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巧猜杀手
经略使大人的公子婚礼当天，整个北卫的大官、豪门、巨商都早早来祝贺，原本十分宽敞的经略使府挤满了各种各样的有身份地位的人，比过年时最繁华的街道上的人还多。这还是门口有护卫仔细进行筛选以后的人数，确保只有拿着婚宴请柬的人才能进去，至于其他的想要找门路跟经略使大人攀上关系的小人物，只能通过给经略使府的管事塞银子，希望管事能在经略使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将军府的府兵头几天就已经陆续到了经略使府来维持秩序，保护宴会顺利进行。
“咱们真不用给你们北卫经略使大人面子？”正和张延安在将军府里练武的苍炎问道。
“面子总是要给的，不过多少得看我心意，走，跟我去喝酒。”张延安收剑入鞘递给新来的死侍秋水。
死侍秋水这段时间几乎就是紫嫣的影子，以往属于紫嫣的工作都由秋水接手。张延安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偶尔却把秋水叫成紫嫣。
死侍秋水跟紫嫣相比，除了话更少了以外，武功和所学知识皆不分伯仲，尤其是相貌极其漂亮，可用沉鱼落雁形容。苍炎曾调侃这不是选侍卫，这是替张延安选媳妇。张延安自然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这要是之前少年念北敢这么说，紫嫣早就拔刀了。
带上苍炎的言姓老仆，一行五人又去了张延安与苍炎第一次相遇的酒楼。
这段时间，苍炎对张延安的北卫将军府的少主身份已经确认，毕竟能随意在将军府舞刀弄枪的人屈指可数。
这些时日，苍炎认识了每日与张延安练武的武榜第十一高手武峰，知道了张延安还有个武道境界深不可测的师傅，知道了张延安每日都要来这酒楼坐坐的怪癖。
“大哥，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啊，能不能也指点我几招，上次言叔叔和你师傅一战，境界都有所提升。”苍炎吃着糕点说道。
自从苍炎跟着张延安同来酒楼，每次都会再点些桂花糕等酒楼精致糕点，自己和老仆吃起来，张延安和死侍则是一口不碰。
张延安旋转着碗中的桂花酒，看向窗外，随意说道：“不知道，如果他老人家回来，我替你求情。”
张延安看着外面比往常安静太多的街道，说道：“你看看，经略使大人的排场多大，附近的几条街都封了路，原本挺热闹的街道都没什么人了。”
自从苍炎与张延安第二次来这酒楼，就没再见过卖包子的女孩，打听以后才知道这户人家不知什么原因搬走了。
苍炎走向窗边，趴在窗台上说道：“怪不得总坐这个地方，原来能睹物思人。”
“放屁。”
“哎，你说她是不是嫁人才搬走的，还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总调戏人家，不过她要是知道你是北卫将军府的少主，恐怕早跑了，可惜喽。”苍炎幸灾乐祸道。
张延安懒得搭理苍炎，与死侍说道：“走吧，捧捧场子，”又背着苍炎说道：“自己付钱。”
“哎，恼羞成怒喽。”
几人先是回了将军府，既然是经略使大人的公子结婚，将军府自然是要准备一份像样的厚礼，不过这都是由管事操办的，具体是什么连张延安都不太清楚，管事曾送给张延安一份礼物清单，当时忙于审阅卷宗的张延安根本没时间看。
死侍青灵则是拿着装了桂花酒的酒壶去往少主的院子，倒在了以往常倒酒的树下。
过了一会功夫，张延安带着两个死侍，苍炎和言姓老仆，还有随行的抬礼品的府兵，二十几人浩浩荡荡从将军府往经略使府走。
这次张延安一改往日朴素服装，穿上了死侍青灵特意准备的镶金华服。连平日里就锦衣玉食的苍炎都觉着大哥这才像那北卫第一的公子哥，这才是北卫将军府的排场，只可惜大哥身边的美人用刀，要是用那美人
扇子该是多好。
