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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徐元娘的恋情

    徐幼娘起床后没多久,莲菏便抱来了一个八个月大的小女孩。

    徐幼娘问

    “莲菏你怀里抱的孩子是那里的。”

    莲菏说

    “这是我妹妹张小娘。”

    徐幼娘说

    “莲菏你不是姓莲吗,怎么你妹妹姓张。”

    莲菏说

    “我本来就姓张,莲菏这个名字是涟漪姐给我取的。我本来的名字是叫张元娘。我是家里最大的女儿,这是我小爹爹家的女儿。”

    徐幼娘说

    “快来抱给我看看。”

    徐幼娘看着八个月大的张小娘,感觉和这个孩子很有缘。

    徐幼娘说

    “莲菏,我想替我未出生的儿子向你妹妹提亲。等我儿子长大以后就让他娶了你妹妹。”

    徐幼娘说完便拿出了一只簪子递给了莲菏,说

    “这是我给你妹妹的聘礼。我晚上要见一下你小爹爹。”

    莲菏说

    “我小爹爹他已经来了,就在厨房里。”

    徐幼娘说

    “那把他请过来吧。”

    莲菏的小爹爹就被莲菏叫到了徐幼娘的房间里。徐幼娘说

    “张师傅,我今天就直接说了,我们徐家不嫌弃你们家的出生地位,也不要什么陪嫁嫁妆,今天我就是看上了你女儿,觉得她不错。想给我未出生的儿子定下来做媳妇。不知张师傅你有什么想法吗。”

    莲菏的小爹爹说

    “夫人能看上小女,那是小女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没什么要说的。”

    徐幼娘说

    “那我们两家定为亲家了,以后厨房的菜就都由亲家来送,这个事我定下了。小娘以后就有我亲自来抚养了。他们两个从小在一起,以后肯定能夫妻恩爱。”

    于是张小娘就被留在了徐幼娘的屋里和徐二娘睡在一张床上。

    莲菏说

    “幼娘姐,你儿子还没怀上,儿媳妇都已经有了。”

    徐幼娘说

    “死丫头,你要是再乱说,我就让侯爷纳了你。”

    莲菏说

    “莲菏还小,还不想生孩子了。”

    张小娘来了之后没多久,徐幼娘的肚子就有了动静,这一次比上一次孕吐的更厉害了。徐槿也对徐幼娘认张小娘做儿媳妇的事也同意了。还派媒人到张小娘家提了亲。送上了聘礼。还在十月初十那天让莲菏抱着张小娘坐着花轿将张小娘正式迎娶过门。张小娘可以自豪的说“我张小娘不到一岁就嫁人了。”莲菏也是傻呼呼的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莲菏穿着嫁衣盖着盖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莲菏只记得自己是穿着嫁衣睡着了。第二天,徐小菊向莲菏道喜,徐小菊说“恭喜张姨娘,新婚快乐。”莲菏说“昨天不是我妹妹大婚吗。”徐小菊说“莲菏你是和你妹妹一起出嫁的,莲菏你嫁给了侯爷,你妹妹嫁给了幼娘姐的儿子,虽然他还在幼娘姐的肚子里。”莲菏说“幼娘姐,你又骗我。”

    余杭的冬天要来的晚一些,腊八那天余杭下了场雪,徐幼娘已经快十年没有见过下雪了。徐幼娘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正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屋外的雪花,屋子里火盆里的碳火把屋子烘的热呼呼的。徐幼娘正怀里揣着一个怀炉。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郦亭她在桐庐过的怎么样了。后院也热闹了起来,梅兰,梅香,桂兰,姜幼娘,也被徐幼娘请进了后院,成了徐槿的妾室。徐幼娘觉得家里现在已经有七房妾室了,徐槿应该不会来烦自己了吧。正当徐幼娘快要睡着的时候,徐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子,把徐幼娘抱到了床上。还给她盖好了被子。为了怕徐幼娘被烟闷到,徐槿则一直在屋里看着火盆子,时不时往里面加点木炭。

    而姜幼娘则更喜欢和梅香待在一起,梅兰则一有时间就去锦玉的屋里坐会,桂兰则和小玉住在一起。不喜欢到处乱跑的莲菏则每天一个人静静的在屋里等着梅兰回来。徐槿觉得自己就是把整个城南绣坊搬回了自己家。毕竟老夫人和徐暖到冬天的时候就回到了京师。徐幼娘因为有了身孕不方便,所以就留在了余杭。

