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命家教
“听你姐说，数学成绩不理想？”
邢蔚给他倒了杯水，犹豫良久说道，“老师，我那成绩…”
尚海目不转睛，邢蔚有些难为情，自己那点分数实在说不出口，“老师，我不想浪费你时间”
“哦？你考试的试卷有么？拿给我看看”尚海问道。
邢蔚抠着手指头，低头不说话。
尚海说道，“数学成绩是一直不理想，还是上了高中之后跟不上的？”
邢蔚想了想说道，“初中那会儿也没怎么学，成绩一直还行，初三以后成绩就不行了，怎么学也学不进去一听就困”
尚海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他继续道，“我姐给我补过课”邢蔚一想起自己老姐补课的模样就胆战心惊，不是薅他头发就是鬼吼鬼叫，终于熬到中考结束他才能摆脱邢蓝，现在又来一个…
尚海听后倒是信心满满，脸上带着自信微笑，“小蔚，你有不完美的地方，我也有，咱俩相互将就将就，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呢，数学成绩一般，那理化生呢？”
邢蔚没吱声，平均三十分钟不是一句戏言，他最好的科目是语文，能拿个80分，虽然没及格，不过对他来说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科目。
“我听说你们快要分文理了，你打算选文科还是理科？”
邢蔚想了一下问道，“要是想学体育，文科理科没差吧？”
他说道，“虽然都可以报，但是理科就业面会更广一些，再者说，听小蓝说你还打篮球，篮球可是学习数学物理最好的实用教具”
邢蔚听他说的有模有样，“篮球也不需要太多数理知识吧，我都凭感觉，打得…也还行！”
尚海见他脸上带着得意眼里还有光，有门儿。
“打球是很帅，而且像你这样天赋型的选手不用靠这些，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你以后是准备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吧？”
邢蔚点点头，他确实想就这么走下去。
“那以后必定会参与各式各类的大型比赛，遇到的对手也千奇百怪，你只熟悉一种打法或许能在学校大杀四方，但到了真正的赛场上，没有更多的知识手段，怎能决胜千里？”
尚海说的激动还点点说到他心坎上，以邢蔚现在的身体状态确实得想想更长远的方法。
邢蔚回头从书包里掏出一沓他整理过的卷子，卷面整洁上面的字却异常俊俏，完全不像出自邢蔚的手笔。
他握在手里说道，“老师，我成绩不好，你别笑话”
尚海点点头，伸手接过成绩单，一张一张翻看着。
“这是我们第一二次月考的试卷，都是突袭的，我，我没怎么准备…”
尚海越看脸色越难看，物理两次月考的平均分都不到20分，至于数学就徘徊在27到30之间，英语和化学成绩差不多稳定徘徊在35分左右；再就不得不提一下历史、政治、生物这种只需要背的科目了，竟然能拉开将近二十分钟的差距。按理说，文科不好理科应该不会太差，而理科学不明白，文科至少勤快一些也不会差的太离谱。
他看完卷子陷入沉思，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接这项工程。
邢蔚看他不说话，心里又开始自卑起来，“对吧老师，我就说我这个成绩没必要补了！”
尚海拿出数学试卷，平了平心气说道，“咱们先来看看试卷里面的错题，两次月考成绩虽然不高，但是咱们有进步啊，咱们比上次多了3分”
邢蔚没吱声，他想就算他不说，等会儿尚海自己也会发现问题所在；
第一次月考有大题，所以前面选择题的数量不多，第二次大题只有一道，选择题和判断对错的题目相对数量就多。
尚海耐着性子给他讲原理到是比邢蓝温柔不少，也很有耐心，“咱们再看这道题，它说啊设集合A={x|x²-x-6<0，x∈Z}；B={y|ln(x²+1)，x∈A}，则集合B中元素个数为多少个？你按照咱们刚刚的代入法来试试看，你来算一下”
邢蔚犯难，刚才的他听的云里雾里，好像明白了，一动笔就发现自己局促浅陋。他扫了一眼选项2、3、4、无数个，根据多年蒙题经验，三长一短选短的，三短一长选长的，“我选D！”
“为什么选D？给我一个理由？！”尚海本是想他算出步骤，却不想邢蔚直接开口换了答案，“那选A？”
尚海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耐着性子地说道，“小蔚，答案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怎么得出来”
他瞅着那些字母痛疼欲裂，能添上答案就不错了，他要知道怎么得出来的，这不是难为老实人么！
“你看啊，咱们说先分析题干，首先看下它说x属于什么？”
x属于什么？邢蔚此时的思绪乱飞，疑惑地说，“属于未知数？！”
