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偷鸡摸狗

    卓不凡以饭易术的生涯就此开始，而且难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因为老吴压根就没有打算给他提供食材，也没打算给他钱，当然他也没钱，当门房那一点微薄的收入也早被他花在了喝酒和赌博上面。

    卓不凡一脸茫然：“你没有材料，也不给我钱，让我去哪里给你弄饭去。”

    翘着二郎腿端坐在门槛上的老吴搓了搓脚趾缝里的泥：“你小子以为我的绝学这么轻易就传授你啊，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说明你小子不够资格学我这奇术，忘了我前两天教你的迷药啦？你以为就为了捉弄那小子啊？”

    老吴凑过头来，在卓不凡耳边轻声地说：“李作书可养了几只鸡，烤了一定好吃。我可不知道多久没有闻到肉味了，想必你小子也想打打牙祭，不如我们......”

    卓不凡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可不想给家里惹麻烦。”虽然他对平时给他不少白眼的李作书没有什么好感，可他不想给家里惹麻烦，自己突然夺走她儿子的肉身已经很对不起这家人了。

    老吴小心翼翼地说：“笨蛋，你不会不被他发现啊，用我传授你的迷药，保管这鸡连叫都不会叫一下，到时候我们烤了，那叫一个香。”

    听着老吴的描述，卓不凡也不禁食指大动，吞下了一口口水，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自己也是再也没有闻过鸡肉味了，对于鸡肉鸡汤也是心向往之，前世吃过的什么烤鸡、卤鸡、椰子鸡、叫花鸡就像电影院门口的爆米花机一样，放进去一勺玉米，不断地往外冒爆米花，挡都不挡住。

    老吴打断了卓不凡对于鸡肉的畅想：“嗨，干嘛呢，把哈喇子擦一擦，赶紧去弄鸡去啊，我在小溪边挖好坑等你。”

    对于鸡肉的渴望打消了卓不凡心中最后的迟疑，拿着上次剩下的药粉，蹑手蹑脚地走向了后院李作书的鸡窝旁，将药粉倒在了鸡食里。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手法不够熟练的卓不凡把鸡弄出了声，惊动了在屋里灯下数银子的李作书，赶紧躲在了鸡窝后面。教书匠打开门走出来查看了下鸡窝，又四下里望了望，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就进屋关上了房门。

    虽然卓不凡没有被发现，倒是心已经玄到了嗓子眼。在鸡窝后面猫了半天之后，听见鸡窝里面已经没了动静，知道已经得手，联盟小心翼翼地打开鸡窝，抓出了一只鸡往学堂外溜去。

    等到天刚擦黑儿的时候，卓不凡摸到了小溪边，此时老吴早已挖好了一个坑，支起了一口灶，并烧好了一锅开水，见到卓不凡提着鸡过来，吩咐道“赶紧下锅拔毛。”

    卓不凡把鸡扔给了老吴：“你来拔毛，把鸡肉洗干净，我去弄点佐料。”也不管老吴答不答应，就往小溪那边走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片荷叶，从树边摘来的蘑菇，还有不知道从哪家地里薅来的葱姜蒜。

    此时老吴早已经将鸡处理干净，只见卓不凡将鸡腹抛开，拉出内脏，将葱姜蒜塞进鸡肚子里，在鸡肉表面抹上老吴带来的盐，又用荷叶紧紧包住鸡肉，再在外面裹上厚厚一层泥巴，就放在了火里烤，不一会儿香气就冒了出来。

    老吴不解地说：“这做法倒是有点别致，这道菜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学来的？”

    卓不凡赶紧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做法，外人可不知道。”

    老吴倒也不追问，让卓不凡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道菜我可不能告诉你叫“叫花鸡”，这是北宋洪七公发明的，现在还没有呢，到时候洪七公从墓里爬出来，打我一掌降龙十八掌，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鸡肉就熟了，两人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尽绝。吃饱的老吴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说：“吃了你小子一顿饭，我也该传你一个配方了......哎，不对啊，我这头怎么有点晕啊，你给鸡吃的迷药到底放了多少......”说完，一咧嘴倒在了地上。

    卓不凡知道糟了，紧张之下光顾着放药了，却没注意药量过大，药劲早已渗透到了鸡肉里去，这下可完蛋了，赶紧使劲摇了摇头，想挣扎着往家里走，没走两步也倒在了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