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离开钢城
方昊第二天悄悄地离开了钢城。
清晨的林子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在城外这片茂密的丛林里，他得以窥见一丝清明。
那是自然带来的声音，树叶哗哗作响，小鸟在树间鸣唱，流淌的生命气息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困在这个喧嚣的世界太久了。
或许是在地球的影响，他总把安稳当成生命中的主流。
但其实不然。
修仙界永远要比地球残酷的多,即使他处在了一个安定的环境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面临灭顶之灾。
就像这片林子中的凶兽，灵兽一样。
过去它们是这里的主人，但谁能想到，神州城大手一划，将这里重新定义,无数的修士们开启了一边倒的驱逐与屠杀。
曾经祥和的一片山林，顷刻间变得残酷,血腥,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几天而已。
无论是奉命行事的执法者，还是利欲熏心的捕猎者，又或者随波逐流的旁观者，他们在乎的只有眼前的一切，从来没有考虑过灵兽的感受。
在这个过程中，灵兽就像是蝼蚁一般，随便被修士拿捏，踩碎。
即便凶兽是一群疯狂的妖兽，但灵兽却有着自己的思维，是好是坏，人类没有权利去评判。
这些事像极了方昊在地球时的经历。
人类定义的词典上，有着害虫和益虫两种，而真正对于地球而言，有害或有益，都不是人类可以定义的。
万物生长都有着其本身存在的意义，人类不过是占了一个绝对的优势，才能够用一族之力重新定义万物。
在这个生命多样性和可能性更加庞大的修仙界，人类,也不再是绝对的主角。
方昊尽管身处这样一个美好的环境之下，但仍然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恐惧。
如果自身的实力不够强大，或许钢城就会像这片森林一样，顷刻间在大能的战斗余波中毁灭。
方昊怔怔看向树叶间的微光，晨曦透过叶隙形成了丁达尔效应，斑驳的光柱如同屹立在密林中的水晶。
这个世界的一切元素，都不仅仅像地球那般普通。
掌握了光元素的方昊自然能够看到更多看不到的道理。
原来当光有了阻碍，才会被人看到。
没有阻碍的光，是无法被人肉眼感知的。
顷刻间，方昊明悟了，不仅仅是对光元素的理解又上一层，还有对人生阻碍的理解。
此刻，于欢欣也赶到了。
于欢欣看见方昊闭上眼睛，身上开始散发出阵阵光芒，在安静地密林中宛如遗落凡尘的仙人，安详，脱俗。
猪无能在一旁最为震撼。
一路上来，猪无能见过方昊太多次的明悟，它仍然记得第一次靠得太近,被极致的压力差点窒息而亡。
而这次它只感到了舒服,前所未有的空灵。
“原来先生每一次明悟都是不一样的，那次先生是悟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才会发出那样恐怖的气息。”
猪无能靠得更近些，它发现方昊的气息极其有利于它的修炼。
于欢欣同样感到了这些，他也找了一处合适的位置盘坐在方昊身边。
密林里静悄悄的，城内的人没有人意识到方昊的离开，这个城市今日的喧嚣也还未开始。
方昊现在的身体里有两股力量产生了共鸣，一个是纯净的光之力，一个是至浊的黑暗属性。
光代表着一往无前的力量，而黑暗代表着艰难的阻碍。
光之力想要不断地突破，而黑暗的力量则不断地阻断。
光明与黑暗在方昊的身体里产生了纠葛，光明与黑暗的对抗也产生了巨大的能量，这远远要比单纯的属性要强了太多。
方昊并没有因为这些能量的问题而产生痛苦，他反而觉得异常的亲切。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四像生八卦，八卦生五行，五行成太极。
世间万物的存在必然相生相克，而太极则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两股能量在方昊的身体中对立，方昊催动一丝能量让其运转。
渐渐地，光与暗在对立中不断地糅合，共处，以恒定的速度出现了漩涡般的扭曲。
此时的外界，方昊的身体同时散发出了光明与黑暗的属性，一边像神，一边像魔。
猪无能和于欢欣同时睁开了眼睛。
猪无能震惊于方昊手段的层出不穷，强大神秘。
于欢欣则震惊于方昊身上所散发出的属性力量。
“昊哥到底是什么属性？”
他见识过方昊使用风，火，光三种属性，听闻传说中方昊考核使用过雷属性，现在又见到了暗属性，心中的震撼程度无以复加。
