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最简单的暴力就是以量取胜
亚雷斯有些心绪不宁。
已经到了训练的时间，但潘托依然没来。
要知道，潘托可是一位极为自律且非常守时的孩子，从来不会迟到，也从来不会缺席。即便有什么突发情况，也会及时通知，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但是，他今天却迟到了，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吗？
冥冥之中，亚雷斯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亚雷斯离开剑道场，向庄园大门走去。
在路上，他正好碰到了庄园的司机之一——戴维。
“戴维！”
“啊，亚雷斯师傅，您好！”
“潘托有没有回家？已经到了训练的时间，却还没见到他的人影。”
“啊？大叔说潘托少爷和莉莉丝小姐一起回来，让我先走一步，但是我已经回来很久了，按理说他们应该也回来了吧。您这么一说，大叔好像也没回来呢。”
戴维一听也很困惑。
亚雷斯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要应验了。
“赶紧！带我去学校！可能有事发生了！”
“啊！是、是！您稍等，我立马去准备！”
亚雷斯坐上戴维的车，一路风驰电掣，急急忙忙赶赴市区。
但是，在离市区不远的郊外，他们看到了停在路中间的丰源魔力车，是菲尼克斯家的车。
亚雷斯赶紧下车查看情况，但车内已经没有活人，只剩一具尸体了。
“大叔！”
戴维痛苦地大叫一声，大叔人很好，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平时两人亦师亦友，没想到大叔却突然死在了这里。
“是魔铳，而且是旧式魔铳，看样子是一击毙命。”
亚雷斯心中很慌乱，他很担心两名弟子的安危，但也只能强行冷静下来查验尸体，以期发现一些线索。
“这是？”
在尸体旁边的座位上，用血写着四个字——“晨练教堂”。
“这是潘托的字迹，是想说明什么信息吗？”
亚雷斯当然知道潘托晨练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教堂，看来要到那里才能知道答案了。
“戴维，走吧，我们去找潘托。”
“啊？大叔不管了吗？”
“这里的情况我会通知伯爵大人，现在我们必须先找到潘托。赶紧的！”
“啊、是！”
在驱车前往废弃教堂的路上，亚雷斯使用通讯设备通知了路法托伯爵，将潘托和莉莉丝失踪的情况如实汇报。
伯爵大人肯定会迅速行动起来吧。不过，潘托、莉莉丝，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亚雷斯怀着担忧、焦虑的心情赶到了废弃教堂的外围，前面已经没有车道，他让戴维待在车里等候接应，毕竟戴维不是战斗人员，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拿着心爱的佩剑，先施展了数个强化魔法，做好战斗准备后，亚雷斯向那栋废弃的教堂狂奔而去。
不到片刻，他就赶到了教堂的大门口，然而，接下来映照在眼中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
漫天的阴影盘旋在教堂里面，宛如一片炼狱。
阴影化作切骨削肉的利器，以刀枪剑斧各种形态环绕一个幼小的身影，并以斩杀一切生物的气势不断攻击。
那幼小的身影持剑而立，却岿然不动，只是优雅地挥舞着手中缠绕着赤红色魔力的利剑，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片阴影，成百上千的攻击无法对他造成一丁点困扰。
而另一边，阴影魔法的使用者却状若疯魔，如同孩童涂鸦般疯狂挥动魔杖，毫不吝惜魔力地施展一个又一个强大的魔法。
然而，他的一切行为对那个幼小身影却无可奈何。
毫无疑问，那击破阴影的剑术正是明镜一心流的剑术，那孩子正是潘托！
而那攻击潘托的阴影魔法师，其魔力之凝练、规模之庞大，毫无疑问是魔导师，而且已经超出了初级魔导师的水平。
如果把人物对调，亚雷斯完成能够理解场面的局势，但实际上却截然相反——进攻的魔导师束手无策，防守的幼童闲庭信步。
如今，他的脑海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场战斗已经不是区区一名高级法师能够插手的了，他也只能在原地束手无策。
————————————
对于突然闯入的旁观者，大卫已经不想理会了。
他全心全意地施展所有掌握的魔法，魔力疯狂涌动，魔法阵的光芒在周身闪耀，狂暴的攻击向那个人疯狂倾泻。然而——
没用、没用，都没用！不管是什么魔法都不起效果，不管是怎样的攻击都会被一剑扫荡！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死啊！！！
“可恶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经过长期锻炼的魔法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才是魔导师啊！”
