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倒霉
理解了自己接下来处境的罗素面如死灰，但是他的内心还想挣扎，一个个逃跑的想法在脑内飞速闪过，不过很快就木栅栏和外面围着的成群枯白士兵给挨个否决了。
这群士兵寸步不离囚车，哪怕停下也只是少许几个人暂时离开，大部分都留在原地守着。
“妈的，一点机会都没有，等到晚上他们总要休息的吧，趁那个时候。”
“不对！我那时候早被下肚了”
现在就像一个大大的死字刻在罗素脑门上，任凭他再怎么使劲去擦都擦不掉。
他看向囚车里的其他人，他们每个人都一脸死色，深知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剩下的半只脚踏进去也只是时间问题，也许有人最初跟罗素一样满脑子怎么想着逃跑，但结局都是放弃毫无意义的挣扎，坐在那静静地等待死亡，只在死神举着镰刀走到脸上时才爆发出求生欲拼命挣扎。
除了葛乔，他背靠在栅栏一角，眼神里看不到半点将死之人的绝望，反而略显轻松的看着沿途风景，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去看风景，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乐观还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
罗素尝试的开口问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的可能了。
“你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道你有办法逃跑？”
葛乔回过头来，耸了耸肩，开口道“当然没有，要是有的话我早跑了，还待在这干嘛。”
“那你不怕死吗？！你不是说了吗，不光是我，我们可都要死了啊！”罗素激动地大喊大叫，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就这么被人给吃了。
葛乔没被他的歇斯底里影响到，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缓缓说道。
“不是说了么，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可能你无法理解吧，但我们流浪民族的人一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黄金律法不容许我们的存在，我们以前的日子过得也没比现在好到哪去，随时都会没命。”
“就算是在艾尔登之环破碎后我们的现状也没能改变，既然没办法，那就活一天算一天呗，活一会算一会也算。”
这摆烂的态度让他再没话可说，身体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塌塌地倚靠在栅栏上慢慢滑落下去，无力地瘫倒在木板上，他真觉得自己完了，结果葛乔又来了句。
“不过...”
“不过什么？？！”
短短二字便是一线生机，像困洞顶上降下来的一根丝线，罗素毫不犹豫地抓了上去。他急迫地要从葛乔口中得到答案，而葛乔不紧不慢地说道。
“再走一段时间就会到一座桥，过了桥之后再走一段距离就会到风暴关卡，葛瑞克的骑士就在那一带巡逻。”
“跟这些没有底线的家伙不同，那些骑士勉强还算遵守骑士精神，应该不会允许吃人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
“要是能正巧碰上的话，你就不会被吃了呢，罗素小弟。”
“那还要多久才能到？碰上的概率大吗？”
“不清楚呀，看这速度估计过了桥就天黑了，葛瑞克骑士没有理由的话也不会特地到桥附近。”
“你他妈这不等于没说吗，是拿我来消遣吗？”
葛乔的话语一下给予人希冀，一下又把希望的火苗掐灭，把罗素折磨得死去活来，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家伙了，对着他大骂起来。
但这片刻的怒火很快便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无力，他再次瘫倒下去，葛乔也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说话，估计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说话有多搞人了。
囚车每一次速度放缓都让罗素胆战心惊，他幻想着这囚车会永远走下去，因为下次队伍停下休整时就是他死期。
死亡随着队伍的行进越来越近，“咔哒，咔哒”的木轮转动声像丧钟一样发出。
罗素飘忽不定的目光在四周闪来闪去，尽管葛乔说葛瑞克骑士不会出现在这，他也仍旧抱有臆想，在某个转角里会突然钻出一根救命稻草来。
直到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周围也没出现任何人影。
桥梁在日落黄昏时出现在道路前方，一座宽敞的能让囚车通过的石桥。
“桥！葛乔，这就是那座桥？”
“嗯？是呀，过了桥前面就是风暴关卡了”
“太好了！现在天还没有黑，我不用死了！”
罗素几乎是欢欣雀跃起来，只是没有力气作出欢呼的举动了。
可队伍在通过桥后却突然停下，明明只要再走一会就到达目的地，为什么要停下！当罗素注意到囚车周围遍地的白骨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立即便明白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此时夜晚已经到来，枯白士兵们升起火后进入囚车，这次不光只是罗素，还有葛乔和另外一个倒霉鬼，他们要用三个人来开一顿盛宴。
罗素已无力抵抗，葛乔仍旧保持着坦然，但另一个倒霉蛋还在疯狂的抵抗，凄惨的尖叫声传遍空荡的原野，连树叶都微微颤动，可无人搭理。
刺耳的叫声不光没让倒霉蛋保住性命，反倒让枯白士兵感到烦躁，他们决定拿这吵死人的家伙第一个开刀。
一棒子敲在死命挣扎的倒霉蛋头上，然后枯白士兵把头破血流陷入半昏迷的倒霉蛋从地上拽到了那个满是发黑血迹的木桩旁。
一切都轻车熟路，可怜的倒霉蛋手指还在抽动着，他意识模糊但还想抵抗，随着一刀落下，他的脑袋滚到旁边的头骨堆里。
数不清的头骨，数不清的人命，下一个就是罗素了，同样的，他脑袋被摁到木桩上。
据说人死前时会看到回马灯，过去的一切都会在眼前闪过，可即便是这样罗素也没能想去自己的过去，他只能感觉到上一个人未干涸的血液透过皮肤传来的温热。
刀已经准备就绪，罗素脑袋被摁得死死地，他做不到闭眼，只能盯着地面。
那流淌在地上的血液没有融入泥土里，而是逐渐变黑，变得越来越黑，火光照在上面也是浑浊不清的样子，仿佛是阴影一般，罗素恍惚间看到漆黑的血液好像开始沸腾。