尚海刚要开口，他又急急忙忙发言，“哦，我知道了，是变量！是变量吧？！”
“哈哈哈…对啊对变量、未知数都对，但是它在这个题里面属于谁啊？”尚海问着，手指还不住地在Z上划拉。
试卷上那个Z下面已经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手指印，邢蔚这才不很确定地说，“属于Z？”
尚海又连忙问，“Z是什么集合啊？刚才咱们不是提到过？！”
邢蔚早就忘了刚才讲了什么，Z不是字母么，集合字母集合？
尚海不想浪费时间干脆自己说出来了，“属于整数集合！对吧”
他连忙点头好似学到了一般，“对，整数！”
他又继续说道，“咱们再看集合A的描述，A={x|x²-x-6<0，x∈Z}，不等式就是咱们的A的集合范围对不对？”
“对！”
“x就是决定A集合里成员的关键对不对？”
“对！”邢蔚听的津津有味儿，可能也是因为尚海给了他台阶下，所以现而今异常认真。
尚海又说道，“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试出集合A的成员！”
邢蔚刚要喊对，忽然觉得不对劲儿，这也太难了，一个一个试，得试到什么时候去？
尚海放弃了让他自己来的念头，从包里翻出草稿纸说道，“咱们看下这个不定式，x²-x-6<0，最后的出来的一定是小于0的数字才符合要求，对不对？”
他点点头附和道，“嗯，是”
尚海说道，“那咱们就在整数堆里随便选，你说从哪个开始试？”
邢蔚寻思了一下，幸运星期五，那就5吧，“5！”
尚海继续道，“你来把5代入x，算一下结果是不是比0小呢？”
邢蔚接过水笔在草稿纸上计算起来，“（5×5）-5-6=14，比0大”
“那说明啥啊？”尚海引导着说道，“说明”
“数大了”邢蔚回道。
尚海欣慰露出满意地笑，“那咱们就小一点，换一个！”
经过十几分钟的计算，邢蔚得出了最终的结果，A集合里有{-2，-1，0，1，2}
尚海继续道，“你看谁说你不会，只需要花点时间谁都能搞得懂，你就是不愿意花时间琢磨”
长久以来邢蔚还没听过别人在学习这方面夸奖过自己，不由得沾沾自喜，“老师教的好，这要是我姐，她估计早就直接告诉我答案了！”
他一笑了之，接着说道，“接下来咱们看看后半段说了啥，它说B={y|ln(x²+1)，x∈A}，则集合B中元素个数为多少个？刚刚我们在A自己里已经把x的值计算出来了，现在我们就把A的值一个一个放进去，得出来的是不就是B？！”
邢蔚点头称是，还没等尚海开口，他又开始算起来，可算着算着他发现自己不知道ln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怎么算啊？”他挠头问道。
尚海说道，“课本现在学到哪里？”
邢蔚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他翻出自己的数学课本，出了扉页上写着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其他各处干干净净。
他硬着头皮翻了翻，没见屁的影子，尚海才动手翻开，“看，这里是ln函数的求导公式…”
令y=lnx，则(lnx)'的推导过程如下：
y'
=lim(h->0)[ln(x+h)-lnx]/h
=lim(h->0)ln(1+h/x)/h
=lim(h->0)(h/x)/h
=1/x
上面写的清楚明白，邢蔚却觉得这是天书，如果要花这么长时间就为一道选择题，准确率暂且不说，就说时间，他耽搁不起啊。
尚海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题目的解法，“所以我们来看y=ln(x^2+1)，根据刚才的步骤一步一步来，我们最后得出它的导数就是(2x)/(x^2+1)……”
后面邢蔚没听，他很感谢尚海的认真，可听不进去就是听不进去，像是天书一般的数值字母，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学的是数学还是外语，不过不管是数学还是外语，他都不咋地。
一个半小时，他如坐针毡，尚海也肯定不轻松，很多年没见这么笨的学生了吧。
他送尚海出了小区，自己则在小区里闲溜达，他急需新鲜空气舒缓刚刚的压抑和窘迫。
走着走着想起前两天见到的韩童，他下意识抬头向上看，此时已经五点多，太阳虽还红彤彤的可却没了余温。韩童家总是黑着，即便是晚上也很少见他家开灯，不知是睡得早，还是他根本就不睡在这里，只偶尔来一次罢了。
邢蔚越走脚步越沉，陈樟的消息没有眼力价地发个不停惹人心烦，他走到二楼平台落寞地朝那窗户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一如往常地恬淡自然，今天他没有吹调子，只是靠在那里平静的看着远处。
邢蔚快步走到平台前，与他窗子相对的地方，还是那一声呼唤，“韩童”
邢蔚给他倒了杯水，犹豫良久说道，“老师，我那成绩…”
