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无声地对她笑着陨落
姜黎因窒息而逐渐大脑空白。
心魔那双冰冷刺骨的手死死绞在她细弱的脖颈处，看着她无用地挣扎，残忍地呵笑：“如今的他可是视你为唯一的朋友呢，只要我一点点将他身边的所有美好全都夺走……”
“他心中的愤恨，疯狂，阴暗，全都会一涌而出！到那时，便谁也阻挡不了我了！哈哈——”
心魔的眼眶通红，眼底尽是癫狂的兴奋。
仿佛说话间，已经见到了自己畅想中的美景。
【警告！警告！】
【检测到宿主有死亡风险，系统开启自救模式。】
平日里那个只会在龙傲天出现生命危险时才有几分波动的系统，此次竟然也开始真情实意地为宿主紧张。
它那犹如尖叫鸡般的破锣嗓子在姜黎脑海中不断回响，仿佛一个神经病般。
【宿主宿主宿主别死别死别死——】
姜黎本就手脚发软，整张脸浮现不正常的红色，结果意识不清醒之际，还要遭受系统的精神攻击。
她强行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对系统道：【吵、死、了。】
不知是不是系统良心发现，下一秒，她的四肢出现一股异样的力量。
【呜呜呜宿主你别死，我已经帮你申请了新手期死亡保护，三个月内，就算你剩下最后一滴血、最后一口气，只要套上这层光环，就谁都别想弄死你！】
姜黎莫名被这话哽了一下。
但伴随着系统的话落，她确实不再有那种生命流逝的麻木感。
眼下的状况是，心魔捏着她脖颈的力道越来越近，且维持这一姿势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但姜黎却不仅没有昏死过去，反而脸上因缺氧而造成的红色也渐渐消退。
心魔：“？”
它面色僵了僵，手指再次施加力道，却发现自己指掌下看似纤细脆弱的脖颈仿佛一根无坚不摧的铁柱般，无论它如何掐都不能处撼动半分。
心魔恼怒，眼珠子瞪大，“你使了什么邪术！”
姜黎内心冷笑，“什么意思？只准你装逼，不准我外挂？”
心魔气得想挠人，它也确实这样做了，泛着黑气的指掌长出尖锐长刺，恶狠狠地往姜黎心口处剜去！
它见对方一动不动，仿佛吓傻了般等死，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与猖狂。
不料，下一秒。
只听“咔嚓”一声，心魔指尖长出的长刺断了。
姜黎挑眉，这破系统虽有时不靠谱，但拿出来的装备确实都是精品。
心魔脸上的笑容转移到她脸上。
“不是我说啊心魔大哥，你的爪爪好像有点弱哦～”
同时，她在心里理直气壮地质问系统：【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现在才给我用！】
系统沉默片刻回：【宿主宝，这个buff不是我想给你加就能加的呢，必须满足新手期三个月内，宿主生命垂危、被判定无法自救或有几率获得他人协助这几点要求才行哦。】
原来是这样啊……姜黎若有所思，怪不得之前自己跟少年沈砚舟在地牢时，系统连个动静都没有。
【不过宿主需注意——】
【该buff有效期限已不足两个月，且该buff非全程生效，激活所需条件：宿主丝血状态、己方队友失去自保能力。激活后，系统将自动判定在场对宿主有杀心的任何有机物，免疫其对宿主的物理攻击与精神攻击，保证宿主平安存活。】
听完这些，姜黎了然。
看来这个buf也不是完全万能的，打个比方，如果少年沈砚舟在场，她反而不会受到buff的保护。
刚这样想，她就感觉脖颈处一阵刺痛。
姜黎倒吸一口气，迅速闪身躲避，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血自皮肉下渗出。
心魔狐疑地看看自己的手，以为是这女人的某种防护手段失效了，当即狞笑一声，再次飞速朝她袭去。
只是它尚未来到姜黎跟前，直觉身后一道凌厉的攻击袭来。
