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血色夜宴 一
天色微暗，树影婆娑，离马家庄四五里之外的一处小山头上，一个又一个扭动着的身影冒了出来，没一会儿就在小山头上聚集了快两百多号蒙面的黑衣人，其中甚至还有几十个骑着马的黑衣人。
他们个个身形矫健，眉目狠戾，身影在积雪的映照之下形如阎罗殿里爬出的鬼怪。
这些蒙面人盯着山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马家庄，犹如狼群注视下的羔羊，夹杂着冰冷雪花的寒风打在他们脸上也掩饰不住他们对于猎物的贪婪和残暴。
其中一个黑衣人舔了舔嘴唇指向远处墙高池深的马家庄：“大哥，啥时候动手？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对……对……姐夫，猫在这破地方可真受罪，早点杀进去抢个娘们暖暖身子才好。”另一个消瘦的黑衣人显然是被冻得不行，看着像一只蜷缩的猴子。
其他黑衣人一阵淫笑，大多也想知道，大冷天的呆在荒郊野岭的可不好受，早点进去抢个疼快才好。
这人话一说完，许二楞子一巴掌就打在他头上，骂道：“老子我他娘的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出来干事叫头儿别他娘的叫姐夫。”
“还有就你个猴崽子屁事多，让你平时多操练身子，你他娘的却操练到了娘儿们身上，身子骨虚得刀都提不动，今天冻死在这里，正好给寨子里省些粮食，他奶奶的！”
许二楞子一嘴子粗鄙的话引得这伙贼人一阵低笑，当然许二楞子也只是嘴上说说，这吉明是自己的内弟，也是大当家的侄子，骂骂几句也就得了。
吉明虽然不争气，但许二楞子不会真拿他怎么样，要是真出了差错，回去指不定那个母夜叉会怎么闹呢。
吉明挨了许二楞子一巴掌也老实了，只是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许二楞子假装没听见。
今天这趟活，许二楞子带的这些兄弟都是自己在黑风寨里信得过兄弟，过命的交情，如今已经到了目的地，弟兄们既然已经问起来，也是时候给他们透个底，安个心：“今天这活轻松得很，撒泡尿的功夫就给它做了，弟兄们耐着性子等等。”
这些黑风寨的强盗们相互瞅了一眼，一些脑子灵光的就明悟了过来，毕竟以前他们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大哥，是不是里面有我们的暗桩。”
许二楞子嘿嘿一笑：“别说是俺说的，不然回去大当家的又要念叨俺了。”
众人一阵低笑，彼此间的气氛轻松了不少，趁这功夫，许二楞子说起这次目标的情况，顺便也分配好各自活的儿，大家都是配合多年的老手了，驾轻就熟，该干什么心里都有数。
虽然这次黄林寨的人和马家庄的人合在一块，人数远远多于他们这两百号人，但许二楞子并不担心，除了对自己兄弟们的实力自信之外，大当家也为这趟活把黑风寨压箱底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几十匹战马，还有二十几副弓弩皮甲。
都是朝廷严格控制的军械，有了这些宝贝，许二楞子都有信心去找长武军比划比划了，更别说还有内应。
商定之后，就等信号了，趁着这段时间，有人给马蹄子包上厚厚的麻布，有人在擦拭着自己的武器，有人则闭着眼养精蓄锐，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许二楞子也一样，他靠在马身上暖暖身子，抬头看了看已经探出身子的月亮，随风落下的雪花也越来越小，祖师爷保佑，今晚是个好天气，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呀。
…………
外面寒风中夹杂着雪花，吹得人瑟瑟发抖，而马家庄里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家都在为晚上的宴会准备着。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不管黄林寨的还是马家庄的人。
大家一起做着该做的事，男人们有搬桌的，有杀猪宰羊的，女人们则打扫着场地，帮着端菜洗碗。
趁着这个空当，一些没人管了的孩子成群结队地追着小鸡撵着狗玩，然后就会被大公鸡给啄了回来，边跑边哭回去找大人做主，惹来大人们的一顿训斥。
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之中，吃食也在马家庄和黄林寨的人准备下也差不多了，虽然赫乐对马家庄一直很放心，但出门在外，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了，餐食这等大事还是有自己人放心一些。
