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伏笔
“近两万人，不到一天，全军覆没？”魔界营地，最大的营帐之内，一位魔祖瞥了一眼一位魔君。
“属下知罪。”光海魔君满心的无力，但是手底下是一群猪，他又能怎么办？
“对方的情况查清楚没？”魔祖端起座前的一杯红色饮品，收回视线，问。
“是人界的援军，总数恐怕近四千，以九楼修士为主。十一楼大修士至少有六位。”光海魔君道。
“近四千人？”魔祖的眼皮一跳，这样的阵容，确实有点吓人。
“无妨，都是杂鱼。”魔祖将杯中饮品一饮而尽，眼神幽幽，透出一种残虐。
“林染么，真有意思。”忽然，这位魔祖轻笑了一下。
“冥界跟我想象里的，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林染仰头看天。
“是吧？冥界虽然确实有很多地方是你想象里的那样，但也还是有不少地方，其实跟人界差别不大的。”芷苮就在林染的身边，两人坐在草地上，微风拂面，格外的轻柔。
“哦？我想象里的那样？哪样？”林染偏过头去看芷苮的侧脸。
“唔……”芷苮抿起嘴，脸庞微微仰着，“死气沉沉，整个冥界都是黑暗的，到处都是诡谲的阴魂和恶鬼，还有牛头马面，十八层地狱，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有点接近我最开始的以为了。”林染没有否认，这本来也是人界众生对冥界这种地方的基本看法。
“最开始的以为？现在不这样了？”芷苮看向林染。
“在人界啊，有句老话，叫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果冥界真的是那样，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冥界，居然可以养育出一个你。”林染微笑道。
听到这话，芷苮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胭脂红，这点恭维，她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两人并没有独处太久，没见不远处的众多目光已经带上些许敌意了？
儒家有句话还是说得很有道理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芷苮的有着姣好的容颜，又是冥界方面的大人物，哪怕是不能与芷苮结成道侣，单单向芷苮姑娘付出自己的情意，便已不失为一件美好之事了。
万一芷苮姑娘再眼瞎呢？不就水到渠成了？
想想还是挺激动的。
不过众人也就是想想而已。
但要是有谁能与芷苮姑娘走得特别近，难免被他们小小的敌视一下，但也只是小小的敌视一下，芝麻绿豆大小的敌视。
正事毕竟不能耽误。
林染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他对芷苮姑娘并没有感情方面的想法。不是装腔作势，一开始就是如此。
当初，那爱魔声称是吞食掉了自己的爱，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对于芷苮姑娘，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改变。
换言之，他对芷苮姑娘，从一开始就不是爱。后来林染这些年也几次深深的想过，最终确定的是，大概那就是友谊吧。
只是朋友。
之前在鬼门关前，林染看到鬼门之上的画作时出神了一下，原因很简单，他看得懂那幅画的内容。
画上描绘的内容赫然是方寸洞天，而且老杏树和狰都在。
这两位的中间，地面上躺着一个小孩子，小婴儿。
有些事情，顿时就连贯了起来。
比如说，他的身世。
自己之所以会在稽方山的林子前被柳清元捡到，如果是因为自己其实就是画上的婴儿的话，似乎就能解释了。甚至于，连带后面自己能够进入方寸洞天，也显得更为合理。
虽然进入方寸洞天是厉万君的指引。
不过临下系统曾经说过，它曾与厉万君一起，去过那方寸洞天。
厉万君那时候已经有了十一楼的修为，只是在临下系统的眼里，恐怕仍然只是一个极小的人物而已。
如果那个时候起，临下系统就已经展开了自己的布局，有些事情，起码愈发合理了。
就是不知道，临下系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暂时只能推测出，应该是与那系统位面的十二王座有关的。
如果将那十二王座想象成江湖上的十二位武林盟主，那么它们之间的最大矛盾应该就是共处。
也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这实在是一件麻烦事。
微微摇头，林染便不愿意想更多了，多思无用。
林染刚与芷苮分开，不一会儿，就有人壮着胆子去到了芷苮姑娘的身边。
“芷苮姑娘。”这人也是仪表堂堂，言行举止间，透出深厚的教养味道。
不料芷苮姑娘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送他一个字：“滚！”
看热闹的人没忍住，倏然哄堂大笑。
被赏了一个滚字的男子窘迫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退了回来。