咕噜咕噜的往外冒泡，随后大量的黑影不断往外涌出，接着汇聚成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群士兵寸步不离囚车，哪怕停下也只是少许几个人暂时离开，大部分都留在原地守着。
“妈的，一点机会都没有，等到晚上他们总要休息的吧，趁那个时候。”
“不对！我那时候早被下肚了”
现在就像一个大大的死字刻在罗素脑门上，任凭他再怎么使劲去擦都擦不掉。
他看向囚车里的其他人，他们每个人都一脸死色，深知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剩下的半只脚踏进去也只是时间问题，也许有人最初跟罗素一样满脑子怎么想着逃跑，但结局都是放弃毫无意义的挣扎，坐在那静静地等待死亡，只在死神举着镰刀走到脸上时才爆发出求生欲拼命挣扎。
除了葛乔，他背靠在栅栏一角，眼神里看不到半点将死之人的绝望，反而略显轻松的看着沿途风景，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去看风景，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乐观还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
罗素尝试的开口问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的可能了。
“你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道你有办法逃跑？”
葛乔回过头来，耸了耸肩，开口道“当然没有，要是有的话我早跑了，还待在这干嘛。”
“那你不怕死吗？！你不是说了吗，不光是我，我们可都要死了啊！”罗素激动地大喊大叫，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就这么被人给吃了。
葛乔没被他的歇斯底里影响到，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缓缓说道。
“不是说了么，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可能你无法理解吧，但我们流浪民族的人一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黄金律法不容许我们的存在，我们以前的日子过得也没比现在好到哪去，随时都会没命。”
“就算是在艾尔登之环破碎后我们的现状也没能改变，既然没办法，那就活一天算一天呗，活一会算一会也算。”
这摆烂的态度让他再没话可说，身体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塌塌地倚靠在栅栏上慢慢滑落下去，无力地瘫倒在木板上，他真觉得自己完了，结果葛乔又来了句。
“不过...”
“不过什么？？！”
短短二字便是一线生机，像困洞顶上降下来的一根丝线，罗素毫不犹豫地抓了上去。他急迫地要从葛乔口中得到答案，而葛乔不紧不慢地说道。
“再走一段时间就会到一座桥，过了桥之后再走一段距离就会到风暴关卡，葛瑞克的骑士就在那一带巡逻。”
“跟这些没有底线的家伙不同，那些骑士勉强还算遵守骑士精神，应该不会允许吃人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
“要是能正巧碰上的话，你就不会被吃了呢，罗素小弟。”
“那还要多久才能到？碰上的概率大吗？”
“不清楚呀，看这速度估计过了桥就天黑了，葛瑞克骑士没有理由的话也不会特地到桥附近。”
“你他妈这不等于没说吗，是拿我来消遣吗？”
葛乔的话语一下给予人希冀，一下又把希望的火苗掐灭，把罗素折磨得死去活来，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家伙了，对着他大骂起来。
但这片刻的怒火很快便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无力，他再次瘫倒下去，葛乔也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说话，估计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说话有多搞人了。
囚车每一次速度放缓都让罗素胆战心惊，他幻想着这囚车会永远走下去，因为下次队伍停下休整时就是他死期。
死亡随着队伍的行进越来越近，“咔哒，咔哒”的木轮转动声像丧钟一样发出。
罗素飘忽不定的目光在四周闪来闪去，尽管葛乔说葛瑞克骑士不会出现在这，他也仍旧抱有臆想，在某个转角里会突然钻出一根救命稻草来。
直到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周围也没出现任何人影。
桥梁在日落黄昏时出现在道路前方，一座宽敞的能让囚车通过的石桥。
“桥！葛乔，这就是那座桥？”
“嗯？是呀，过了桥前面就是风暴关卡了”
“太好了！现在天还没有黑，我不用死了！”
罗素几乎是欢欣雀跃起来，只是没有力气作出欢呼的举动了。
可队伍在通过桥后却突然停下，明明只要再走一会就到达目的地，为什么要停下！当罗素注意到囚车周围遍地的白骨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立即便明白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此时夜晚已经到来，枯白士兵们升起火后进入囚车，这次不光只是罗素，还有葛乔和另外一个倒霉鬼，他们要用三个人来开一顿盛宴。
罗素已无力抵抗，葛乔仍旧保持着坦然，但另一个倒霉蛋还在疯狂的抵抗，凄惨的尖叫声传遍空荡的原野，连树叶都微微颤动，可无人搭理。
刺耳的叫声不光没让倒霉蛋保住性命，反倒让枯白士兵感到烦躁，他们决定拿这吵死人的家伙第一个开刀。
一棒子敲在死命挣扎的倒霉蛋头上，然后枯白士兵把头破血流陷入半昏迷的倒霉蛋从地上拽到了那个满是发黑血迹的木桩旁。
一切都轻车熟路，可怜的倒霉蛋手指还在抽动着，他意识模糊但还想抵抗，随着一刀落下，他的脑袋滚到旁边的头骨堆里。
数不清的头骨，数不清的人命，下一个就是罗素了，同样的，他脑袋被摁到木桩上。
据说人死前时会看到回马灯，过去的一切都会在眼前闪过，可即便是这样罗素也没能想去自己的过去，他只能感觉到上一个人未干涸的血液透过皮肤传来的温热。
刀已经准备就绪，罗素脑袋被摁得死死地，他做不到闭眼，只能盯着地面。
那流淌在地上的血液没有融入泥土里，而是逐渐变黑，变得越来越黑，火光照在上面也是浑浊不清的样子，仿佛是阴影一般，罗素恍惚间看到漆黑的血液好像开始沸腾。
咕噜咕噜的往外冒泡，随后大量的黑影不断往外涌出，接着汇聚成一个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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