一处客厅里，烧红的炭火让屋子里温暖如春，马家庄管家吴伯指着一道端上来的鸭子向赫乐等一行黄林寨大人们介绍道：
“大人们请看这道菜——三味酱香鸭，这是南人的做法，北方可不常见，不是老朽自夸，州城郡城里的官老爷们都没这般的口福。”
听众们嘿嘿一笑，虽不知这吴伯说的是真还是假，但好话谁都喜欢听。
吴伯也跟着笑笑，继续介绍：“这道三味酱香鸭可不一般，是夫人特意吩咐做给诸位大人们尝尝。
要说这道三味酱香鸭，做起来费工费时费力，首先得挑一只三十天左右的鸭子，多了天数则显老，少了则味不够。
杀好之后佐以酱油，陈醋，黑糖和一些辛辣之物腌制两个时辰，取出烘干，再淋上烈酒用罐子焖熟。
这道菜皮酥肉烂，兼有咸、甜、辣等味，下肚之后唇齿留有酒香，回味不绝，因此称之为三味酱香鸭。
而且鸭肉滋阴补元，这时节吃正是时候。”
等吴伯说完，有人说开玩笑道：“做个鸭子还这么多门道，俺娶个婆娘都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真的假的？”
“你这杀才，见识少就别说话，给俺们兄弟们丢脸。”桌上另一个人打趣道。
吴伯听后笑笑：“老朽也不知道真假，那厨子是这么告诉老朽的。”
众人听后哈哈一笑。
接着吴伯又一一介绍起了端上来的其他菜：脆皮烧鸡，酱肘子，萝卜干菇炖羊排，鹿肉片，冬菜炖野鸡，清炖鱼汤，豆腐白菜……
随着吴伯的介绍，有人就等不及了：“老人家，您啊就歇歇吧，俺们都是粗人，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您这说的还不如吃到肚子里实在，你说这会儿工夫俺们都馋死了。”
“哎呀，是老朽疏忽了，诸位大人勿怪，来人，给各位大人上酒！”
随着吴伯话音一落，侍者揭开酒坛上的泥封，一股子浓烈精醇的酒香就从坛子里冒了出来，弥漫在整间屋子里，在众人的鼻间萦绕不去，勾得在场好酒之人喉头不住地耸动。
待倒上酒，有几个嗜酒之人都迫不及待地端起就灌了一口，随后在舌尖咂摸了一番，叫道：“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接着就把碗里剩下的一口干了个干净，才长出一口气，意犹未尽。
“这酒初品冷冽如刀，再品又如烈火烧起，安阳城里都没喝过这等好酒，想不到这里竟然有。”赫乐放下酒碗赞赏道。
吴伯正要答话，这时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声：“这酒名为雪刀酒，是我们马家庄所特产，在附近州郡还算小有名声。”
“夫人。”见是马夫人来了，众人起身施了个礼，马夫人也回了个礼。
“雪刀酒？这味道好像和外间盛行的刀子酒很像，只是更加醇厚，两者莫不是有什么关联？”有人就说道。
“这位大人是懂酒之人，两者确有关系，它们本是同源，只是雪刀酒需加了一些药材又得藏上五年才可。
这酒产量稀少，本不对外售卖，是庄内自用和招待贵客之用，明日诸位大人就要远行，因此特意取出此酒为诸位大人饯行，如果大人们喝得还中意，明日可带上两坛路上暖暖身子也解解乏。”
一听如此，在座都眉开眼笑，纷纷说起马夫人的爽快大度，还拍胸脯保证以后马夫人如果有什么吩咐，他们一定帮忙绝不推辞。
马夫人听的这话，也只是笑笑，男人的话不可信，男人酒桌上的话更不能信。
接着马夫人从侍者那里端起一杯酒：“愿诸位大人们今晚喝得尽兴，更祝各位大人明日一路顺风。”
“哈哈，多谢夫人吉言，也谢谢夫人如此的盛情款待我等。”众人端起酒一饮而尽。
马夫人也不含糊，同样是一饮而尽，姿态豪爽，气度犹胜男性，引得在场众人不由得心生钦佩，暗赞一声女中豪杰。
随后马夫人又说了几句便告辞而去，作为马家庄的一家之主，她不出来敬杯酒不合适，但是她又是一个妇人，坐下陪客人吃酒更不合适，所以出来露个面，尽到地主之谊也就回去了。
在座的都是粗人，但也很知趣，没有谁拦着马夫人不让走，说着什么坐下来喝一杯的浑话。
大家这些日子以来都看出来了，自己的头儿赫乐对马家庄千金马秀云有那么一些意思，听说有送了定情信物，这趟跑完之后就要结亲了，因此都很自觉，不给自己也不给大家找不自在。
马夫人走后，大家都放开了，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一坛子酒就喝了个干净，这时候向德明摇摇晃晃地起身告辞，说是再喝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大家也都知道向德明酒量不高，打趣他是个软脚虾，这点酒都受不了，如果是在床下怕是一下就缴械了。
向德明也只是赔笑着告罪，在请示赫乐的同意后，向德明便扶着墙出去了，听到身后传来了笑声，取笑他这个大男人的酒量还不如一个女子呢。