这次张延安也不怕被百姓认识，毕竟等自己再穿着普通衣服混迹街井巷弄，大家也只会觉着可能遇到的跟将军府少主长得像的人罢了，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从来不是假话。
到了经略使府门外，死侍青灵拿着将军府令牌递给经略使管事，管事连忙放下手中事，匆忙赶来说道：“少主大人里面请。”
几人在管事的带领下通过拥挤人潮，直接来到被人紧紧围住的经略使大人旁边。
其余府兵则是把礼物放下，自行融入本来守卫经略使府的将军府府兵。
“蔡叔叔，恭喜贵公子喜结姻亲啊，想必您马上就能抱孙子了，一定也会和小蔡大人一样才貌双全。”
“哎呦少主大人这话说的，犬子哪有您这般文武双全，蔡司，快来谢过少主。”
原本和其他宾客闲聊的新郎官听见是将军府少主，连忙过来作揖道：“拜见少主大人。”
张延安虽然不喜经略使大人蔡奇，但是对他儿子蔡司并不反感，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丞，但是也算是做过几件为国为民的好事。
一番稀疏平常的祝贺后，张延安等人在经略使府下人的带领下，到了主桌附近等待宴会开始，身后仍然站着两个女子死侍青灵和秋水，拦住所有想要接近少主的人。苍炎与老仆则是被安排在远处这个还算安静的地方。
北卫将军府几乎不会主动参与文官负责的事，因此张延安也几乎和那些文官皇商没什么关系，当然无论张延安多么无礼，也不会有人会去将军府碎嘴。整个北卫，除非张延安真心愿意，不然还不用看谁的脸色，表面之交即可。
这次宴会，北卫城除了第一酒楼的江风楼，其他豪奢酒楼的一等厨师都被带去了经略使府负责本次菜品的筹备工作。
终于到了吉时，两位新人走了过场，来到主桌敬酒。一圈走下来，两位新人再给经略使大人倒酒，由新郎官亲自倒满，经略使大人蔡奇端着酒杯，对众宾客笑着说完致谢词便举杯邀各位宾客同饮。
一杯酒下肚，气氛正热烈。经略使大人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嘴角流出鲜血，然后一大口血喷出，当场气绝身亡。
这下子，整个经略使府乱成一锅粥，张延安见状，立刻让府兵包围住整个经略使府。
“他们那边好像出事了。”坐在远处的苍炎一边吃着九香楼特供的脆皮烤鸭，一边对着同坐的老仆说道。
眼尖的老仆自然是注意到主桌附近发生了什么，说道：“经略使大人被人杀害了。”
“啥，不能吧，将军府不是派人了么，除了府兵还有不少武林高手。”十分惊讶的苍炎胡乱吞下口中食物，擦了擦嘴问道。
“既然选择下毒，那么人就一定还在府中，既然同桌其他人都没中毒，那么应该是那口酒有问题。”张延安对死侍青灵说道。
蹲下来检查尸体的死侍秋水仔细检查已经死去的经略使大人，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口中有白沫，验过之后起身说道：“确实中毒而死，不过我现在看不出用的什么毒，只能肯定是当时下的毒，由口入腹，而不是埋下毒药，遇酒而发。”
“抓住那个上酒的。”
死侍青灵在张延安的命令下，抓住了在远处还没离开的送酒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竟然不会一点武功，很容易就被抓住了。宴会上的宾客则是被将军府府兵控制在院子里，鸦雀无声。
酒桌旁，张延安就开始审问送酒的下人。
“这酒是你上的？”
跪在地上的下人颤颤巍巍说道：“回大人，是小人我送来的，不过草民冤枉啊，我只是送来的一壶酒，酒是之前二管事准备的，也是二管事吩咐我送来的。”
抱着经略使大人尸体的新郎官蔡司说道：“还请大人替父亲抓住凶手，给我蔡家一个公道。”经略使夫人则是当场晕了过去。
死侍秋水验过酒壶，里面没有毒药的痕迹。再用秘制的验毒工具验经略使大人的酒杯，却也没有毒药的迹象。
张延安看向死侍秋水，秋水摇头表示没有其他发现，只能肯定经略使大人中毒而死。
“让其他人离开，这个桌子的人不得离开。”
