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宴无好宴
卓不凡的学习生涯绝对不会如此寡淡无味，这一点从卓不凡走近学堂的时候，众人给予的明星般山呼海啸的掌声待遇中就可以看出来，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这个道理，就卓不凡这种一文不名，人又长得不帅的穷小子，怎么可能在学校如此受欢迎，用脚趾头都明白这个道理。
学堂的课虽然无聊，但是这里的人并不无聊，甚至有点无赖，从卓不凡重新走进学堂的那一刻起，一个邪恶的计划就在这群青春期荷尔蒙无处安放的半大小子中弥漫开来，他们准备给卓不凡一个只有惊没有喜的欢迎会。
这一天上的依然是李作书的之乎者也课，卓不凡依然趴在桌子上睡大觉，就在这一天学习结束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名叫张家川的小子叫住了他，指了指院子说：“不凡，你这几天没来学堂，后来才知道你生病了，作为同窗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你，怪过意不去的，这不众人在院子里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会，稍微弥补一下我们的过失，望务必到场。”
学堂的学生离去了一大半，教授各门学科的先生也都各自回了家，留下的只有看门的老吴，冷冷地坐在大门旁的小屋中，注视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心想这群臭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安生呢，老是欺负这穷小子。
学堂中个子最高的学生，此时正领着一干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见到卓不凡来了，赶紧站起身来打躬作揖：“过去我等和学兄多有不谐之处，不意小兄此番病重，我等皆惴惴不安，唯恐无缘再得见尊面，以表歉意。今领着众人借着学堂的地方厚着脸皮做个东道略备薄席，同时也算作为学兄大病初愈压惊，望学兄对我等过往万勿介怀。”
卓不凡从这位年纪约莫15岁上下仁兄的说辞中大概明白了这群人和“自己”有过不愉快，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的意图，但是出于礼貌，也不该拒绝对方的好意，于是赶紧抱拳道谢：“岂敢岂敢，让学兄破费了。”领头的高个子学生大喜，一面招呼众人入座，一面招呼大家动筷。
卓不凡扫了一眼桌上放得菜，说是薄席，却一点都不薄，有烧鸡、有水果，最神奇的是居然还有酒，这些东西对于多日不见肉味，同时前世也是个吃货的卓不凡来说，实在是稀罕物。可是出于礼貌，同时也是不知道这群人的目的，略有防备之心，所以迟迟不敢动筷。
高个子学生会意，抢先吃了一口烧鸡，又摘下几颗葡萄放进嘴里，卓不凡这才放心，开心地吃了起来。这个时候高个子学生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又替卓不凡满上。
卓不凡疑惑地说：“学堂允许喝酒么？”
高个子学生大笑：“学堂虽然诸多规矩，但也不禁止学生畅谈饮酒，况我等皆是立志报国的有志青年，岂能没有大丈夫气概，来请满饮此杯，望我等皆能实现此生报国理想？”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到对方轻易喝下一杯酒，卓不凡再无怀疑这酒有问题，也是一杯酒下肚，接着和众人大吃大喝，却没有注意到几人眼中流露出的淡淡谐谑神色。
果然没过多久，卓不凡的肚子突然开始疼了起来，一阵翻江倒海之后，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要拉肚子了，急忙站起身来，问众人:“茅房在哪里？我失陪一下！”高个子学生回答道：“在院子右侧角落里有一处，学兄赶紧去！茅厕中自有手纸！”
卓不凡一听，赶紧往角落跑去，谁知到了茅厕门口一看，霍然用楷书写了几个大字“茅厕堵塞，暂停使用！”卓不凡夹着屁股，一溜烟地又跑回了前院，边跑边呼：“该死该死，茅厕堵了，哪里还有茅厕？”
高个子学生一指后院：“在李先生屋子旁边还有一处！”
卓不凡又急忙往后院跑去，谁知那里根本就没有茅厕，倒霉的是夫子李作书此时听到脚步声，打开了屋门，见到了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的卓不凡，就叫住了他：“这么晚了，为何不归家？”
卓不凡急忙说：“我......我是来找茅厕的......”