这人之后，就没人自讨没趣地凑上去了。
大家算是看明白了，大概除了正事之外，也就只有一个林染能够不碰一鼻子灰的接近这位芷苮姑娘了。
林染独自一人来到营地边缘，边缘处有冥界的人马警戒，不过他们看到林染之后都有些神色怪异。
其实对于众多冥界鬼修来说，林染只是众多人界援军中的毫无亮点的其中一人，原本根本不可能让鬼修们记住的。可是，现在谁不知道，这林染跟芷苮的关系很好。
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基本上想要看到芷苮的笑脸的话，都得是芷苮的身边有林染的时候。
人界的援军来到冥界之后，第一个将名气打出去的，就是林染。
林染显得很独来独往，独自一人就走到了一边。这里是冥界营地的西南一角，这里也是重兵布置的地方之一。理由很简单，西南一角的正前方，就有一支从营帐的大小和数量来分析人数应该在一万以上的魔界大军。
对方距离这边大约有十几里的距离，只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十几里的距离，实在太转瞬即至。
正是因此，所以这里才需要有重兵布置，以保证一旦对方有异动，哪怕是瞬间就开始冲击冥界大军的阵营，冥界一方也能迅速组织起有效的抵御。
至于援军，这边只要一打起来，自家的援军同样是转瞬即至的。
“咚！”忽然，林染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以至于林染被无预警的吓了一跳。
“嘎嘎……”难听的笑声，响在林染的心上。
“爱魔？没想到你还是复活了。”林染没有惊动任何人，哪怕是刚才被吓了一跳，林染也是保持住了镇定的。
“我当然要复活，谁让我已经食用了你的所有爱呢？而只要你的爱再度萌芽，我便能无限制的复活。当然，除了你之外，我也可以依靠任何一个被我吃掉了爱的人心里再度滋生的爱复活。”爱魔道。
“哦？”林染讥讽一笑，这种话，谁相信谁傻。
“你不信对吧？既然如此，你敢跟我赌一场吗？”虽然感知不到爱魔的表情，但这话说得，完全可以想象到那爱魔自负的表情。
“还真不巧，不赌。”林染道。
“怕了？”
“不怕。”
“那还是怕了。”
“随你怎么说。”林染直接躺下，用一双手做枕头，眼望青天。
林染真的没想到，在冥界，竟然也是可以看得到青天的。
“真有意思。”
“真没意思。”林染已经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看天，刺眼。
“我们做一笔交易吧。”爱魔道。
“没空。”
“关于你身世的。”爱魔笑道。
“……”林染的心湖泛起涟漪，但不久后便平息了。
“没兴趣。”林染再次拒绝。
“作为诚意，我可以告诉你，鬼门上的那幅画，其实在非常非常久远的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久远到什么程度呢？唔，大概那年，狰还只是魔界那漫漫混沌之中的一团精气而已，老杏树连杏树种子都还不是吧。怎么样？想不想听更多？”爱魔道。
即便林染并不想听，却还是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了。
林染睁开眼，由不得他不睁开眼。
“我还可以告诉你，其实在人界曾经被打碎的时候，鬼门就始终都没有被影响到。鬼门其实早在人界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你可以这样理解，所谓鬼门，其实是这世上最古老的存在之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很多古老的东西就在岁月长河里被赋予了各种全新的意义。”
“比如现在人们就只知道，鬼门关是人界生灵死后灵魂会去的地方。通过鬼门关到达冥界之后，那些灵魂就会投身进轮回之中，再世为人。至于传说中的孟婆和孟婆汤，这人和这玩意都是不存在的。灵魂投身进轮回之中，本身就会被轮回碾碎所有的一切，包括记忆。之后才又被某种力量重新凝聚为完整的魂魄，继而轮回。换句话来说，就是就算没有所谓的孟婆汤，人也没可能记得起前生的事情。”
“当然了，万事无绝对，真想让一个投身轮回的人找回前生的记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比如说，在死前就将自己的记忆封印在某处，只待来生取出。不过这种办法的弊端在于，一旦这份记忆落入了其他人手里，那么你一生的记忆，就全被别人捡了便宜了。”
“所以，这种办法一般适合大型宗门势力，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保证某人的记忆只能被那个人的来生取走。”
“你好奇你的前生吗？”
爱魔留下这么一个问题。
“明天这个时候，本座再来。如果你好奇的话，本座可以告诉你，你的前生记忆在哪里。”这是爱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顿时扰乱了林染的心。
前生……身世……林染当然好奇，当然在意。
另一边，魔界大军最大的那个营帐里，爱魔笑了。
“伏笔本座已经替你埋下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营帐之内，只有爱魔的声音在飘荡。
