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抵达安龙城
逃离血河屠猎军的灵慧公主等人终于在入夜前抵达了安龙城。
在安排好一众人后，她便火急火赶地找到杨正，询问起情况。
“派出去的巡逻队没有一个人回来，探塔也完全失去了作用，眼下我们就像瞎子一样，除了日夜保持戒备，什么办法都没有。对了，蒙将军那边情况如何？那两人又是？”
“那二人暂且不提，此番情况危机，城外军营接连遇袭，而我们回来时又遇上了血河屠猎军。芜人、衲喇人还有狄人，三大氏族同一时间出兵，这不是一个好迹象，我担心背后有人在谋划着什么。”
灵慧公主喝了口茶水，继续说到：
“而且我这次隐秘随军之事已被人知晓，三大氏族同时出兵，恐也是与那帮人脱不了干系。”
杨正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相信，灵慧公主的行程全是他一手安排的，那帮人是从哪里打探到这个消息的？
如果说是京城内有人欲假借蛮族之手来除掉灵慧公主，那么这次三大氏族同时出兵的原因倒是找到了。
可问题就在于，边疆的布防兵力等一系列事情，非朝廷重臣不可得知。
而那帮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只为了除掉一个灵慧公主就把这种东西都告诉蛮族。
否则莫要说一个安龙城了，整个大莽国北方都有可能被打下。
这种亡国之举，杨正不觉得那帮子老油条会做的出来。
那一群只会游离于规则内外来获利的家伙，怎么可能放任有人来掀桌子呢。
可若是要说，是草原上出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或者大事，使得几大氏族准备联手，这种消息早在第一时间就会被传递出草原。
而届时他们要面对的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只有区区五千人镇守的安龙城。
不过眼下考虑这些已经没有太大必要了，关键在于要如何防范和应对即将袭来的狄人大军。
五千人的驻军被抽走了一半多，眼下这剩下的两千余人该如何才能守的住城，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对方军队具体数量至今未知，送到后方的求援信也需要时间来变现，现在只能盼望着蒙骆能早一些将兵力带回支援。
两千余人……要在大军面前守好一座边疆重城实在是太过于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连那些有名有姓的军团都出现了，自己这边除了边疆自带的驻军，唯一一支精锐级别的部队还是哥哥杨修元的六行营，这实在是让人担忧。
若情况危急，城池失守了，他战死事小，公主出意外了才是事大。
如果在京城，公主不说安危问题，起码于皇位之争一事上重要性并不算太大，就算要针对也不至于有机会下如此毒手。
可到了这边来，那就是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无论死活，皆会对整个皇位之争造成重大影响。
更甚者，直接将这太平盛世变成战火连天也不是不可能。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赶紧劝公主先行返京，至于安龙城，守不住也得守，杨氏一脉的不能再次蒙羞。
想到这里，杨正立刻就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灵慧公主，并着手准备挑选一些人，陪同公主一起回京。
灵慧公主也没有拒绝，毕竟她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是非轻重缓急还是分的清的。
“那么事不宜迟，明日一早就出发，此番形势危急，还望杨将军要处处留心。待回京之后，本公主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再与诸位细说。”
说罢，灵慧公主便拱手告退。
而另一边，医馆中，已经好几章没有出场的李尔聃和王德发仍旧是在昏迷之中，没有醒来。
尽管两人只有十分塑料的兄弟情，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在同一个梦境中相遇。
那是一片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地方，混乱是它最好的代名词。
两人在这奇妙但不妙的梦境之中同时感受了一种来自灵慧上的战栗，一股庞大而又难以言明的视线包裹着他们二人。
王德发终于明白了李尔聃所说的被邪神注视是怎么一回事。
“当你被注视，
你便知道，
那是神。
切记，不可直视神！
不可聆听神！
不可言明神！
不可思虑神！
因为祂乃是无边的混乱，
触及者终将灭亡……
看着不远处已经被注视的有些神神叨叨的王德发，李尔聃的反应反而有些显得与周围的画风格格不入。
作为一个时常感受着邪神注视的家伙，李尔聃在进来以后，只花了挖一个鼻屎的功夫就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这种注视的感觉跟他先前两个世界里被注视的感觉不一样！
而且恐怕是因为他在突围血河屠猎军的过程中精神力被激发，所以他此刻竟然能从这种注视中隐隐约约读出一些消息，看到一些片段。
当然这种能力并非没有代价，李尔聃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这个他无法自主控制的能力，正在像个二鬼子一样暴露着自己的位置，他知道的越多，邪神要找到他就更容易。
“好家伙，就是我把鬼子引进村的是吧。”
