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与子
一间昏暗的密室突然明亮了起来。原来是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点燃了油灯。
老者周围还坐着几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人，其中离老者最近的中午人开口：“大白天的，有必要搞这么神秘吗？会长。”老者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这几年来，我们南阳村在灵院选拔考试中的成绩是越来越差了啊，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了商量此事的对策。”老者道。
在场的中年人皆沉默不语。
老者见无人回应他，又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说：“大家都知道，北阳村在灵院选拔考试中的成绩是越来越好了，去年更是出了一个考上尚德灵院的卢宇，出尽了风头。这样下去我们南阳村会沦为四阳村之末啊。”
话落，老者的眼光都黯淡了几分。
一位面带刀疤，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说：“我觉得现在秦方最有可能考上灵院，十九岁就达到了二晶元境。如果我们把村子传下来的赤血灵果给他，他就有可能追上卢宇的脚步。”
老者和他身边最近的中年人皆是瞳孔猛然收缩。
“贾植！你难道忘了使用赤血灵果的代价了吗？”老者呵斥道。
贾植微微一笑说：“当然没忘，不就是一条人命吗？
听见贾植轻描淡写的言语，老者顿时勃然大怒。
呼！
一股气流涌现，在老者身上流转。这是元力在体内运转的表现。
老者原本有些黯淡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精瘦的身体突然让人感觉强壮了起来。仿佛面前已不是一位白发老者，而是一只猛虎。
“别那么激动甘昱会长，我怎么会拿我们南阳元院学员的命去献祭赤血灵果呢？”贾植仍然笑着说道。
甘昱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没有收敛自身的气息。
贾植接着说：“周杰不是有个废物儿子吗？十四岁才元力境二重的修为，这种废物可不算我们南阳学院的学员！”
此时，密室外的树上飞来了两只轻灵鸟，清脆婉转的鸟鸣传入众人的耳朵。
贾植身旁的中年人开口：“用这种没有价值的废物去献祭，是个正确的选择。”
“张铜！人不是物件！”离老者最近的中年人暴喝出声。
…………
万里无云，阳光正艳，通过树叶在地上留下了点点光斑，又在河面展示着自己的闪耀。
此河名为清流河。
周玄清坐在清流河旁的石头上，双脚泡在清凉的河水中。
不远处落有一只轻灵鸟，叫声清脆婉转。
此时的周玄清并不知晓村会正在谈论自己。
周杰从周玄清身后的矮木丛中走了出来，拍掉身上的树叶，静静地坐到了周玄清的身旁。
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两人的模样。周玄清看着自己的倒影发呆，周杰也看着周玄清的倒影。
水中的少年面容白皙，一头蓬乱的头发，脸色显得有些优愁，眼中却仿佛蕴含精光。
周杰率先打破宁静开口道：“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呢？”
微风荡起湖面阵阵涟漪，周玄清缓缓说道：“来这里想一些事情。”
周杰好奇地问：“哦？什么事情？能否和父亲说一说？”
周玄清嘟了嘟嘴说：“父亲，这些话你都问了多少遍了。”
周杰挠了挠头说：“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说嘛，父亲也是担心你啊。”
周玄清眉头微蹙说：“有些事情真的不太好说，父亲……”
吼！
后方不远处的矮木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吼叫，接着走出一只猪形的元兽。
此兽一身银白色的毛发，但在其头颅两边却各有一撮特别的黑色毛发。四米长的身躯配上一张臭烘烘的巨嘴，白色的獠牙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光。
“刚鬓猪？”周杰惊呼道，接着大吼：“玄清！快躲到我身后！”
周杰张开双臂，周玄清连忙躲到其身后。刚鬓猪发起冲锋，扬起阵阵尘土。
呼！
周杰全身浮现出气流，双拳紧握，摆出进攻架势。
砰！
周杰双手握住刚鬓猪獠牙将其逼停。
“好强的刚鬓猪，已经有二晶元晶境的实力了”周杰道。