侧身一躲，便见少年沈砚舟眸色冰冷地手握剑柄，二话不说就疾冲而来与它缠斗。
姜黎看得一阵心惊，甚至莫名觉着少年沈砚舟的招数似乎与先前在地牢时有所不同，好像更加……气势磅礴，招招致命。
“嘭嘭嘭”！
一人一魔打得天翻地覆，沈府众人仿佛意识不到此处的巨大动静，强烈的震波使得房屋倒塌了好几处，愣是无人前来查看。
就像是整个幻境只剩下他们三人。
姜黎有心想要上去帮忙，可看现在这架势，一人一魔动作之快，密不可分，周身各自爆发出令人心惊的灵压。
她若是真头脑一热冲过去，只怕先死的是自己。
无奈，姜黎只能问系统：【统，你看他们到底谁能赢？还有，真正的沈砚舟你还没定位到？】
系统也是焦头烂额，【已经连续向主系统反馈错误，但到现在仍未接收到回复。】
【没有回复，说明真正的龙傲天没有死亡威胁，宿主可以不必担心。】
【至于谁能赢，统也不确定。】
姜黎皱眉，又听系统接着道：【但本体一般对于心魔有天然的压制，心魔多数情况下无法真正杀死本体，只能引诱本体堕魔。】
所以，他们这一架打下来，顶多两败俱伤。
谁也弄不死谁。
明白归明白，但姜黎看到少年沈砚舟不要命似的打法，心里就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认真算起来，对方也是除了师门外，第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就算他并如今不真实存在，她也……
不希望他受伤。
就在心魔被少年沈砚舟强悍的剑风击得节节败退时，它眼神一扫，瞥见远处的那道纤细身影，突然眼底爆发大团邪恶的气息。
心魔悄无声息地想要分出一丝魔力，将那女人控制住。
好在姜黎眼尖地发现，险险躲过。
但挡不住心魔已经决定利用她来挟制少年沈砚舟，姜黎还是身中数伤。
她闷哼几声，却没有表现出多痛，生怕被那魔钻了空子。
少年沈砚舟凌空而立，漆黑的眼瞳第一次直直望向底下的人。
隔得远，姜黎看不清对方眼底的情绪。
一眼过后，她刚想让这人好好防备心魔，不必管自己，反正死不了。
偏偏没想到，少年沈砚舟突然抬手，紧接着，姜黎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几个呼吸间，她腰身便是一紧，被一股不算陌生的气息笼罩，揽在怀里。
“！”
姜黎整个人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居然……
少年沈砚舟淡淡地垂眸瞥她一眼。
不知为何，姜黎莫名被对方这一注视弄得心神微颤，那双眼夹杂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心魔沉下脸，身上的魔息越发浓烈。
它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姜黎，却独独厌恶乃至于嫉恨眼前刺眼的画面，想要杀死取代那人的心思愈演愈烈。
少年沈砚舟勉强躲开心魔的攻击。
握在姜黎腰间的手紧紧不松，只用提剑的手结印，猛然间，金光大起。
阵法的光芒猛亮，又突然因心魔袭来的杀招落在少年后背，使得光芒微暗了下。
只听“噗”的一声——
大口大口的血被喷溅而出，甚至一部分粘在了姜黎的脸侧。
她抬手就要反击那心魔。
少年沈砚舟轻轻摁住她的手。
旋即，力道加重，沉沉将她往阵法中推去。
姜黎瞳孔骤缩，伸手就要去拉他，然而恰恰与转过身背对着她的少年失之交臂。
“沈砚舟……！”
阵法内，姜黎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想要出去，却被结界一样的东西挡住。
少年稍作停顿，没回头，却是嘶吼一声，生生祭出自己的内丹。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就连心魔都变了脸，“你疯了？！”
他这是要爆丹！！
