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差点露馅
会议间隙，李荃找到瞿小明，塞给他两张电影票：“上回张倩给你介绍那姑娘，见了面之后人家觉得你不错，赶紧趁热打铁，这个周末和那姑娘去看场电影，加深加深感情。”
瞿小明接过电影票瞅了一眼《激战》，说道：“这片子之前点映时候我就看过，讲综合格斗的，和我平常练的拳击渊源不浅。再说，两个大男人臭汗淋漓，跟对手打得血肉横飞的，跟姑娘去看这片子也太那个了吧……”
“不过说实话，我挺佩服里面出演男主的张家辉的，不再年轻的他为了拍这电影亲力亲为健身几个月，练出那一身腱子肉。这可不是现在那些动辄用替身的小鲜肉能比的。”
“可不是嘛，彭于晏也一样，我媳妇特迷他。这电影我们两口子前两天也刚刚去看过。你说这人明明长着一张偶像面孔，为了塑造角色也是够拼的。听说以前他拍《翻滚吧！阿信》，狠命练了八个月，从门外汉变成准专业体操运动员；拍《破风》时候又考下了专业自行车手证。这回风闻他为拍《激战》塑形连吃好久白水煮鸡胸肉，体脂率一度逼近3%呐。”
“嗯这片子看着确实过瘾，过了眼瘾我手又痒痒了，哪天瞿哥带你去拳馆练练呐？”说罢他不忘顺势在李荃面前比划了几下。
“哥你别岔开话题，我瞅着马上要接着开会……看电影只是给你们多创造接触的机会，至于看什么不重要。别忘咯，这周末一定要约人家姑娘哦。”
“行知道了，娜姐叫咱们了，快点进去吧。”
大概是昨夜和严复聊得过于尽兴之缘故，次日清晨送别了严复，瞿朗终究架不住自动找上门来的浓浓倦意，回房之后就四仰八叉地倒头睡下。他依稀记得后半夜，自己和严复继续探讨几何问题之时，瞿三先行去休息了。
经过一整夜的急风骤雨，第二天的福州城碧空如洗，空气煞是清新。那些道旁的椰子树，榕树的枝叶虽然被风雨打折了些，不过绿意却是更甚了。
永福客栈之中，瞿朗于床榻之上翻了下身，转侧的时候不经意得一睁眼，见到瞿三正于两尺远的距离上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并且眼神中分明蕴含着些许古怪。
“你小子这大清早地要吓死我呀！”事实上他的睡意也确实被这情形冲淡了许多。
“大哥，你醒啦。大哥你可真能睡……”
“听你的意思我睡了很久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近酉时了。”
“如此说来还真的是该起了……”瞿朗坐起身，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瞿三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没挪开，一如刚才。
瞿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大哥冒昧了，方才小弟听到你在睡梦中说了几句言语，什么电影？替身？张…辉，…于晏，还有什么小鲜肉？恕小弟孤陋寡闻，又是啥你没给我讲过的新奇玩意吗？”
假如说两分钟之前被对方死盯着看那会儿，自己的睡意才刚刚消解了一半，这时瞿朗已然一个激灵完全清醒。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自己八成是说梦话让瞿三给听见了。
若放在以前，也就是年轻伴读还十分木讷那时，瞿朗兴许随便编个故事就能够搪塞过去，甚至于不用理会。可今时不同往日，面对心思已开始略显活泛的瞿三，自己怎么着也得小心回答，别再因为说漏嘴加深对方的疑虑。
“咳，你说这个啊，我听福州的同窗说此地与中原和江南地区风俗迥然不同，本地方言管看戏叫做看电影，我于梦中所提到的张彭二人乃是此地闽南戏的名角。至于小鲜肉，他们管初出茅庐，还跟着师傅学戏，顶多人手不够时上台在那儿撑个场面的叫小鲜肉……”