李作书不耐地说：“荒唐，我的住处岂是此等污秽所在，茅厕在前院，来了学堂许久，只知道整天游手好闲，睡大觉，胸无大志，况又公然违抗学堂规定，擅自饮酒，毫无前途可言...”
在教书老头的喋喋不休中，卓不凡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坚持不住，拉了出来，一股臭气弥漫开来，同时脸上也露出了解脱的表情。李作书发现卓不凡脸色有异，再嗅到一股臭气，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瞬间勃然大怒：“不敬师长，成何体统，罚你打扫茅厕十日，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说罢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回到了屋中，“砰”的一生关上了木门，只留下了欲哭无泪的卓不凡孤零零地站在院中，前远里却传来了几个学生的笑声。
卓不凡挣扎着回到前院，却发现人已经走完，眼前的自己略显尴尬，要这样回家吧，实在是没有脸走在大街上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大门边传来了老吴沙哑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被捉弄了这么多次了，还不长记性，院子那颗大树下有一个水缸，自己去洗洗去。”
卓不凡如听仙音，赶紧脱了裤子走到水缸边，用瓢舀出水来将秽物冲洗赶紧，也顾不得裤子还湿着，穿上裤子走到了门房边，往老吴深深一躬：“多谢先生相救学生，否则我就回不了家了。”
老吴一愣：“先生？为什么这么叫我......”心里却一阵温暖，这个熟悉的称谓已经好久没有人叫过了，想当年也有两个学生这么叫过我，老吴转过头去，微微一摆手：“回家去吧，以后要小心一点，那领头的小子是镇上刘大人家的公子，名叫刘德功，你惹不起的。”说完微微叹了一口气。
卓不凡抬起头来：“惹不起？有钱有势又如何，就能随便欺负人吗？若言处处受生，故名众生者。此据业力五道流转也。他只是投胎比我好罢了，就像两片树叶一样，他只是碰巧掉到了华贵的座椅上，而我掉到了茅坑中。但出身不好又如何，焉知我没有出头的那一日？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吴一呆，侧着头看着这个又瘦又矮的穷小子：“小子说得不错，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想报仇吗？明天散学后，你先别走，我来教你。”
卓不凡不知道的是，自己前世无意中记住的一句《妙法莲华经文句》中的话，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好处。
学堂的课虽然无聊，但是这里的人并不无聊，甚至有点无赖，从卓不凡重新走进学堂的那一刻起，一个邪恶的计划就在这群青春期荷尔蒙无处安放的半大小子中弥漫开来，他们准备给卓不凡一个只有惊没有喜的欢迎会。
这一天上的依然是李作书的之乎者也课，卓不凡依然趴在桌子上睡大觉，就在这一天学习结束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名叫张家川的小子叫住了他，指了指院子说：“不凡，你这几天没来学堂，后来才知道你生病了，作为同窗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你，怪过意不去的，这不众人在院子里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会，稍微弥补一下我们的过失，望务必到场。”
学堂的学生离去了一大半，教授各门学科的先生也都各自回了家，留下的只有看门的老吴，冷冷地坐在大门旁的小屋中，注视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心想这群臭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安生呢，老是欺负这穷小子。
学堂中个子最高的学生，此时正领着一干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见到卓不凡来了，赶紧站起身来打躬作揖：“过去我等和学兄多有不谐之处，不意小兄此番病重，我等皆惴惴不安，唯恐无缘再得见尊面，以表歉意。今领着众人借着学堂的地方厚着脸皮做个东道略备薄席，同时也算作为学兄大病初愈压惊，望学兄对我等过往万勿介怀。”
卓不凡从这位年纪约莫15岁上下仁兄的说辞中大概明白了这群人和“自己”有过不愉快，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的意图，但是出于礼貌，也不该拒绝对方的好意，于是赶紧抱拳道谢：“岂敢岂敢，让学兄破费了。”领头的高个子学生大喜，一面招呼众人入座，一面招呼大家动筷。
