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状况
有点狼狈地爬上二楼房间。窗外，原先发生骇人一幕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路上空荡荡。所有人都消失不见。
寒兴直起身子极眺，远处一些高大建筑发出朦胧的点点亮光，周围也有零星的房屋透着灯光。这让他放下心来。
“我看错了吗？应该是最近太累了。”他有点自我怀疑。
由于路灯罢工，星月又都失去踪影，能见度不高，当时他也不过模糊地看见那一幕。
放松下来的寒兴顶着剧烈的困意打算好好地洗个澡。只是冥冥中他总感觉门外站着人，为此三番五次从大门的猫眼里观察。然而屋外空荡荡，没有人影。
好在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了。
接近凌晨，关掉屋内所有的灯后，黑暗像浓稠的咖啡从四面八方泼向整个屋子。
本打算在客厅沙发睡下的寒兴摸黑上了二楼，这次他换了一件房间，那是走廊尽头的一间书屋，里面除书柜书桌外，还摆着一张可以折叠的小床。
他蜷缩在床上，即便困意十足仍然无法入睡，辗转反侧中，他翻身拿起手机。
反复刷了几遍，网络上不管是新闻还是其他的娱乐消息依旧没有更新。最终他打开信息编辑框。
“芬，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我今天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知怎么描述，总之让我内心很不安。
现在我很想见到你，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如果明天一切如常，我马上飞去见你。
我爱你！”
看着头像上她的照片。
齐腰的柔顺长发，像舞蹈家一样纤细的身材，正拿着一只画笔对着夕阳描绘。侧脸的笑容中溢出淡淡的自信。
没有犹豫地按了发送。
不管她有没有收到，寒兴都做完了今晚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得睡觉了。
叮叮！正准备关闭手机时，屏幕突然闪过一条回复信息。
寒兴用最快的速度划开。
“我也爱你！”赫然几个字让寒兴陷入狂喜当中。
第二天一早，寒兴衬衣加特意挑选的宽大外套将结实的肌肉和其他一些东西隐藏起来。打了几个哈欠，刚出门便见到周芹站在她家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早啊，寒兴！”见寒兴经过，她马上露出微笑跟他打招呼。
“唔..嗯，早！”被盯得有些发毛，寒兴含糊地应了一句便匆忙走过。到了左转尽头的路口等车时，回头已经看不见她人影。
在焦急地等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一辆的士晃晃悠悠从远处开来。
白天，路上除了偶尔出现三三两两的行人外，一栋栋多是一层或者两层高的房屋全都窗门紧闭，这让现在的小镇少了一丝人气。
但小镇的景色秀依旧丽，天空也更加明净了。
只是那云层有些暗淡，像被调低了一格亮度。天上的太阳比正常小一号，圆形的太阳线条歪歪扭扭，肉眼可见的不规则感。
景物不断从车窗外掠过，寒兴昏昏欲睡，忽然他一惊，察觉到了不对！
“司机师傅，这好像不是去市区的路吧？”
正常来说从他上车的地方往北直走，一路出小镇，二十分钟左右便可抵达市区，可现在车子却在镇子中七拐八弯地绕着。
面对寒兴的质问，带着一顶灰色球帽的司机没有回答，专心地驾驶着车辆，从侧脸看他脸孔黝黑。
“马上给我停车！”见状，寒兴语气中带着不善。
“是去...市区...的路。”司机突然有点卡壳般蹦出这句话。
“这哪是去市区的路，旁边是镇小学，这还在镇内不是吗”听见司机用低沉又别扭的口音回答，寒兴稍微松下直起的腰身，瞟了一眼窗外建筑的轮廓，敲了敲车窗提醒到。
古怪的司机又没有回应，可他在下个路口把方向盘向右打半圈，一下拐进主路，回到去往市区的线路。
寒兴楞了一下。
“司机大哥，你是外地人吗？”
“是。”沉默了很久，就在寒兴放弃时，他才回答，同时他扭过头来定定看了后座的乘客一眼，那木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怪不得！寒兴挑了个舒服姿势重新摊在靠背上。
大概不过十分钟，兹一声，车子忽然刹停。
“到了。”司机那怪异的口音从前座响起。
“到了？不会吧！”寒兴将信将疑地下了车。
看向不远处的高楼，才发现这里虽然已进入市区，但充其量只越过市区与郊区的边界不远，更不用说到寒兴的公司了，那几乎是市中的地段。
“别开玩笑了，你是当我傻？还是真不认路？不认路也不能直接把车停半路说到了！”
寒兴有些恼怒，抬手看了眼手表。这一来二去的折腾，让他离迟到不远了。
“到了。”司机照旧说道，语气坚定，不带丝毫感情。
忍住怒气，寒兴咬牙切齿地问道。
“好！到了，多少钱？”
