应该在课室吧，你去把他喊出来，问清楚她有没有喜欢的人，问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啊！”
“啊？我不敢啊，要不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慕容溋害怕，害怕很多很多不好的事会发生。
“有什么不敢的，那我去！”应思允起身要走，“思允，不要去了吧！以后再说吧！”慕容溋拉着应思允的手。
“哎~不去就不去吧，以后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应思允看看慕容溋。
“嗯嗯，以后再说吧！”
这一刻，她真的怕了，她害怕她害怕的事会发生，她害怕陆恩许说出那句我没有喜欢过你，害怕听到陆恩许说出那句对不起时他会哭，害怕自己接受不了陆恩许喜欢自己的闺蜜。她现在只能选择什么事也不做。
她会去看他每一场篮球赛，不想错过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她想更好地了解他，了解他的喜好，了解他的习惯。
2019年4月12日星期五，今天是这个学期班级篮球赛的第一场。班上的同学都去到了篮球场，阳光很好，四月的风有些许凉意，不过对于运动原来说刚刚好。慕容溋跟杨咏仪一起，慕容溋看不懂篮球规则，她看人不看球，中途很多同学都走了，慕容溋还在。
“怎么这么多人走了，班长都走了，溋溋我们也回去吧！”杨咏仪看了看周围跟慕容溋说。
“对喔，杨咏仪再看看嘛！要不我们坐下来吧，站得有点儿累了。”
“唉—那就坐着看吧！”慕容溋和杨咏仪往地上一坐，继续看比赛。
慕容溋的眼神一路跟着陆恩许，终于，陆恩许下场了，坐在离慕容溋很远的地方。
“喂！”
“哎呦！妈的！”
后面有个个子小小的初中生不小心把球砸到了陆恩许头上。
“小—心。”初中生小声的说，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砸得不是很严重，“对不起对不起”那初中生战战兢兢地抱起球。
“没事。”陆恩许挥了挥手，摸摸脑袋。
初中生回去继续打球。
“哈哈哈，陆恩许被球砸了，妈呀，笑死了！”杨咏仪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唉~太丢人了，陆恩许，那脑袋不会砸坏吧，怎么看起来又傻又笨的！”慕容溋想，忽然有点嫌弃，又有点心疼陆恩许。
很快，陆恩许继续上场。“这么快上场，不会有事吧！”慕容溋看着陆恩许。
“溋溋，我要回去了，你还看吗？”
“啊？这么快，不要再看看嘛！”
“不看了，我吃饭去了。你还看啊？”
“嗯，我再看一会儿就走，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
杨咏仪也走了，只剩下几个同学还有运动员在场。四月的天很快就黑了，还不到6点，比赛还没结束，陆恩许还在比赛，慕容溋还没走。
“他看起来好累的样子，为什么还是他上场？”慕容溋看着陆恩许。
10几分钟过后，比赛终于结束了。
慕容溋想过要给他递水，陪他休息，可是这并不是她的职责，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她不会这样做。因为她认为喜欢就在一起或相互成就，不会当朋友，更不会搞暧昧，慕容溋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
慕容溋慢慢地走回去，陆恩许在慕容溋身后，她并没有察觉，只是一直走得很慢，越走越慢，天空也几乎全暗了下来。直到看到所有教室都亮着灯的高三教学楼，停下来脚步，才看到陆恩许从自己的身旁经过。
晚自习结束了，这一晚，慕容溋学得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宿舍休息。一放学，楼梯里的人很多，小小的楼梯挤满了人，这一的楼梯灯坏了很久都没有修好，外面还在下大雨，地上有些湿滑。
“嗬—”慕容溋愣了一下，她的鞋跟被踩掉了。
“对不起。”
人太多她没法整理，她知道是陆恩许，他在自己身后，她没有说话。走到楼下才停住把鞋跟拉了上来，抬头她看见陆恩许在前面，他跟了上去，走在他后面，直到分开走。
第二天早上回到课室，她才发现自己书包上的红色绣着小羊的小挂件不见了，于是在回宿舍的路上都往地上看着，可还是没找着，只能算了。
几个星期下来，7班已经打了5场篮球赛，每一次有球赛，陆恩许都会上场，慕容溋都会去看，哪怕是一个人坐在远处，也会看到结束，然后在自己小台历对应那天打个红勾。第一场比赛，别人问她比赛打得怎么样，她都不知道，因为她没有关注过比赛结果。后来她怕被人家发现她过去不是为了看比赛的，故意在走之前看一眼记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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