    徐家在余杭的住处原先只是买了一处普通的两进院的宅子。后来又把邻居家的院子也买了下来。改成了东院和西院。西院又分成了南院和北院。原先西院的前厅被改成了饭堂。厢房也拆了后盖的比之前更大了。南面的大门也被改成了房间。东院则把南院改成了花园。徐幼娘自然是住在了西院的北院,锦玉她们则住在西院的南院。南院又分成了四个小院子,院子和院子之间是用竹篱笆分开的。南院的正房都是东西向的。南院的西边是锦玉和徐小菊居住的春梅院,莲菏和梅兰居住的夏荷院,东边是桂兰和小玉居住的秋桂院,姜幼娘和梅香居住的冬雪院,南面是暂无人居住梅,兰,竹,菊四堂。东院自然是老夫人和徐暖住的地方。徐槿则住在中院。中院的南院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徐幼娘她们平时多从西院的西门进出。

    徐幼娘的院子是有院墙的,毕竟徐幼娘的院子紧挨着西大门,院门是在院子南墙偏东的位置,紧挨着连接通往中院的大门。从院门进去就是东厢房前面的走廊。拐过一个弯就是正房前厅的大门,走廊也到此结束了,正对着一面墙。前厅自然就是徐幼娘平时接待一些来访的女眷的地方。再往里是一间卧房,春兰就住在这间屋里。再往里才是徐幼娘的卧房,徐幼娘的床铺在北面,徐幼娘的床前摆了一张小床,徐二娘和张小娘睡在这张床上。而南边的暖阁是给张小娘长大些后准备的。再往里边是徐元娘的屋子。从屋子里出去有一条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南院。西门说是门,其实出去之后还是个院子,还需要再往北走一点,才能出去。院子中间的饭堂也兼厨房的作用,做饭,吃饭都在这里,但这里是给家里人吃饭的地方,外面的客人则在徐槿的中院宴请。

    一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涟漪和郦亭只是把小孩子带在身边,把秋兰和郦兰扔给了徐幼娘。徐幼娘只好让她们两个跟徐元娘住在一起。过年时无事可干的徐元娘就带着郦兰和秋兰去街上逛花市,三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于是就在街上闲逛。徐元娘早就打算买一本《漱玉词》而刚又好攒够了钱。可正当徐元娘要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荷包被人偷走了,秋兰也只好先给徐元娘垫上。正当这个时候,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站在了徐元娘面前,徐元娘只见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袍,脚上穿着高腰靴。腰上是一条镶嵌了白玉的腰带。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五官清秀,棱角分明。徐元娘一下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勾走了。那个小男孩把荷包放到了徐元娘手里就离开了,而徐元娘她还呆在原地发呆。秋兰推了一下徐元娘,徐元娘竟然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秋兰说

    “郦兰,元娘姐她不会是死了吧。”

    郦兰说

    “秋兰你可别乱说,要不咱两就真死了。要不咱们先把元娘姐弄回去再说。”

    秋兰和郦兰就只好把徐元娘背了回去。回去之后,莲菏看着徐元娘那呆若木鸡的表情忍不住捧腹大笑。

    秋兰说

    “莲菏姐,你说元娘姐她是不是傻了。”

    莲菏说

    “别瞎说,你掐一下她人中试试。”

    秋兰只好掐了一下徐元娘的人中。徐元娘这才醒了过来。

    徐元娘说

    “我刚才是怎么了。”

    秋兰说

    “元娘姐你思春了。”

    徐元娘说

    “死丫头,思春是咱们这个年纪该想的事吗。”

    秋兰说

    “姐姐的魂刚才肯定是让那个小公子给勾走了,姐姐你果然和你娘一样好色。”

    郦兰说

    “好在那公子把姐姐的荷包找了回来。”

    徐元娘仔细看一下荷包却发现荷包上写的名字是罗幼娘。徐元娘也好奇,这位公子怎么取了个女孩子的名字。

    正月初六的时候,徐元娘是自己一个人出的门,那天徐元娘只穿了一件淡灰色的长袖上袄,外面套了一件短臂的褙子,下面是一条蓝青色的裙子。是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的,怀里揣着那天的那个荷包,心里想着这位取了一个女孩子名字的小公子,可又不知道该上那里去找人家。徐元娘自己也是低着头没有去看路,结果和人家罗幼娘撞了一个大满怀,罗幼娘可就比她上心的多,毕竟徐元娘她们几个也算是书屋里的常客,想要弄清楚她们是谁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只是罗幼娘不愿意贸然就去拜访。