五行属性可以共存这是修仙界普遍知道的真理，但是那么多共存的异属性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异属性可以共生了？
方昊身上的白色与黑色开始交替，也代表着体内的力量开始和谐共存。
突然一股至暗的黑色力量出现在了方昊的光属性中，而他的黑暗属性中也出现了一道璀璨的光芒。
一股玄妙的气息从方昊身上传来，方昊的背后出现了一道太极虚影。
这是修仙界第一次出现太极的图案，于欢欣看着方昊的身姿，宛若见到了谪仙。
此刻，一股庞大的生机从方昊的身上传出来，以方昊为中心逐渐向四周扩散。
小草肉眼可见般的生长，树木如同雨夜后的毛竹，迅速拔高。
成了！
方昊睁开双眼，一黑一白的力量出现在瞳孔，睁眼的瞬间连空间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太极图消散，方昊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样子。
微微一笑，他还是那个人群中的少年，不见任何仙气。
“你们怎么了？”
方昊看着目瞪口呆的一人一猪。
“先生，你到底还有多少神通，老猪我羡慕死了。”
猪无能眼中闪闪发光，但可惜的是，他学不来这个能力。
“昊哥，你，到底是人是仙？”
“我当然是人了。”
于欢欣对方昊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如果你是人，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不，一定是借口。
猪无能整日整日的先生叫着，这本身就不合理，先生，不就是仙生吗。
“快走吧，我们还要前往内门呢。”
方昊起身收拾，于欢欣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钢城的内门与外门其实相隔不算太近，中间隔着一道纵横数千里的山脉。
于欢欣想不明白，好好的传送阵不坐，方昊非要悄悄地从外面徒步过去，这大概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吧。
方昊不想让外门的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说不准就有哪个人蹲在那里等着自己出现，然后高价祈求自己加个班。
想让我加班，做梦去吧。
盲盒卖了一期，买到的人赚得盆满钵满，但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自己留着使用，尤其是方昊忠诚的狂热粉，孙强。
方昊的名声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于孙强，但是方昊内心怎么想的，他只想不被打扰啊。
二人一猪踩在新鲜的泥土上，好在修行之人，不会被泥土所沾染，一行白衣煞是干净。
经过赶路，几人来到了山脚下。
那是一座泛着金属光泽的高山，藏青色的山脉寸草不生，高耸入云且充满了峭壁险峰。
方昊站在山脚下，感受着自己的渺小，自己全力一击能撼动多少？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修士强大到一剑劈开这座山？
“昊哥，翻过这座山就是内门的地方了。”
于欢欣气喘吁吁地说话，打断了方昊的思绪。
于欢欣想不明白，自己比不上方昊的速度就算了，毕竟他可能是个仙人，但是这一头猪怎么回事。
同样是元婴层次，自己连猪都比不过了？
猪无能望着秃秃的山峰，嘴里自言自语道：“我的兔兔又没了。”
方昊听到真想踹一脚猪无能，你家兔子跑这么高的山？如果是雪兔还真有可能，但这里也没雪啊。
你看那山峰的颜色，色泽，摆明了就是炼器污染过度造成的，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石头呢。
“昊哥，我们该怎么上去？”
“当然是爬上去了！”
方昊回答道，开始准备登山。
眼前的这座山，可比珠穆朗玛峰高多了，不过世界的问题，这座山没有那么冷，而且自己又是一个修士，问题不会太大。
于欢欣无奈，只好听从方昊的安排，谁让他是个关系户呢。
猪无能和于欢欣本来可以御器飞行，但方昊却不能。