在将军府护卫的安排下，其他人都有规矩的离开了，经略使大人蔡奇也被盖上了白布。这时苍炎才带着老仆过来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这毒是从口入的，跟他们无关，让他们先走一是怕下毒之人趁乱逃跑，二是怕有其他援手。”
坐在主桌上的人，除了经略使大人的至亲和亲家二人以及他们的小儿子，还有几位官职或者家世都很高的北卫举足轻重的四人，一个是只比经略使低半品的巡抚大人左丘，一个是由经略使大人一手扶持的从三品盐运使范世成，还有两位是皇商严云城和经略使大人旧友刺史隋清。
几人虽亲经经略使大人死于面前，但毕竟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尽管做不到面不改色，也没表现出太多惶恐。
张延安也知道如果不能现在判断出凶手，将来就更难了，而这几位显然是不能严刑拷打。
同坐酒桌的张延安仔细回想经略使大人喝酒之前发生的一切，酒是由新郎官倒的，按照惯例，在新娘的陪同下最先倒给新郎官父亲母亲，双方碰杯同饮，再去女方父母处敬酒，中途张延安亲眼看着，没有他人碰过，然后新郎新娘再给一圈贵客轮番倒酒，如果说酒有毒的话就不会是一个人中毒，也应该不是提前给杯子下毒，除了新人的杯子是特制的，为的是看着很大容量实际却不足一口，使新人不容易被灌醉。其他人的都是一样的，无法保证一定是经略使大人拿带毒的杯子，如果其他人中招，一定会引起警觉。难道是蔡司干的？整个酒壶都在蔡司手中，除此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过异常举动。亲儿子干掉亲爹继位的戏码应该只有皇城才能有吧。
“少主大人，你看这咱们就这么耗着不是办法，我还有政务要忙，总不能在这一直耗着吧。”
巡抚大人起身要走，被死侍秋水直接用刀夹住脖子令其不能动弹。
“张延安！你可是要威胁朝廷从二品大员？”
“左大人稍安勿躁，我已经想到凶手是谁了。”
“哦？那还不赶快把他抓起来。”皇商严云城起身说道。
苍炎听到张延安已经知道了凶手，好奇问道：“是谁是谁？你别卖关子了。”
现在还坐在地上的经略使大人儿子蔡司也向前凑了凑。
张延安直接拔出死侍青灵腰间佩刀，向着地上的蔡司刺去。
将军府的府兵头几天就已经陆续到了经略使府来维持秩序，保护宴会顺利进行。
“咱们真不用给你们北卫经略使大人面子？”正和张延安在将军府里练武的苍炎问道。
“面子总是要给的，不过多少得看我心意，走，跟我去喝酒。”张延安收剑入鞘递给新来的死侍秋水。
死侍秋水这段时间几乎就是紫嫣的影子，以往属于紫嫣的工作都由秋水接手。张延安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偶尔却把秋水叫成紫嫣。
死侍秋水跟紫嫣相比，除了话更少了以外，武功和所学知识皆不分伯仲，尤其是相貌极其漂亮，可用沉鱼落雁形容。苍炎曾调侃这不是选侍卫，这是替张延安选媳妇。张延安自然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这要是之前少年念北敢这么说，紫嫣早就拔刀了。
带上苍炎的言姓老仆，一行五人又去了张延安与苍炎第一次相遇的酒楼。
这段时间，苍炎对张延安的北卫将军府的少主身份已经确认，毕竟能随意在将军府舞刀弄枪的人屈指可数。
这些时日，苍炎认识了每日与张延安练武的武榜第十一高手武峰，知道了张延安还有个武道境界深不可测的师傅，知道了张延安每日都要来这酒楼坐坐的怪癖。
“大哥，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啊，能不能也指点我几招，上次言叔叔和你师傅一战，境界都有所提升。”苍炎吃着糕点说道。
自从苍炎跟着张延安同来酒楼，每次都会再点些桂花糕等酒楼精致糕点，自己和老仆吃起来，张延安和死侍则是一口不碰。
张延安旋转着碗中的桂花酒，看向窗外，随意说道：“不知道，如果他老人家回来，我替你求情。”