他们个个身形矫健，眉目狠戾，身影在积雪的映照之下形如阎罗殿里爬出的鬼怪。
这些蒙面人盯着山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马家庄，犹如狼群注视下的羔羊，夹杂着冰冷雪花的寒风打在他们脸上也掩饰不住他们对于猎物的贪婪和残暴。
其中一个黑衣人舔了舔嘴唇指向远处墙高池深的马家庄：“大哥，啥时候动手？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对……对……姐夫，猫在这破地方可真受罪，早点杀进去抢个娘们暖暖身子才好。”另一个消瘦的黑衣人显然是被冻得不行，看着像一只蜷缩的猴子。
其他黑衣人一阵淫笑，大多也想知道，大冷天的呆在荒郊野岭的可不好受，早点进去抢个疼快才好。
这人话一说完，许二楞子一巴掌就打在他头上，骂道：“老子我他娘的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出来干事叫头儿别他娘的叫姐夫。”
“还有就你个猴崽子屁事多，让你平时多操练身子，你他娘的却操练到了娘儿们身上，身子骨虚得刀都提不动，今天冻死在这里，正好给寨子里省些粮食，他奶奶的！”
许二楞子一嘴子粗鄙的话引得这伙贼人一阵低笑，当然许二楞子也只是嘴上说说，这吉明是自己的内弟，也是大当家的侄子，骂骂几句也就得了。
吉明虽然不争气，但许二楞子不会真拿他怎么样，要是真出了差错，回去指不定那个母夜叉会怎么闹呢。
吉明挨了许二楞子一巴掌也老实了，只是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许二楞子假装没听见。
今天这趟活，许二楞子带的这些兄弟都是自己在黑风寨里信得过兄弟，过命的交情，如今已经到了目的地，弟兄们既然已经问起来，也是时候给他们透个底，安个心：“今天这活轻松得很，撒泡尿的功夫就给它做了，弟兄们耐着性子等等。”
这些黑风寨的强盗们相互瞅了一眼，一些脑子灵光的就明悟了过来，毕竟以前他们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大哥，是不是里面有我们的暗桩。”
许二楞子嘿嘿一笑：“别说是俺说的，不然回去大当家的又要念叨俺了。”
众人一阵低笑，彼此间的气氛轻松了不少，趁这功夫，许二楞子说起这次目标的情况，顺便也分配好各自活的儿，大家都是配合多年的老手了，驾轻就熟，该干什么心里都有数。
虽然这次黄林寨的人和马家庄的人合在一块，人数远远多于他们这两百号人，但许二楞子并不担心，除了对自己兄弟们的实力自信之外，大当家也为这趟活把黑风寨压箱底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几十匹战马，还有二十几副弓弩皮甲。
都是朝廷严格控制的军械，有了这些宝贝，许二楞子都有信心去找长武军比划比划了，更别说还有内应。
商定之后，就等信号了，趁着这段时间，有人给马蹄子包上厚厚的麻布，有人在擦拭着自己的武器，有人则闭着眼养精蓄锐，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许二楞子也一样，他靠在马身上暖暖身子，抬头看了看已经探出身子的月亮，随风落下的雪花也越来越小，祖师爷保佑，今晚是个好天气，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呀。
…………
外面寒风中夹杂着雪花，吹得人瑟瑟发抖，而马家庄里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家都在为晚上的宴会准备着。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不管黄林寨的还是马家庄的人。
大家一起做着该做的事，男人们有搬桌的，有杀猪宰羊的，女人们则打扫着场地，帮着端菜洗碗。
趁着这个空当，一些没人管了的孩子成群结队地追着小鸡撵着狗玩，然后就会被大公鸡给啄了回来，边跑边哭回去找大人做主，惹来大人们的一顿训斥。
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之中，吃食也在马家庄和黄林寨的人准备下也差不多了，虽然赫乐对马家庄一直很放心，但出门在外，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了，餐食这等大事还是有自己人放心一些。
一处客厅里，烧红的炭火让屋子里温暖如春，马家庄管家吴伯指着一道端上来的鸭子向赫乐等一行黄林寨大人们介绍道：
