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纨绔
韩虎的华庭是一个主楼连接两个翅膀状展开的辅楼，一二层是豪华餐厅，三四层是娱乐，五六层是客房，地下一二是桑拿洗浴。
分别对应吃喝、赌抽、住、嫖，可谓五毒俱全。
而宝鼎集团的少东家，苏展，一般就在娱乐区。
华庭前面的停车场已经满是豪车，除了几个贵宾车位之外，根本停不进去，摄影师的提前停车可谓很有先见之明。
因为一二楼的高档餐厅充当牌面，为了避免影响，所以去三四楼娱乐区的电梯是在侧楼里。
摄影师留下安全出口下面，准备负责接应。毛文斗、楼天铭、猎人、医生、教授无人上楼。
三楼的夜场刚刚开始，气氛正在逐渐热烈，来这里玩的基本都不差钱，不时有人敲钟送每桌一瓶香槟。
暗淡的光线中，五人像是寻常来玩的人一样，买了几杯酒，又去四楼的赌场换了几个筹码，很快输个干净。
——都是猎人出的钱。
当楼天铭输掉一千块之后，他被注视的凛然感已经消失无踪。
这种场合闹事的特别多，所以对于生面孔保安总是要小心一些，但是对于好赌的客人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楼天铭向着猎人走去，她还是一身格格不入的休闲装，化了淡妆，清亮眸子流盼之间，显得妩媚动人。
猎人突然也转头看过来，目光相碰，都是一怔，随即相视而笑。
很显然，他们都有感知的秩序能力。
猎人对着不远处扬了扬下巴，楼天铭往那边看过去，人群在角落围成一圈，不时发出刺耳的喧哗。
教授正在整理衣服，向着那边走去。
找到了？楼天铭微眯眼睛。
手枪插在他的左腰间，木盒在靠近心脏的衣兜，都是随时能用到。
“跟我来。”摇滚乐震耳欲聋，猎人用口型对楼天铭说。
她向着吧台走去，开了一个包厢，毛文斗和医生也都遥遥地跟过来。
等服务生出去，猎人反锁房门，眸子闪烁着微微兴奋的目光，对医生说：“开始！”
医生茫然的点了点头。
他仿若梦游般走到包厢中央，从包中拿出各种各样的瓶罐，摆放在茶几之上。医生缓缓走过来，楼天铭注意到他如墨的双眸中似乎有暗影在流动着。
“这是什么？”毛文斗咽了口唾沫，毫无男人形象的躲在猎人身后。
“畸变种通灵式，我们也不是每次都能看到。”猎人微微后退。
“畸变种？！那不是只有黑暗地域才有的东西么！”毛文斗大惊。
“嘘……”猎人示意他小声，不要打扰到医生。
“亏你还是老师，我问你几个逻辑问题。”猎人皱眉看他：“第一，黑暗地域的标准是什么？”
“是没有神恩的土地，嗯……没有神殿的土地。”
“那如果松城没有神殿，是不是也是黑暗地域？”
“对……吧。”毛文斗有些不敢肯定。
“那松城凭什么没有畸变种？”猎人问道。
“这……”毛文斗怔住了。
“畸变种。”猎人的神色严肃起来，“它们是人类生命的最大威胁，但也可以是力量的来源！”
“它们可以存在于空气、泥土、海洋，可以存在于心灵、意识，可以存在于最疯狂的呓语和梦幻。”
“它们无所不在！”
“她……无所不能！”
这一句是医生说的，他缓缓直起身子，声音沙哑的仿若两片粗糙岩石在摩擦。
他似乎已经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恢复了神智，虽然眸子中的墨色仍任没有褪去，但动作却变得流畅起来。
一个个瓶瓶罐罐被他拧开，辛辣、酸涩、微苦……各种各样的味道充斥在房间中。
医生伸出两根手指。
指尖的空气微微扭动，他的指尖突然缺了一块皮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鲜红的血珠渗出。
“在神的光辉下，畸变种轻易不能做用于现实，所以需要一个祭阵，用来沟通它们。”猎人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未知的存在。
医生把缓缓流血的双指伸入瓶子里，那些染料吸收鲜血，吸附在指尖上。他就用这混合着鲜血的染料在桌上缓缓涂抹，渐渐的，一个复杂纹路正在成形。
伴随着那些复杂纹路的形成，楼天铭突然感觉好像冷了几分。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朵云飘过天空，在身上投下了阴影。
……
苏展剧烈的摇晃着脑袋，血液充满眼睛，汗如雨下。
周围的世界在晃动，一切一切都化作无意义的色块，快感从血液中的每一个角落慢慢升起，像是铺天盖地的浪潮，逐渐湮没他的神智。
“嗷嗷嗷嗷——”
他的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嚎叫，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叫什么。