刚鬓猪仍不放弃，拼命运动四足。尘如烟起，周玄清赶忙闭上双眼。周杰回头看周玄清一眼，轻哼一声，身上气流加剧，将尘土悉数吹开。
周杰腾出右手，一拳重击刚鬓猪头部，刚鬓猪发出一声哀嚎，周杰又是一脚正中其腹部，将其踢了开来。
刚鬓猪双目变得通红，它知道自己不是周杰的对手，便向右绕开周杰，直朝周杰身后的周玄清而去。
周杰叹了一口气说：“畜生何必不肯罢体，本无意伤你性命，但如今……”
周杰高高跃落在了刚鬓猪的背上，双手抓住刚鬓猪的獠牙向后拉，双腿向后一蹬，做了一个后空翻。刚鬓猪被周杰倒甩出去将一棵半米粗的大树撞断。刚鬓猪还未起身，周杰变作爪状的右手就已直插进其头颅。
这只刚鬓猪连哀嚎都还未来得及发出，就已死去了。
周杰清洗掉手上的血迹，又重新坐了下来。
周玄清说：“父亲，知道那只刚鬓猪为什么攻击我们吗？”
周杰摇了摇头。
周玄清指向河对岸道：“这里…貌似…是它约会的地方。”
一只刚鬓猪正站在河对岸望着刚刚那只刚鬓猪的尸体，不肯离去。周杰觉得有些好笑，但他看见了周玄清凝重的面色，于是没有笑出声来。
这只刚鬓猪体形只有三米，头颅两边的毛发与上一只不同，是灰色的。显然是一只雌性刚鬓猪。
周玄清朝刚鬓猪的尸体鞠了一躬，说：“此事我们有错在先，走吧，父亲。”
周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对面的刚鬓猪，心想：“刚刚那只刚鬓猪是想攻击玄清，还是想带配偶逃走？”
没走几步，周杰又嘀咕着：“这肉没带走可惜了啊！”
…………
待到二人走远，那只雌性刚鬓猪渡过河，来到了雄性刚鬓猪的尸体，发出了触人心弦的悲鸣。
二人随便找了个有石头的地方，坐了下来。
周玄清犹豫了片刻后说：“我今天就和父亲说一说我到底在想什么吧。”
周杰面露喜色，因为如果知道了周玄清在想些什么，说不定就能对症下药，解决周玄清不愿意修炼的问题。
周玄清缓缓地说：“父亲，你不觉得我们与那只刚鬓猪，就像天神与我们一样吗？”
周杰吃了一惊道：“那里像了？”
“那里不像了？不一样只能被强者主宰自己的命运吗？”
周杰又被周玄清的话语给震惊到了，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周玄清接着说道：“在天神的眼中，我们与兽类又有何区别？”
周杰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缓过神来，然后说：“你不喜欢修炼不会是因为天神的缘故吧？”
周玄清点了点头说：“天神让我感到厌恶，真的……很厌恶！所以我对天神所创办的元院、灵院所教的修炼之法也很厌恶！”
“说到底，他们让我们修炼也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替他们干活而已。”
周杰沉思了半晌，然后拍了拍周玄清的肩膀说：“你说的不无道理，在天神眼中我们可能真的只是蝼蚁，或许这不公平。但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太过于弱小了，如果你拥有强大的力量，谁又会轻视你呢？”
周玄清气愤地说：“可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只有天神和地仙！”
周杰摇了摇头说：“不，任何人都可以有强大的力量。”
周玄清一脸疑惑，周杰继续说：“我在天地书轩曾看见一本书写道‘神和仙同为人身，因其修行之路已至后已，故称神和仙’。这里是说，其实神和仙与我们并没有太大区别，同样是人，只是因为他们修炼的非常强大，所以才称作神和仙。”
周玄清问：“人可以修炼成神或仙？”
周玄清点了点头说：“具体如何修练而成我并不知晓，如果你考上了灵院，应该就会有答案了。”
周玄清苦笑一声道：“父亲觉得我能考上？”
“考不考得上都无所谓，父亲只是希望，你能够快乐。不需要你去担心的事就别去担心。现在天地之间的规则确实不太好，但总有一天会有人修炼得比那天官之主天帝和地殿之主岩君更加强大，然后制定新的规则。”
“可这些离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太过于遥远了，不管天神和地仙如何，你总得养活自己吧，玄清。”
听到此番活，周玄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马上又变得比原来更黯淡。
周玄清没有回答周杰的话，这令周杰的脸色变得有些忧愁，本想告诫周玄清的话又咽了回去。
天空渐渐变红，许久，周杰开口：“回家吧。”
二人起身，一团金色的光茫忽然从石头中飘出，在二人皆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融入了周玄清的体内。
