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因后果
当秦世源能看到远方的山脉时，已经接近午夜了，而也是在这个岔路上，傅汪洋带着一僧一道和诸多官兵与秦世源等人汇合了。
见弟子受伤，贾老道翻身下马，急忙忙走到弟子们身边，开始挨个勘查伤势，好在多半并无大碍。
那僧人自然是先前离去的虎头陀，原来对方当时扬长而去只是回到城中，与自己寺内的子弟汇合，恰巧遇上了出城的傅汪洋等人。
秦世源算了算时间，惊讶的发现对方回城的速度比李常我飞鸽传书的飞过去的速度还快。李常我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更是对谪仙境的高人佩服不已。
“大老虎。”惊讶归惊讶，秦世源见这虎头陀并不在意自己的无礼也就没怎么收敛，
“这帮妖怪和那一伙人奔着一个目的地去，这也应该是前后脚到，那么说来他们的目的多半是相同的，什么拿神石开门。听你当时那意思，你是知道这猫妖准备做什么？”
初见这虎头陀时，斗篷下虎头人身的模样十分恐怖，如今看久了，只要它不笑，甚至还有几分憨。
只有它高出秦世远两头，壮出不知道多少倍这一点，似乎是在提醒着对方是个谪仙境的强者。一身老旧的棕色纳衣，露着虎爪看起来像是拖鞋一样的编织草鞋不怎么合脚，却也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个天下八大派之一苍岚寺的得道高僧。
“出家人不打诳语，此间因果在下山前便已然知晓。”
这大猫说话时，脸颊上的几缕须子，秦世源是越看越觉得可爱。
“那你说说看，等一会短兵相接了，我们也知道要做什么不是。”
“那猫妖是想在人间打开鬼门关救出她的师父。阿弥陀佛。”
“为什么？”李常我出生问道：“按她的说法，她原本不是道一境顶尖的高手吗？为什么不能直接去地府救呢？”
虎头陀突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所以说此番因果都源于这位小兄弟。”他指着秦世源说道。
“他？”贾老道此时也来了兴趣。
“我？”这个当事人倒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那日你在佛光寺智贤法师面前随口念了句揭语是也不是？“老虎说。
“智贤法师？那不是你的老师吗？也是那猫妖的师父？？？”傅汪洋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搞蒙了。
“啊，对对对，智贤法师是我的老师，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师姐。”
“这猫妖当年还是三尾猫时遭遇了天劫，是年幼的智贤法师救了她一命，她无以为报，所以从此守在智贤法师身边。”虎头陀开始给大家讲故事，其他将士们则在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年深日久，猫妖日夜听佛光寺的和尚们诵读经法，逐渐不再杀生改入佛门，也是她悟性极高，也是天地间有机缘巧合，她实力大增，又参透了部分禅意天道，成了九尾道一境。这一百年间三尾变九尾的速度，也是世间独一份的。”
哦吼？前边这段故事是人鬼情未了，后面这段故事怎么感觉在哪也听过。
“原本智贤和尚还有几十年阳寿，但你那天说的揭语却流露出气韵，让智贤法师触碰到了谪仙境。”
“卧槽，小兄弟可以啊！”贾老道惊叹说：“怎么你随便做点事都能帮他人突破境界的。”
李傅二人听到这里也是表情扭曲，心想着：合着你不仅祸害了一个人啊，连自己师父也祸害。
“你还记得你那天说的揭语是什么吗？”大老虎没有理会老道的捧哏，继续讲猫妖的故事。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秦世源答道，他可没忘这一句改变他主线走向的话。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虎头陀重复道，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多少有些学识的，都在细细品味这句话中的禅意。
“你可知我们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朵花？”虎头陀继续打哑谜道。
“这我上哪知道去。”秦世源现在比起这个更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经过的。
“至少...原本我们只有这一个世界。”
啊？
众人一脸匪夷所思。
不是吧！秦世源最先反应过来，毕竟在穿越之前，平行宇宙这个概念已经是烂大街的设定了。
李常我见秦世源不答话，开口问到：“大师，你刚才说原本？”
“秦公子的法术是能将其说出的话，以字面意义成为现实。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如果不考虑其中禅意光从字面意义来讲的话，便是世间有一朵花，便有一个世界，有一片树叶，便有一位如来。”
四个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虎头陀口中的话语。