自我吐槽了一下，李尔聃还是不得不选择赶紧发散一些精神力去替王德发分担一下压力。
自己有金手指庇护，听了不会疯，但别人可就说不准了。
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小说动漫里，他就没见到有什么不是主角家伙的，被邪神注视了以后还能屁事没有。
而且以往再怎么样，都没有人能和他一起被邪神注视到，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是什么好兆头。
特别是从刚刚的感知里，李尔聃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个邪神的司职权能。
战争、杀戮以及灾祸。
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词啊！
一个不小心，说不准就变成了寄寄子，像这种事情，他可不要。
这种被邪神注视的梦境并非普通梦境，寻常的诸如盗梦空间里那些法子是没有用的。
一切都更像是他们的灵魂体被邪神拉入了一个异空间之中，只有找到光门，才有可能出的去。
感应了一下附近的光门在哪个方向，李尔聃立马拽着已经低头跪下的王德发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等通过光门之后，两人同时从梦境中醒来，睁开双眼。
这一下的动静可把照顾着两人的老头给吓了一跳。
老头从医五十年，就没见过这种，明明自己诊断结果是得昏迷个三五天的，结果刚处理完伤势人就醒了过来，就是那些修行者都没有这么离谱。
差点给人老头整的对自己的五十年的医术产生了严重怀疑。
那两双瞪的老大的眼珠子里透出的活力，完全不像是陷入昏迷的人该有的样子。
两人刚想起身询问状况，但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让两人只能痛哼了两声，便不再有其他动作。
老头见状，连忙阻止到：“两位壮士的伤势并未痊愈，还是静心休养为上。老夫安明只是一介草民，二位可是让杨将军送来的，若是出了点什么差池，老夫可是担待不起啊，还望二位见谅。”
安明的话让两人一头雾水，对于他们而言，从昏迷那一刻起到现在，几乎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现在又多了个什么杨将军，情况完全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那种。
按理说，在梦境里遇到了那种事情醒来后应该是更加疲惫才对，只是两人皆是刚刚突破，身体在这个世界的刺激之下完成了最初的蜕变。
若是此刻有个哪怕是初入门的修行者在这，两人周身的景象绝对会让那个修行者惊掉下巴。
两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从没有喝过水的人跳到了河流里，正在疯狂的吸收着周遭的一切灵气，这也是为何两人完全感受不到疲惫的原因。
当然，这种情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不管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好，两人的身体承受能力也好，一切都是有所限制的，就像再怎么口渴的人，喝够了也不会再喝下去一样。
不过对于啥也不知道的两人来说，其实这些东西有和没有也没啥区别。
“话说，安老爷子啊，这块儿是哪个地界啊？”李尔聃瞅了一眼还有些‘被邪神注视后遗症’的王德发，只能是被迫抢戏，由他自己来问出这个关键问题。
被喊到的安明有些疑惑，但也是如实回答道：“这处是安龙城内，由杨正杨将军镇守。”
“安龙城？”
李尔聃懵住了，随后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他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老王刚刚逃出那些草原人的包围，后脚就到这座即将被人大军进攻的安龙城。
只能说不愧是穿越者吗，永远都逃不开名为‘事件’的漩涡，他早该猜到，这种边疆城市，肯定是那什么灵慧公主回京的必经之路啊。
一旁的王德发亦是面露苦涩，虽然说他在穿越前已经（其实并没有）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真的面对过一次这种生死危机后，此刻的他只是无比地怀念原来的生活。
更何况在梦境里被邪神注视时，那种彻底认识到自身渺小可怜可悲，寄希望于将自己全身心奉献给神明的感觉，更让他明白，穿越这种事情，恐怕对于大多数现代人来说，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
还在缠着安明打探这个世界情报的李尔聃没有发现老王此刻的状态，只是有些许察觉到自己的外置大脑此刻似乎精神不太好，，但考虑到自己当初第一次被神灵注视那种感觉，李尔聃便将其归结于‘被邪神注视后遗症’带来的变化，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无论是李尔聃王德发两人，还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在不管是草原上，还是西域诸国，哪怕是大莽国内。
凡是在这天里出生的孩子，嘴巴里都在默念着同一句诡异的呓语，如果翻译过来就是：
伟大的乌斯达克，
祂的双翼将散播灾祸，
祂的四足将带来战争，
祂的肢体喜悦杀戮，
祂是伟大的乌斯达克，
您的虔信徒必将为您献上一切为贡品
直至您来临那日，
我们都将化为您所喜悦的一切
……