老者周围还坐着几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人，其中离老者最近的中午人开口：“大白天的，有必要搞这么神秘吗？会长。”老者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这几年来，我们南阳村在灵院选拔考试中的成绩是越来越差了啊，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了商量此事的对策。”老者道。
在场的中年人皆沉默不语。
老者见无人回应他，又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说：“大家都知道，北阳村在灵院选拔考试中的成绩是越来越好了，去年更是出了一个考上尚德灵院的卢宇，出尽了风头。这样下去我们南阳村会沦为四阳村之末啊。”
话落，老者的眼光都黯淡了几分。
一位面带刀疤，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说：“我觉得现在秦方最有可能考上灵院，十九岁就达到了二晶元境。如果我们把村子传下来的赤血灵果给他，他就有可能追上卢宇的脚步。”
老者和他身边最近的中年人皆是瞳孔猛然收缩。
“贾植！你难道忘了使用赤血灵果的代价了吗？”老者呵斥道。
贾植微微一笑说：“当然没忘，不就是一条人命吗？
听见贾植轻描淡写的言语，老者顿时勃然大怒。
呼！
一股气流涌现，在老者身上流转。这是元力在体内运转的表现。
老者原本有些黯淡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精瘦的身体突然让人感觉强壮了起来。仿佛面前已不是一位白发老者，而是一只猛虎。
“别那么激动甘昱会长，我怎么会拿我们南阳元院学员的命去献祭赤血灵果呢？”贾植仍然笑着说道。
甘昱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没有收敛自身的气息。
贾植接着说：“周杰不是有个废物儿子吗？十四岁才元力境二重的修为，这种废物可不算我们南阳学院的学员！”
此时，密室外的树上飞来了两只轻灵鸟，清脆婉转的鸟鸣传入众人的耳朵。
贾植身旁的中年人开口：“用这种没有价值的废物去献祭，是个正确的选择。”
“张铜！人不是物件！”离老者最近的中年人暴喝出声。
…………
万里无云，阳光正艳，通过树叶在地上留下了点点光斑，又在河面展示着自己的闪耀。
此河名为清流河。
周玄清坐在清流河旁的石头上，双脚泡在清凉的河水中。
不远处落有一只轻灵鸟，叫声清脆婉转。
此时的周玄清并不知晓村会正在谈论自己。
周杰从周玄清身后的矮木丛中走了出来，拍掉身上的树叶，静静地坐到了周玄清的身旁。
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两人的模样。周玄清看着自己的倒影发呆，周杰也看着周玄清的倒影。
水中的少年面容白皙，一头蓬乱的头发，脸色显得有些优愁，眼中却仿佛蕴含精光。
周杰率先打破宁静开口道：“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呢？”
微风荡起湖面阵阵涟漪，周玄清缓缓说道：“来这里想一些事情。”
周杰好奇地问：“哦？什么事情？能否和父亲说一说？”
周玄清嘟了嘟嘴说：“父亲，这些话你都问了多少遍了。”
周杰挠了挠头说：“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说嘛，父亲也是担心你啊。”
周玄清眉头微蹙说：“有些事情真的不太好说，父亲……”
吼！
后方不远处的矮木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吼叫，接着走出一只猪形的元兽。
此兽一身银白色的毛发，但在其头颅两边却各有一撮特别的黑色毛发。四米长的身躯配上一张臭烘烘的巨嘴，白色的獠牙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光。
“刚鬓猪？”周杰惊呼道，接着大吼：“玄清！快躲到我身后！”
周杰张开双臂，周玄清连忙躲到其身后。刚鬓猪发起冲锋，扬起阵阵尘土。
呼！
周杰全身浮现出气流，双拳紧握，摆出进攻架势。
砰！
周杰双手握住刚鬓猪獠牙将其逼停。
“好强的刚鬓猪，已经有二晶元晶境的实力了”周杰道。
刚鬓猪仍不放弃，拼命运动四足。尘如烟起，周玄清赶忙闭上双眼。周杰回头看周玄清一眼，轻哼一声，身上气流加剧，将尘土悉数吹开。
周杰腾出右手，一拳重击刚鬓猪头部，刚鬓猪发出一声哀嚎，周杰又是一脚正中其腹部，将其踢了开来。