修炼了二十多年的魔法，经历了多少磨砺与苦难，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地位，掌握了足以傲视众人的实力。
然而，这份实力，这份强大的力量，却对一名6岁孩童无可奈何。
这就好似在否定他的前半生一般。
大卫歇斯底里地呐喊起来，此刻的他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阴影格雷姆】
他用尽最后的魔力，施展了他最强的魔法。
“哈哈哈哈，给我去死吧！”
在狂笑中，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在地面浮现，一只巨大的手臂从中伸了出来，随后，一个由阴影组成的巨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它实在太高大了，只一抬手，石块纷飞，墙壁倒塌，本就破烂的教堂就彻底开了天窗，只留下三三两两的石墙摇摇欲坠。
它咆哮着，使得整个教堂的空气都震动起来。
潘托随手弹开飞向莉莉丝的石块，一脸平静地看着如同高达般的阴影巨人。
“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吗？”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你这个怪物！杀了他，格雷姆！给我杀了他！”
巨人收到指令，向前迈出一步，立马就引起了地面的震荡，灰尘四起，它光是移动就仿若天灾。
巨人很朴实地朝潘托挥出一拳，随后，拳风卷起了一阵狂风，巨大的力量甚至引发了音爆。
即便是一直显得游刃有余的潘托，也没有选择硬抗。
他抱起一旁昏迷的莉莉丝，向后翻越，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巨人格雷姆的拳头。
在他原先的位置，一个巨大的拳印深深嵌刻在地面中。
“哈哈哈哈，你没辙了吧？我已经不想再把你带回去了，你这个怪物就死在这里吧！”
终于占据上风的大卫露出疯狂而扭曲的大笑，他已经能够看到被巨人打得支离破碎的潘托了。
“没有其他手段的话，你作为练手对象的价值就没有了，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潘托右手将银月剑高高举起，一股浓密至极的青紫色魔力迅速替代了火流的光芒，化作巨大的剑刃，恐怖的威压席卷四周。
空气被压缩，就连视线也被扭曲，青紫色魔力如同巨大的火柱一般冲天而起，魔素的震荡引发了风暴，连高大的格雷姆也被逼退数步，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不、不可能——”
面对这一幕，大卫失神地跌坐下来，嘴里不停地喃喃。
“结束了。”
“不、不要啊！”
潘托朴实地挥下了这一剑，将致密的魔力凝聚于剑身之上的一剑。
以青紫色魔力组成的剑刃轻松劈开了巨人的身体，将其一刀两断。能够震天动地的巨人毫无反抗之力，在悲鸣中化成一缕缕阴影，消散在空气当中。
能量的余波彻底摧毁了教堂，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达丈许的剑痕。
这一剑恐怖如斯，不仅斩杀了巨人格雷姆，也同时斩杀了大卫过去的一切努力。
果然，不断凝聚、压缩、提炼的魔力本身就能产生巨大的能量，这应该是魔力最简单粗暴的用法吧。不过，浪费的魔力确实有点多，刚刚那一剑就消耗了10万魔力，如果用其他魔法，应该能用更少的魔力产生相同的效果吧。
潘托收剑回鞘，淡定地总结第一次战斗的经验。
“不可能，怎么会有那种没道理的魔力，你才6岁啊，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拥有如此庞大的魔力，难、难道——你是【勇者】？”
喃喃自语的大卫突然想到了什么，扭曲的面孔竟然缓和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啊，嗬嗬嗬、是这样啊，不是我太弱了，是这个世界太没道理了！【勇者】、【勇者】！【勇者】！”
他大笑着，怒吼着。
“勇者？什么意思？”
似乎是有新的情报出现，潘托决定暂留大卫一命，利用完他的所有价值。
但是——
“失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七审判，根本没办法对抗啊。既然如此——”
大卫最后释怀地笑了笑，随后，低语着几声不知名的咒语，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就流出了鲜血，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自杀了吗？”
潘托抱着莉莉丝走了过来，确认了大卫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这时，中途到来却因为力量不足不得不旁观的亚雷斯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跑到潘托身边，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少、少爷！您真的、真的是【勇者】吗？”
已经到了训练的时间，但潘托依然没来。
