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隐瞒
今天是星期四，伽马一如往常打开了通讯器。
点开戴着面具的少女头像，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上星期六。伽马现在很难过自己是酒精过敏，因为他正端着一杯菠萝气泡水坐在CIEL酒吧的椅子上对着通讯器发呆。
他现在已经摸清了维珍妮娅的出没规律。一周七天中，只有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这三天维珍妮娅才会跟他在通讯器上聊天，其他四天不论伽马怎么发消息维珍妮娅都不会有任何回应。第一次在珍宝街遇见她就是在星期四，跟她去偷东西则是在星期六。可现在已经是星期四了，已经连续四天维珍妮娅都没有给他回消息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呸、呸、呸。乌鸦嘴。
“那不会是我说错什么话了，维珍妮娅生气了？”伽马把聊天记录翻了大概二十遍，也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妥，桌子上已经铺满了他薅掉的头发。菠萝气泡水也被完全喝干干，吸管在杯底吸着空气，发出的声音让其他的客人纷纷侧目。
伽马这才意识到，赶紧端起杯子走向吧台，打算续杯。
“扎克？扎克！”伽马来到吧台前，却发现平常在吧台后忙活的扎克没了踪影。伽马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再联系到伊芙与张灵图对扎克的怀疑，伽马立刻警觉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
看来是刚要出门。
伽马没有迟疑，顺手捞上了椅子上的背包，就摸到了酒吧后门。
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兜帽衫从酒吧后的小巷口拐了出去，就是扎克没错。伽马没有轻举妄动，他倒是要看看，扎克鬼鬼祟祟地要去干嘛。
他始终跟在扎克的身后五米处，也没有选择直接跟在身后，而是翻上了房顶，在高处监视着扎克的路线。扎克的路线十分隐蔽，没有选择主干道，而是在中庭城错综复杂的小巷中不停变换方向。看来不是第一次偷偷出去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可扎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在犹如下水道般的街巷里乱窜。
“他妈的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能走啊，就算隐藏踪迹也不用这么拼吧。”伽马累得气喘吁吁，毕竟他在不低的楼顶上闪转腾挪翻上翻下确实比在平地上走的扎克更累。
从傍晚跟到了霓虹灯全部亮起，扎克终于在一幢建筑前停下。那是仅次于蜂巢大厦的中庭城第二高楼，里面是一些民用企业的写字间。伽马对这里有些熟悉，似乎曾经来这里执行过愚者的任务。扎克费尽心思来到这里是做什么呢？
伽马没有选择直接跟上，而是爬上了对面的楼顶。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热感应望远镜，对准了扎克。
扎克没有什么动作，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着谁。他戴着口罩，拉上了兜帽，似乎不希望任何人认出他。
是与人交易吗，通常都是毒贩子与瘾君子的交易才会如此隐蔽。伽马的疑问越发增强。
来人了。
一个身影从附近的阴影中闪了出来。
女性，身高160左右，长发，身材很好。等等，这不是维珍妮娅吗！
伽马差点从楼顶的天台直接蹦下去。她来这干嘛？
维珍妮娅靠近了扎克，两人没有过多交流，就径直向大楼内走去。
门口的安保照常拦住了两人，可扎克从衣兜里掏出消音手枪，安保就瞬间倒地。紧锁的大门也立刻打开，看来是维珍妮娅的磁场能力。
伽马握紧了望远镜，似乎维珍妮娅与扎克早就相识，那么如果扎克可能有些不对劲，是否意味着维珍妮娅也可能与蚁穴为敌？
观景电梯一路上行，停在了大厦的十六层。