这样的日子持续多久了？一年？三年？五年？
只要放纵下去，只要使用一些小可爱，他就能得到快乐的巅峰！他就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成神成魔！
那些凡夫俗子说他沉沦？真是荒谬！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快乐！
与这种从每一根神经末梢泛起的快乐相比，世间的一切享受——不管是美食、美人、美酒，就显得黯然失色！
“啊！！”苏展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他不喜欢封闭场所，只有在这种大家一起快乐的场合，他才能获得真正的疯狂！
每一寸肢体都在抽搐，都在神经的刺激下，获得前所未有的激情。眼前出现无数错乱的光影，似乎天地间一切的神魔都在向他跪拜，恳请他的垂怜。
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神岛也在他的怒火下颤抖，成为蝼蚁一般的存在！
鼻子湿漉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喷出来，苏展厌烦的从旁边一抓，抓到一块布，用力扯下来，擦拭着脸上的东西。
“苏少？苏少？苏少……”
旁边传来声音，让苏展的脑子微微恢复一点清明。
苏展看见身边是一个女孩，面容清冷，穿的很清凉，身材也是极其的惹火诱人，似乎是个刚认识的平面模特。
他刚才的那一把几乎把她衣服全扯光，但是那个女孩却丝毫没有羞耻感。
几近赤裸的青春身子泛起诱人嫣红，布满汗珠，仍随着音乐节奏剧烈舞动，眼神迷乱。
那些小可爱，这个女孩也有份。
“苏少？苏少？”
叫喊声终于清晰下来，苏展缓缓扭头看去。
一个平凡古板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尽管甚至仍然不清醒，但是苏展扔是下意识泛起厌恶。如果不是仅存的神智提醒他实力的差距，估计他就是一拳打上去了。
幸好，叫他的不是这个死人脸。
苏展的目光落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人穿着合体的正装，面上带着很和煦的笑容。
“你，比他好，会笑，会笑。”
苏展的思维中自己仍然很清醒，说话也很有条理。
他用力拍了拍面前男人的左脸，留下一个红色手印：“你至少会笑，不像，死人脸……恶心！”
教授丝毫不恼，反而往前伸了伸脑袋。
如果不是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按教授的脾气，他已经把身前这个废物折磨的大小便失禁了！
“你，找我……什么事？”苏展大着舌头问道。
“有一个批文，想要麻烦苏少。”教授微笑说到。
“找我，爹，找我……干嘛？”
“谁都知道，您是苏老爷子唯一的独苗，只有您才能说服他啊！”
“会，会说话！”
苏展用力拍了拍教授的肩膀，在他心爱的衣服上留下很可疑的粘液。
“来，朋友，这个！”
苏展摸索着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小瓶子，递给教授。
教授后退一步，脸上故意泛起为难的神色：”苏少……这个我不碰。“
”你，你，不听话，不是……朋友？“
苏展死死的扣着教授肩膀，双目血红的瞪着他眼睛。
“苏少，苏少，您大人有大量……我真不碰这个……”教授的脸色难看的几乎要哭出来。
“苏展，董事长不让你乱搞。”耿忠上前一步说道。
他从来不叫“苏少”之类的自轻自贱的称呼，只是称呼名字，态度中也是毫无尊重。
经历过生死之战，耿忠自有傲骨。
这种纨绔子弟不配他的效忠，就连苏懿文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滚！你他妈凭什么管我！”苏展的脸色顿时涨红，破口大骂。
“你父亲有资格管你。”耿忠淡淡说道。
“我要是不听呢！”
苏展大怒，抓着一瓶子药片就向着教授脸上塞去，但是被一只钢铁般的臂膀挡住，药片洒了一地。
教授吓的面无人色，两腿都在哆嗦，尴尬的进退两难。
“好啊，好啊。“苏展气的全身都在颤抖，满眼都是血丝，“你这条狗！你这条狗！你这条狗凭什么管我！你就是条狗！狗！懂不懂！”
耿忠的眼角剧烈抽搐一下。
“生气了？愤怒了？来打我啊！来咬主人啊！来啊！”
苏展对准耿忠的脸，用尽全力，一字一字的吼道：“你——这——条——狗！”
耿忠的拳头紧攥，青筋毕露。
如果苏展知道他退役的原因就不会如此嚣张了，他把那个对他指手画脚的上级打断了足足三根肋骨，险些上军事法庭。