张延安看着外面比往常安静太多的街道，说道：“你看看，经略使大人的排场多大，附近的几条街都封了路，原本挺热闹的街道都没什么人了。”
自从苍炎与张延安第二次来这酒楼，就没再见过卖包子的女孩，打听以后才知道这户人家不知什么原因搬走了。
苍炎走向窗边，趴在窗台上说道：“怪不得总坐这个地方，原来能睹物思人。”
“放屁。”
“哎，你说她是不是嫁人才搬走的，还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总调戏人家，不过她要是知道你是北卫将军府的少主，恐怕早跑了，可惜喽。”苍炎幸灾乐祸道。
张延安懒得搭理苍炎，与死侍说道：“走吧，捧捧场子，”又背着苍炎说道：“自己付钱。”
“哎，恼羞成怒喽。”
几人先是回了将军府，既然是经略使大人的公子结婚，将军府自然是要准备一份像样的厚礼，不过这都是由管事操办的，具体是什么连张延安都不太清楚，管事曾送给张延安一份礼物清单，当时忙于审阅卷宗的张延安根本没时间看。
死侍青灵则是拿着装了桂花酒的酒壶去往少主的院子，倒在了以往常倒酒的树下。
过了一会功夫，张延安带着两个死侍，苍炎和言姓老仆，还有随行的抬礼品的府兵，二十几人浩浩荡荡从将军府往经略使府走。
这次张延安一改往日朴素服装，穿上了死侍青灵特意准备的镶金华服。连平日里就锦衣玉食的苍炎都觉着大哥这才像那北卫第一的公子哥，这才是北卫将军府的排场，只可惜大哥身边的美人用刀，要是用那美人
扇子该是多好。
这次张延安也不怕被百姓认识，毕竟等自己再穿着普通衣服混迹街井巷弄，大家也只会觉着可能遇到的跟将军府少主长得像的人罢了，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从来不是假话。
到了经略使府门外，死侍青灵拿着将军府令牌递给经略使管事，管事连忙放下手中事，匆忙赶来说道：“少主大人里面请。”
几人在管事的带领下通过拥挤人潮，直接来到被人紧紧围住的经略使大人旁边。
其余府兵则是把礼物放下，自行融入本来守卫经略使府的将军府府兵。
“蔡叔叔，恭喜贵公子喜结姻亲啊，想必您马上就能抱孙子了，一定也会和小蔡大人一样才貌双全。”
“哎呦少主大人这话说的，犬子哪有您这般文武双全，蔡司，快来谢过少主。”
原本和其他宾客闲聊的新郎官听见是将军府少主，连忙过来作揖道：“拜见少主大人。”
张延安虽然不喜经略使大人蔡奇，但是对他儿子蔡司并不反感，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丞，但是也算是做过几件为国为民的好事。
一番稀疏平常的祝贺后，张延安等人在经略使府下人的带领下，到了主桌附近等待宴会开始，身后仍然站着两个女子死侍青灵和秋水，拦住所有想要接近少主的人。苍炎与老仆则是被安排在远处这个还算安静的地方。
北卫将军府几乎不会主动参与文官负责的事，因此张延安也几乎和那些文官皇商没什么关系，当然无论张延安多么无礼，也不会有人会去将军府碎嘴。整个北卫，除非张延安真心愿意，不然还不用看谁的脸色，表面之交即可。
这次宴会，北卫城除了第一酒楼的江风楼，其他豪奢酒楼的一等厨师都被带去了经略使府负责本次菜品的筹备工作。
终于到了吉时，两位新人走了过场，来到主桌敬酒。一圈走下来，两位新人再给经略使大人倒酒，由新郎官亲自倒满，经略使大人蔡奇端着酒杯，对众宾客笑着说完致谢词便举杯邀各位宾客同饮。
一杯酒下肚，气氛正热烈。经略使大人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嘴角流出鲜血，然后一大口血喷出，当场气绝身亡。
这下子，整个经略使府乱成一锅粥，张延安见状，立刻让府兵包围住整个经略使府。
“他们那边好像出事了。”坐在远处的苍炎一边吃着九香楼特供的脆皮烤鸭，一边对着同坐的老仆说道。
眼尖的老仆自然是注意到主桌附近发生了什么，说道：“经略使大人被人杀害了。”
“啥，不能吧，将军府不是派人了么，除了府兵还有不少武林高手。”十分惊讶的苍炎胡乱吞下口中食物，擦了擦嘴问道。
