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臧氏父子
刚出虎口又如狼窝，用来形容臧氏父子的处境一点都不为过。
贼人大军突然杀入中山郡，一番烧杀掳掠，裹挟大量百姓，三天下来不分昼夜攻打卢奴……
最终城门告破，贼人长驱直入，臧旻本打算以身殉国，奈何都尉誓死护卫，再加上儿子也在身边，无奈之下只能南下逃窜。
本想着到了洛阳，陛下要罚要杀都毫无怨言，没想到刚到安平国治信都附近，又遇到一伙贼军。
“诶呀呀，我们运气不错啊！”杨浪看着这支溃军，显然是朝廷官兵，只是大多有伤，显然是从前线败逃下来。装备武器不能指望，不过为首那将领，他倒很感兴趣。
所料不差的话，那便是自己可以招募的，历史有名的武将。就是年纪好像有点大，四十岁上下，若是黄忠黄盖之流还好，否则实力难免下降。
好在杨浪要的也不是对方有多强的武艺，而是充足的统兵经验。野路子的军队要正规化，少不得这些官兵宿将的帮忙。
“尔等需要猖狂，要战便……”臧旻高呼一声，只是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伤口，眉头微皱。
“就你这伤势，放着不管，过几天也得溃脓而死。乖乖当我俘虏，好歹会给你治疗一下。”杨浪笑着说道。这年头伤口发炎，就叫做溃脓。
“本官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向尔等贼人投降！”臧旻怒吼，不顾伤口撕裂，拔剑杀向杨浪。
看来要收服这家伙，还得费点劲。说到底自己许愿的内容是‘可收服’，至于如何收服还需要摸索一番，应该有某个可以收服的契机。
“本将很好奇……”杨浪看向对方，“那个被士卒保护，和你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是谁？”
“与你无关！”臧旻大吼一声，继续朝着杨浪冲过去。其麾下的士卒，有一半连忙从臧洪身边离开，跟随臧旻杀过去。
也不需要杨浪出手，方和倒是个小机灵鬼，见状已经立刻率军迎了上去。张牛也是后知后觉，只是抢不过方和，就朝着剩下那些杀了过去。
唯独郭二后知后觉，可现在的情况，他那弓箭手也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羞愧的站在那里。
这些杨浪都看在眼里，三人值不值得培养，值不值得重点培养，已经心里有数。
战况转眼已经明朗化，毕竟一支遍体鳞伤，从前线溃逃下来的官兵，还能指望他们有多少战力？唯一的战马，也被交给那个年轻人骑乘，显然是打算在必要的时候，让他先一步逃走。
“骑马的那个，千万别想着要跑！”杨浪策马来到臧洪面前，“郭二，但凡他打算跑，就朝着他射箭，直至射杀他为止！”
“喏！”郭二高呼，连忙带着弓箭手过去。他很清楚，这是自己挽回颜面的好机会。
“不如说……你再不投降的话，你阿父可能就要死了。还是说，父亲死在自己面前，都无所谓？”杨浪看了眼中年将领那边。方和虽然才能有限，压制几十个遍体鳞伤的溃兵，还是可以的。
几十人转眼下降到二三十人，剩下的死死把中年将领包围起来，否则他可能早死了。
方和听了杨浪的话，会意地下令让士卒进一步紧逼过去，长枪距离臧旻是越来越近。
“投降，我投降！”臧洪当即发话，毕竟从小接受孝义教育，岂能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
也不需要杨浪说些什么，张牛率军上前，将臧洪及其身边几十溃兵俘虏起来。
“令郎投降了？你呢？”杨浪看向臧旻，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像坏人，不过很有意思。
在和平时代里，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若变成坏人，变回好人的成本非常高。可在乱世里面，好人和坏人的界限很模糊。被‘道德’和‘法律’压制的‘坏心思’，能适当宣泄出来。
不过准确的说，他现在的所为，比起‘恶行’更像是某种‘恶趣味’……
臧旻此刻的确有些纠结，眼看越来越少的部曲，已经投降的臧洪，坚定的内心也出现松动。
“压制！”方和见状，当机立断下令压制。士卒们一拥而上，上千人压制二十几人太容易了。
“干得不错！”杨浪策马来到方和面前。
“谢军师夸奖！”方和很受用。他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在杨浪心中的地位有所提升。既然已经投贼，自然要尽量往上爬。
杨浪看了眼被俘虏的这些官兵，下令来人给他们包扎。好在距离清河不远，烧水煮布还算方便。只是臧旻的伤口裂得有些开，保守治疗可能不行。
“牛医匠！”把随军医匠叫过来，这是在东武城招募到的一对父子医匠，“你看这伤口裂开那么严重，能不能用细点的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