尚海目不转睛，邢蔚有些难为情，自己那点分数实在说不出口，“老师，我不想浪费你时间”
“哦？你考试的试卷有么？拿给我看看”尚海问道。
邢蔚抠着手指头，低头不说话。
尚海说道，“数学成绩是一直不理想，还是上了高中之后跟不上的？”
邢蔚想了想说道，“初中那会儿也没怎么学，成绩一直还行，初三以后成绩就不行了，怎么学也学不进去一听就困”
尚海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他继续道，“我姐给我补过课”邢蔚一想起自己老姐补课的模样就胆战心惊，不是薅他头发就是鬼吼鬼叫，终于熬到中考结束他才能摆脱邢蓝，现在又来一个…
尚海听后倒是信心满满，脸上带着自信微笑，“小蔚，你有不完美的地方，我也有，咱俩相互将就将就，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呢，数学成绩一般，那理化生呢？”
邢蔚没吱声，平均三十分钟不是一句戏言，他最好的科目是语文，能拿个80分，虽然没及格，不过对他来说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科目。
“我听说你们快要分文理了，你打算选文科还是理科？”
邢蔚想了一下问道，“要是想学体育，文科理科没差吧？”
他说道，“虽然都可以报，但是理科就业面会更广一些，再者说，听小蓝说你还打篮球，篮球可是学习数学物理最好的实用教具”
邢蔚听他说的有模有样，“篮球也不需要太多数理知识吧，我都凭感觉，打得…也还行！”
尚海见他脸上带着得意眼里还有光，有门儿。
“打球是很帅，而且像你这样天赋型的选手不用靠这些，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你以后是准备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吧？”
邢蔚点点头，他确实想就这么走下去。
“那以后必定会参与各式各类的大型比赛，遇到的对手也千奇百怪，你只熟悉一种打法或许能在学校大杀四方，但到了真正的赛场上，没有更多的知识手段，怎能决胜千里？”
尚海说的激动还点点说到他心坎上，以邢蔚现在的身体状态确实得想想更长远的方法。
邢蔚回头从书包里掏出一沓他整理过的卷子，卷面整洁上面的字却异常俊俏，完全不像出自邢蔚的手笔。
他握在手里说道，“老师，我成绩不好，你别笑话”
尚海点点头，伸手接过成绩单，一张一张翻看着。
“这是我们第一二次月考的试卷，都是突袭的，我，我没怎么准备…”
尚海越看脸色越难看，物理两次月考的平均分都不到20分，至于数学就徘徊在27到30之间，英语和化学成绩差不多稳定徘徊在35分左右；再就不得不提一下历史、政治、生物这种只需要背的科目了，竟然能拉开将近二十分钟的差距。按理说，文科不好理科应该不会太差，而理科学不明白，文科至少勤快一些也不会差的太离谱。
他看完卷子陷入沉思，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接这项工程。
邢蔚看他不说话，心里又开始自卑起来，“对吧老师，我就说我这个成绩没必要补了！”
尚海拿出数学试卷，平了平心气说道，“咱们先来看看试卷里面的错题，两次月考成绩虽然不高，但是咱们有进步啊，咱们比上次多了3分”
邢蔚没吱声，他想就算他不说，等会儿尚海自己也会发现问题所在；
第一次月考有大题，所以前面选择题的数量不多，第二次大题只有一道，选择题和判断对错的题目相对数量就多。
尚海耐着性子给他讲原理到是比邢蓝温柔不少，也很有耐心，“咱们再看这道题，它说啊设集合A={x|x²-x-6<0，x∈Z}；B={y|ln(x²+1)，x∈A}，则集合B中元素个数为多少个？你按照咱们刚刚的代入法来试试看，你来算一下”
邢蔚犯难，刚才的他听的云里雾里，好像明白了，一动笔就发现自己局促浅陋。他扫了一眼选项2、3、4、无数个，根据多年蒙题经验，三长一短选短的，三短一长选长的，“我选D！”
“为什么选D？给我一个理由？！”尚海本是想他算出步骤，却不想邢蔚直接开口换了答案，“那选A？”
尚海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耐着性子地说道，“小蔚，答案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怎么得出来”
他瞅着那些字母痛疼欲裂，能添上答案就不错了，他要知道怎么得出来的，这不是难为老实人么！
“你看啊，咱们说先分析题干，首先看下它说x属于什么？”
x属于什么？邢蔚此时的思绪乱飞，疑惑地说，“属于未知数？！”
尚海刚要开口，他又急急忙忙发言，“哦，我知道了，是变量！是变量吧？！”
“哈哈哈…对啊对变量、未知数都对，但是它在这个题里面属于谁啊？”尚海问着，手指还不住地在Z上划拉。