方昊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双脚去征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若是放到地球上，这样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修士强大的体魄，飞行的能力让他们早已忘记了身体本能的训练，而方昊作为一个外来者，依然恪守着最为古老的方式。
涂鸦笔可以幻化为任何工具，对于方昊来说，是一个极其便利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涂鸦笔能够承受自己的能力，但对于方昊而言，涂鸦笔的出现，绝非一场意外。
方昊徒手攀登起这座金属一般的山峰，黑色的手套让他不惧怕任何尖锐的岩石。
猪无能和于欢欣在后面跟着，同样以一个凡人的状态去攀登这座山峰。
这座山要翻越多久，方昊没有答案，他脑子中唯一想的就是，征服它！
这是一场挑战，也是内心的一次升华。
方昊攀登的速度要超过了境界更为高深的猪无能和于欢欣，这一切源于地球世界方昊对于攀岩运动的爱好。
如果想知道世界多大，就要用自己的双脚勇敢地踏上这片土地，我来，我见，我征服。
方昊展现着一个又一个极致的动作，几根手指死死扣着狭小的着力点，身体在空中横向保持水平，双手双脚又把身体撑起，侧身，跳跃。
于欢欣看得瞠目结舌。
这是地球人以弱小的身躯，无数人的性命总结出来的一套套动作，现在运用在超人身体一般的方昊身上，全是力量的赏心悦目。
于欢欣笨拙地学习，渐渐地他发现，原来这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将自己的身体开发到极致，让每一寸肌肉都能发挥应有的力量。
方昊继续攀登着，没有绳索，没有路线，一切不过是自己去定义的一次征服。
现在的他不是地球上的躯体，而这座山也不再是地球上的山峰，对于难度的考验而言，更考验的是人心。
“先生，我们飞上去不是更好吗。”
猪无能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方昊低头看着还在下方的猪无能。
“假如有一天，你在一处险境，没有了灵力，没有了术法，你觉得你能征服这样的山峰吗？攀登山峰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抛弃一切重来的勇气。”
猪无能沉思，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许多险境都会有封灵阵，灵力无法使用的情况下，确实会让很多人变得无所适从。
“先生，受教了。”
猪无能听在心中，抛弃杂念，开始用肉身去征服这座山峰。
这就是仙师能够在筑基期发挥如此强大实力的原因吗？
太阳落在西方的地平线，黑夜再次吞噬了这座山峰。
无人注意到，三个小黑点，正在艰难地去征服这座山峰。
对于修士而言，去征服这座山的最大难度在于心，修士可以吸收灵力恢复，补充能量，不存在体力问题，而肉体上的痛苦远不及心灵上的孤寂。
“大家再坚持坚持，明天我们就能成功登顶了。”
方昊鼓励他们。
于欢欣当真正去学着方昊的样子去攀登这座山时，才知道自己和方昊的差距有多大，这不仅仅是能力方面的差距，还有境界上的。
他此刻攀登的不仅仅是眼前的那座山，还有心中那座横在自己面前的山，一座心魔组成的山。
即使天赋如方昊一般，他都能够随时地磨砺自己，而自己现在混得如此难堪，却苟且度日，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二人一猪仍然在攀登，黑夜没有影响他们的速度。
此刻钢城里，外门办事处的钱进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本来他想拉拢一下和方昊的关系，毕竟之前得罪了他。
但是他发现，方昊一行人早早地就消失了，踪迹无人知晓。
就连方昊的小跟班沈夜此刻都不知道踪影。
找了一天的钱进放弃了，他只能祈祷方昊能够忘记自己这个小人物，但可能吗。
维修门的大门紧闭着，许多不信邪的人依旧来到了这里，而那道沧桑的大门诉说着传说已经离去的故事。
“老王啊，你说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做生意吗？”
老王看了一眼不安生的老李。
“现在奉仙阁都在这条街摆摊，也形成了新的交易市场，你的心怎么静不下来呢？就算你能去内门那里守着，万一人家出门历练了呢？你的生活还要不要了？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才是真理。”
老李听完，放弃了心中的不甘。
追随巨人，前提是能够跟上巨人的脚步。