    罗幼娘的家就住在离城南绣坊隔了一条河的一家印书的小作坊,平时就替别人印一些话本子,和一些小书,罗幼娘最喜欢的书就是《霍小玉传》了。因为家里是印书的,罗幼娘自然也喜欢看书,她们家印过的书,她基本上都看过。后来是想看更多的书所以才女扮男装去了学堂,一来二去就索性平时也女扮男装。

    而至于和徐元娘的关系则就有点搞笑,结果是罗幼娘认的徐元娘,徐元娘却不认识罗幼娘。毕竟当时徐幼娘领养徐元娘的时候,人们也都觉得徐师傅还没嫁人怎么就多出了个孩子,所以才会对这个孩子有很多的关注。罗幼娘也才能知道徐元娘的家是在哪里住的。再加上徐元娘的荷包上也写了名字。

    两个小女孩刚一见面,徐元娘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罗幼娘就先开口说

    “小徐姑娘,我前几天是还错了荷包,姑娘能不能把我的荷包还给我。里面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物品。但我见姑娘好几天没有出门,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徐元娘吓的直接用手挡住了胸口,羞羞的说

    “公子你不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罗幼娘说

    “我还能把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给吃了不成”

    徐元娘说

    “是我误会了小公子,既然这东西是罗公子娘亲的东西那就还给小公子了。”

    徐元娘娇羞的把东西放在了罗幼娘的手里。正要转身离去。罗幼娘说

    “姑娘你的荷包不要了吗。”

    徐元娘说

    “荷包还是要的。”

    罗幼娘说

    “姑娘我看你也是个爱书之人,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我们再出去走走。”

    徐元娘说

    “那小女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罗幼娘于是就和徐元娘又来到了之前的那家书屋,其实这书屋是罗幼娘家自己开的,同时也是罗幼娘的家。一些印好的书就放在店里给别人代卖。两个人选了书屋里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说是角落其实是用柜子隔开的一个屋角,南面是一扇窗户,因为是上午的缘故,照进屋里的阳光还不是特别多,一张不大的四方桌放在靠窗的一张床铺上,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本倒扣过来的《大学》,

    徐元娘说

    “公子这里看起来像是间卧房,”

    罗幼娘说

    “徐姑娘,这里是我的屋子。”

    徐元娘心里想徐元娘你不会是羊入虎口了吧,就算是你今天死在这里估计也没几个人会知道吧。

    罗幼娘说

    “姑娘你想什么了。”

    徐元娘说

    “公子你这住的也太简朴了吧。”

    而罗幼娘的物件整个屋子里除了床和桌子就只有一个衣柜和一个盆子。徐元娘坐在了条凳上。看着这屋里的布局,感觉和自己之前的屋子里差不多。罗幼娘则给徐元娘倒了杯水,徐元娘直接就喝了一口。

    罗幼娘说

    “姑娘你不怕我害你吗。”

    徐元娘说

    “如果公子想害我,我现在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是那样,那只能算我徐元娘命该绝于此。”

    罗幼娘说

    “姑娘是我说偏了。我见姑娘你那天一直在发呆。可是在想什么。”

    徐元娘

    “元娘只是觉得公子你长得年轻俊俏,不知道家里是否给你定了亲事。如果公子不嫌弃,元娘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

    罗幼娘心里想,姑娘你也太主动了吧。徐姑娘你要矜持一点。

    罗幼娘说

    “家里确实给我定了亲事”

    徐元娘说

    “公子,刚才是元娘唐突了,请公子恕罪。”

    罗幼娘说

    “姑娘不愧是个敢爱敢恨的人,罗某佩服。”

    徐元娘说

    “要是让我娘知道,她又要骂我不知羞耻了。”

    罗幼娘说

    “姑娘不必自责,我一定替姑娘你保守秘密的。”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外面的云吞店的店小二端进了两碗热呼呼的云吞,和一碟小菜。

    罗幼娘说

    “姑娘你早上是不是没吃饭”

    徐元娘说

    “公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幼娘说

    “姑娘你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而且头上也一直在出汗。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所以才叫了碗云吞给姑娘暖暖身子。”

    徐元娘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罗幼娘只好把徐元娘扶到了床上,给她一口一口的喂了起来。还好罗幼娘要的是小的,也用不着怎么嚼嚼,罗幼娘给徐元娘喂完之后,给她擦了擦嘴。又拿一条薄毯给徐元娘盖上。徐元娘就这么在罗幼娘的床上睡了两个时辰。徐元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鞋子被人脱了。