秦世源捂住了嘴巴，脑中飞快运转：也就是说，当时我无意间发动了言出法随，使得系统从那一刻开始制造出了等同于这个世界中花朵数量一样多的平行世界？系统你有病吗？不是，李书容！你们破公司电脑算力这么厉害，你们自己知道吗？
大猫稍稍等了一会让众人消化这个讯息后，才继续说到：“智贤法师自身气韵在当时正在因为这句话中的禅意化作天道的一部分，可是这句话本身的法力却在不断地摧毁，扭曲，重塑无数个天道，以至于智贤法师自己的气韵，魂魄，也被秦公子一并摧毁，扭曲，重塑。”
深秋夜晚的微风袭来，秦世源却听不到风声，耳畔自己的心跳盖过了一切。他眼前发黑，脑中出现了智贤法师死前的样子，李书容嘱咐自己不要搞事的样子，还有当时纳塔斯那邪魅的笑容。
“好在这世间天道有自己修复自己的办法，过了一段时间便没事了。可怜的智贤法师却在那一瞬间便神魂俱灭，这种从天道秩序上的毁灭，就连那猫妖也毫无察觉，只知道秦公子是唯一的真凶。”
“所以她才对你如此的恨之入骨啊。”李常我慢慢缓过神来。
“如今即使是神通境，也从知晓除了我们的世界以外，还有多少个世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天道所修复的并不够多，所有飞升者都能感受到。”
等等，这句话什么意思，飞升者能察觉到系统？系统并没有消除掉所有的平行世界？外面的管理员不知道吗？
“也因为秦公子这特殊的法术和体质，在当时猫妖眼中，只不过是一杀便罢的凡夫俗子，以她顶尖道一境的身手，杀了他再去鬼门关找回师父的魂魄也不迟，于是那猫妖将秦公子带到了远方的山洞中，一是好不让佛光寺诸僧看到，等师父复活后，不会因犯了杀生戒而被赶走。二是问出他到底使得什么手段。但我们的秦公子，总是有出人意料的表现，不是吗？”
十步杀一人。秦世源心中重复着当时说过的话。
“他用法术大伤了九命猫，使得其直接跌落了近两个大境界。虽然得以逃脱却也失去了下地府的能力。”
“如今她不知道自己师父已然魂飞魄散，仍然相信可以通过打开鬼门关的方式把师父救回来。这便是因。”
在秦世源耳中，虎头陀的话语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扎在了秦世源的胸口，越听越渗人。
“至于什么神石开启鬼门关，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在现实的打压下秦世源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这中间种种事情我都没有与外人提起过，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随口一句会带来这样的后果。你又是从何知道的。”
见秦世源这样，其他人都多少担心了起来，只有虚印表情从始至终未曾改变。
“有着超越贫僧理解范围内的存在，掩盖了另一部分因果。”虚印缓缓说道。“这也是小僧要继续前往山谷之中一探究竟的原因。”
超越他理解范围内的存在....天道？系统？管理员？可是，为什么？秦世源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鬼门关开启的条件，分别是百人之血和极阴天地。”大猫接着说：“百人之血，那猫妖已然屠了两村人，想必已经达成，极阴天地，地便是那山谷，天是要等到午夜之末。我们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了。”
“好在那九尾猫虽然屠了两个村子，却在今天放过了抓住的青云派一种人，看来心中或许仍存善念，希望等鬼门关打开后，她能放下一切。此间因果涉及天道颇深，小僧也不敢擅自做什么。”
大老虎抬起他巨大的头颅，看着夜空，一轮圆月当头，其间只有风声吹过。
贾老道岔开话题，提出了疑问：“对了，法师，这鬼门关打开了，怎么关上呢？就不怕什么孤魂野鬼跑出来吗？”
虚印和尚斜着头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这个你都不懂？
“鬼门关虽然是在空地上凭空出现的，但是随着门打开也会出现两根门柱，撑着鬼门关，随着开门的时间越久，门柱受到压迫断裂开来，鬼门关就会随之关闭。至于说孤魂野鬼跑出来，过去几千年不都是你们道家在封印他们吗？“
贾老道脸一红：“这，贫道只从书本上读到过，据我所知最近一次鬼门关在人间出现，那也是快一千年前了。”
虎头陀挠了挠下巴：“一千年前？是吗，已经这么久了吗。”
傅汪洋突然发现了盲点：“等等，不对啊，如果那猫妖仍然心存善念，那后来那几个村子是谁屠杀的？她不是只需要百人之血吗？”
“或许是她为了让鬼门关开启的时间更久一点？”
“不会的，鬼门关开启的时长虽然不是固定的，但是徒增杀戮也毫无意义。”
“那能不能立刻开启第二次？”秦世源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下定决心承担起这一份责任，加入了讨论。
僧道二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认可。