清晨的林子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在城外这片茂密的丛林里，他得以窥见一丝清明。
那是自然带来的声音，树叶哗哗作响，小鸟在树间鸣唱，流淌的生命气息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困在这个喧嚣的世界太久了。
或许是在地球的影响，他总把安稳当成生命中的主流。
但其实不然。
修仙界永远要比地球残酷的多,即使他处在了一个安定的环境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面临灭顶之灾。
就像这片林子中的凶兽，灵兽一样。
过去它们是这里的主人，但谁能想到，神州城大手一划，将这里重新定义,无数的修士们开启了一边倒的驱逐与屠杀。
曾经祥和的一片山林，顷刻间变得残酷,血腥,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几天而已。
无论是奉命行事的执法者，还是利欲熏心的捕猎者，又或者随波逐流的旁观者，他们在乎的只有眼前的一切，从来没有考虑过灵兽的感受。
在这个过程中，灵兽就像是蝼蚁一般，随便被修士拿捏，踩碎。
即便凶兽是一群疯狂的妖兽，但灵兽却有着自己的思维，是好是坏，人类没有权利去评判。
这些事像极了方昊在地球时的经历。
人类定义的词典上，有着害虫和益虫两种，而真正对于地球而言，有害或有益，都不是人类可以定义的。
万物生长都有着其本身存在的意义，人类不过是占了一个绝对的优势，才能够用一族之力重新定义万物。
在这个生命多样性和可能性更加庞大的修仙界，人类,也不再是绝对的主角。
方昊尽管身处这样一个美好的环境之下，但仍然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恐惧。
如果自身的实力不够强大，或许钢城就会像这片森林一样，顷刻间在大能的战斗余波中毁灭。
方昊怔怔看向树叶间的微光，晨曦透过叶隙形成了丁达尔效应，斑驳的光柱如同屹立在密林中的水晶。
这个世界的一切元素，都不仅仅像地球那般普通。
掌握了光元素的方昊自然能够看到更多看不到的道理。
原来当光有了阻碍，才会被人看到。
没有阻碍的光，是无法被人肉眼感知的。
顷刻间，方昊明悟了，不仅仅是对光元素的理解又上一层，还有对人生阻碍的理解。
此刻，于欢欣也赶到了。
于欢欣看见方昊闭上眼睛，身上开始散发出阵阵光芒，在安静地密林中宛如遗落凡尘的仙人，安详，脱俗。
猪无能在一旁最为震撼。
一路上来，猪无能见过方昊太多次的明悟，它仍然记得第一次靠得太近,被极致的压力差点窒息而亡。
而这次它只感到了舒服,前所未有的空灵。
“原来先生每一次明悟都是不一样的，那次先生是悟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才会发出那样恐怖的气息。”
猪无能靠得更近些，它发现方昊的气息极其有利于它的修炼。
于欢欣同样感到了这些，他也找了一处合适的位置盘坐在方昊身边。
密林里静悄悄的，城内的人没有人意识到方昊的离开，这个城市今日的喧嚣也还未开始。
方昊现在的身体里有两股力量产生了共鸣，一个是纯净的光之力，一个是至浊的黑暗属性。
光代表着一往无前的力量，而黑暗代表着艰难的阻碍。
光之力想要不断地突破，而黑暗的力量则不断地阻断。
光明与黑暗在方昊的身体里产生了纠葛，光明与黑暗的对抗也产生了巨大的能量，这远远要比单纯的属性要强了太多。
方昊并没有因为这些能量的问题而产生痛苦，他反而觉得异常的亲切。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四像生八卦，八卦生五行，五行成太极。
世间万物的存在必然相生相克，而太极则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两股能量在方昊的身体中对立，方昊催动一丝能量让其运转。
渐渐地，光与暗在对立中不断地糅合，共处，以恒定的速度出现了漩涡般的扭曲。
此时的外界，方昊的身体同时散发出了光明与黑暗的属性，一边像神，一边像魔。
猪无能和于欢欣同时睁开了眼睛。
猪无能震惊于方昊手段的层出不穷，强大神秘。
于欢欣则震惊于方昊身上所散发出的属性力量。
“昊哥到底是什么属性？”
他见识过方昊使用风，火，光三种属性，听闻传说中方昊考核使用过雷属性，现在又见到了暗属性，心中的震撼程度无以复加。
五行属性可以共存这是修仙界普遍知道的真理，但是那么多共存的异属性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异属性可以共生了？