要知道，潘托可是一位极为自律且非常守时的孩子，从来不会迟到，也从来不会缺席。即便有什么突发情况，也会及时通知，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但是，他今天却迟到了，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吗？
冥冥之中，亚雷斯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亚雷斯离开剑道场，向庄园大门走去。
在路上，他正好碰到了庄园的司机之一——戴维。
“戴维！”
“啊，亚雷斯师傅，您好！”
“潘托有没有回家？已经到了训练的时间，却还没见到他的人影。”
“啊？大叔说潘托少爷和莉莉丝小姐一起回来，让我先走一步，但是我已经回来很久了，按理说他们应该也回来了吧。您这么一说，大叔好像也没回来呢。”
戴维一听也很困惑。
亚雷斯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要应验了。
“赶紧！带我去学校！可能有事发生了！”
“啊！是、是！您稍等，我立马去准备！”
亚雷斯坐上戴维的车，一路风驰电掣，急急忙忙赶赴市区。
但是，在离市区不远的郊外，他们看到了停在路中间的丰源魔力车，是菲尼克斯家的车。
亚雷斯赶紧下车查看情况，但车内已经没有活人，只剩一具尸体了。
“大叔！”
戴维痛苦地大叫一声，大叔人很好，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平时两人亦师亦友，没想到大叔却突然死在了这里。
“是魔铳，而且是旧式魔铳，看样子是一击毙命。”
亚雷斯心中很慌乱，他很担心两名弟子的安危，但也只能强行冷静下来查验尸体，以期发现一些线索。
“这是？”
在尸体旁边的座位上，用血写着四个字——“晨练教堂”。
“这是潘托的字迹，是想说明什么信息吗？”
亚雷斯当然知道潘托晨练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教堂，看来要到那里才能知道答案了。
“戴维，走吧，我们去找潘托。”
“啊？大叔不管了吗？”
“这里的情况我会通知伯爵大人，现在我们必须先找到潘托。赶紧的！”
“啊、是！”
在驱车前往废弃教堂的路上，亚雷斯使用通讯设备通知了路法托伯爵，将潘托和莉莉丝失踪的情况如实汇报。
伯爵大人肯定会迅速行动起来吧。不过，潘托、莉莉丝，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亚雷斯怀着担忧、焦虑的心情赶到了废弃教堂的外围，前面已经没有车道，他让戴维待在车里等候接应，毕竟戴维不是战斗人员，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拿着心爱的佩剑，先施展了数个强化魔法，做好战斗准备后，亚雷斯向那栋废弃的教堂狂奔而去。
不到片刻，他就赶到了教堂的大门口，然而，接下来映照在眼中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
漫天的阴影盘旋在教堂里面，宛如一片炼狱。
阴影化作切骨削肉的利器，以刀枪剑斧各种形态环绕一个幼小的身影，并以斩杀一切生物的气势不断攻击。
那幼小的身影持剑而立，却岿然不动，只是优雅地挥舞着手中缠绕着赤红色魔力的利剑，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片阴影，成百上千的攻击无法对他造成一丁点困扰。
而另一边，阴影魔法的使用者却状若疯魔，如同孩童涂鸦般疯狂挥动魔杖，毫不吝惜魔力地施展一个又一个强大的魔法。
然而，他的一切行为对那个幼小身影却无可奈何。
毫无疑问，那击破阴影的剑术正是明镜一心流的剑术，那孩子正是潘托！
而那攻击潘托的阴影魔法师，其魔力之凝练、规模之庞大，毫无疑问是魔导师，而且已经超出了初级魔导师的水平。
如果把人物对调，亚雷斯完成能够理解场面的局势，但实际上却截然相反——进攻的魔导师束手无策，防守的幼童闲庭信步。
如今，他的脑海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场战斗已经不是区区一名高级法师能够插手的了，他也只能在原地束手无策。
————————————
对于突然闯入的旁观者，大卫已经不想理会了。
他全心全意地施展所有掌握的魔法，魔力疯狂涌动，魔法阵的光芒在周身闪耀，狂暴的攻击向那个人疯狂倾泻。然而——
没用、没用，都没用！不管是什么魔法都不起效果，不管是怎样的攻击都会被一剑扫荡！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死啊！！！
“可恶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经过长期锻炼的魔法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才是魔导师啊！”
修炼了二十多年的魔法，经历了多少磨砺与苦难，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地位，掌握了足以傲视众人的实力。
然而，这份实力，这份强大的力量，却对一名6岁孩童无可奈何。