分别对应吃喝、赌抽、住、嫖，可谓五毒俱全。
而宝鼎集团的少东家，苏展，一般就在娱乐区。
华庭前面的停车场已经满是豪车，除了几个贵宾车位之外，根本停不进去，摄影师的提前停车可谓很有先见之明。
因为一二楼的高档餐厅充当牌面，为了避免影响，所以去三四楼娱乐区的电梯是在侧楼里。
摄影师留下安全出口下面，准备负责接应。毛文斗、楼天铭、猎人、医生、教授无人上楼。
三楼的夜场刚刚开始，气氛正在逐渐热烈，来这里玩的基本都不差钱，不时有人敲钟送每桌一瓶香槟。
暗淡的光线中，五人像是寻常来玩的人一样，买了几杯酒，又去四楼的赌场换了几个筹码，很快输个干净。
——都是猎人出的钱。
当楼天铭输掉一千块之后，他被注视的凛然感已经消失无踪。
这种场合闹事的特别多，所以对于生面孔保安总是要小心一些，但是对于好赌的客人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楼天铭向着猎人走去，她还是一身格格不入的休闲装，化了淡妆，清亮眸子流盼之间，显得妩媚动人。
猎人突然也转头看过来，目光相碰，都是一怔，随即相视而笑。
很显然，他们都有感知的秩序能力。
猎人对着不远处扬了扬下巴，楼天铭往那边看过去，人群在角落围成一圈，不时发出刺耳的喧哗。
教授正在整理衣服，向着那边走去。
找到了？楼天铭微眯眼睛。
手枪插在他的左腰间，木盒在靠近心脏的衣兜，都是随时能用到。
“跟我来。”摇滚乐震耳欲聋，猎人用口型对楼天铭说。
她向着吧台走去，开了一个包厢，毛文斗和医生也都遥遥地跟过来。
等服务生出去，猎人反锁房门，眸子闪烁着微微兴奋的目光，对医生说：“开始！”
医生茫然的点了点头。
他仿若梦游般走到包厢中央，从包中拿出各种各样的瓶罐，摆放在茶几之上。医生缓缓走过来，楼天铭注意到他如墨的双眸中似乎有暗影在流动着。
“这是什么？”毛文斗咽了口唾沫，毫无男人形象的躲在猎人身后。
“畸变种通灵式，我们也不是每次都能看到。”猎人微微后退。
“畸变种？！那不是只有黑暗地域才有的东西么！”毛文斗大惊。
“嘘……”猎人示意他小声，不要打扰到医生。
“亏你还是老师，我问你几个逻辑问题。”猎人皱眉看他：“第一，黑暗地域的标准是什么？”
“是没有神恩的土地，嗯……没有神殿的土地。”
“那如果松城没有神殿，是不是也是黑暗地域？”
“对……吧。”毛文斗有些不敢肯定。
“那松城凭什么没有畸变种？”猎人问道。
“这……”毛文斗怔住了。
“畸变种。”猎人的神色严肃起来，“它们是人类生命的最大威胁，但也可以是力量的来源！”
“它们可以存在于空气、泥土、海洋，可以存在于心灵、意识，可以存在于最疯狂的呓语和梦幻。”
“它们无所不在！”
“她……无所不能！”
这一句是医生说的，他缓缓直起身子，声音沙哑的仿若两片粗糙岩石在摩擦。
他似乎已经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恢复了神智，虽然眸子中的墨色仍任没有褪去，但动作却变得流畅起来。
一个个瓶瓶罐罐被他拧开，辛辣、酸涩、微苦……各种各样的味道充斥在房间中。
医生伸出两根手指。
指尖的空气微微扭动，他的指尖突然缺了一块皮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鲜红的血珠渗出。
“在神的光辉下，畸变种轻易不能做用于现实，所以需要一个祭阵，用来沟通它们。”猎人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未知的存在。
医生把缓缓流血的双指伸入瓶子里，那些染料吸收鲜血，吸附在指尖上。他就用这混合着鲜血的染料在桌上缓缓涂抹，渐渐的，一个复杂纹路正在成形。
伴随着那些复杂纹路的形成，楼天铭突然感觉好像冷了几分。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朵云飘过天空，在身上投下了阴影。
……
苏展剧烈的摇晃着脑袋，血液充满眼睛，汗如雨下。
周围的世界在晃动，一切一切都化作无意义的色块，快感从血液中的每一个角落慢慢升起，像是铺天盖地的浪潮，逐渐湮没他的神智。
“嗷嗷嗷嗷——”
他的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嚎叫，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叫什么。
这样的日子持续多久了？一年？三年？五年？
只要放纵下去，只要使用一些小可爱，他就能得到快乐的巅峰！他就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成神成魔！
