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混蛋·男生眼中的女生（3）

    虽然有人追根究底，但孟涛波保持了一贯的不要脸风格：点到为止——逗起了你的哈喇子，然后戛然而止，留下一群人稀里哗啦。随后，他竟然肯定了灭绝师太范思维，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非常体贴入微，而且富有正义感。范艳红则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不过人非常善良体贴。说到孙馨馨，刘树森成了众矢之的。起哄声过后，孟涛波给了刘树森一句忠告：

    “温柔，可爱，漂亮，这些我就不说了。我要说的一点是：她一点也不简单，有自己的思维，如果她做出出人意料的决定，你千万不要感到奇怪……”虽然大家多数感到不以为然，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了孟涛波的话。高三一开始，孙馨馨在没有征求刘树森意见的前提下，断然转到了另一所重点高中，把刘树森闪了一个大灯泡。

    那天晚上一提起石磊磊的时候，大家一下子陷入了平静，不知是因为陈星海的存在还是各有各的想法。孟涛波还是客观地给予了定位。绝对班花，大家没有意见的定位。孟涛波在给陈星海提意见时，屋子里一片沉寂。声音显得浊重而单纯，却在屋子里撞来撞去的，很不安分。

    孟涛波说：“……石磊磊是一种类型的女孩，非常难得。绝对值得一辈子去珍惜。虽然有些黏糊，但她只在乎一个人，非常专一，但是……”

    那一刻，世界真是静极了，大家甚至听到了远处某个宿舍的一位同学杀猪般的嚎叫声。

    “……千万不要伤了她的心。那样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杨威及时地提醒了一下，“……陈星海，特么说你呢！表个态……”

    陈星海憋了半天终于说话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家谁觉得合适可以追呀……”

    杨威的发言结实有力，“陈星海，我他妈现在就有一个愿望：我想一刀把你捅死！”

    肖珂也在嘟囔：“陈星海，你怎么了你……这么好的女孩……你怎么了你……”

    孟涛波又补了一句，“……陈星海，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这样的女孩真的可遇不可求……别以为天下一抓一大把——那都不是你的……”

    “别说了！”陈星海的音量很足。

    但，那是那天晚上他的最后一句话。再到后面，大家兴味阑珊，孟涛波为此偷工减料，漏掉了好几个。大家的回应也是有一声没一声的。肖珂到后来也极为安静。杨威在孟涛波结束的时候说：“大家快睡吧。肖珂都睡了两觉了……”

    没想到肖珂幽幽地回答，“不！我已经睡了八觉了。”

    大家一阵哄笑，于是又一次兴味盎然起来。新的话题有浮浮摇摇地冒了上来。孟涛波正在滔滔不绝，杨威突然打断了他的八卦演说，吼了一句，

    “谁知道‘Everythinggoeswell’是什么意思？”

    大家感到驴唇不对马嘴，正准备集中火力反击。但准备好后又哑火了。

    班主任的怒吼声和雪亮的手电筒证明了事情的可怕性，“……这么晚了还讨论什么英语？太不像话了……”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