刚鬓猪双目变得通红，它知道自己不是周杰的对手，便向右绕开周杰，直朝周杰身后的周玄清而去。
周杰叹了一口气说：“畜生何必不肯罢体，本无意伤你性命，但如今……”
周杰高高跃落在了刚鬓猪的背上，双手抓住刚鬓猪的獠牙向后拉，双腿向后一蹬，做了一个后空翻。刚鬓猪被周杰倒甩出去将一棵半米粗的大树撞断。刚鬓猪还未起身，周杰变作爪状的右手就已直插进其头颅。
这只刚鬓猪连哀嚎都还未来得及发出，就已死去了。
周杰清洗掉手上的血迹，又重新坐了下来。
周玄清说：“父亲，知道那只刚鬓猪为什么攻击我们吗？”
周杰摇了摇头。
周玄清指向河对岸道：“这里…貌似…是它约会的地方。”
一只刚鬓猪正站在河对岸望着刚刚那只刚鬓猪的尸体，不肯离去。周杰觉得有些好笑，但他看见了周玄清凝重的面色，于是没有笑出声来。
这只刚鬓猪体形只有三米，头颅两边的毛发与上一只不同，是灰色的。显然是一只雌性刚鬓猪。
周玄清朝刚鬓猪的尸体鞠了一躬，说：“此事我们有错在先，走吧，父亲。”
周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对面的刚鬓猪，心想：“刚刚那只刚鬓猪是想攻击玄清，还是想带配偶逃走？”
没走几步，周杰又嘀咕着：“这肉没带走可惜了啊！”
…………
待到二人走远，那只雌性刚鬓猪渡过河，来到了雄性刚鬓猪的尸体，发出了触人心弦的悲鸣。
二人随便找了个有石头的地方，坐了下来。
周玄清犹豫了片刻后说：“我今天就和父亲说一说我到底在想什么吧。”
周杰面露喜色，因为如果知道了周玄清在想些什么，说不定就能对症下药，解决周玄清不愿意修炼的问题。
周玄清缓缓地说：“父亲，你不觉得我们与那只刚鬓猪，就像天神与我们一样吗？”
周杰吃了一惊道：“那里像了？”
“那里不像了？不一样只能被强者主宰自己的命运吗？”
周杰又被周玄清的话语给震惊到了，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周玄清接着说道：“在天神的眼中，我们与兽类又有何区别？”
周杰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缓过神来，然后说：“你不喜欢修炼不会是因为天神的缘故吧？”
周玄清点了点头说：“天神让我感到厌恶，真的……很厌恶！所以我对天神所创办的元院、灵院所教的修炼之法也很厌恶！”
“说到底，他们让我们修炼也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替他们干活而已。”
周杰沉思了半晌，然后拍了拍周玄清的肩膀说：“你说的不无道理，在天神眼中我们可能真的只是蝼蚁，或许这不公平。但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太过于弱小了，如果你拥有强大的力量，谁又会轻视你呢？”
周玄清气愤地说：“可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只有天神和地仙！”
周杰摇了摇头说：“不，任何人都可以有强大的力量。”
周玄清一脸疑惑，周杰继续说：“我在天地书轩曾看见一本书写道‘神和仙同为人身，因其修行之路已至后已，故称神和仙’。这里是说，其实神和仙与我们并没有太大区别，同样是人，只是因为他们修炼的非常强大，所以才称作神和仙。”
周玄清问：“人可以修炼成神或仙？”
周玄清点了点头说：“具体如何修练而成我并不知晓，如果你考上了灵院，应该就会有答案了。”
周玄清苦笑一声道：“父亲觉得我能考上？”
“考不考得上都无所谓，父亲只是希望，你能够快乐。不需要你去担心的事就别去担心。现在天地之间的规则确实不太好，但总有一天会有人修炼得比那天官之主天帝和地殿之主岩君更加强大，然后制定新的规则。”
“可这些离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太过于遥远了，不管天神和地仙如何，你总得养活自己吧，玄清。”
听到此番活，周玄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马上又变得比原来更黯淡。
周玄清没有回答周杰的话，这令周杰的脸色变得有些忧愁，本想告诫周玄清的话又咽了回去。
天空渐渐变红，许久，周杰开口：“回家吧。”
二人起身，一团金色的光茫忽然从石头中飘出，在二人皆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融入了周玄清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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