那些凡夫俗子说他沉沦？真是荒谬！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快乐！
与这种从每一根神经末梢泛起的快乐相比，世间的一切享受——不管是美食、美人、美酒，就显得黯然失色！
“啊！！”苏展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他不喜欢封闭场所，只有在这种大家一起快乐的场合，他才能获得真正的疯狂！
每一寸肢体都在抽搐，都在神经的刺激下，获得前所未有的激情。眼前出现无数错乱的光影，似乎天地间一切的神魔都在向他跪拜，恳请他的垂怜。
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神岛也在他的怒火下颤抖，成为蝼蚁一般的存在！
鼻子湿漉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喷出来，苏展厌烦的从旁边一抓，抓到一块布，用力扯下来，擦拭着脸上的东西。
“苏少？苏少？苏少……”
旁边传来声音，让苏展的脑子微微恢复一点清明。
苏展看见身边是一个女孩，面容清冷，穿的很清凉，身材也是极其的惹火诱人，似乎是个刚认识的平面模特。
他刚才的那一把几乎把她衣服全扯光，但是那个女孩却丝毫没有羞耻感。
几近赤裸的青春身子泛起诱人嫣红，布满汗珠，仍随着音乐节奏剧烈舞动，眼神迷乱。
那些小可爱，这个女孩也有份。
“苏少？苏少？”
叫喊声终于清晰下来，苏展缓缓扭头看去。
一个平凡古板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尽管甚至仍然不清醒，但是苏展扔是下意识泛起厌恶。如果不是仅存的神智提醒他实力的差距，估计他就是一拳打上去了。
幸好，叫他的不是这个死人脸。
苏展的目光落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人穿着合体的正装，面上带着很和煦的笑容。
“你，比他好，会笑，会笑。”
苏展的思维中自己仍然很清醒，说话也很有条理。
他用力拍了拍面前男人的左脸，留下一个红色手印：“你至少会笑，不像，死人脸……恶心！”
教授丝毫不恼，反而往前伸了伸脑袋。
如果不是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按教授的脾气，他已经把身前这个废物折磨的大小便失禁了！
“你，找我……什么事？”苏展大着舌头问道。
“有一个批文，想要麻烦苏少。”教授微笑说到。
“找我，爹，找我……干嘛？”
“谁都知道，您是苏老爷子唯一的独苗，只有您才能说服他啊！”
“会，会说话！”
苏展用力拍了拍教授的肩膀，在他心爱的衣服上留下很可疑的粘液。
“来，朋友，这个！”
苏展摸索着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小瓶子，递给教授。
教授后退一步，脸上故意泛起为难的神色：”苏少……这个我不碰。“
”你，你，不听话，不是……朋友？“
苏展死死的扣着教授肩膀，双目血红的瞪着他眼睛。
“苏少，苏少，您大人有大量……我真不碰这个……”教授的脸色难看的几乎要哭出来。
“苏展，董事长不让你乱搞。”耿忠上前一步说道。
他从来不叫“苏少”之类的自轻自贱的称呼，只是称呼名字，态度中也是毫无尊重。
经历过生死之战，耿忠自有傲骨。
这种纨绔子弟不配他的效忠，就连苏懿文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滚！你他妈凭什么管我！”苏展的脸色顿时涨红，破口大骂。
“你父亲有资格管你。”耿忠淡淡说道。
“我要是不听呢！”
苏展大怒，抓着一瓶子药片就向着教授脸上塞去，但是被一只钢铁般的臂膀挡住，药片洒了一地。
教授吓的面无人色，两腿都在哆嗦，尴尬的进退两难。
“好啊，好啊。“苏展气的全身都在颤抖，满眼都是血丝，“你这条狗！你这条狗！你这条狗凭什么管我！你就是条狗！狗！懂不懂！”
耿忠的眼角剧烈抽搐一下。
“生气了？愤怒了？来打我啊！来咬主人啊！来啊！”
苏展对准耿忠的脸，用尽全力，一字一字的吼道：“你——这——条——狗！”
耿忠的拳头紧攥，青筋毕露。
如果苏展知道他退役的原因就不会如此嚣张了，他把那个对他指手画脚的上级打断了足足三根肋骨，险些上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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