试卷上那个Z下面已经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手指印，邢蔚这才不很确定地说，“属于Z？”
尚海又连忙问，“Z是什么集合啊？刚才咱们不是提到过？！”
邢蔚早就忘了刚才讲了什么，Z不是字母么，集合字母集合？
尚海不想浪费时间干脆自己说出来了，“属于整数集合！对吧”
他连忙点头好似学到了一般，“对，整数！”
他又继续说道，“咱们再看集合A的描述，A={x|x²-x-6<0，x∈Z}，不等式就是咱们的A的集合范围对不对？”
“对！”
“x就是决定A集合里成员的关键对不对？”
“对！”邢蔚听的津津有味儿，可能也是因为尚海给了他台阶下，所以现而今异常认真。
尚海又说道，“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试出集合A的成员！”
邢蔚刚要喊对，忽然觉得不对劲儿，这也太难了，一个一个试，得试到什么时候去？
尚海放弃了让他自己来的念头，从包里翻出草稿纸说道，“咱们看下这个不定式，x²-x-6<0，最后的出来的一定是小于0的数字才符合要求，对不对？”
他点点头附和道，“嗯，是”
尚海说道，“那咱们就在整数堆里随便选，你说从哪个开始试？”
邢蔚寻思了一下，幸运星期五，那就5吧，“5！”
尚海继续道，“你来把5代入x，算一下结果是不是比0小呢？”
邢蔚接过水笔在草稿纸上计算起来，“（5×5）-5-6=14，比0大”
“那说明啥啊？”尚海引导着说道，“说明”
“数大了”邢蔚回道。
尚海欣慰露出满意地笑，“那咱们就小一点，换一个！”
经过十几分钟的计算，邢蔚得出了最终的结果，A集合里有{-2，-1，0，1，2}
尚海继续道，“你看谁说你不会，只需要花点时间谁都能搞得懂，你就是不愿意花时间琢磨”
长久以来邢蔚还没听过别人在学习这方面夸奖过自己，不由得沾沾自喜，“老师教的好，这要是我姐，她估计早就直接告诉我答案了！”
他一笑了之，接着说道，“接下来咱们看看后半段说了啥，它说B={y|ln(x²+1)，x∈A}，则集合B中元素个数为多少个？刚刚我们在A自己里已经把x的值计算出来了，现在我们就把A的值一个一个放进去，得出来的是不就是B？！”
邢蔚点头称是，还没等尚海开口，他又开始算起来，可算着算着他发现自己不知道ln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怎么算啊？”他挠头问道。
尚海说道，“课本现在学到哪里？”
邢蔚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他翻出自己的数学课本，出了扉页上写着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其他各处干干净净。
他硬着头皮翻了翻，没见屁的影子，尚海才动手翻开，“看，这里是ln函数的求导公式…”
令y=lnx，则(lnx)'的推导过程如下：
y'
=lim(h->0)[ln(x+h)-lnx]/h
=lim(h->0)ln(1+h/x)/h
=lim(h->0)(h/x)/h
=1/x
上面写的清楚明白，邢蔚却觉得这是天书，如果要花这么长时间就为一道选择题，准确率暂且不说，就说时间，他耽搁不起啊。
尚海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题目的解法，“所以我们来看y=ln(x^2+1)，根据刚才的步骤一步一步来，我们最后得出它的导数就是(2x)/(x^2+1)……”
后面邢蔚没听，他很感谢尚海的认真，可听不进去就是听不进去，像是天书一般的数值字母，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学的是数学还是外语，不过不管是数学还是外语，他都不咋地。
一个半小时，他如坐针毡，尚海也肯定不轻松，很多年没见这么笨的学生了吧。
他送尚海出了小区，自己则在小区里闲溜达，他急需新鲜空气舒缓刚刚的压抑和窘迫。
走着走着想起前两天见到的韩童，他下意识抬头向上看，此时已经五点多，太阳虽还红彤彤的可却没了余温。韩童家总是黑着，即便是晚上也很少见他家开灯，不知是睡得早，还是他根本就不睡在这里，只偶尔来一次罢了。
邢蔚越走脚步越沉，陈樟的消息没有眼力价地发个不停惹人心烦，他走到二楼平台落寞地朝那窗户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一如往常地恬淡自然，今天他没有吹调子，只是靠在那里平静的看着远处。
邢蔚快步走到平台前，与他窗子相对的地方，还是那一声呼唤，“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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