方昊身上的白色与黑色开始交替，也代表着体内的力量开始和谐共存。
突然一股至暗的黑色力量出现在了方昊的光属性中，而他的黑暗属性中也出现了一道璀璨的光芒。
一股玄妙的气息从方昊身上传来，方昊的背后出现了一道太极虚影。
这是修仙界第一次出现太极的图案，于欢欣看着方昊的身姿，宛若见到了谪仙。
此刻，一股庞大的生机从方昊的身上传出来，以方昊为中心逐渐向四周扩散。
小草肉眼可见般的生长，树木如同雨夜后的毛竹，迅速拔高。
成了！
方昊睁开双眼，一黑一白的力量出现在瞳孔，睁眼的瞬间连空间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太极图消散，方昊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样子。
微微一笑，他还是那个人群中的少年，不见任何仙气。
“你们怎么了？”
方昊看着目瞪口呆的一人一猪。
“先生，你到底还有多少神通，老猪我羡慕死了。”
猪无能眼中闪闪发光，但可惜的是，他学不来这个能力。
“昊哥，你，到底是人是仙？”
“我当然是人了。”
于欢欣对方昊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如果你是人，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不，一定是借口。
猪无能整日整日的先生叫着，这本身就不合理，先生，不就是仙生吗。
“快走吧，我们还要前往内门呢。”
方昊起身收拾，于欢欣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钢城的内门与外门其实相隔不算太近，中间隔着一道纵横数千里的山脉。
于欢欣想不明白，好好的传送阵不坐，方昊非要悄悄地从外面徒步过去，这大概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吧。
方昊不想让外门的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说不准就有哪个人蹲在那里等着自己出现，然后高价祈求自己加个班。
想让我加班，做梦去吧。
盲盒卖了一期，买到的人赚得盆满钵满，但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自己留着使用，尤其是方昊忠诚的狂热粉，孙强。
方昊的名声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于孙强，但是方昊内心怎么想的，他只想不被打扰啊。
二人一猪踩在新鲜的泥土上，好在修行之人，不会被泥土所沾染，一行白衣煞是干净。
经过赶路，几人来到了山脚下。
那是一座泛着金属光泽的高山，藏青色的山脉寸草不生，高耸入云且充满了峭壁险峰。
方昊站在山脚下，感受着自己的渺小，自己全力一击能撼动多少？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修士强大到一剑劈开这座山？
“昊哥，翻过这座山就是内门的地方了。”
于欢欣气喘吁吁地说话，打断了方昊的思绪。
于欢欣想不明白，自己比不上方昊的速度就算了，毕竟他可能是个仙人，但是这一头猪怎么回事。
同样是元婴层次，自己连猪都比不过了？
猪无能望着秃秃的山峰，嘴里自言自语道：“我的兔兔又没了。”
方昊听到真想踹一脚猪无能，你家兔子跑这么高的山？如果是雪兔还真有可能，但这里也没雪啊。
你看那山峰的颜色，色泽，摆明了就是炼器污染过度造成的，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石头呢。
“昊哥，我们该怎么上去？”
“当然是爬上去了！”
方昊回答道，开始准备登山。
眼前的这座山，可比珠穆朗玛峰高多了，不过世界的问题，这座山没有那么冷，而且自己又是一个修士，问题不会太大。
于欢欣无奈，只好听从方昊的安排，谁让他是个关系户呢。
猪无能和于欢欣本来可以御器飞行，但方昊却不能。
方昊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双脚去征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若是放到地球上，这样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修士强大的体魄，飞行的能力让他们早已忘记了身体本能的训练，而方昊作为一个外来者，依然恪守着最为古老的方式。
