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口供
“……忠人之事。”耿忠艰难说。
这种自己被一个个部件肢解的场景，常人体会不到其中的痛苦。能现在还没有崩溃，已经是耿忠意志坚定。
噗呲——
他的一只耳朵断裂，落在肩膀的血肉上，混成一团。
血肉不断蠕动，就像是要变成一个全新的器官。
“好，好，好。”猎人鼓掌，“真是个忠心的人，我欣赏你。”
”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告诉我，二嘛，带着你拼命保护的这个废物，一起去死，怎么样？“
”你要问什么？“
”灵引在哪里？“猎人拿出一张打印纸，那上有是根据毛文斗回忆做出的人物模型。
耿忠的神色变了。
虽然他脸上大半的肌肉组织都已经失去作用，仿若有生命一样挣扎抽搐，但是众人还是在他的眼中看到震惊、迷惑等情绪。
”你曾经和畸变种打过交道，应该知道，现在你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她适应了你的躯体，那么只能把你的身体献祭给她，我们也无法改变这个过程。“
猎人侧头看向医生。
医生依旧是全身僵硬的站着，眼球中的墨色正在逐渐变淡，代表那个危险的存在正在逐渐从他的身体离开，进入到耿忠体内。
她估算了一下，说：”还有三十秒。”
”选择一下，耿先生，你是背叛对你有恩的苏懿文，让他的儿子和你殉葬。还是选择放弃一个和你没关系的人……而且，是一个杀戮平民的畜生。你放弃他，就代表你救了那些也许会死的人。“
“我记的，苏懿文没有第二个子嗣，是不是？”
耿忠没有说话，但是从剧烈闪烁的目光能看出他的内心正在挣扎着，犹豫不定。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猎人用清脆悦耳的嗓音倒数。
噗——
耿忠的肩胛骨从肩膀上脱落，沾着血丝的莹白骨块似乎变成某种软体节肢动物，在他的血肉里钻来钻去。
“十九，十八，十七……”
猎人的声音仍是那么轻松，似乎丝毫不担心耿忠会拒绝。
教授上前，咔嚓一声套动枪栓，对准地上的苏展。
苏展七窍都在震切下渗血，早已经昏过去，宛若待宰的牲畜。
“十，九……”
耿忠豁然抬头，目光决然。
“我……”
他的声音哑了下去，一大块血肉从他的喉咙里跳了出来。
那是他的舌头、声带和一小截气管！
耿忠喉咙间发出荷荷的出气声，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已经不能了。如此多的血肉离体，已经带走他的生命，眸子逐渐凝固暗淡。
“这——”毛文斗大惊。
“没事。”猎人笑道。
阴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填满每一寸空间，带来刺骨的阴寒。
医生发出悠长呼吸，那些阴冷的风都向他汇聚而去，瞳孔中的墨色重新浓郁。
猎人对准屋子中央绘画的祭阵，遥遥一拳轰出。
嗡——
空气中波纹相推，层层递增，击在祭阵上。
砰！
由金属粉末混合血液绘成的祭阵直接破碎，连带着下方水泥一起化作飞灰。
空气蓦然一震。
在楼天铭的感应中，一轮散发着无边光与热的太阳正在徐徐升起。
他霍然扭头望去，似乎是在松城中心的那边，隔着不知多远距离，那轮太阳正隔空投来无限神威！
那些阴冷呼啸的寒风在这轮太阳的照耀下，宛若地面的霜花，纷纷融化无形。
庞然若无根大海的秘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从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涌来，把那些阴寒的感受清洗，直到丝毫不剩。
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楼天铭用羊皮卷释放的”阻断“似乎受到同源力量的加持，重新清晰。
耿忠全身剧烈一震。
他身体上那些活化的组织全都发出无声的嚎叫，纷纷炸碎！
一时间耿忠身上大大小小的活化组织纷纷成为一团团血雾，楼天铭产生一种奇异的感受，似乎在耿忠身上有着某种扭曲的规则，在这种规则下才能把肢体器官活化。
而现在，在这轮意识中的太阳照耀下，那扭曲的规则正在被修改、纠正！
那些血雾炸碎之后，宛若倦鸟归林般，纷纷回到耿忠的身体，重新构成一个个器官和血肉。
几个呼吸的时间，当阴寒的风全部消散后，耿忠又好好的站在原处，除了面色苍白如纸之外，竟然毫发无伤。
而那轮太阳的光辉已经充满这个小小的包厢。
楼天铭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时时刻刻都处在这轮‘太阳“的辐射中，只是时间一久，习以为常罢了。
”这就是神的秩序。“猎人感慨道。
楼天铭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如此诡异强大的畸变种面对那太阳般的神威普照，毫无反抗能力的成为灰烬。
这不愧是神的秩序笼罩的世界！
就在这时，猎人按住左耳的空气耳麦，天眼的声音响起：
“有一队保安正在过来，应该没有发现异常，是来帮助苏展处理后事的。”
“问他。”猎人对教授使了个眼色。
耿忠脸色苍白，经过这么一次从地狱里爬回的经历，他连站起来的体力都没了。