在安排好一众人后，她便火急火赶地找到杨正，询问起情况。
“派出去的巡逻队没有一个人回来，探塔也完全失去了作用，眼下我们就像瞎子一样，除了日夜保持戒备，什么办法都没有。对了，蒙将军那边情况如何？那两人又是？”
“那二人暂且不提，此番情况危机，城外军营接连遇袭，而我们回来时又遇上了血河屠猎军。芜人、衲喇人还有狄人，三大氏族同一时间出兵，这不是一个好迹象，我担心背后有人在谋划着什么。”
灵慧公主喝了口茶水，继续说到：
“而且我这次隐秘随军之事已被人知晓，三大氏族同时出兵，恐也是与那帮人脱不了干系。”
杨正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相信，灵慧公主的行程全是他一手安排的，那帮人是从哪里打探到这个消息的？
如果说是京城内有人欲假借蛮族之手来除掉灵慧公主，那么这次三大氏族同时出兵的原因倒是找到了。
可问题就在于，边疆的布防兵力等一系列事情，非朝廷重臣不可得知。
而那帮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只为了除掉一个灵慧公主就把这种东西都告诉蛮族。
否则莫要说一个安龙城了，整个大莽国北方都有可能被打下。
这种亡国之举，杨正不觉得那帮子老油条会做的出来。
那一群只会游离于规则内外来获利的家伙，怎么可能放任有人来掀桌子呢。
可若是要说，是草原上出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或者大事，使得几大氏族准备联手，这种消息早在第一时间就会被传递出草原。
而届时他们要面对的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只有区区五千人镇守的安龙城。
不过眼下考虑这些已经没有太大必要了，关键在于要如何防范和应对即将袭来的狄人大军。
五千人的驻军被抽走了一半多，眼下这剩下的两千余人该如何才能守的住城，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对方军队具体数量至今未知，送到后方的求援信也需要时间来变现，现在只能盼望着蒙骆能早一些将兵力带回支援。
两千余人……要在大军面前守好一座边疆重城实在是太过于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连那些有名有姓的军团都出现了，自己这边除了边疆自带的驻军，唯一一支精锐级别的部队还是哥哥杨修元的六行营，这实在是让人担忧。
若情况危急，城池失守了，他战死事小，公主出意外了才是事大。
如果在京城，公主不说安危问题，起码于皇位之争一事上重要性并不算太大，就算要针对也不至于有机会下如此毒手。
可到了这边来，那就是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无论死活，皆会对整个皇位之争造成重大影响。
更甚者，直接将这太平盛世变成战火连天也不是不可能。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赶紧劝公主先行返京，至于安龙城，守不住也得守，杨氏一脉的不能再次蒙羞。
想到这里，杨正立刻就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灵慧公主，并着手准备挑选一些人，陪同公主一起回京。
灵慧公主也没有拒绝，毕竟她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是非轻重缓急还是分的清的。
“那么事不宜迟，明日一早就出发，此番形势危急，还望杨将军要处处留心。待回京之后，本公主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再与诸位细说。”
说罢，灵慧公主便拱手告退。
而另一边，医馆中，已经好几章没有出场的李尔聃和王德发仍旧是在昏迷之中，没有醒来。
尽管两人只有十分塑料的兄弟情，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在同一个梦境中相遇。
那是一片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地方，混乱是它最好的代名词。
两人在这奇妙但不妙的梦境之中同时感受了一种来自灵慧上的战栗，一股庞大而又难以言明的视线包裹着他们二人。
王德发终于明白了李尔聃所说的被邪神注视是怎么一回事。
“当你被注视，
你便知道，
那是神。
切记，不可直视神！
不可聆听神！
不可言明神！
不可思虑神！
因为祂乃是无边的混乱，
触及者终将灭亡……
看着不远处已经被注视的有些神神叨叨的王德发，李尔聃的反应反而有些显得与周围的画风格格不入。
作为一个时常感受着邪神注视的家伙，李尔聃在进来以后，只花了挖一个鼻屎的功夫就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这种注视的感觉跟他先前两个世界里被注视的感觉不一样！
而且恐怕是因为他在突围血河屠猎军的过程中精神力被激发，所以他此刻竟然能从这种注视中隐隐约约读出一些消息，看到一些片段。
当然这种能力并非没有代价，李尔聃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这个他无法自主控制的能力，正在像个二鬼子一样暴露着自己的位置，他知道的越多，邪神要找到他就更容易。
“好家伙，就是我把鬼子引进村的是吧。”
自我吐槽了一下，李尔聃还是不得不选择赶紧发散一些精神力去替王德发分担一下压力。
自己有金手指庇护，听了不会疯，但别人可就说不准了。