“钱？”皮肤黝黑的司机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他，声音骤然提高不少。
“这才到一半路，车费该给多少？算了。”寒兴不想再跟他耗费时间，按原先的价格抽出几张钞票透过车窗塞给他。
司机捧着那几张钞票，在楞了几秒后，木然的双眸中渐渐染上喜色。
前面一个路口便是公交，寒兴有些焦急地快步地向那边走去。
小小的公交站亭内站着几个人，他们直直地盯着快步走来的寒兴，眼中都泛着一丝疑惑。
站在站牌前，寒兴注意到他们的眼神，脑海中想起昨天的一些画面，浑身一震。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身后传来，寒兴转身看见司机手中捏着他给的钱追了上来。
“钱..是钱，他..给我钱！”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脸上带着发现猎物一样的表情，嘴巴里涎水流里一地。
话落，寒兴扭头看见原先以为在等车的那些人，嘴角裂开至耳朵之下，张着满嘴腥臭的獠牙向他扑去。
另一个身影比那些怪物更快，司机发出低吼，身体像只鳄鱼般一个猛扑就要咬下他的脑袋。
千钧之际，凭着优越的身体素质，寒兴向侧片闪躲一个身位，滋啦，刺耳声响中，原本站立的身后，铁制的站牌被锋利的牙齿撕咬变形。
没等“司机”将利齿拔出。嘭！一根黑色铁棍带着尖啸挥来，一下将它的脑袋砸开了花。
“你们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双手执着铁棍，被花花绿绿的脑组织溅了一身，寒兴对着冲来的几只怪物怒喝。
仅仅被震慑几秒，它们又毫无畏惧地奔向猎物。
心知不能逞强，寒兴拔腿便跑。他选择逃跑的方向是市区，打算先去公司，找个人弄清楚状况再说。
......
半个小时后，一个精疲力尽的人影身后缀着上百只怪物在街道中来回奔逃，寒兴的选择显然大错特错。
“是人...是人.....吃肉...”那些怪物嘴里不停地吼叫，在它们的召唤下，源源不断有新的怪物扭动身子加入追捕的队伍。
前面路口又出现几只拦在了他逃跑的路线上，寒兴奔跑中偏头瞄向身后，离他最近的那只有十米不到，前后夹击，避无可避，一股绝望感笼罩而来。
就在他捏紧手中的铁棍准备殊死一搏时，前方路中央的井盖忽然打开，从下冒出一个全身包裹黑袍的人冲他招手。
像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的稻草。寒兴不假思索，提起一口气猛然冲刺，然后双腿一软，顺势滑到下水道之中。
哐当！井盖被黑袍人合上。
寒兴直起身子极眺，远处一些高大建筑发出朦胧的点点亮光，周围也有零星的房屋透着灯光。这让他放下心来。
“我看错了吗？应该是最近太累了。”他有点自我怀疑。
由于路灯罢工，星月又都失去踪影，能见度不高，当时他也不过模糊地看见那一幕。
放松下来的寒兴顶着剧烈的困意打算好好地洗个澡。只是冥冥中他总感觉门外站着人，为此三番五次从大门的猫眼里观察。然而屋外空荡荡，没有人影。
好在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了。
接近凌晨，关掉屋内所有的灯后，黑暗像浓稠的咖啡从四面八方泼向整个屋子。
本打算在客厅沙发睡下的寒兴摸黑上了二楼，这次他换了一件房间，那是走廊尽头的一间书屋，里面除书柜书桌外，还摆着一张可以折叠的小床。
他蜷缩在床上，即便困意十足仍然无法入睡，辗转反侧中，他翻身拿起手机。
反复刷了几遍，网络上不管是新闻还是其他的娱乐消息依旧没有更新。最终他打开信息编辑框。
“芬，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我今天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知怎么描述，总之让我内心很不安。
现在我很想见到你，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如果明天一切如常，我马上飞去见你。
我爱你！”
看着头像上她的照片。
齐腰的柔顺长发，像舞蹈家一样纤细的身材，正拿着一只画笔对着夕阳描绘。侧脸的笑容中溢出淡淡的自信。
没有犹豫地按了发送。
不管她有没有收到，寒兴都做完了今晚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得睡觉了。
叮叮！正准备关闭手机时，屏幕突然闪过一条回复信息。
寒兴用最快的速度划开。
“我也爱你！”赫然几个字让寒兴陷入狂喜当中。
第二天一早，寒兴衬衣加特意挑选的宽大外套将结实的肌肉和其他一些东西隐藏起来。打了几个哈欠，刚出门便见到周芹站在她家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早啊，寒兴！”见寒兴经过，她马上露出微笑跟他打招呼。
“唔..嗯，早！”被盯得有些发毛，寒兴含糊地应了一句便匆忙走过。到了左转尽头的路口等车时，回头已经看不见她人影。