“针线活，老朽不太擅长……不过我那儿媳妇，应该不成问题。”牛医匠惭愧的说道，到底已经五十岁，眼睛不太好。
“可以，不过缝合的线，要先在沸水煮过才能用。”杨浪点头。
“这位将军，请不要折磨父亲，若要折磨，冲着我来！”臧洪显然误会了，出面说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高温是为了消毒，免得伤口溃脓。要说烈酒也可以，问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叫本将上哪找烈酒？”杨浪笑道。
臧洪闻言一愣，别说是他，臧旻都有些不敢置信，这贼将居然真要救治自己？
不过真正动手，那就另外说了。那牛医匠的儿媳妇，针线活的确可以，问题在人身上动针线，那可是头一回。杨浪让她大胆去做，就当是缝破布，不要在意对方的喊叫就好。
对方闻言，这才壮起胆子下手。臧旻也有骨气，过程一声不吭。
“嗯，就这情况，好好养几天，差不多就能愈合了。”牛医匠看这伤口，大喜过望。这可是治疗外伤的技术，自己若能融会贯通，牛家可就有家传医术了。
与此同时，杨浪也大概知道这两个父子的名讳，没想到居然是臧旻和臧洪。
对臧旻，杨浪并不熟悉，不过听说曾经当过扬州刺史，又担任过匈奴中郎，倒是个文武全才。儿子臧洪，这倒有些熟悉，只知道曾经被袁绍表为青州刺史，其他就不太熟悉。
听对方介绍，才知臧洪十五岁就为童子郎，二十岁就举孝廉为即丘县长。趁着赴任还有时间，来中山探望父亲，谁知道黄巾突然杀到，如今更是与父亲一起被俘虏。
杨浪只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居然买一送一。若臧洪算是个文士，臧旻可是沙场老将。这笔买卖只花了100因果值，实在是太划算了。
“军师，那匹马能不能给我？”刚从臧氏父子这离开，张牛凑了过来。
“可以！”杨浪点头，张牛所谓那匹马，就是臧洪骑着的那匹。应该是匹良马，难得通体白色。
“谢军师！”张牛大喜，方和明明后来，却有马可骑，就也想弄匹马来骑骑，“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得有个诨号才行……军师，您看‘张白骑’这个名号如何？”
杨浪一时间心情复杂。没想到这张牛，居然便是后来的黑山军首领之一。
随即拍了拍张牛的脑门，训斥道：“又不是那些绿林好汉，要什么诨号？改个名就是了！”
贼人大军突然杀入中山郡，一番烧杀掳掠，裹挟大量百姓，三天下来不分昼夜攻打卢奴……
最终城门告破，贼人长驱直入，臧旻本打算以身殉国，奈何都尉誓死护卫，再加上儿子也在身边，无奈之下只能南下逃窜。
本想着到了洛阳，陛下要罚要杀都毫无怨言，没想到刚到安平国治信都附近，又遇到一伙贼军。
“诶呀呀，我们运气不错啊！”杨浪看着这支溃军，显然是朝廷官兵，只是大多有伤，显然是从前线败逃下来。装备武器不能指望，不过为首那将领，他倒很感兴趣。
所料不差的话，那便是自己可以招募的，历史有名的武将。就是年纪好像有点大，四十岁上下，若是黄忠黄盖之流还好，否则实力难免下降。
好在杨浪要的也不是对方有多强的武艺，而是充足的统兵经验。野路子的军队要正规化，少不得这些官兵宿将的帮忙。
“尔等需要猖狂，要战便……”臧旻高呼一声，只是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伤口，眉头微皱。
“就你这伤势，放着不管，过几天也得溃脓而死。乖乖当我俘虏，好歹会给你治疗一下。”杨浪笑着说道。这年头伤口发炎，就叫做溃脓。
“本官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向尔等贼人投降！”臧旻怒吼，不顾伤口撕裂，拔剑杀向杨浪。
看来要收服这家伙，还得费点劲。说到底自己许愿的内容是‘可收服’，至于如何收服还需要摸索一番，应该有某个可以收服的契机。
“本将很好奇……”杨浪看向对方，“那个被士卒保护，和你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是谁？”
“与你无关！”臧旻大吼一声，继续朝着杨浪冲过去。其麾下的士卒，有一半连忙从臧洪身边离开，跟随臧旻杀过去。
也不需要杨浪出手，方和倒是个小机灵鬼，见状已经立刻率军迎了上去。张牛也是后知后觉，只是抢不过方和，就朝着剩下那些杀了过去。
唯独郭二后知后觉，可现在的情况，他那弓箭手也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羞愧的站在那里。
这些杨浪都看在眼里，三人值不值得培养，值不值得重点培养，已经心里有数。
战况转眼已经明朗化，毕竟一支遍体鳞伤，从前线溃逃下来的官兵，还能指望他们有多少战力？唯一的战马，也被交给那个年轻人骑乘，显然是打算在必要的时候，让他先一步逃走。