“大哥，想不到你来到此地没多少时日，已然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如此熟悉了……”瞿朗是何等样人，对方话语里尽是将信将疑，显然没有更令人信服的说辞那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那是自然，兄弟不瞒你说，我来到此处船政学堂，与杨用霖、林永生、严复、邓世昌、林泰曾等同学一见如故。大家朝夕相处，紧张的学习之余也会交流交流各自家乡的奇闻轶事和风俗习惯，想我这些同学几乎全是福建广东籍贯，他们向我介绍了不少南国独有且饶有意思的事情，真与我们江浙地区别有二致呢。”
年轻伴读轻叹了一声：“要论起来，还是大哥你人缘好，人脉广啊，到达此方宝地真是如鱼得水。瞿三是八辈子也追不上咯！”
此话一出，瞿朗心知这关基本算是过了，刚才好险可是差点露馅咯。他旋即心情大好，加之睡了这许久肚子也开始抗议，于是伸了个懒腰，随口言道：“走，今日晚餐，大哥请你吃福州名小吃肉燕去，在此之前，稍待我洗漱一下。”
还未及下床，忽见瞿三神情从刚才的疑窦丛生立时换成了满面愁容，诧异道：“兄弟还有事？”
“大哥你还是先想想，今晚我们还能不能继续住在这儿吧。方才你在熟睡之际，客栈掌柜把我叫了去，咱们账上预存的房费快见底了……不如我们去孟老爷那里暂住几日再作计较吧。”
瞿朗摇了摇头，言道：“还是不要频繁劳烦孟叔，他也挺忙的，别因为这些小事总是叨扰他。况且，我自有办法。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随后就下楼。”
待到瞿三退出房门，少年又耐心等待一会儿，随后来到房门口侧耳倾听了稍顷，确信绝对安全了，小心翼翼从自己的床底下拖出一只小巧别致的箱子。他熟练地调出箱子上的液晶显示屏输入密码，哒的一声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机器狗，旁边一只更为精巧的手持遥控器着实叫人爱不释手。
少年从箱子里取出机器狗和遥控器，轻按遥控器上的某个按钮，那浑身集现代工业文明大成和高科技灵魂的小东西，如同活的训练有素的狗一样乖巧地匍匐下来;再换到另一个按钮，这小东西又机灵地四肢站起。
瞿朗不舍地抚摸着机器狗，片刻过后将它放回箱子，输入关锁密码。随后不再犹豫，提起箱子打开房门，快步下楼去了。
瞿小明接过电影票瞅了一眼《激战》，说道：“这片子之前点映时候我就看过，讲综合格斗的，和我平常练的拳击渊源不浅。再说，两个大男人臭汗淋漓，跟对手打得血肉横飞的，跟姑娘去看这片子也太那个了吧……”
“不过说实话，我挺佩服里面出演男主的张家辉的，不再年轻的他为了拍这电影亲力亲为健身几个月，练出那一身腱子肉。这可不是现在那些动辄用替身的小鲜肉能比的。”
“可不是嘛，彭于晏也一样，我媳妇特迷他。这电影我们两口子前两天也刚刚去看过。你说这人明明长着一张偶像面孔，为了塑造角色也是够拼的。听说以前他拍《翻滚吧！阿信》，狠命练了八个月，从门外汉变成准专业体操运动员；拍《破风》时候又考下了专业自行车手证。这回风闻他为拍《激战》塑形连吃好久白水煮鸡胸肉，体脂率一度逼近3%呐。”
“嗯这片子看着确实过瘾，过了眼瘾我手又痒痒了，哪天瞿哥带你去拳馆练练呐？”说罢他不忘顺势在李荃面前比划了几下。
“哥你别岔开话题，我瞅着马上要接着开会……看电影只是给你们多创造接触的机会，至于看什么不重要。别忘咯，这周末一定要约人家姑娘哦。”
“行知道了，娜姐叫咱们了，快点进去吧。”
大概是昨夜和严复聊得过于尽兴之缘故，次日清晨送别了严复，瞿朗终究架不住自动找上门来的浓浓倦意，回房之后就四仰八叉地倒头睡下。他依稀记得后半夜，自己和严复继续探讨几何问题之时，瞿三先行去休息了。
经过一整夜的急风骤雨，第二天的福州城碧空如洗，空气煞是清新。那些道旁的椰子树，榕树的枝叶虽然被风雨打折了些，不过绿意却是更甚了。
永福客栈之中，瞿朗于床榻之上翻了下身，转侧的时候不经意得一睁眼，见到瞿三正于两尺远的距离上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并且眼神中分明蕴含着些许古怪。
“你小子这大清早地要吓死我呀！”事实上他的睡意也确实被这情形冲淡了许多。
“大哥，你醒啦。大哥你可真能睡……”
“听你的意思我睡了很久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近酉时了。”
