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要干就干到底！
学校的中心处保存有一排泥瓦房，修修补补近百年的历史，原木做的房屋框架，以石头为墙角，夯实泥土做墙，刷了白色的漆。
房子周围耸立着高大的香樟树，遮天蔽日，黄绿的树冠之中，偶尔传出几声鸟鸣，分外舒爽。
只是这古色古香的美景，不属于正跟着房老师的何辰几人。
校长办公室就是这排泥瓦房最中间的那间，何辰几人跟在房老师身后，透过办公室老旧的玻璃窗看到里面正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双眉倒竖，脸色阴沉，女的一直在用手帕擦眼泪。
走到办公室门外，房老师敲了两下，只听里面传出一声“进”，房老师推开门便率先走进去。
何辰刚想迈步，余莎莎从左后边抢先一步档在何辰身前，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何辰的倒影：“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所以主要责任在我，你们过一会儿尽量少说话。”
“余莎莎，你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卢松拍着自己的胸口说：“这事儿算我的！我这成绩，考大学也没什么希望，我不在乎！”
余莎莎压低声音急道：“我成绩好，冯校长和房老师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那也不能让女生出头。”卢松脸往旁边一歪，撇嘴说道。
余莎莎咬了咬嘴唇，还想再说什么，何辰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语气中似乎有那么些许温柔：“人是我打的，躲不了，进去看情况再说，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说完，何辰绕开余莎莎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何辰三人走进屋内，除了中年妇女一直在哭之外，其余三人齐刷刷看过来，冯校长微怒，中年男人凶狠，而我们的房老师，此刻的目光却只能用呆滞来形容，因为他双眼空空，似乎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
何辰旁若无人地走到校长办公桌前一米的位置站定，余莎莎二人跟着走过来与何辰左右并排。
“你们谁说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校长喝了一口茶，把瓷茶杯放到办公桌上问道。
“冯校长，都是我的主意，跟他们没有关系。”冯校长刚说完，余莎莎就抢着回道。
冯校长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眼余莎莎：“不是何辰打的赵倩吗？关你什么事？”
“还有，”冯校长用手刮了一下光秃秃的额头上横跨左右的一缕长发，然后指着余莎莎问道：“你跟着他们跑去十班做什么？”
“冯校长！”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人忽然打断道：“别问这些没用的，我女儿被他们打了是事实，你说说该怎么处理？”
冯校长欲言又止，看向中年男人的眼神竟然有些征询的意味：“是不是该让他们的父母过来一趟？”
“有必要吗？”中年男人哼了一声，瞟了何辰几人一眼：“直接开除不就行了！”
冯校长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老赵啊，余莎莎是我们学校的尖子生，明年有望去青华或者京大的。”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就该打，是吗！”中年男人几乎是从嗓子里磨出的这几个字。
“不是不是，但是……”冯校长再次刮了一下额上的长发，不料头发却被手在慌乱中带了下来，挂在左脸边，就像从鬓角吊下来一根黑绳子。
“老冯，你别忘了那事儿。”中年男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冯校长却像听到什么让人异常恐怖的事，“噌”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头发都顾不得搭回去，一个劲儿陪着笑脸：“老赵，你先消消气，消消气，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哼！”中年男人撇开头不再看他。
看中年男人不再说话，冯校长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的头发，然后迅速把吊着的长发搭回到右边。
房老师却一直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什么非常有趣儿的事，都舍不得收回眼神。
“冯校长……”余莎莎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冯校长朝余莎莎摆了摆手，整个人就像被一下子抽空了力气，瘫倒在座位上。
良久，有些生涩地开口：“余莎莎，其实你……”
“冯校长，打人的是我。”何辰把双手插进校服的裤兜里，悠然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冯校长猛然直起身，似乎找到了出气桶，厉声道：“你以为会唱两首歌就了不起了？你说你不学好也就算了，还非要祸害别人！像你这种学生来学校，真是浪费了你爸妈的血汗钱！”
“我看啊……”
“等等。”何辰抬起手打断道。
冯校长接下来要说什么，何辰非常清楚了，先斩后奏，先把自己开除了，然后再看情况对卢松和余莎莎进行处理，善后的事情等以后慢慢来。
“冯校长，不管你怎么处理，我也认，不过在做决定前，能不能让我先把话说完？”
“老冯，我看就没……”
中年男人还想打断，可何辰权当他在放屁，完全不受影响地继续说道：“赵倩亲口承认余莎莎身上的伤是她打的，这件事已经报警，你即便要开除我也没关系，不过让警察知道学校包庇纵容学生殴打同学，会造成多严重的社会影响你应该知道吧？”
冯校长狐疑地看向中年男人。
“老冯，别听这小子胡说！”中年男人转头怒视何辰，“我还说这姑娘是我打的，你也信？”
“我只需要提供一部分证据，其他的等警察找就行了。”何辰挑衅般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然后压低声音问冯校长，“学校正在申请国家示范性重点高中吧？”
冯校长心里猛然一跳，惊讶地看着何辰，额上的那撮长发掉到他的鼻梁上也没在意。
眼前的这小子真的是一个高中生吗？冯校长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何辰知道，即便这件事可以这么蒙混过去，无论是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冯校长，自己算都得罪了，以后少不了小鞋穿。
既然如此，那就再添把火，要干就干到底！
只要不被开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如果申请因为这件事儿出现问题，冯校长，你就是学校的罪人。”