“也不能。”虎头陀开口否认：“一旦开启一次，那么此地的阴气基本就消耗殆尽了，需要再聚很久才会有足够的阴气来开鬼门关。”
这时队伍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几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个抱着两个小孩的妇人被其他将士带了过来。
“禀教头，方才这妇人在队伍后方鬼鬼祟祟的跟着被我们发现了。”
傅汪洋点点头，示意让那将士回到队伍中去。
这妇人见虎头陀的模样后稍微有些害怕，却没有寻常人见了妖怪后的那般惊恐，看刚才那个将士走远后，怯生生的问到：“你们也是来参加那救苦大会的吗？”
“什么救苦大会？”
“就是前几日那老神仙说的啊？今夜将开鬼门关，阴阳相交救苦难。我丈夫一个月前去往其他村子，却横死在外，那老神仙说今晚鬼门关打开后，即使是我们凡人也可以从地府中救出逝去的亲人。”
“老神仙还说不要任何金银珠宝，自己要去地府找颗神石，开这救苦大会也顺便只是为了帮助我们这些人。”
几人对视一眼，原来这就是虚印和尚所被掩盖的那部分因果。
“对，我们也是，您在队伍里面稍微休息一下吧，一会咱们一起出发。”
妇人的眼睛在几人脸上扫了又扫，似乎不是很确定是否要相信他们，但随即自己怀中的一个孩子醒来，开始哭泣，于是她稍稍一鞠躬，便走入了人群，傅汪洋招呼了两个手下，去给妇人腾出地方。
待妇人走远后，李常我开口：“所以...咱们在镇上听说的那伙戴兜帽的人，就是主持这救苦大会的人了？”
“他们先把人家家人杀了，用血开鬼门关，随后又叫人家来鬼门关救家人？这这这，这不合理啊。”贾老道说：“法师，你可曾听闻地府有什么神石？”
大猫摇了摇头。
“那这妇人口中的老神仙这忙里忙外的图了个什么？”
众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脑中思考着整件事情的经过，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盲点。
鬼门关，救苦大会，被系统所掩盖的部分因果。
“既然他需要从人间开启鬼门关，那么这个所谓的老神仙也一定是谪仙境以下的。”
虽然虚印和尚活得久，但是还是李常我的脑子比较快，她接着说道：“所以管他是什么目的，咱们也几个也随那妇人混入这救苦大会，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便保护这些平民百姓不会被猫妖或是什么其他的妖魔鬼怪伤到。”
众人点头称是，分头去修整了，秦世源和虎头陀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山谷。
见弟子受伤，贾老道翻身下马，急忙忙走到弟子们身边，开始挨个勘查伤势，好在多半并无大碍。
那僧人自然是先前离去的虎头陀，原来对方当时扬长而去只是回到城中，与自己寺内的子弟汇合，恰巧遇上了出城的傅汪洋等人。
秦世源算了算时间，惊讶的发现对方回城的速度比李常我飞鸽传书的飞过去的速度还快。李常我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更是对谪仙境的高人佩服不已。
“大老虎。”惊讶归惊讶，秦世源见这虎头陀并不在意自己的无礼也就没怎么收敛，
“这帮妖怪和那一伙人奔着一个目的地去，这也应该是前后脚到，那么说来他们的目的多半是相同的，什么拿神石开门。听你当时那意思，你是知道这猫妖准备做什么？”
初见这虎头陀时，斗篷下虎头人身的模样十分恐怖，如今看久了，只要它不笑，甚至还有几分憨。
只有它高出秦世远两头，壮出不知道多少倍这一点，似乎是在提醒着对方是个谪仙境的强者。一身老旧的棕色纳衣，露着虎爪看起来像是拖鞋一样的编织草鞋不怎么合脚，却也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个天下八大派之一苍岚寺的得道高僧。
“出家人不打诳语，此间因果在下山前便已然知晓。”
这大猫说话时，脸颊上的几缕须子，秦世源是越看越觉得可爱。
“那你说说看，等一会短兵相接了，我们也知道要做什么不是。”
“那猫妖是想在人间打开鬼门关救出她的师父。阿弥陀佛。”
“为什么？”李常我出生问道：“按她的说法，她原本不是道一境顶尖的高手吗？为什么不能直接去地府救呢？”
虎头陀突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所以说此番因果都源于这位小兄弟。”他指着秦世源说道。
“他？”贾老道此时也来了兴趣。
“我？”这个当事人倒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那日你在佛光寺智贤法师面前随口念了句揭语是也不是？“老虎说。
“智贤法师？那不是你的老师吗？也是那猫妖的师父？？？”傅汪洋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搞蒙了。
“啊，对对对，智贤法师是我的老师，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师姐。”