“既然选择下毒，那么人就一定还在府中，既然同桌其他人都没中毒，那么应该是那口酒有问题。”张延安对死侍青灵说道。
蹲下来检查尸体的死侍秋水仔细检查已经死去的经略使大人，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口中有白沫，验过之后起身说道：“确实中毒而死，不过我现在看不出用的什么毒，只能肯定是当时下的毒，由口入腹，而不是埋下毒药，遇酒而发。”
“抓住那个上酒的。”
死侍青灵在张延安的命令下，抓住了在远处还没离开的送酒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竟然不会一点武功，很容易就被抓住了。宴会上的宾客则是被将军府府兵控制在院子里，鸦雀无声。
酒桌旁，张延安就开始审问送酒的下人。
“这酒是你上的？”
跪在地上的下人颤颤巍巍说道：“回大人，是小人我送来的，不过草民冤枉啊，我只是送来的一壶酒，酒是之前二管事准备的，也是二管事吩咐我送来的。”
抱着经略使大人尸体的新郎官蔡司说道：“还请大人替父亲抓住凶手，给我蔡家一个公道。”经略使夫人则是当场晕了过去。
死侍秋水验过酒壶，里面没有毒药的痕迹。再用秘制的验毒工具验经略使大人的酒杯，却也没有毒药的迹象。
张延安看向死侍秋水，秋水摇头表示没有其他发现，只能肯定经略使大人中毒而死。
“让其他人离开，这个桌子的人不得离开。”
在将军府护卫的安排下，其他人都有规矩的离开了，经略使大人蔡奇也被盖上了白布。这时苍炎才带着老仆过来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这毒是从口入的，跟他们无关，让他们先走一是怕下毒之人趁乱逃跑，二是怕有其他援手。”
坐在主桌上的人，除了经略使大人的至亲和亲家二人以及他们的小儿子，还有几位官职或者家世都很高的北卫举足轻重的四人，一个是只比经略使低半品的巡抚大人左丘，一个是由经略使大人一手扶持的从三品盐运使范世成，还有两位是皇商严云城和经略使大人旧友刺史隋清。
几人虽亲经经略使大人死于面前，但毕竟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尽管做不到面不改色，也没表现出太多惶恐。
张延安也知道如果不能现在判断出凶手，将来就更难了，而这几位显然是不能严刑拷打。
同坐酒桌的张延安仔细回想经略使大人喝酒之前发生的一切，酒是由新郎官倒的，按照惯例，在新娘的陪同下最先倒给新郎官父亲母亲，双方碰杯同饮，再去女方父母处敬酒，中途张延安亲眼看着，没有他人碰过，然后新郎新娘再给一圈贵客轮番倒酒，如果说酒有毒的话就不会是一个人中毒，也应该不是提前给杯子下毒，除了新人的杯子是特制的，为的是看着很大容量实际却不足一口，使新人不容易被灌醉。其他人的都是一样的，无法保证一定是经略使大人拿带毒的杯子，如果其他人中招，一定会引起警觉。难道是蔡司干的？整个酒壶都在蔡司手中，除此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过异常举动。亲儿子干掉亲爹继位的戏码应该只有皇城才能有吧。
“少主大人，你看这咱们就这么耗着不是办法，我还有政务要忙，总不能在这一直耗着吧。”
巡抚大人起身要走，被死侍秋水直接用刀夹住脖子令其不能动弹。
“张延安！你可是要威胁朝廷从二品大员？”
“左大人稍安勿躁，我已经想到凶手是谁了。”
“哦？那还不赶快把他抓起来。”皇商严云城起身说道。
苍炎听到张延安已经知道了凶手，好奇问道：“是谁是谁？你别卖关子了。”
现在还坐在地上的经略使大人儿子蔡司也向前凑了凑。
张延安直接拔出死侍青灵腰间佩刀，向着地上的蔡司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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