    徐元娘说

    “罗公子你是不是摸了我的脚。”

    罗幼娘说

    “我不碰姑娘的脚怎么给你脱鞋。”

    徐元娘

    “我娘说了,这男子碰了女子的脚就应该娶了她。罗公子既然已经碰了元娘,那么就请公子娶了元娘或者杀了元娘。我徐元娘是心甘情愿去死的,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罗幼娘说

    “姑娘那我还是娶了你吧”

    罗幼娘心里想,我也是个女的,我娶了你,谁以后娶我了。

    徐元娘说“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元娘就先回去了。”

    罗幼娘说“那我就去送送姑娘吧。”

    罗幼娘一直看着徐元娘进了院子里才离开的。

    徐元娘回到屋里,看着她逼罗幼娘写下的婚书。心里憧憬着罗幼娘娶她的画面。徐元娘巴不得自己能快点长大,好早一点嫁给罗幼娘。和她住在一起秋兰说

    “姐姐你这么小就迫不及待的想嫁人了,要不和你娘说一下,过完年就把姐姐你给嫁出去。”

    徐元娘说

    “也行,到时候我就让你们两个给我陪嫁。”

    秋兰说

    “我才不给你陪嫁了,我娘给你娘陪嫁已经很吃亏了,到现在我娘的身子还没缓过来。”

    徐元娘说

    “这是爹的问题,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郦兰说

    “现在西院就咱们五个没怀孕,其他姨娘和姐姐都有了身孕。姐姐你就是过了门也不可能马上就有孩子,还是过几年再嫁吧。到时候你姐姐带着孩子直接过去。”

    徐元娘说

    “死丫头,你娘可是个很矜持的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啊。”

    郦兰说

    “姐姐我错了,我给你陪嫁行不行。”

    徐元娘说

    “这还差不多。”

    秋兰说

    “那罗公子还亲自喂元娘姐你吃云吞,而且还是两碗,那可是你娘都没有体验过的。”

    徐元娘说

    “臭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的。

    秋兰说

    “我今天去小素家玩,她家院子正好能看到罗公子的屋子,我是亲眼看到的罗公子喂姐姐和姐姐一心求死时委屈巴巴的样子。姐姐你还说什么元娘是自己心甘情愿去死的。姐姐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要不给我也行。”

    徐元娘说

    “臭丫头,你又乱听墙角了,你娘就是因为这个把自己的脚给崴了。你还看见了什么,罗公子有没有对姐姐图谋不轨。”

    秋兰说

    “罗公子就是帮姐姐把鞋脱了,然后给姐姐你盖了被子。我还偷偷和姐姐你在一起睡了一会。姐姐你睡的太死了。我的胳膊和腿都被你压麻了。”

    徐元娘说

    “秋兰,你怎么不叫醒姐姐,反而你还我一起睡,是不是还有郦兰,我说我睡的这么床上越来越挤了。”

    郦兰说

    “你别听秋兰胡说,那罗公子一直都守在姐姐身边,我们两个是偷偷跟着姐姐过来的。他也是看我们两个也是女的,才让我们和姐姐睡在一起。”

    徐元娘说“你们两个就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就直接睡着了。”

    郦兰说

    “罗姐姐都和我们说清楚了。她只是不好意思跟姐姐说,怕伤了姐姐的心。那里跟本就没有什么罗公子,只有罗姑娘。罗姑娘也是个命苦的姑娘,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就和她爹开了家书屋维持生计。但她爹身体又不好,罗姐姐只好女扮男装照顾店里的生意。”

    徐元娘说

    “难怪她屋里有好多女孩子的衣服,原来她是个姑娘家。我徐元娘竟然想嫁给另一个姑娘,我是脑子进水了吗。”

    秋兰说

    “姐姐你确定你有脑子吗。”

    徐元娘说

    “秋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秋兰说

    “姐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家睡的那么香,今天好在人家是个姑娘,要真是个男的,姐姐你就清白不保了。”

    郦兰说“秋兰你就少说几句吧,姐姐你也是太单纯了。怎么和姨娘一样了,我听说姨娘一直到生二娘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徐元娘说“我娘她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笑死我了。”

    这个时候徐幼娘已经揪住了徐元娘的耳朵。说

    “死丫头,又拿你娘寻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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