“这猫妖当年还是三尾猫时遭遇了天劫，是年幼的智贤法师救了她一命，她无以为报，所以从此守在智贤法师身边。”虎头陀开始给大家讲故事，其他将士们则在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年深日久，猫妖日夜听佛光寺的和尚们诵读经法，逐渐不再杀生改入佛门，也是她悟性极高，也是天地间有机缘巧合，她实力大增，又参透了部分禅意天道，成了九尾道一境。这一百年间三尾变九尾的速度，也是世间独一份的。”
哦吼？前边这段故事是人鬼情未了，后面这段故事怎么感觉在哪也听过。
“原本智贤和尚还有几十年阳寿，但你那天说的揭语却流露出气韵，让智贤法师触碰到了谪仙境。”
“卧槽，小兄弟可以啊！”贾老道惊叹说：“怎么你随便做点事都能帮他人突破境界的。”
李傅二人听到这里也是表情扭曲，心想着：合着你不仅祸害了一个人啊，连自己师父也祸害。
“你还记得你那天说的揭语是什么吗？”大老虎没有理会老道的捧哏，继续讲猫妖的故事。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秦世源答道，他可没忘这一句改变他主线走向的话。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虎头陀重复道，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多少有些学识的，都在细细品味这句话中的禅意。
“你可知我们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朵花？”虎头陀继续打哑谜道。
“这我上哪知道去。”秦世源现在比起这个更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经过的。
“至少...原本我们只有这一个世界。”
啊？
众人一脸匪夷所思。
不是吧！秦世源最先反应过来，毕竟在穿越之前，平行宇宙这个概念已经是烂大街的设定了。
李常我见秦世源不答话，开口问到：“大师，你刚才说原本？”
“秦公子的法术是能将其说出的话，以字面意义成为现实。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如果不考虑其中禅意光从字面意义来讲的话，便是世间有一朵花，便有一个世界，有一片树叶，便有一位如来。”
四个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虎头陀口中的话语。
秦世源捂住了嘴巴，脑中飞快运转：也就是说，当时我无意间发动了言出法随，使得系统从那一刻开始制造出了等同于这个世界中花朵数量一样多的平行世界？系统你有病吗？不是，李书容！你们破公司电脑算力这么厉害，你们自己知道吗？
大猫稍稍等了一会让众人消化这个讯息后，才继续说到：“智贤法师自身气韵在当时正在因为这句话中的禅意化作天道的一部分，可是这句话本身的法力却在不断地摧毁，扭曲，重塑无数个天道，以至于智贤法师自己的气韵，魂魄，也被秦公子一并摧毁，扭曲，重塑。”
深秋夜晚的微风袭来，秦世源却听不到风声，耳畔自己的心跳盖过了一切。他眼前发黑，脑中出现了智贤法师死前的样子，李书容嘱咐自己不要搞事的样子，还有当时纳塔斯那邪魅的笑容。
“好在这世间天道有自己修复自己的办法，过了一段时间便没事了。可怜的智贤法师却在那一瞬间便神魂俱灭，这种从天道秩序上的毁灭，就连那猫妖也毫无察觉，只知道秦公子是唯一的真凶。”
“所以她才对你如此的恨之入骨啊。”李常我慢慢缓过神来。
“如今即使是神通境，也从知晓除了我们的世界以外，还有多少个世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天道所修复的并不够多，所有飞升者都能感受到。”
等等，这句话什么意思，飞升者能察觉到系统？系统并没有消除掉所有的平行世界？外面的管理员不知道吗？
“也因为秦公子这特殊的法术和体质，在当时猫妖眼中，只不过是一杀便罢的凡夫俗子，以她顶尖道一境的身手，杀了他再去鬼门关找回师父的魂魄也不迟，于是那猫妖将秦公子带到了远方的山洞中，一是好不让佛光寺诸僧看到，等师父复活后，不会因犯了杀生戒而被赶走。二是问出他到底使得什么手段。但我们的秦公子，总是有出人意料的表现，不是吗？”
十步杀一人。秦世源心中重复着当时说过的话。
“他用法术大伤了九命猫，使得其直接跌落了近两个大境界。虽然得以逃脱却也失去了下地府的能力。”
“如今她不知道自己师父已然魂飞魄散，仍然相信可以通过打开鬼门关的方式把师父救回来。这便是因。”
在秦世源耳中，虎头陀的话语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扎在了秦世源的胸口，越听越渗人。
“至于什么神石开启鬼门关，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在现实的打压下秦世源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这中间种种事情我都没有与外人提起过，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随口一句会带来这样的后果。你又是从何知道的。”