这就好似在否定他的前半生一般。
大卫歇斯底里地呐喊起来，此刻的他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阴影格雷姆】
他用尽最后的魔力，施展了他最强的魔法。
“哈哈哈哈，给我去死吧！”
在狂笑中，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在地面浮现，一只巨大的手臂从中伸了出来，随后，一个由阴影组成的巨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它实在太高大了，只一抬手，石块纷飞，墙壁倒塌，本就破烂的教堂就彻底开了天窗，只留下三三两两的石墙摇摇欲坠。
它咆哮着，使得整个教堂的空气都震动起来。
潘托随手弹开飞向莉莉丝的石块，一脸平静地看着如同高达般的阴影巨人。
“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吗？”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你这个怪物！杀了他，格雷姆！给我杀了他！”
巨人收到指令，向前迈出一步，立马就引起了地面的震荡，灰尘四起，它光是移动就仿若天灾。
巨人很朴实地朝潘托挥出一拳，随后，拳风卷起了一阵狂风，巨大的力量甚至引发了音爆。
即便是一直显得游刃有余的潘托，也没有选择硬抗。
他抱起一旁昏迷的莉莉丝，向后翻越，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巨人格雷姆的拳头。
在他原先的位置，一个巨大的拳印深深嵌刻在地面中。
“哈哈哈哈，你没辙了吧？我已经不想再把你带回去了，你这个怪物就死在这里吧！”
终于占据上风的大卫露出疯狂而扭曲的大笑，他已经能够看到被巨人打得支离破碎的潘托了。
“没有其他手段的话，你作为练手对象的价值就没有了，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潘托右手将银月剑高高举起，一股浓密至极的青紫色魔力迅速替代了火流的光芒，化作巨大的剑刃，恐怖的威压席卷四周。
空气被压缩，就连视线也被扭曲，青紫色魔力如同巨大的火柱一般冲天而起，魔素的震荡引发了风暴，连高大的格雷姆也被逼退数步，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不、不可能——”
面对这一幕，大卫失神地跌坐下来，嘴里不停地喃喃。
“结束了。”
“不、不要啊！”
潘托朴实地挥下了这一剑，将致密的魔力凝聚于剑身之上的一剑。
以青紫色魔力组成的剑刃轻松劈开了巨人的身体，将其一刀两断。能够震天动地的巨人毫无反抗之力，在悲鸣中化成一缕缕阴影，消散在空气当中。
能量的余波彻底摧毁了教堂，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达丈许的剑痕。
这一剑恐怖如斯，不仅斩杀了巨人格雷姆，也同时斩杀了大卫过去的一切努力。
果然，不断凝聚、压缩、提炼的魔力本身就能产生巨大的能量，这应该是魔力最简单粗暴的用法吧。不过，浪费的魔力确实有点多，刚刚那一剑就消耗了10万魔力，如果用其他魔法，应该能用更少的魔力产生相同的效果吧。
潘托收剑回鞘，淡定地总结第一次战斗的经验。
“不可能，怎么会有那种没道理的魔力，你才6岁啊，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拥有如此庞大的魔力，难、难道——你是【勇者】？”
喃喃自语的大卫突然想到了什么，扭曲的面孔竟然缓和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啊，嗬嗬嗬、是这样啊，不是我太弱了，是这个世界太没道理了！【勇者】、【勇者】！【勇者】！”
他大笑着，怒吼着。
“勇者？什么意思？”
似乎是有新的情报出现，潘托决定暂留大卫一命，利用完他的所有价值。
但是——
“失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七审判，根本没办法对抗啊。既然如此——”
大卫最后释怀地笑了笑，随后，低语着几声不知名的咒语，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就流出了鲜血，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自杀了吗？”
潘托抱着莉莉丝走了过来，确认了大卫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这时，中途到来却因为力量不足不得不旁观的亚雷斯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跑到潘托身边，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少、少爷！您真的、真的是【勇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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