“在NA区老防空洞里。”不等猎人问，耿忠直接说到。
教授走过去，两人对视。
他的眸子变成瑰丽的翡翠色，看了一会，点头：”没有撒谎。“
”谁让你委托老兵协会的？“
”通过隐秘渠道，是鬼市的人，委托老板。”
“还有什么？”
“我们只负责牵线搭桥，具体不知道。”
”还有别的情报么？“
耿忠摇头。
教授盯着他的双眼，语气轻柔：“今天的事情，你不会说出来的……记住，今天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会说出来……”
无形的秘力涌动，耿忠的神色逐渐迷茫。
“NA区防空洞……”楼天铭听的一怔。
在他的”记忆“里，那有着很老的防空工事，是新历前的人建设的，距今几百年了。
那是一片很大的工事，半在山体里半在地下，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谁也说不清里面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少密道。
按照一些遗留下的史书中记载，应该是新历前一百多年的时候建设的，叫做“小三线工程”。
那时候，这片土地上有两个巨无霸国家所对抗……
小三线？！
这段记忆让楼天铭的思维混乱起来，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别的世界，穿越后一直面对生死危机，没有时间深思。
可是按照这段“记忆”中记载，这却是未来世界！
如果按照这种算法，现在应该是23世纪或者24世纪！
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时间？还是说只是名字上的巧合？
他的脊背微微战栗起来。
如果是未来世界那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难道爸爸妈妈他们……已经作古了几百年之久?
这个念头让他忍不住的战栗起来，全身发冷。
“嗨？嗨？我们得走了。”
猎人看见楼天铭突然脸色苍白，像是丢了魂似的，不由的疑惑叫道。
“我没事。”楼天铭勉强笑笑。
”我承诺过不杀你，等我们走后，你可以带着这个废物走了。“猎人对耿忠说道。
”谢谢……“耿忠虚弱的说道。
”你的实力不错，希望以后来松城的时候，能和你合作。“猎人道。
她的神情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两人刚才根本没有生死大战。
”……“耿忠疑惑看她一眼。
”我是认真的，你也是人中豪杰，不应该浪费在给纨绔子弟当保镖上，屈才了。“猎人认真说到。
耿忠怔住了。
他看着这个眸子重新转为黑色的明媚女孩，突然觉得嘴里很苦。
”走喽。“猎人转身离开，几人跟在身后。
耳机中的天眼正在指挥：“你们出门，往左走，到消防通道，然后下到二楼，再去电梯，我已经控制了电梯。”
摄影师冷漠的声音也响起：“这边安全。”
众人按照所说，左拐，推开消防通道。
不远处走廊的拐角，一行穿着黑衣的保镖正轻松而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异状。
……
苏展模糊醒来，看见耿忠的面孔，立刻皱起眉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中的厌恶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住的。
”发生什么了？“苏展冷冷问道。
耿忠虚弱的摇了摇头。
”我怎么成这样了……你个废物是干什么吃的！“苏展骂骂咧咧的，”养一头狗都比你有用！“
耿忠看着他的面孔，突然笑了起来。
他开始是低声的笑，然后笑得越来越激烈，两个肩膀都在颤抖。
苏展惊愕厌恶的看着这个突然失态的死人脸：”你干什么？“
“我这辈子，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耿忠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想干嘛？想告状？我跟你说……”
在苏展的威胁中，耿忠剧烈的笑着，笑的全身颤抖，笑出了眼泪。
……
白色面包车驶过夜色，向着南方驶去。
老防空洞在松城的最南边，再往外就是几个卫星城，以及镇守边界防备畸变种的联军驻地。
长街的灯火逐渐稀疏，路况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一片都是老城区，随着松城的经济复苏，正义神殿逐渐往北边开拓土地，这边虽然没有荒废，但是人口也是逐渐减少。
水泥板路东拐西拐，很多楼房没有灯火，夜风从中呼啸而过，窗户黑洞洞的宛若巨口。
前方的岷山把一段支脉插入松城，通往那边的公路已经近乎荒废了。
水泥路龟裂，杂草从中探出身子，两边的护栏多有破损。两边电线杆子之间电线耷拉下来，满是鸟巢。
损坏的路灯灯杆孤独的伫立，一根根延伸向夜色深处。
白色面包车来到山脚下。
从这里沿着公路上去，就是老防空洞的入口。
“我们要连夜探索么？”教授紧了紧领子，问道。
夜色中的岷山化为朦胧的巨大黑影，带着摄人心魄的巨大压力，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这种自己被一个个部件肢解的场景，常人体会不到其中的痛苦。能现在还没有崩溃，已经是耿忠意志坚定。
