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少女
洛花成闭上了双眼，失去了这一段的记忆。
在他的眼前，是一片昏暗的房间，和紧闭的铁门。
洛花成慢慢走上前，轻轻拍打这铁门。
被锁住的铁门，和被锁在屋内的洛花成。
他没有喊救命，就如同他不会去救别人那样，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喊出这两个字，也同样不会因为别人喊出这两个字而有所动容。
拍打着铁门，洛花成内心逐渐变得绝望。
门的后面……原来是我自己吗？
洛花成放弃了，蹲在地上，苦笑着。
是不是没有打开门，就永远不会知道门后面是什么？也永远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被门困住，更不会……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
洛花成瘫在地上，痴呆的看着地面。
原本推动着铁门的双手，缓缓落下，洛花成的额头，顶在铁门上。
双眼中，满是绝望。
他笑了，笑的凄惨，满是自嘲。
……
老人轻轻推动了一下洛花成，脸上只有温柔的神色。
“天亮了。”
洛花成睁开了双眼，两行清泪从眼中流落。
“梦……吗？”
洛花成坐起身来，在屋内的卧室中，看向老人……
眉心黑色的血洞依旧留存在老人的额头上。
可老人……却笑着看着洛花成。
老人轻轻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是梦。”
洛花成坐在床上，看向老人，老人站在洛花成的面前，佝偻的身躯，苍白的面孔，和……胸口处的血洞。
洛花成呆呆的看向老人的心脏处……
“爷爷……你的……”
胸口处的空洞，和老人右手上黑色的血液。
老人微笑着看向洛花成。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失去心脏也就不会变成恶魔了，所以我……”
老人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洛花成的头，却又因为手上黑色粘稠的血液，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洛花成抓住老人伸过来的右手，和自己的脸颊贴在一起。
冰凉的手。
洛花成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帮助老人恢复他本应有的温度。
洛花成哽咽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是梦对吧，是梦……”
老人感受不到洛花成的温度，温柔的看着洛花成，抬起左手，轻轻擦拭着洛花成脸上的泪水。
“接受吧，孩子，总会有分别的一天的，我放心不下你，好好活下去。”
洛花成下了床，紧紧抱住了老人。
头埋在老人的肩头，哭泣着，祈求着老人能够留下来。
老人抱住了洛花成，轻轻拍打着洛花成的后背。
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洛花成的心头，好像，在很小的时候，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哄自己的。
洛花成哭的愈发汹涌，他感受到自己的脚踝似乎再被什么舔舐着。
洛花成擦了擦泪水，低头看去。
黑狗……正在舔着自己的腿，拼命摇动着自己的尾巴，像是在谄媚洛花成一般。
老人轻声对洛花成说道。
“孩子啊，接受这一切吧，然后活下去。我没能给你留下些什么。最后还能跟你说些话，已经足够了，我满足了，我的心脏，拿去卖了吧，就算我最后留给你的……礼物吧。”
老人脸上浮现出僵硬的笑容，原本拍打着洛花成后背的手，也慢慢的失去了力量，支撑着他站在洛花成面前的双腿，也彻底的失去了力量。
老人扑在洛花成的怀中，彻底的，没了生息。
洛花成止住了泪水，紧紧的抱住老人。
……
老人是如何在变成恶魔之后还保存意识的，洛花成不清楚，他也没有心情去思索这些。
将老人扔在地上的两颗心脏，一颗是他的，另一颗则是那条黑狗的。
洛花成买不起棺材，他只能就这样见将一人一狗埋葬下去。
埋葬在院子里，将黑狗的尸体埋葬在了老人坟墓的另一侧。
心脏，则是被洛花成重新塞回了老人的身体里。
墓碑是两块木板，洛花成自己雕刻的。
看着老人的墓，洛花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
洛花成迷茫了，自己……要做什么来着？
神情呆滞，回到了屋内，换了衣服，把烟钱身份证和银行卡一同装在了自己的兜里。
脸上的黑色，洛花成没有洗掉，不想洗，也不愿意去接受。