“骑马的那个，千万别想着要跑！”杨浪策马来到臧洪面前，“郭二，但凡他打算跑，就朝着他射箭，直至射杀他为止！”
“喏！”郭二高呼，连忙带着弓箭手过去。他很清楚，这是自己挽回颜面的好机会。
“不如说……你再不投降的话，你阿父可能就要死了。还是说，父亲死在自己面前，都无所谓？”杨浪看了眼中年将领那边。方和虽然才能有限，压制几十个遍体鳞伤的溃兵，还是可以的。
几十人转眼下降到二三十人，剩下的死死把中年将领包围起来，否则他可能早死了。
方和听了杨浪的话，会意地下令让士卒进一步紧逼过去，长枪距离臧旻是越来越近。
“投降，我投降！”臧洪当即发话，毕竟从小接受孝义教育，岂能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
也不需要杨浪说些什么，张牛率军上前，将臧洪及其身边几十溃兵俘虏起来。
“令郎投降了？你呢？”杨浪看向臧旻，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像坏人，不过很有意思。
在和平时代里，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若变成坏人，变回好人的成本非常高。可在乱世里面，好人和坏人的界限很模糊。被‘道德’和‘法律’压制的‘坏心思’，能适当宣泄出来。
不过准确的说，他现在的所为，比起‘恶行’更像是某种‘恶趣味’……
臧旻此刻的确有些纠结，眼看越来越少的部曲，已经投降的臧洪，坚定的内心也出现松动。
“压制！”方和见状，当机立断下令压制。士卒们一拥而上，上千人压制二十几人太容易了。
“干得不错！”杨浪策马来到方和面前。
“谢军师夸奖！”方和很受用。他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在杨浪心中的地位有所提升。既然已经投贼，自然要尽量往上爬。
杨浪看了眼被俘虏的这些官兵，下令来人给他们包扎。好在距离清河不远，烧水煮布还算方便。只是臧旻的伤口裂得有些开，保守治疗可能不行。
“牛医匠！”把随军医匠叫过来，这是在东武城招募到的一对父子医匠，“你看这伤口裂开那么严重，能不能用细点的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
“针线活，老朽不太擅长……不过我那儿媳妇，应该不成问题。”牛医匠惭愧的说道，到底已经五十岁，眼睛不太好。
“可以，不过缝合的线，要先在沸水煮过才能用。”杨浪点头。
“这位将军，请不要折磨父亲，若要折磨，冲着我来！”臧洪显然误会了，出面说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高温是为了消毒，免得伤口溃脓。要说烈酒也可以，问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叫本将上哪找烈酒？”杨浪笑道。
臧洪闻言一愣，别说是他，臧旻都有些不敢置信，这贼将居然真要救治自己？
不过真正动手，那就另外说了。那牛医匠的儿媳妇，针线活的确可以，问题在人身上动针线，那可是头一回。杨浪让她大胆去做，就当是缝破布，不要在意对方的喊叫就好。
对方闻言，这才壮起胆子下手。臧旻也有骨气，过程一声不吭。
“嗯，就这情况，好好养几天，差不多就能愈合了。”牛医匠看这伤口，大喜过望。这可是治疗外伤的技术，自己若能融会贯通，牛家可就有家传医术了。
与此同时，杨浪也大概知道这两个父子的名讳，没想到居然是臧旻和臧洪。
对臧旻，杨浪并不熟悉，不过听说曾经当过扬州刺史，又担任过匈奴中郎，倒是个文武全才。儿子臧洪，这倒有些熟悉，只知道曾经被袁绍表为青州刺史，其他就不太熟悉。
听对方介绍，才知臧洪十五岁就为童子郎，二十岁就举孝廉为即丘县长。趁着赴任还有时间，来中山探望父亲，谁知道黄巾突然杀到，如今更是与父亲一起被俘虏。
杨浪只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居然买一送一。若臧洪算是个文士，臧旻可是沙场老将。这笔买卖只花了100因果值，实在是太划算了。
“军师，那匹马能不能给我？”刚从臧氏父子这离开，张牛凑了过来。
“可以！”杨浪点头，张牛所谓那匹马，就是臧洪骑着的那匹。应该是匹良马，难得通体白色。
“谢军师！”张牛大喜，方和明明后来，却有马可骑，就也想弄匹马来骑骑，“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得有个诨号才行……军师，您看‘张白骑’这个名号如何？”
杨浪一时间心情复杂。没想到这张牛，居然便是后来的黑山军首领之一。
随即拍了拍张牛的脑门，训斥道：“又不是那些绿林好汉，要什么诨号？改个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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