噗呲——
他的一只耳朵断裂，落在肩膀的血肉上，混成一团。
血肉不断蠕动，就像是要变成一个全新的器官。
“好，好，好。”猎人鼓掌，“真是个忠心的人，我欣赏你。”
”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告诉我，二嘛，带着你拼命保护的这个废物，一起去死，怎么样？“
”你要问什么？“
”灵引在哪里？“猎人拿出一张打印纸，那上有是根据毛文斗回忆做出的人物模型。
耿忠的神色变了。
虽然他脸上大半的肌肉组织都已经失去作用，仿若有生命一样挣扎抽搐，但是众人还是在他的眼中看到震惊、迷惑等情绪。
”你曾经和畸变种打过交道，应该知道，现在你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她适应了你的躯体，那么只能把你的身体献祭给她，我们也无法改变这个过程。“
猎人侧头看向医生。
医生依旧是全身僵硬的站着，眼球中的墨色正在逐渐变淡，代表那个危险的存在正在逐渐从他的身体离开，进入到耿忠体内。
她估算了一下，说：”还有三十秒。”
”选择一下，耿先生，你是背叛对你有恩的苏懿文，让他的儿子和你殉葬。还是选择放弃一个和你没关系的人……而且，是一个杀戮平民的畜生。你放弃他，就代表你救了那些也许会死的人。“
“我记的，苏懿文没有第二个子嗣，是不是？”
耿忠没有说话，但是从剧烈闪烁的目光能看出他的内心正在挣扎着，犹豫不定。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猎人用清脆悦耳的嗓音倒数。
噗——
耿忠的肩胛骨从肩膀上脱落，沾着血丝的莹白骨块似乎变成某种软体节肢动物，在他的血肉里钻来钻去。
“十九，十八，十七……”
猎人的声音仍是那么轻松，似乎丝毫不担心耿忠会拒绝。
教授上前，咔嚓一声套动枪栓，对准地上的苏展。
苏展七窍都在震切下渗血，早已经昏过去，宛若待宰的牲畜。
“十，九……”
耿忠豁然抬头，目光决然。
“我……”
他的声音哑了下去，一大块血肉从他的喉咙里跳了出来。
那是他的舌头、声带和一小截气管！
耿忠喉咙间发出荷荷的出气声，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已经不能了。如此多的血肉离体，已经带走他的生命，眸子逐渐凝固暗淡。
“这——”毛文斗大惊。
“没事。”猎人笑道。
阴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填满每一寸空间，带来刺骨的阴寒。
医生发出悠长呼吸，那些阴冷的风都向他汇聚而去，瞳孔中的墨色重新浓郁。
猎人对准屋子中央绘画的祭阵，遥遥一拳轰出。
嗡——
空气中波纹相推，层层递增，击在祭阵上。
砰！
由金属粉末混合血液绘成的祭阵直接破碎，连带着下方水泥一起化作飞灰。
空气蓦然一震。
在楼天铭的感应中，一轮散发着无边光与热的太阳正在徐徐升起。
他霍然扭头望去，似乎是在松城中心的那边，隔着不知多远距离，那轮太阳正隔空投来无限神威！
那些阴冷呼啸的寒风在这轮太阳的照耀下，宛若地面的霜花，纷纷融化无形。
庞然若无根大海的秘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从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涌来，把那些阴寒的感受清洗，直到丝毫不剩。
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楼天铭用羊皮卷释放的”阻断“似乎受到同源力量的加持，重新清晰。
耿忠全身剧烈一震。
他身体上那些活化的组织全都发出无声的嚎叫，纷纷炸碎！
一时间耿忠身上大大小小的活化组织纷纷成为一团团血雾，楼天铭产生一种奇异的感受，似乎在耿忠身上有着某种扭曲的规则，在这种规则下才能把肢体器官活化。
而现在，在这轮意识中的太阳照耀下，那扭曲的规则正在被修改、纠正！
那些血雾炸碎之后，宛若倦鸟归林般，纷纷回到耿忠的身体，重新构成一个个器官和血肉。
几个呼吸的时间，当阴寒的风全部消散后，耿忠又好好的站在原处，除了面色苍白如纸之外，竟然毫发无伤。
而那轮太阳的光辉已经充满这个小小的包厢。
楼天铭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时时刻刻都处在这轮‘太阳“的辐射中，只是时间一久，习以为常罢了。
”这就是神的秩序。“猎人感慨道。
楼天铭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如此诡异强大的畸变种面对那太阳般的神威普照，毫无反抗能力的成为灰烬。
这不愧是神的秩序笼罩的世界！
就在这时，猎人按住左耳的空气耳麦，天眼的声音响起：
“有一队保安正在过来，应该没有发现异常，是来帮助苏展处理后事的。”
“问他。”猎人对教授使了个眼色。
耿忠脸色苍白，经过这么一次从地狱里爬回的经历，他连站起来的体力都没了。
“在NA区老防空洞里。”不等猎人问，耿忠直接说到。
教授走过去，两人对视。
他的眸子变成瑰丽的翡翠色，看了一会，点头：”没有撒谎。“