伽马想起来了，十六层是HI建筑公司的办公区。这是一家伪装成民用建筑公司的军工企业，执法官总部的大楼就是他们所负责建设。当年蚁箱的建造就是愚者敲定了与这家公司合作，由扎克负责联络。所有的建筑图纸没有经过任何人手，也就是说，蚁箱的内部构造只有愚者与HI建筑公司负责人隆知晓。
愚者的计划可能是迁移蚁箱中所有关于蚁穴的人员与设备，那扎克来这里很可能是来获得那份唯一的、保存在HI建筑公司的蚁箱设计图纸。
维珍妮娅与扎克两人的热感应成像在大楼内穿行，直至停在了一个房间前。
一路上受到了不少阻拦，可都轻易地被维珍妮娅撂倒，经过的区域也都如同敞开一般，毕竟维珍妮娅的磁场能力对抗这种电子门锁十分有效。
房间门被打开，两人走了进去。
不对劲。
如果是受愚者所托来这取图纸，那不可能会是隐藏身份带着打手来硬闯大楼。更何况，以愚者的心思缜密，必然不可能让其他人留下蚁箱的建筑图纸。
带着疑问，伽马继续观察。
隆似乎没有想到两人的来临，很迅速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他刚刚站起，就被什么飞来的东西禁锢在了墙上。似乎是维珍妮娅的磁场控制着金属制品压在了隆的身上。
紧接着就是扎克掏出一个东西，怼在了隆的头上。
不是那把消音手枪。伽马从热成像中努力辨认着那个小东西，他不断拉近焦距，终于看清了。那是愚者的记忆提取器！一件只有愚者有的东西，这世界上能够完全掌握脑机接口技术的只有愚者。
他是怎么拿到这个东西的，伽马心中对扎克愈加怀疑。
似乎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扎克将记忆提取器装入兜帽衫的口袋。
扎克抬手，一个饱和度极高的红色从他手中射出，击中了隆。
在热成像中，温度越高的东西就会更加鲜红。子弹击中后，那些从隆头部溅射出的红色，一定是鲜血与脑浆，它们被喷洒在墙上，随着温度的逐渐冷却，逐渐变成了蓝绿色。
蚁箱。
扎克。
维珍妮娅。
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让伽马有些头痛。
事不宜迟，应该将这些分享给伊芙与张灵图。但维珍妮娅的事情怎么办。
隐瞒。这是伽马的私心，至少没人知道他正在联系的姑娘就是维珍妮娅，也没人知道，维珍妮娅与扎克相识。
命运在捉弄我，他想。
点开戴着面具的少女头像，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上星期六。伽马现在很难过自己是酒精过敏，因为他正端着一杯菠萝气泡水坐在CIEL酒吧的椅子上对着通讯器发呆。
他现在已经摸清了维珍妮娅的出没规律。一周七天中，只有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这三天维珍妮娅才会跟他在通讯器上聊天，其他四天不论伽马怎么发消息维珍妮娅都不会有任何回应。第一次在珍宝街遇见她就是在星期四，跟她去偷东西则是在星期六。可现在已经是星期四了，已经连续四天维珍妮娅都没有给他回消息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呸、呸、呸。乌鸦嘴。
“那不会是我说错什么话了，维珍妮娅生气了？”伽马把聊天记录翻了大概二十遍，也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妥，桌子上已经铺满了他薅掉的头发。菠萝气泡水也被完全喝干干，吸管在杯底吸着空气，发出的声音让其他的客人纷纷侧目。
伽马这才意识到，赶紧端起杯子走向吧台，打算续杯。
“扎克？扎克！”伽马来到吧台前，却发现平常在吧台后忙活的扎克没了踪影。伽马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再联系到伊芙与张灵图对扎克的怀疑，伽马立刻警觉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
看来是刚要出门。
伽马没有迟疑，顺手捞上了椅子上的背包，就摸到了酒吧后门。
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兜帽衫从酒吧后的小巷口拐了出去，就是扎克没错。伽马没有轻举妄动，他倒是要看看，扎克鬼鬼祟祟地要去干嘛。