至于吗？！心魔虽然想取代沈砚舟，可却没料到这厮竟比它还狠，一旦本体爆丹而亡，它这个因本体分裂出的心魔也会跟着消亡。
心魔猛地冲过来想要阻止，却到底比不上少年捏破内单的速度。
阵法中的姜黎睁大双眼，拼命想要出去，可——
来不及了。
阵法启动的最后一刻，她眼睁睁看着以少年为中心，荡开一抹震波，金光炸碎，天穹变幻。
那道虚虚的人影仿佛终于回过了头，微微启唇，无声地对她笑着吐出两个字。
再之后，四周一阵颠簸。
光芒散去，姜黎愣愣地立着，目光茫然又空洞地扫视四周——
炫君秘境。
好半晌，她才彻彻底底地回过神来，可眼底却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轻快。
姜黎努力揉了揉脸。
好消息是，她从幻境中出来了。
坏消息是，只有她一个人从幻境中出来了。
身边空无一人。
突然，“啪嗒”一声，有个东西坠落在地。
姜黎低头去看，在看清楚后，捡起的动作都缓慢了几秒。
是……少年沈砚舟曾给她的玉佩。
姜黎木着脸，把玉佩拿在手里，指尖无意识攥紧。
直到系统咋咋唬唬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天呐完了完了，男主怎么没被弹出来？】
【不应该啊，难道男主出事了？按理说只要幻境中有一人出来，就算是被破开，所有同时进入幻境的人都会被清理出来啊。】
系统嘀嘀咕咕的，【难不成因为你是被阵法传送出来的，所以幻境认定不算破开？】
【不过宿主，你刚才在想什么？脸色好吓统。】
姜黎被吵得头疼，选择性忽视了它没有营养的问题，【我现在严重怀疑龙傲天的生死状况。】
【这算是你们系统的失误吧？这次连男主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要怎么补救？】
她揉着额头，【就因为无法定位，还害得……】
说到这里，她忽地一顿，没再继续下去。
不仅是因为不想说，更因为恰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心魔那双冰冷刺骨的手死死绞在她细弱的脖颈处，看着她无用地挣扎，残忍地呵笑：“如今的他可是视你为唯一的朋友呢，只要我一点点将他身边的所有美好全都夺走……”
“他心中的愤恨，疯狂，阴暗，全都会一涌而出！到那时，便谁也阻挡不了我了！哈哈——”
心魔的眼眶通红，眼底尽是癫狂的兴奋。
仿佛说话间，已经见到了自己畅想中的美景。
【警告！警告！】
【检测到宿主有死亡风险，系统开启自救模式。】
平日里那个只会在龙傲天出现生命危险时才有几分波动的系统，此次竟然也开始真情实意地为宿主紧张。
它那犹如尖叫鸡般的破锣嗓子在姜黎脑海中不断回响，仿佛一个神经病般。
【宿主宿主宿主别死别死别死——】
姜黎本就手脚发软，整张脸浮现不正常的红色，结果意识不清醒之际，还要遭受系统的精神攻击。
她强行在心里一字一顿地对系统道：【吵、死、了。】
不知是不是系统良心发现，下一秒，她的四肢出现一股异样的力量。
【呜呜呜宿主你别死，我已经帮你申请了新手期死亡保护，三个月内，就算你剩下最后一滴血、最后一口气，只要套上这层光环，就谁都别想弄死你！】
姜黎莫名被这话哽了一下。
但伴随着系统的话落，她确实不再有那种生命流逝的麻木感。
眼下的状况是，心魔捏着她脖颈的力道越来越近，且维持这一姿势已经有了一段时间。
但姜黎却不仅没有昏死过去，反而脸上因缺氧而造成的红色也渐渐消退。
心魔：“？”
它面色僵了僵，手指再次施加力道，却发现自己指掌下看似纤细脆弱的脖颈仿佛一根无坚不摧的铁柱般，无论它如何掐都不能处撼动半分。
心魔恼怒，眼珠子瞪大，“你使了什么邪术！”
姜黎内心冷笑，“什么意思？只准你装逼，不准我外挂？”
心魔气得想挠人，它也确实这样做了，泛着黑气的指掌长出尖锐长刺，恶狠狠地往姜黎心口处剜去！