卓不凡扫了一眼桌上放得菜，说是薄席，却一点都不薄，有烧鸡、有水果，最神奇的是居然还有酒，这些东西对于多日不见肉味，同时前世也是个吃货的卓不凡来说，实在是稀罕物。可是出于礼貌，同时也是不知道这群人的目的，略有防备之心，所以迟迟不敢动筷。
高个子学生会意，抢先吃了一口烧鸡，又摘下几颗葡萄放进嘴里，卓不凡这才放心，开心地吃了起来。这个时候高个子学生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又替卓不凡满上。
卓不凡疑惑地说：“学堂允许喝酒么？”
高个子学生大笑：“学堂虽然诸多规矩，但也不禁止学生畅谈饮酒，况我等皆是立志报国的有志青年，岂能没有大丈夫气概，来请满饮此杯，望我等皆能实现此生报国理想？”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到对方轻易喝下一杯酒，卓不凡再无怀疑这酒有问题，也是一杯酒下肚，接着和众人大吃大喝，却没有注意到几人眼中流露出的淡淡谐谑神色。
果然没过多久，卓不凡的肚子突然开始疼了起来，一阵翻江倒海之后，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要拉肚子了，急忙站起身来，问众人:“茅房在哪里？我失陪一下！”高个子学生回答道：“在院子右侧角落里有一处，学兄赶紧去！茅厕中自有手纸！”
卓不凡一听，赶紧往角落跑去，谁知到了茅厕门口一看，霍然用楷书写了几个大字“茅厕堵塞，暂停使用！”卓不凡夹着屁股，一溜烟地又跑回了前院，边跑边呼：“该死该死，茅厕堵了，哪里还有茅厕？”
高个子学生一指后院：“在李先生屋子旁边还有一处！”
卓不凡又急忙往后院跑去，谁知那里根本就没有茅厕，倒霉的是夫子李作书此时听到脚步声，打开了屋门，见到了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的卓不凡，就叫住了他：“这么晚了，为何不归家？”
卓不凡急忙说：“我......我是来找茅厕的......”
李作书不耐地说：“荒唐，我的住处岂是此等污秽所在，茅厕在前院，来了学堂许久，只知道整天游手好闲，睡大觉，胸无大志，况又公然违抗学堂规定，擅自饮酒，毫无前途可言...”
在教书老头的喋喋不休中，卓不凡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坚持不住，拉了出来，一股臭气弥漫开来，同时脸上也露出了解脱的表情。李作书发现卓不凡脸色有异，再嗅到一股臭气，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瞬间勃然大怒：“不敬师长，成何体统，罚你打扫茅厕十日，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说罢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回到了屋中，“砰”的一生关上了木门，只留下了欲哭无泪的卓不凡孤零零地站在院中，前远里却传来了几个学生的笑声。
卓不凡挣扎着回到前院，却发现人已经走完，眼前的自己略显尴尬，要这样回家吧，实在是没有脸走在大街上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大门边传来了老吴沙哑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被捉弄了这么多次了，还不长记性，院子那颗大树下有一个水缸，自己去洗洗去。”
卓不凡如听仙音，赶紧脱了裤子走到水缸边，用瓢舀出水来将秽物冲洗赶紧，也顾不得裤子还湿着，穿上裤子走到了门房边，往老吴深深一躬：“多谢先生相救学生，否则我就回不了家了。”
老吴一愣：“先生？为什么这么叫我......”心里却一阵温暖，这个熟悉的称谓已经好久没有人叫过了，想当年也有两个学生这么叫过我，老吴转过头去，微微一摆手：“回家去吧，以后要小心一点，那领头的小子是镇上刘大人家的公子，名叫刘德功，你惹不起的。”说完微微叹了一口气。
卓不凡抬起头来：“惹不起？有钱有势又如何，就能随便欺负人吗？若言处处受生，故名众生者。此据业力五道流转也。他只是投胎比我好罢了，就像两片树叶一样，他只是碰巧掉到了华贵的座椅上，而我掉到了茅坑中。但出身不好又如何，焉知我没有出头的那一日？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吴一呆，侧着头看着这个又瘦又矮的穷小子：“小子说得不错，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想报仇吗？明天散学后，你先别走，我来教你。”
卓不凡不知道的是，自己前世无意中记住的一句《妙法莲华经文句》中的话，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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