“属下知罪。”光海魔君满心的无力，但是手底下是一群猪，他又能怎么办？
“对方的情况查清楚没？”魔祖端起座前的一杯红色饮品，收回视线，问。
“是人界的援军，总数恐怕近四千，以九楼修士为主。十一楼大修士至少有六位。”光海魔君道。
“近四千人？”魔祖的眼皮一跳，这样的阵容，确实有点吓人。
“无妨，都是杂鱼。”魔祖将杯中饮品一饮而尽，眼神幽幽，透出一种残虐。
“林染么，真有意思。”忽然，这位魔祖轻笑了一下。
“冥界跟我想象里的，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林染仰头看天。
“是吧？冥界虽然确实有很多地方是你想象里的那样，但也还是有不少地方，其实跟人界差别不大的。”芷苮就在林染的身边，两人坐在草地上，微风拂面，格外的轻柔。
“哦？我想象里的那样？哪样？”林染偏过头去看芷苮的侧脸。
“唔……”芷苮抿起嘴，脸庞微微仰着，“死气沉沉，整个冥界都是黑暗的，到处都是诡谲的阴魂和恶鬼，还有牛头马面，十八层地狱，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有点接近我最开始的以为了。”林染没有否认，这本来也是人界众生对冥界这种地方的基本看法。
“最开始的以为？现在不这样了？”芷苮看向林染。
“在人界啊，有句老话，叫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果冥界真的是那样，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冥界，居然可以养育出一个你。”林染微笑道。
听到这话，芷苮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胭脂红，这点恭维，她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两人并没有独处太久，没见不远处的众多目光已经带上些许敌意了？
儒家有句话还是说得很有道理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芷苮的有着姣好的容颜，又是冥界方面的大人物，哪怕是不能与芷苮结成道侣，单单向芷苮姑娘付出自己的情意，便已不失为一件美好之事了。
万一芷苮姑娘再眼瞎呢？不就水到渠成了？
想想还是挺激动的。
不过众人也就是想想而已。
但要是有谁能与芷苮姑娘走得特别近，难免被他们小小的敌视一下，但也只是小小的敌视一下，芝麻绿豆大小的敌视。
正事毕竟不能耽误。
林染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他对芷苮姑娘并没有感情方面的想法。不是装腔作势，一开始就是如此。
当初，那爱魔声称是吞食掉了自己的爱，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对于芷苮姑娘，似乎并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改变。
换言之，他对芷苮姑娘，从一开始就不是爱。后来林染这些年也几次深深的想过，最终确定的是，大概那就是友谊吧。
只是朋友。
之前在鬼门关前，林染看到鬼门之上的画作时出神了一下，原因很简单，他看得懂那幅画的内容。
画上描绘的内容赫然是方寸洞天，而且老杏树和狰都在。
这两位的中间，地面上躺着一个小孩子，小婴儿。
有些事情，顿时就连贯了起来。
比如说，他的身世。
自己之所以会在稽方山的林子前被柳清元捡到，如果是因为自己其实就是画上的婴儿的话，似乎就能解释了。甚至于，连带后面自己能够进入方寸洞天，也显得更为合理。
虽然进入方寸洞天是厉万君的指引。
不过临下系统曾经说过，它曾与厉万君一起，去过那方寸洞天。
厉万君那时候已经有了十一楼的修为，只是在临下系统的眼里，恐怕仍然只是一个极小的人物而已。
如果那个时候起，临下系统就已经展开了自己的布局，有些事情，起码愈发合理了。
就是不知道，临下系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暂时只能推测出，应该是与那系统位面的十二王座有关的。
如果将那十二王座想象成江湖上的十二位武林盟主，那么它们之间的最大矛盾应该就是共处。
也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这实在是一件麻烦事。
微微摇头，林染便不愿意想更多了，多思无用。
林染刚与芷苮分开，不一会儿，就有人壮着胆子去到了芷苮姑娘的身边。
“芷苮姑娘。”这人也是仪表堂堂，言行举止间，透出深厚的教养味道。
不料芷苮姑娘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送他一个字：“滚！”
看热闹的人没忍住，倏然哄堂大笑。
被赏了一个滚字的男子窘迫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退了回来。
这人之后，就没人自讨没趣地凑上去了。
大家算是看明白了，大概除了正事之外，也就只有一个林染能够不碰一鼻子灰的接近这位芷苮姑娘了。
林染独自一人来到营地边缘，边缘处有冥界的人马警戒，不过他们看到林染之后都有些神色怪异。