它见对方一动不动，仿佛吓傻了般等死，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与猖狂。
不料，下一秒。
只听“咔嚓”一声，心魔指尖长出的长刺断了。
姜黎挑眉，这破系统虽有时不靠谱，但拿出来的装备确实都是精品。
心魔脸上的笑容转移到她脸上。
“不是我说啊心魔大哥，你的爪爪好像有点弱哦～”
同时，她在心里理直气壮地质问系统：【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现在才给我用！】
系统沉默片刻回：【宿主宝，这个buff不是我想给你加就能加的呢，必须满足新手期三个月内，宿主生命垂危、被判定无法自救或有几率获得他人协助这几点要求才行哦。】
原来是这样啊……姜黎若有所思，怪不得之前自己跟少年沈砚舟在地牢时，系统连个动静都没有。
【不过宿主需注意——】
【该buff有效期限已不足两个月，且该buff非全程生效，激活所需条件：宿主丝血状态、己方队友失去自保能力。激活后，系统将自动判定在场对宿主有杀心的任何有机物，免疫其对宿主的物理攻击与精神攻击，保证宿主平安存活。】
听完这些，姜黎了然。
看来这个buf也不是完全万能的，打个比方，如果少年沈砚舟在场，她反而不会受到buff的保护。
刚这样想，她就感觉脖颈处一阵刺痛。
姜黎倒吸一口气，迅速闪身躲避，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血自皮肉下渗出。
心魔狐疑地看看自己的手，以为是这女人的某种防护手段失效了，当即狞笑一声，再次飞速朝她袭去。
只是它尚未来到姜黎跟前，直觉身后一道凌厉的攻击袭来。
侧身一躲，便见少年沈砚舟眸色冰冷地手握剑柄，二话不说就疾冲而来与它缠斗。
姜黎看得一阵心惊，甚至莫名觉着少年沈砚舟的招数似乎与先前在地牢时有所不同，好像更加……气势磅礴，招招致命。
“嘭嘭嘭”！
一人一魔打得天翻地覆，沈府众人仿佛意识不到此处的巨大动静，强烈的震波使得房屋倒塌了好几处，愣是无人前来查看。
就像是整个幻境只剩下他们三人。
姜黎有心想要上去帮忙，可看现在这架势，一人一魔动作之快，密不可分，周身各自爆发出令人心惊的灵压。
她若是真头脑一热冲过去，只怕先死的是自己。
无奈，姜黎只能问系统：【统，你看他们到底谁能赢？还有，真正的沈砚舟你还没定位到？】
系统也是焦头烂额，【已经连续向主系统反馈错误，但到现在仍未接收到回复。】
【没有回复，说明真正的龙傲天没有死亡威胁，宿主可以不必担心。】
【至于谁能赢，统也不确定。】
姜黎皱眉，又听系统接着道：【但本体一般对于心魔有天然的压制，心魔多数情况下无法真正杀死本体，只能引诱本体堕魔。】
所以，他们这一架打下来，顶多两败俱伤。
谁也弄不死谁。
明白归明白，但姜黎看到少年沈砚舟不要命似的打法，心里就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认真算起来，对方也是除了师门外，第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就算他并如今不真实存在，她也……
不希望他受伤。
就在心魔被少年沈砚舟强悍的剑风击得节节败退时，它眼神一扫，瞥见远处的那道纤细身影，突然眼底爆发大团邪恶的气息。
心魔悄无声息地想要分出一丝魔力，将那女人控制住。
好在姜黎眼尖地发现，险险躲过。
但挡不住心魔已经决定利用她来挟制少年沈砚舟，姜黎还是身中数伤。
她闷哼几声，却没有表现出多痛，生怕被那魔钻了空子。
少年沈砚舟凌空而立，漆黑的眼瞳第一次直直望向底下的人。
隔得远，姜黎看不清对方眼底的情绪。
一眼过后，她刚想让这人好好防备心魔，不必管自己，反正死不了。
偏偏没想到，少年沈砚舟突然抬手，紧接着，姜黎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几个呼吸间，她腰身便是一紧，被一股不算陌生的气息笼罩，揽在怀里。