失了神的，走在了路上，朝着饭店的方向。
表情，依旧是那般呆滞。
……
来到饭店内，洛花成看向老板。
老板看出洛花成的不对劲，但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洛花成呆呆的开口。
“我……能辞职吗？”
老板看向洛花成，沉默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可以，工资会……”
洛花成摇了摇头。
“无所谓了。”
……
柳思羽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洛花成。
“你要辞职？你的脸……怎么了？”
洛花成摇了摇头，没有理会柳思羽，拿着老板给他的一千块钱，离开了饭店。
柳思羽在店门口，看着洛花成远去的背影，满是失落……
他想回家，陪陪爷爷。
可……又害怕，不敢回家。
独自一人，迷茫的走在路上，他该何去何从……
洛花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刚九点。
时间过得，有点慢啊……
“biu～”
稚嫩的声音传入洛花成的耳中，洛花成抬头看向眼前。
少女身穿白裙，轻轻吹了吹自己的食指。
洛花成无视了少女，径直和少女擦肩而过。
少女转过身，看向洛花成的背影。
“喂！你怎么啦？”
“没事。”
少女追了上去，跟在洛花成身边。
“心情不好吗？跟家里人吵架了吗？”
“你……有事吗？”
少女微笑着看向洛花成。
“没事啊，我看你不高兴。”
笑容灿烂，很是阳光，但这笑容在洛花成眼里，却是那般的扎眼。
洛花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到了一处小超市，洛花成没有在意少女，进入了超市之中。
买了一袋糖果，还有一个打火机。
洛花成将那一袋颜色鲜艳的糖果递给少女，笑容依旧是那般僵硬。
“给，回家吧。”
少女接过洛花成递过的糖果，抬头看向洛花成。
他正在拆烟的包装。
看到洛花成将烟送入口中，少女想要伸手去抢。
“不许抽烟！”
听到这句话，洛花成拿掉的自己嘴里的烟，重新将那包刚刚打开的烟送入口袋中。
少女打开糖果的包装，取出一颗，捏在手中。
“来，张嘴，啊～”
洛花成笑了，不再那般僵硬，似乎被少女所感染。
在他的眼前，是一片昏暗的房间，和紧闭的铁门。
洛花成慢慢走上前，轻轻拍打这铁门。
被锁住的铁门，和被锁在屋内的洛花成。
他没有喊救命，就如同他不会去救别人那样，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喊出这两个字，也同样不会因为别人喊出这两个字而有所动容。
拍打着铁门，洛花成内心逐渐变得绝望。
门的后面……原来是我自己吗？
洛花成放弃了，蹲在地上，苦笑着。
是不是没有打开门，就永远不会知道门后面是什么？也永远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被门困住，更不会……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
洛花成瘫在地上，痴呆的看着地面。
原本推动着铁门的双手，缓缓落下，洛花成的额头，顶在铁门上。
双眼中，满是绝望。
他笑了，笑的凄惨，满是自嘲。
……
老人轻轻推动了一下洛花成，脸上只有温柔的神色。
“天亮了。”
洛花成睁开了双眼，两行清泪从眼中流落。
“梦……吗？”
洛花成坐起身来，在屋内的卧室中，看向老人……
眉心黑色的血洞依旧留存在老人的额头上。
可老人……却笑着看着洛花成。
老人轻轻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是梦。”
洛花成坐在床上，看向老人，老人站在洛花成的面前，佝偻的身躯，苍白的面孔，和……胸口处的血洞。
洛花成呆呆的看向老人的心脏处……
“爷爷……你的……”
胸口处的空洞，和老人右手上黑色的血液。
老人微笑着看向洛花成。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失去心脏也就不会变成恶魔了，所以我……”
老人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洛花成的头，却又因为手上黑色粘稠的血液，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洛花成抓住老人伸过来的右手，和自己的脸颊贴在一起。
冰凉的手。
洛花成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帮助老人恢复他本应有的温度。