在焦急地等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等到一辆的士晃晃悠悠从远处开来。
白天，路上除了偶尔出现三三两两的行人外，一栋栋多是一层或者两层高的房屋全都窗门紧闭，这让现在的小镇少了一丝人气。
但小镇的景色秀依旧丽，天空也更加明净了。
只是那云层有些暗淡，像被调低了一格亮度。天上的太阳比正常小一号，圆形的太阳线条歪歪扭扭，肉眼可见的不规则感。
景物不断从车窗外掠过，寒兴昏昏欲睡，忽然他一惊，察觉到了不对！
“司机师傅，这好像不是去市区的路吧？”
正常来说从他上车的地方往北直走，一路出小镇，二十分钟左右便可抵达市区，可现在车子却在镇子中七拐八弯地绕着。
面对寒兴的质问，带着一顶灰色球帽的司机没有回答，专心地驾驶着车辆，从侧脸看他脸孔黝黑。
“马上给我停车！”见状，寒兴语气中带着不善。
“是去...市区...的路。”司机突然有点卡壳般蹦出这句话。
“这哪是去市区的路，旁边是镇小学，这还在镇内不是吗”听见司机用低沉又别扭的口音回答，寒兴稍微松下直起的腰身，瞟了一眼窗外建筑的轮廓，敲了敲车窗提醒到。
古怪的司机又没有回应，可他在下个路口把方向盘向右打半圈，一下拐进主路，回到去往市区的线路。
寒兴楞了一下。
“司机大哥，你是外地人吗？”
“是。”沉默了很久，就在寒兴放弃时，他才回答，同时他扭过头来定定看了后座的乘客一眼，那木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怪不得！寒兴挑了个舒服姿势重新摊在靠背上。
大概不过十分钟，兹一声，车子忽然刹停。
“到了。”司机那怪异的口音从前座响起。
“到了？不会吧！”寒兴将信将疑地下了车。
看向不远处的高楼，才发现这里虽然已进入市区，但充其量只越过市区与郊区的边界不远，更不用说到寒兴的公司了，那几乎是市中的地段。
“别开玩笑了，你是当我傻？还是真不认路？不认路也不能直接把车停半路说到了！”
寒兴有些恼怒，抬手看了眼手表。这一来二去的折腾，让他离迟到不远了。
“到了。”司机照旧说道，语气坚定，不带丝毫感情。
忍住怒气，寒兴咬牙切齿地问道。
“好！到了，多少钱？”
“钱？”皮肤黝黑的司机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他，声音骤然提高不少。
“这才到一半路，车费该给多少？算了。”寒兴不想再跟他耗费时间，按原先的价格抽出几张钞票透过车窗塞给他。
司机捧着那几张钞票，在楞了几秒后，木然的双眸中渐渐染上喜色。
前面一个路口便是公交，寒兴有些焦急地快步地向那边走去。
小小的公交站亭内站着几个人，他们直直地盯着快步走来的寒兴，眼中都泛着一丝疑惑。
站在站牌前，寒兴注意到他们的眼神，脑海中想起昨天的一些画面，浑身一震。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身后传来，寒兴转身看见司机手中捏着他给的钱追了上来。
“钱..是钱，他..给我钱！”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脸上带着发现猎物一样的表情，嘴巴里涎水流里一地。
话落，寒兴扭头看见原先以为在等车的那些人，嘴角裂开至耳朵之下，张着满嘴腥臭的獠牙向他扑去。
另一个身影比那些怪物更快，司机发出低吼，身体像只鳄鱼般一个猛扑就要咬下他的脑袋。
千钧之际，凭着优越的身体素质，寒兴向侧片闪躲一个身位，滋啦，刺耳声响中，原本站立的身后，铁制的站牌被锋利的牙齿撕咬变形。
没等“司机”将利齿拔出。嘭！一根黑色铁棍带着尖啸挥来，一下将它的脑袋砸开了花。
“你们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双手执着铁棍，被花花绿绿的脑组织溅了一身，寒兴对着冲来的几只怪物怒喝。
仅仅被震慑几秒，它们又毫无畏惧地奔向猎物。
心知不能逞强，寒兴拔腿便跑。他选择逃跑的方向是市区，打算先去公司，找个人弄清楚状况再说。
......
半个小时后，一个精疲力尽的人影身后缀着上百只怪物在街道中来回奔逃，寒兴的选择显然大错特错。
“是人...是人.....吃肉...”那些怪物嘴里不停地吼叫，在它们的召唤下，源源不断有新的怪物扭动身子加入追捕的队伍。
前面路口又出现几只拦在了他逃跑的路线上，寒兴奔跑中偏头瞄向身后，离他最近的那只有十米不到，前后夹击，避无可避，一股绝望感笼罩而来。
就在他捏紧手中的铁棍准备殊死一搏时，前方路中央的井盖忽然打开，从下冒出一个全身包裹黑袍的人冲他招手。
像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的稻草。寒兴不假思索，提起一口气猛然冲刺，然后双腿一软，顺势滑到下水道之中。
哐当！井盖被黑袍人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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