“！”
姜黎整个人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居然……
少年沈砚舟淡淡地垂眸瞥她一眼。
不知为何，姜黎莫名被对方这一注视弄得心神微颤，那双眼夹杂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心魔沉下脸，身上的魔息越发浓烈。
它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姜黎，却独独厌恶乃至于嫉恨眼前刺眼的画面，想要杀死取代那人的心思愈演愈烈。
少年沈砚舟勉强躲开心魔的攻击。
握在姜黎腰间的手紧紧不松，只用提剑的手结印，猛然间，金光大起。
阵法的光芒猛亮，又突然因心魔袭来的杀招落在少年后背，使得光芒微暗了下。
只听“噗”的一声——
大口大口的血被喷溅而出，甚至一部分粘在了姜黎的脸侧。
她抬手就要反击那心魔。
少年沈砚舟轻轻摁住她的手。
旋即，力道加重，沉沉将她往阵法中推去。
姜黎瞳孔骤缩，伸手就要去拉他，然而恰恰与转过身背对着她的少年失之交臂。
“沈砚舟……！”
阵法内，姜黎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想要出去，却被结界一样的东西挡住。
少年稍作停顿，没回头，却是嘶吼一声，生生祭出自己的内丹。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就连心魔都变了脸，“你疯了？！”
他这是要爆丹！！
至于吗？！心魔虽然想取代沈砚舟，可却没料到这厮竟比它还狠，一旦本体爆丹而亡，它这个因本体分裂出的心魔也会跟着消亡。
心魔猛地冲过来想要阻止，却到底比不上少年捏破内单的速度。
阵法中的姜黎睁大双眼，拼命想要出去，可——
来不及了。
阵法启动的最后一刻，她眼睁睁看着以少年为中心，荡开一抹震波，金光炸碎，天穹变幻。
那道虚虚的人影仿佛终于回过了头，微微启唇，无声地对她笑着吐出两个字。
再之后，四周一阵颠簸。
光芒散去，姜黎愣愣地立着，目光茫然又空洞地扫视四周——
炫君秘境。
好半晌，她才彻彻底底地回过神来，可眼底却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轻快。
姜黎努力揉了揉脸。
好消息是，她从幻境中出来了。
坏消息是，只有她一个人从幻境中出来了。
身边空无一人。
突然，“啪嗒”一声，有个东西坠落在地。
姜黎低头去看，在看清楚后，捡起的动作都缓慢了几秒。
是……少年沈砚舟曾给她的玉佩。
姜黎木着脸，把玉佩拿在手里，指尖无意识攥紧。
直到系统咋咋唬唬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天呐完了完了，男主怎么没被弹出来？】
【不应该啊，难道男主出事了？按理说只要幻境中有一人出来，就算是被破开，所有同时进入幻境的人都会被清理出来啊。】
系统嘀嘀咕咕的，【难不成因为你是被阵法传送出来的，所以幻境认定不算破开？】
【不过宿主，你刚才在想什么？脸色好吓统。】
姜黎被吵得头疼，选择性忽视了它没有营养的问题，【我现在严重怀疑龙傲天的生死状况。】
【这算是你们系统的失误吧？这次连男主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要怎么补救？】
她揉着额头，【就因为无法定位，还害得……】
说到这里，她忽地一顿，没再继续下去。
不仅是因为不想说，更因为恰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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