见秦世源这样，其他人都多少担心了起来，只有虚印表情从始至终未曾改变。
“有着超越贫僧理解范围内的存在，掩盖了另一部分因果。”虚印缓缓说道。“这也是小僧要继续前往山谷之中一探究竟的原因。”
超越他理解范围内的存在....天道？系统？管理员？可是，为什么？秦世源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鬼门关开启的条件，分别是百人之血和极阴天地。”大猫接着说：“百人之血，那猫妖已然屠了两村人，想必已经达成，极阴天地，地便是那山谷，天是要等到午夜之末。我们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了。”
“好在那九尾猫虽然屠了两个村子，却在今天放过了抓住的青云派一种人，看来心中或许仍存善念，希望等鬼门关打开后，她能放下一切。此间因果涉及天道颇深，小僧也不敢擅自做什么。”
大老虎抬起他巨大的头颅，看着夜空，一轮圆月当头，其间只有风声吹过。
贾老道岔开话题，提出了疑问：“对了，法师，这鬼门关打开了，怎么关上呢？就不怕什么孤魂野鬼跑出来吗？”
虚印和尚斜着头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这个你都不懂？
“鬼门关虽然是在空地上凭空出现的，但是随着门打开也会出现两根门柱，撑着鬼门关，随着开门的时间越久，门柱受到压迫断裂开来，鬼门关就会随之关闭。至于说孤魂野鬼跑出来，过去几千年不都是你们道家在封印他们吗？“
贾老道脸一红：“这，贫道只从书本上读到过，据我所知最近一次鬼门关在人间出现，那也是快一千年前了。”
虎头陀挠了挠下巴：“一千年前？是吗，已经这么久了吗。”
傅汪洋突然发现了盲点：“等等，不对啊，如果那猫妖仍然心存善念，那后来那几个村子是谁屠杀的？她不是只需要百人之血吗？”
“或许是她为了让鬼门关开启的时间更久一点？”
“不会的，鬼门关开启的时长虽然不是固定的，但是徒增杀戮也毫无意义。”
“那能不能立刻开启第二次？”秦世源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下定决心承担起这一份责任，加入了讨论。
僧道二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认可。
“也不能。”虎头陀开口否认：“一旦开启一次，那么此地的阴气基本就消耗殆尽了，需要再聚很久才会有足够的阴气来开鬼门关。”
这时队伍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几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个抱着两个小孩的妇人被其他将士带了过来。
“禀教头，方才这妇人在队伍后方鬼鬼祟祟的跟着被我们发现了。”
傅汪洋点点头，示意让那将士回到队伍中去。
这妇人见虎头陀的模样后稍微有些害怕，却没有寻常人见了妖怪后的那般惊恐，看刚才那个将士走远后，怯生生的问到：“你们也是来参加那救苦大会的吗？”
“什么救苦大会？”
“就是前几日那老神仙说的啊？今夜将开鬼门关，阴阳相交救苦难。我丈夫一个月前去往其他村子，却横死在外，那老神仙说今晚鬼门关打开后，即使是我们凡人也可以从地府中救出逝去的亲人。”
“老神仙还说不要任何金银珠宝，自己要去地府找颗神石，开这救苦大会也顺便只是为了帮助我们这些人。”
几人对视一眼，原来这就是虚印和尚所被掩盖的那部分因果。
“对，我们也是，您在队伍里面稍微休息一下吧，一会咱们一起出发。”
妇人的眼睛在几人脸上扫了又扫，似乎不是很确定是否要相信他们，但随即自己怀中的一个孩子醒来，开始哭泣，于是她稍稍一鞠躬，便走入了人群，傅汪洋招呼了两个手下，去给妇人腾出地方。
待妇人走远后，李常我开口：“所以...咱们在镇上听说的那伙戴兜帽的人，就是主持这救苦大会的人了？”
“他们先把人家家人杀了，用血开鬼门关，随后又叫人家来鬼门关救家人？这这这，这不合理啊。”贾老道说：“法师，你可曾听闻地府有什么神石？”
大猫摇了摇头。
“那这妇人口中的老神仙这忙里忙外的图了个什么？”
众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脑中思考着整件事情的经过，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盲点。
鬼门关，救苦大会，被系统所掩盖的部分因果。
“既然他需要从人间开启鬼门关，那么这个所谓的老神仙也一定是谪仙境以下的。”
虽然虚印和尚活得久，但是还是李常我的脑子比较快，她接着说道：“所以管他是什么目的，咱们也几个也随那妇人混入这救苦大会，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便保护这些平民百姓不会被猫妖或是什么其他的妖魔鬼怪伤到。”
众人点头称是，分头去修整了，秦世源和虎头陀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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