”谁让你委托老兵协会的？“
”通过隐秘渠道，是鬼市的人，委托老板。”
“还有什么？”
“我们只负责牵线搭桥，具体不知道。”
”还有别的情报么？“
耿忠摇头。
教授盯着他的双眼，语气轻柔：“今天的事情，你不会说出来的……记住，今天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会说出来……”
无形的秘力涌动，耿忠的神色逐渐迷茫。
“NA区防空洞……”楼天铭听的一怔。
在他的”记忆“里，那有着很老的防空工事，是新历前的人建设的，距今几百年了。
那是一片很大的工事，半在山体里半在地下，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谁也说不清里面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少密道。
按照一些遗留下的史书中记载，应该是新历前一百多年的时候建设的，叫做“小三线工程”。
那时候，这片土地上有两个巨无霸国家所对抗……
小三线？！
这段记忆让楼天铭的思维混乱起来，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别的世界，穿越后一直面对生死危机，没有时间深思。
可是按照这段“记忆”中记载，这却是未来世界！
如果按照这种算法，现在应该是23世纪或者24世纪！
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时间？还是说只是名字上的巧合？
他的脊背微微战栗起来。
如果是未来世界那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难道爸爸妈妈他们……已经作古了几百年之久?
这个念头让他忍不住的战栗起来，全身发冷。
“嗨？嗨？我们得走了。”
猎人看见楼天铭突然脸色苍白，像是丢了魂似的，不由的疑惑叫道。
“我没事。”楼天铭勉强笑笑。
”我承诺过不杀你，等我们走后，你可以带着这个废物走了。“猎人对耿忠说道。
”谢谢……“耿忠虚弱的说道。
”你的实力不错，希望以后来松城的时候，能和你合作。“猎人道。
她的神情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两人刚才根本没有生死大战。
”……“耿忠疑惑看她一眼。
”我是认真的，你也是人中豪杰，不应该浪费在给纨绔子弟当保镖上，屈才了。“猎人认真说到。
耿忠怔住了。
他看着这个眸子重新转为黑色的明媚女孩，突然觉得嘴里很苦。
”走喽。“猎人转身离开，几人跟在身后。
耳机中的天眼正在指挥：“你们出门，往左走，到消防通道，然后下到二楼，再去电梯，我已经控制了电梯。”
摄影师冷漠的声音也响起：“这边安全。”
众人按照所说，左拐，推开消防通道。
不远处走廊的拐角，一行穿着黑衣的保镖正轻松而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异状。
……
苏展模糊醒来，看见耿忠的面孔，立刻皱起眉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中的厌恶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住的。
”发生什么了？“苏展冷冷问道。
耿忠虚弱的摇了摇头。
”我怎么成这样了……你个废物是干什么吃的！“苏展骂骂咧咧的，”养一头狗都比你有用！“
耿忠看着他的面孔，突然笑了起来。
他开始是低声的笑，然后笑得越来越激烈，两个肩膀都在颤抖。
苏展惊愕厌恶的看着这个突然失态的死人脸：”你干什么？“
“我这辈子，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耿忠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想干嘛？想告状？我跟你说……”
在苏展的威胁中，耿忠剧烈的笑着，笑的全身颤抖，笑出了眼泪。
……
白色面包车驶过夜色，向着南方驶去。
老防空洞在松城的最南边，再往外就是几个卫星城，以及镇守边界防备畸变种的联军驻地。
长街的灯火逐渐稀疏，路况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一片都是老城区，随着松城的经济复苏，正义神殿逐渐往北边开拓土地，这边虽然没有荒废，但是人口也是逐渐减少。
水泥板路东拐西拐，很多楼房没有灯火，夜风从中呼啸而过，窗户黑洞洞的宛若巨口。
前方的岷山把一段支脉插入松城，通往那边的公路已经近乎荒废了。
水泥路龟裂，杂草从中探出身子，两边的护栏多有破损。两边电线杆子之间电线耷拉下来，满是鸟巢。
损坏的路灯灯杆孤独的伫立，一根根延伸向夜色深处。
白色面包车来到山脚下。
从这里沿着公路上去，就是老防空洞的入口。
“我们要连夜探索么？”教授紧了紧领子，问道。
夜色中的岷山化为朦胧的巨大黑影，带着摄人心魄的巨大压力，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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