房子周围耸立着高大的香樟树，遮天蔽日，黄绿的树冠之中，偶尔传出几声鸟鸣，分外舒爽。
只是这古色古香的美景，不属于正跟着房老师的何辰几人。
校长办公室就是这排泥瓦房最中间的那间，何辰几人跟在房老师身后，透过办公室老旧的玻璃窗看到里面正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双眉倒竖，脸色阴沉，女的一直在用手帕擦眼泪。
走到办公室门外，房老师敲了两下，只听里面传出一声“进”，房老师推开门便率先走进去。
何辰刚想迈步，余莎莎从左后边抢先一步档在何辰身前，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何辰的倒影：“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所以主要责任在我，你们过一会儿尽量少说话。”
“余莎莎，你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卢松拍着自己的胸口说：“这事儿算我的！我这成绩，考大学也没什么希望，我不在乎！”
余莎莎压低声音急道：“我成绩好，冯校长和房老师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那也不能让女生出头。”卢松脸往旁边一歪，撇嘴说道。
余莎莎咬了咬嘴唇，还想再说什么，何辰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语气中似乎有那么些许温柔：“人是我打的，躲不了，进去看情况再说，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说完，何辰绕开余莎莎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何辰三人走进屋内，除了中年妇女一直在哭之外，其余三人齐刷刷看过来，冯校长微怒，中年男人凶狠，而我们的房老师，此刻的目光却只能用呆滞来形容，因为他双眼空空，似乎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
何辰旁若无人地走到校长办公桌前一米的位置站定，余莎莎二人跟着走过来与何辰左右并排。
“你们谁说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校长喝了一口茶，把瓷茶杯放到办公桌上问道。
“冯校长，都是我的主意，跟他们没有关系。”冯校长刚说完，余莎莎就抢着回道。
冯校长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眼余莎莎：“不是何辰打的赵倩吗？关你什么事？”
“还有，”冯校长用手刮了一下光秃秃的额头上横跨左右的一缕长发，然后指着余莎莎问道：“你跟着他们跑去十班做什么？”
“冯校长！”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人忽然打断道：“别问这些没用的，我女儿被他们打了是事实，你说说该怎么处理？”
冯校长欲言又止，看向中年男人的眼神竟然有些征询的意味：“是不是该让他们的父母过来一趟？”
“有必要吗？”中年男人哼了一声，瞟了何辰几人一眼：“直接开除不就行了！”
冯校长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老赵啊，余莎莎是我们学校的尖子生，明年有望去青华或者京大的。”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就该打，是吗！”中年男人几乎是从嗓子里磨出的这几个字。
“不是不是，但是……”冯校长再次刮了一下额上的长发，不料头发却被手在慌乱中带了下来，挂在左脸边，就像从鬓角吊下来一根黑绳子。
“老冯，你别忘了那事儿。”中年男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冯校长却像听到什么让人异常恐怖的事，“噌”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头发都顾不得搭回去，一个劲儿陪着笑脸：“老赵，你先消消气，消消气，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哼！”中年男人撇开头不再看他。
看中年男人不再说话，冯校长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的头发，然后迅速把吊着的长发搭回到右边。
房老师却一直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什么非常有趣儿的事，都舍不得收回眼神。
“冯校长……”余莎莎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冯校长朝余莎莎摆了摆手，整个人就像被一下子抽空了力气，瘫倒在座位上。
良久，有些生涩地开口：“余莎莎，其实你……”
“冯校长，打人的是我。”何辰把双手插进校服的裤兜里，悠然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冯校长猛然直起身，似乎找到了出气桶，厉声道：“你以为会唱两首歌就了不起了？你说你不学好也就算了，还非要祸害别人！像你这种学生来学校，真是浪费了你爸妈的血汗钱！”
“我看啊……”
“等等。”何辰抬起手打断道。
冯校长接下来要说什么，何辰非常清楚了，先斩后奏，先把自己开除了，然后再看情况对卢松和余莎莎进行处理，善后的事情等以后慢慢来。
“冯校长，不管你怎么处理，我也认，不过在做决定前，能不能让我先把话说完？”
“老冯，我看就没……”
中年男人还想打断，可何辰权当他在放屁，完全不受影响地继续说道：“赵倩亲口承认余莎莎身上的伤是她打的，这件事已经报警，你即便要开除我也没关系，不过让警察知道学校包庇纵容学生殴打同学，会造成多严重的社会影响你应该知道吧？”
冯校长狐疑地看向中年男人。
“老冯，别听这小子胡说！”中年男人转头怒视何辰，“我还说这姑娘是我打的，你也信？”
“我只需要提供一部分证据，其他的等警察找就行了。”何辰挑衅般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然后压低声音问冯校长，“学校正在申请国家示范性重点高中吧？”
冯校长心里猛然一跳，惊讶地看着何辰，额上的那撮长发掉到他的鼻梁上也没在意。
眼前的这小子真的是一个高中生吗？冯校长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何辰知道，即便这件事可以这么蒙混过去，无论是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冯校长，自己算都得罪了，以后少不了小鞋穿。
既然如此，那就再添把火，要干就干到底！
只要不被开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如果申请因为这件事儿出现问题，冯校长，你就是学校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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