“大人们请看这道菜——三味酱香鸭，这是南人的做法，北方可不常见，不是老朽自夸，州城郡城里的官老爷们都没这般的口福。”
听众们嘿嘿一笑，虽不知这吴伯说的是真还是假，但好话谁都喜欢听。
吴伯也跟着笑笑，继续介绍：“这道三味酱香鸭可不一般，是夫人特意吩咐做给诸位大人们尝尝。
要说这道三味酱香鸭，做起来费工费时费力，首先得挑一只三十天左右的鸭子，多了天数则显老，少了则味不够。
杀好之后佐以酱油，陈醋，黑糖和一些辛辣之物腌制两个时辰，取出烘干，再淋上烈酒用罐子焖熟。
这道菜皮酥肉烂，兼有咸、甜、辣等味，下肚之后唇齿留有酒香，回味不绝，因此称之为三味酱香鸭。
而且鸭肉滋阴补元，这时节吃正是时候。”
等吴伯说完，有人说开玩笑道：“做个鸭子还这么多门道，俺娶个婆娘都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真的假的？”
“你这杀才，见识少就别说话，给俺们兄弟们丢脸。”桌上另一个人打趣道。
吴伯听后笑笑：“老朽也不知道真假，那厨子是这么告诉老朽的。”
众人听后哈哈一笑。
接着吴伯又一一介绍起了端上来的其他菜：脆皮烧鸡，酱肘子，萝卜干菇炖羊排，鹿肉片，冬菜炖野鸡，清炖鱼汤，豆腐白菜……
随着吴伯的介绍，有人就等不及了：“老人家，您啊就歇歇吧，俺们都是粗人，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您这说的还不如吃到肚子里实在，你说这会儿工夫俺们都馋死了。”
“哎呀，是老朽疏忽了，诸位大人勿怪，来人，给各位大人上酒！”
随着吴伯话音一落，侍者揭开酒坛上的泥封，一股子浓烈精醇的酒香就从坛子里冒了出来，弥漫在整间屋子里，在众人的鼻间萦绕不去，勾得在场好酒之人喉头不住地耸动。
待倒上酒，有几个嗜酒之人都迫不及待地端起就灌了一口，随后在舌尖咂摸了一番，叫道：“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接着就把碗里剩下的一口干了个干净，才长出一口气，意犹未尽。
“这酒初品冷冽如刀，再品又如烈火烧起，安阳城里都没喝过这等好酒，想不到这里竟然有。”赫乐放下酒碗赞赏道。
吴伯正要答话，这时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声：“这酒名为雪刀酒，是我们马家庄所特产，在附近州郡还算小有名声。”
“夫人。”见是马夫人来了，众人起身施了个礼，马夫人也回了个礼。
“雪刀酒？这味道好像和外间盛行的刀子酒很像，只是更加醇厚，两者莫不是有什么关联？”有人就说道。
“这位大人是懂酒之人，两者确有关系，它们本是同源，只是雪刀酒需加了一些药材又得藏上五年才可。
这酒产量稀少，本不对外售卖，是庄内自用和招待贵客之用，明日诸位大人就要远行，因此特意取出此酒为诸位大人饯行，如果大人们喝得还中意，明日可带上两坛路上暖暖身子也解解乏。”
一听如此，在座都眉开眼笑，纷纷说起马夫人的爽快大度，还拍胸脯保证以后马夫人如果有什么吩咐，他们一定帮忙绝不推辞。
马夫人听的这话，也只是笑笑，男人的话不可信，男人酒桌上的话更不能信。
接着马夫人从侍者那里端起一杯酒：“愿诸位大人们今晚喝得尽兴，更祝各位大人明日一路顺风。”
“哈哈，多谢夫人吉言，也谢谢夫人如此的盛情款待我等。”众人端起酒一饮而尽。
马夫人也不含糊，同样是一饮而尽，姿态豪爽，气度犹胜男性，引得在场众人不由得心生钦佩，暗赞一声女中豪杰。
随后马夫人又说了几句便告辞而去，作为马家庄的一家之主，她不出来敬杯酒不合适，但是她又是一个妇人，坐下陪客人吃酒更不合适，所以出来露个面，尽到地主之谊也就回去了。
在座的都是粗人，但也很知趣，没有谁拦着马夫人不让走，说着什么坐下来喝一杯的浑话。
大家这些日子以来都看出来了，自己的头儿赫乐对马家庄千金马秀云有那么一些意思，听说有送了定情信物，这趟跑完之后就要结亲了，因此都很自觉，不给自己也不给大家找不自在。
马夫人走后，大家都放开了，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一坛子酒就喝了个干净，这时候向德明摇摇晃晃地起身告辞，说是再喝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大家也都知道向德明酒量不高，打趣他是个软脚虾，这点酒都受不了，如果是在床下怕是一下就缴械了。
向德明也只是赔笑着告罪，在请示赫乐的同意后，向德明便扶着墙出去了，听到身后传来了笑声，取笑他这个大男人的酒量还不如一个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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