“如此说来还真的是该起了……”瞿朗坐起身，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瞿三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没挪开，一如刚才。
瞿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大哥冒昧了，方才小弟听到你在睡梦中说了几句言语，什么电影？替身？张…辉，…于晏，还有什么小鲜肉？恕小弟孤陋寡闻，又是啥你没给我讲过的新奇玩意吗？”
假如说两分钟之前被对方死盯着看那会儿，自己的睡意才刚刚消解了一半，这时瞿朗已然一个激灵完全清醒。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自己八成是说梦话让瞿三给听见了。
若放在以前，也就是年轻伴读还十分木讷那时，瞿朗兴许随便编个故事就能够搪塞过去，甚至于不用理会。可今时不同往日，面对心思已开始略显活泛的瞿三，自己怎么着也得小心回答，别再因为说漏嘴加深对方的疑虑。
“咳，你说这个啊，我听福州的同窗说此地与中原和江南地区风俗迥然不同，本地方言管看戏叫做看电影，我于梦中所提到的张彭二人乃是此地闽南戏的名角。至于小鲜肉，他们管初出茅庐，还跟着师傅学戏，顶多人手不够时上台在那儿撑个场面的叫小鲜肉……”
“大哥，想不到你来到此地没多少时日，已然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如此熟悉了……”瞿朗是何等样人，对方话语里尽是将信将疑，显然没有更令人信服的说辞那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那是自然，兄弟不瞒你说，我来到此处船政学堂，与杨用霖、林永生、严复、邓世昌、林泰曾等同学一见如故。大家朝夕相处，紧张的学习之余也会交流交流各自家乡的奇闻轶事和风俗习惯，想我这些同学几乎全是福建广东籍贯，他们向我介绍了不少南国独有且饶有意思的事情，真与我们江浙地区别有二致呢。”
年轻伴读轻叹了一声：“要论起来，还是大哥你人缘好，人脉广啊，到达此方宝地真是如鱼得水。瞿三是八辈子也追不上咯！”
此话一出，瞿朗心知这关基本算是过了，刚才好险可是差点露馅咯。他旋即心情大好，加之睡了这许久肚子也开始抗议，于是伸了个懒腰，随口言道：“走，今日晚餐，大哥请你吃福州名小吃肉燕去，在此之前，稍待我洗漱一下。”
还未及下床，忽见瞿三神情从刚才的疑窦丛生立时换成了满面愁容，诧异道：“兄弟还有事？”
“大哥你还是先想想，今晚我们还能不能继续住在这儿吧。方才你在熟睡之际，客栈掌柜把我叫了去，咱们账上预存的房费快见底了……不如我们去孟老爷那里暂住几日再作计较吧。”
瞿朗摇了摇头，言道：“还是不要频繁劳烦孟叔，他也挺忙的，别因为这些小事总是叨扰他。况且，我自有办法。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随后就下楼。”
待到瞿三退出房门，少年又耐心等待一会儿，随后来到房门口侧耳倾听了稍顷，确信绝对安全了，小心翼翼从自己的床底下拖出一只小巧别致的箱子。他熟练地调出箱子上的液晶显示屏输入密码，哒的一声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机器狗，旁边一只更为精巧的手持遥控器着实叫人爱不释手。
少年从箱子里取出机器狗和遥控器，轻按遥控器上的某个按钮，那浑身集现代工业文明大成和高科技灵魂的小东西，如同活的训练有素的狗一样乖巧地匍匐下来;再换到另一个按钮，这小东西又机灵地四肢站起。
瞿朗不舍地抚摸着机器狗，片刻过后将它放回箱子，输入关锁密码。随后不再犹豫，提起箱子打开房门，快步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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