洛花成哽咽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是梦对吧，是梦……”
老人感受不到洛花成的温度，温柔的看着洛花成，抬起左手，轻轻擦拭着洛花成脸上的泪水。
“接受吧，孩子，总会有分别的一天的，我放心不下你，好好活下去。”
洛花成下了床，紧紧抱住了老人。
头埋在老人的肩头，哭泣着，祈求着老人能够留下来。
老人抱住了洛花成，轻轻拍打着洛花成的后背。
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洛花成的心头，好像，在很小的时候，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哄自己的。
洛花成哭的愈发汹涌，他感受到自己的脚踝似乎再被什么舔舐着。
洛花成擦了擦泪水，低头看去。
黑狗……正在舔着自己的腿，拼命摇动着自己的尾巴，像是在谄媚洛花成一般。
老人轻声对洛花成说道。
“孩子啊，接受这一切吧，然后活下去。我没能给你留下些什么。最后还能跟你说些话，已经足够了，我满足了，我的心脏，拿去卖了吧，就算我最后留给你的……礼物吧。”
老人脸上浮现出僵硬的笑容，原本拍打着洛花成后背的手，也慢慢的失去了力量，支撑着他站在洛花成面前的双腿，也彻底的失去了力量。
老人扑在洛花成的怀中，彻底的，没了生息。
洛花成止住了泪水，紧紧的抱住老人。
……
老人是如何在变成恶魔之后还保存意识的，洛花成不清楚，他也没有心情去思索这些。
将老人扔在地上的两颗心脏，一颗是他的，另一颗则是那条黑狗的。
洛花成买不起棺材，他只能就这样见将一人一狗埋葬下去。
埋葬在院子里，将黑狗的尸体埋葬在了老人坟墓的另一侧。
心脏，则是被洛花成重新塞回了老人的身体里。
墓碑是两块木板，洛花成自己雕刻的。
看着老人的墓，洛花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
洛花成迷茫了，自己……要做什么来着？
神情呆滞，回到了屋内，换了衣服，把烟钱身份证和银行卡一同装在了自己的兜里。
脸上的黑色，洛花成没有洗掉，不想洗，也不愿意去接受。
失了神的，走在了路上，朝着饭店的方向。
表情，依旧是那般呆滞。
……
来到饭店内，洛花成看向老板。
老板看出洛花成的不对劲，但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洛花成呆呆的开口。
“我……能辞职吗？”
老板看向洛花成，沉默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可以，工资会……”
洛花成摇了摇头。
“无所谓了。”
……
柳思羽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洛花成。
“你要辞职？你的脸……怎么了？”
洛花成摇了摇头，没有理会柳思羽，拿着老板给他的一千块钱，离开了饭店。
柳思羽在店门口，看着洛花成远去的背影，满是失落……
他想回家，陪陪爷爷。
可……又害怕，不敢回家。
独自一人，迷茫的走在路上，他该何去何从……
洛花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刚九点。
时间过得，有点慢啊……
“biu～”
稚嫩的声音传入洛花成的耳中，洛花成抬头看向眼前。
少女身穿白裙，轻轻吹了吹自己的食指。
洛花成无视了少女，径直和少女擦肩而过。
少女转过身，看向洛花成的背影。
“喂！你怎么啦？”
“没事。”
少女追了上去，跟在洛花成身边。
“心情不好吗？跟家里人吵架了吗？”
“你……有事吗？”
少女微笑着看向洛花成。
“没事啊，我看你不高兴。”
笑容灿烂，很是阳光，但这笑容在洛花成眼里，却是那般的扎眼。
洛花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到了一处小超市，洛花成没有在意少女，进入了超市之中。
买了一袋糖果，还有一个打火机。
洛花成将那一袋颜色鲜艳的糖果递给少女，笑容依旧是那般僵硬。
“给，回家吧。”
少女接过洛花成递过的糖果，抬头看向洛花成。
他正在拆烟的包装。
看到洛花成将烟送入口中，少女想要伸手去抢。
“不许抽烟！”
听到这句话，洛花成拿掉的自己嘴里的烟，重新将那包刚刚打开的烟送入口袋中。
少女打开糖果的包装，取出一颗，捏在手中。
“来，张嘴，啊～”
洛花成笑了，不再那般僵硬，似乎被少女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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