涂鸦笔可以幻化为任何工具，对于方昊来说，是一个极其便利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涂鸦笔能够承受自己的能力，但对于方昊而言，涂鸦笔的出现，绝非一场意外。
方昊徒手攀登起这座金属一般的山峰，黑色的手套让他不惧怕任何尖锐的岩石。
猪无能和于欢欣在后面跟着，同样以一个凡人的状态去攀登这座山峰。
这座山要翻越多久，方昊没有答案，他脑子中唯一想的就是，征服它！
这是一场挑战，也是内心的一次升华。
方昊攀登的速度要超过了境界更为高深的猪无能和于欢欣，这一切源于地球世界方昊对于攀岩运动的爱好。
如果想知道世界多大，就要用自己的双脚勇敢地踏上这片土地，我来，我见，我征服。
方昊展现着一个又一个极致的动作，几根手指死死扣着狭小的着力点，身体在空中横向保持水平，双手双脚又把身体撑起，侧身，跳跃。
于欢欣看得瞠目结舌。
这是地球人以弱小的身躯，无数人的性命总结出来的一套套动作，现在运用在超人身体一般的方昊身上，全是力量的赏心悦目。
于欢欣笨拙地学习，渐渐地他发现，原来这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将自己的身体开发到极致，让每一寸肌肉都能发挥应有的力量。
方昊继续攀登着，没有绳索，没有路线，一切不过是自己去定义的一次征服。
现在的他不是地球上的躯体，而这座山也不再是地球上的山峰，对于难度的考验而言，更考验的是人心。
“先生，我们飞上去不是更好吗。”
猪无能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方昊低头看着还在下方的猪无能。
“假如有一天，你在一处险境，没有了灵力，没有了术法，你觉得你能征服这样的山峰吗？攀登山峰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抛弃一切重来的勇气。”
猪无能沉思，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许多险境都会有封灵阵，灵力无法使用的情况下，确实会让很多人变得无所适从。
“先生，受教了。”
猪无能听在心中，抛弃杂念，开始用肉身去征服这座山峰。
这就是仙师能够在筑基期发挥如此强大实力的原因吗？
太阳落在西方的地平线，黑夜再次吞噬了这座山峰。
无人注意到，三个小黑点，正在艰难地去征服这座山峰。
对于修士而言，去征服这座山的最大难度在于心，修士可以吸收灵力恢复，补充能量，不存在体力问题，而肉体上的痛苦远不及心灵上的孤寂。
“大家再坚持坚持，明天我们就能成功登顶了。”
方昊鼓励他们。
于欢欣当真正去学着方昊的样子去攀登这座山时，才知道自己和方昊的差距有多大，这不仅仅是能力方面的差距，还有境界上的。
他此刻攀登的不仅仅是眼前的那座山，还有心中那座横在自己面前的山，一座心魔组成的山。
即使天赋如方昊一般，他都能够随时地磨砺自己，而自己现在混得如此难堪，却苟且度日，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二人一猪仍然在攀登，黑夜没有影响他们的速度。
此刻钢城里，外门办事处的钱进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本来他想拉拢一下和方昊的关系，毕竟之前得罪了他。
但是他发现，方昊一行人早早地就消失了，踪迹无人知晓。
就连方昊的小跟班沈夜此刻都不知道踪影。
找了一天的钱进放弃了，他只能祈祷方昊能够忘记自己这个小人物，但可能吗。
维修门的大门紧闭着，许多不信邪的人依旧来到了这里，而那道沧桑的大门诉说着传说已经离去的故事。
“老王啊，你说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做生意吗？”
老王看了一眼不安生的老李。
“现在奉仙阁都在这条街摆摊，也形成了新的交易市场，你的心怎么静不下来呢？就算你能去内门那里守着，万一人家出门历练了呢？你的生活还要不要了？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才是真理。”
老李听完，放弃了心中的不甘。
追随巨人，前提是能够跟上巨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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