其实对于众多冥界鬼修来说，林染只是众多人界援军中的毫无亮点的其中一人，原本根本不可能让鬼修们记住的。可是，现在谁不知道，这林染跟芷苮的关系很好。
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基本上想要看到芷苮的笑脸的话，都得是芷苮的身边有林染的时候。
人界的援军来到冥界之后，第一个将名气打出去的，就是林染。
林染显得很独来独往，独自一人就走到了一边。这里是冥界营地的西南一角，这里也是重兵布置的地方之一。理由很简单，西南一角的正前方，就有一支从营帐的大小和数量来分析人数应该在一万以上的魔界大军。
对方距离这边大约有十几里的距离，只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十几里的距离，实在太转瞬即至。
正是因此，所以这里才需要有重兵布置，以保证一旦对方有异动，哪怕是瞬间就开始冲击冥界大军的阵营，冥界一方也能迅速组织起有效的抵御。
至于援军，这边只要一打起来，自家的援军同样是转瞬即至的。
“咚！”忽然，林染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以至于林染被无预警的吓了一跳。
“嘎嘎……”难听的笑声，响在林染的心上。
“爱魔？没想到你还是复活了。”林染没有惊动任何人，哪怕是刚才被吓了一跳，林染也是保持住了镇定的。
“我当然要复活，谁让我已经食用了你的所有爱呢？而只要你的爱再度萌芽，我便能无限制的复活。当然，除了你之外，我也可以依靠任何一个被我吃掉了爱的人心里再度滋生的爱复活。”爱魔道。
“哦？”林染讥讽一笑，这种话，谁相信谁傻。
“你不信对吧？既然如此，你敢跟我赌一场吗？”虽然感知不到爱魔的表情，但这话说得，完全可以想象到那爱魔自负的表情。
“还真不巧，不赌。”林染道。
“怕了？”
“不怕。”
“那还是怕了。”
“随你怎么说。”林染直接躺下，用一双手做枕头，眼望青天。
林染真的没想到，在冥界，竟然也是可以看得到青天的。
“真有意思。”
“真没意思。”林染已经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看天，刺眼。
“我们做一笔交易吧。”爱魔道。
“没空。”
“关于你身世的。”爱魔笑道。
“……”林染的心湖泛起涟漪，但不久后便平息了。
“没兴趣。”林染再次拒绝。
“作为诚意，我可以告诉你，鬼门上的那幅画，其实在非常非常久远的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久远到什么程度呢？唔，大概那年，狰还只是魔界那漫漫混沌之中的一团精气而已，老杏树连杏树种子都还不是吧。怎么样？想不想听更多？”爱魔道。
即便林染并不想听，却还是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到了。
林染睁开眼，由不得他不睁开眼。
“我还可以告诉你，其实在人界曾经被打碎的时候，鬼门就始终都没有被影响到。鬼门其实早在人界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你可以这样理解，所谓鬼门，其实是这世上最古老的存在之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很多古老的东西就在岁月长河里被赋予了各种全新的意义。”
“比如现在人们就只知道，鬼门关是人界生灵死后灵魂会去的地方。通过鬼门关到达冥界之后，那些灵魂就会投身进轮回之中，再世为人。至于传说中的孟婆和孟婆汤，这人和这玩意都是不存在的。灵魂投身进轮回之中，本身就会被轮回碾碎所有的一切，包括记忆。之后才又被某种力量重新凝聚为完整的魂魄，继而轮回。换句话来说，就是就算没有所谓的孟婆汤，人也没可能记得起前生的事情。”
“当然了，万事无绝对，真想让一个投身轮回的人找回前生的记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比如说，在死前就将自己的记忆封印在某处，只待来生取出。不过这种办法的弊端在于，一旦这份记忆落入了其他人手里，那么你一生的记忆，就全被别人捡了便宜了。”
“所以，这种办法一般适合大型宗门势力，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保证某人的记忆只能被那个人的来生取走。”
“你好奇你的前生吗？”
爱魔留下这么一个问题。
“明天这个时候，本座再来。如果你好奇的话，本座可以告诉你，你的前生记忆在哪里。”这是爱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顿时扰乱了林染的心。
前生……身世……林染当然好奇，当然在意。
另一边，魔界大军最大的那个营帐里，爱魔笑了。
“伏笔本座已经替你埋下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营帐之内，只有爱魔的声音在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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