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小说动漫里，他就没见到有什么不是主角家伙的，被邪神注视了以后还能屁事没有。
而且以往再怎么样，都没有人能和他一起被邪神注视到，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是什么好兆头。
特别是从刚刚的感知里，李尔聃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个邪神的司职权能。
战争、杀戮以及灾祸。
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词啊！
一个不小心，说不准就变成了寄寄子，像这种事情，他可不要。
这种被邪神注视的梦境并非普通梦境，寻常的诸如盗梦空间里那些法子是没有用的。
一切都更像是他们的灵魂体被邪神拉入了一个异空间之中，只有找到光门，才有可能出的去。
感应了一下附近的光门在哪个方向，李尔聃立马拽着已经低头跪下的王德发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等通过光门之后，两人同时从梦境中醒来，睁开双眼。
这一下的动静可把照顾着两人的老头给吓了一跳。
老头从医五十年，就没见过这种，明明自己诊断结果是得昏迷个三五天的，结果刚处理完伤势人就醒了过来，就是那些修行者都没有这么离谱。
差点给人老头整的对自己的五十年的医术产生了严重怀疑。
那两双瞪的老大的眼珠子里透出的活力，完全不像是陷入昏迷的人该有的样子。
两人刚想起身询问状况，但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让两人只能痛哼了两声，便不再有其他动作。
老头见状，连忙阻止到：“两位壮士的伤势并未痊愈，还是静心休养为上。老夫安明只是一介草民，二位可是让杨将军送来的，若是出了点什么差池，老夫可是担待不起啊，还望二位见谅。”
安明的话让两人一头雾水，对于他们而言，从昏迷那一刻起到现在，几乎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现在又多了个什么杨将军，情况完全就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那种。
按理说，在梦境里遇到了那种事情醒来后应该是更加疲惫才对，只是两人皆是刚刚突破，身体在这个世界的刺激之下完成了最初的蜕变。
若是此刻有个哪怕是初入门的修行者在这，两人周身的景象绝对会让那个修行者惊掉下巴。
两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从没有喝过水的人跳到了河流里，正在疯狂的吸收着周遭的一切灵气，这也是为何两人完全感受不到疲惫的原因。
当然，这种情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不管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好，两人的身体承受能力也好，一切都是有所限制的，就像再怎么口渴的人，喝够了也不会再喝下去一样。
不过对于啥也不知道的两人来说，其实这些东西有和没有也没啥区别。
“话说，安老爷子啊，这块儿是哪个地界啊？”李尔聃瞅了一眼还有些‘被邪神注视后遗症’的王德发，只能是被迫抢戏，由他自己来问出这个关键问题。
被喊到的安明有些疑惑，但也是如实回答道：“这处是安龙城内，由杨正杨将军镇守。”
“安龙城？”
李尔聃懵住了，随后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他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老王刚刚逃出那些草原人的包围，后脚就到这座即将被人大军进攻的安龙城。
只能说不愧是穿越者吗，永远都逃不开名为‘事件’的漩涡，他早该猜到，这种边疆城市，肯定是那什么灵慧公主回京的必经之路啊。
一旁的王德发亦是面露苦涩，虽然说他在穿越前已经（其实并没有）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真的面对过一次这种生死危机后，此刻的他只是无比地怀念原来的生活。
更何况在梦境里被邪神注视时，那种彻底认识到自身渺小可怜可悲，寄希望于将自己全身心奉献给神明的感觉，更让他明白，穿越这种事情，恐怕对于大多数现代人来说，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
还在缠着安明打探这个世界情报的李尔聃没有发现老王此刻的状态，只是有些许察觉到自己的外置大脑此刻似乎精神不太好，，但考虑到自己当初第一次被神灵注视那种感觉，李尔聃便将其归结于‘被邪神注视后遗症’带来的变化，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无论是李尔聃王德发两人，还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在不管是草原上，还是西域诸国，哪怕是大莽国内。
凡是在这天里出生的孩子，嘴巴里都在默念着同一句诡异的呓语，如果翻译过来就是：
伟大的乌斯达克，
祂的双翼将散播灾祸，
祂的四足将带来战争，
祂的肢体喜悦杀戮，
祂是伟大的乌斯达克，
您的虔信徒必将为您献上一切为贡品
直至您来临那日，
我们都将化为您所喜悦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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