他始终跟在扎克的身后五米处，也没有选择直接跟在身后，而是翻上了房顶，在高处监视着扎克的路线。扎克的路线十分隐蔽，没有选择主干道，而是在中庭城错综复杂的小巷中不停变换方向。看来不是第一次偷偷出去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可扎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在犹如下水道般的街巷里乱窜。
“他妈的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能走啊，就算隐藏踪迹也不用这么拼吧。”伽马累得气喘吁吁，毕竟他在不低的楼顶上闪转腾挪翻上翻下确实比在平地上走的扎克更累。
从傍晚跟到了霓虹灯全部亮起，扎克终于在一幢建筑前停下。那是仅次于蜂巢大厦的中庭城第二高楼，里面是一些民用企业的写字间。伽马对这里有些熟悉，似乎曾经来这里执行过愚者的任务。扎克费尽心思来到这里是做什么呢？
伽马没有选择直接跟上，而是爬上了对面的楼顶。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热感应望远镜，对准了扎克。
扎克没有什么动作，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着谁。他戴着口罩，拉上了兜帽，似乎不希望任何人认出他。
是与人交易吗，通常都是毒贩子与瘾君子的交易才会如此隐蔽。伽马的疑问越发增强。
来人了。
一个身影从附近的阴影中闪了出来。
女性，身高160左右，长发，身材很好。等等，这不是维珍妮娅吗！
伽马差点从楼顶的天台直接蹦下去。她来这干嘛？
维珍妮娅靠近了扎克，两人没有过多交流，就径直向大楼内走去。
门口的安保照常拦住了两人，可扎克从衣兜里掏出消音手枪，安保就瞬间倒地。紧锁的大门也立刻打开，看来是维珍妮娅的磁场能力。
伽马握紧了望远镜，似乎维珍妮娅与扎克早就相识，那么如果扎克可能有些不对劲，是否意味着维珍妮娅也可能与蚁穴为敌？
观景电梯一路上行，停在了大厦的十六层。
伽马想起来了，十六层是HI建筑公司的办公区。这是一家伪装成民用建筑公司的军工企业，执法官总部的大楼就是他们所负责建设。当年蚁箱的建造就是愚者敲定了与这家公司合作，由扎克负责联络。所有的建筑图纸没有经过任何人手，也就是说，蚁箱的内部构造只有愚者与HI建筑公司负责人隆知晓。
愚者的计划可能是迁移蚁箱中所有关于蚁穴的人员与设备，那扎克来这里很可能是来获得那份唯一的、保存在HI建筑公司的蚁箱设计图纸。
维珍妮娅与扎克两人的热感应成像在大楼内穿行，直至停在了一个房间前。
一路上受到了不少阻拦，可都轻易地被维珍妮娅撂倒，经过的区域也都如同敞开一般，毕竟维珍妮娅的磁场能力对抗这种电子门锁十分有效。
房间门被打开，两人走了进去。
不对劲。
如果是受愚者所托来这取图纸，那不可能会是隐藏身份带着打手来硬闯大楼。更何况，以愚者的心思缜密，必然不可能让其他人留下蚁箱的建筑图纸。
带着疑问，伽马继续观察。
隆似乎没有想到两人的来临，很迅速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他刚刚站起，就被什么飞来的东西禁锢在了墙上。似乎是维珍妮娅的磁场控制着金属制品压在了隆的身上。
紧接着就是扎克掏出一个东西，怼在了隆的头上。
不是那把消音手枪。伽马从热成像中努力辨认着那个小东西，他不断拉近焦距，终于看清了。那是愚者的记忆提取器！一件只有愚者有的东西，这世界上能够完全掌握脑机接口技术的只有愚者。
他是怎么拿到这个东西的，伽马心中对扎克愈加怀疑。
似乎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扎克将记忆提取器装入兜帽衫的口袋。
扎克抬手，一个饱和度极高的红色从他手中射出，击中了隆。
在热成像中，温度越高的东西就会更加鲜红。子弹击中后，那些从隆头部溅射出的红色，一定是鲜血与脑浆，它们被喷洒在墙上，随着温度的逐渐冷却，逐渐变成了蓝绿色。
蚁箱。
扎克。
维珍妮娅。
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让伽马有些头痛。
事不宜迟，应该将这些分享给伊芙与张灵图。但维珍妮娅的事情怎么办。
隐瞒。这是伽马的私心，至少没人知道他正在联系的姑娘就是维珍妮娅，也没人知道，维珍妮娅与扎克相识。
命运在捉弄我，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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