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棋子（时间的高歌）
“希恩老师，这里是哪里啊？”摩洛多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的景色一边问道，他、芙洛莉娅、娜娜、布鲁诺还有米诺都被希恩带到一个有些陌生的地方。
“日沉阁，听说这里的落日景色非常不错，不过，我们来这里是因为一个人，”希恩边往前走边说道，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告诉我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做。”
“很重要的事？”芙洛莉娅一脸好奇地歪了歪头。
走在最前面的娜娜表情不安地犹豫了一会，伸手拦住几人：“等一下，我有种不安的感觉，还是不要向前走了吧。”
不远处，一个人坐在一座建筑的屋顶上，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两个人看见娜娜他们突然停了下来，站着的那个人眉头一皱，说道：“老大，他们会不会察觉到我们了？”
坐着的人微微一笑，蓝色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无妨，反正他们也来了，暴徒，记住，你只许看戏，不准出手。神明大人，剩下的，交给您了。”
那个人原本黑色的头发突然变成紫色，右手一翻，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口古钟：“回魂钟。”右手被紫色的龙鳞覆盖，男子用力拍了一下钟，钟声久久地回荡，在不远处，一柄插入地上的骑枪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钟声……”娜娜担忧地看向四周想要找到敲钟的人，环顾了好几圈一点发现都没有。希恩则是一脸淡然，似乎知道会响起钟声一样。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嘈杂不安起来，有人一边向四周跑去，一边哭喊着：
“不好啦，那柄，那柄枪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正在奔跑的人突然一顿，胸口被一柄骑枪穿了个大洞，然后被骑枪甩飞出去。一个穿着盔甲的人手持着那柄骑枪。
“来麻烦了。”希恩右手一招，一柄刀落入手中，一道落雷劈中那个盔甲，几乎是同一时间，黄沙雷暴冲至盔甲面前，左拳挥出将盔甲打飞出去。盔甲从地上有些狼狈地爬起来，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它突然退后了几步，左手突然抬起骑枪指向希恩就冲锋过去。希恩闪到一旁，但骑枪灵活地转变了方向，速度仍不变地朝着希恩冲锋过去，希恩看躲不过去了，横刀挡在胸前，骑枪点在刀刃上，希恩感到一股大力传来，后退两步稳住身形。而盔甲已经再次冲向希恩，希恩举起刀猛然砍向盔甲，但那副盔甲却轻微改变了一下方向。盔甲的右臂落地，但没有血液喷出，盔甲下居然是空的！同时，骑枪在希恩身上穿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盔甲一脚踢开希恩，右臂自动飞回接在原先的位置上，就像是根本没被砍断过一样。它换用右手抬起骑枪向希恩的心口刺去，想要直接解决掉他。
“不要！”离希恩最近的娜娜大叫着扑过去，盔甲又是调转了一下枪头的方向。
骑枪刺穿血肉的声音响起，骑枪准确无误地刺穿了娜娜的心脏。两柄镰刀同时从盔甲的右方挥向它，它拔出骑枪将镰刀挡下，一柄锤子从盔甲左方砸过来，一对双刀也出现在它身后。盔甲将镰刀弹开，将枪调转方向点在双刀的交叉点上，左手伸出稳稳接住了米诺的锤子，布鲁诺感到从枪尖有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震飞出去。盔甲后退几步躲过摩洛多挥来的镰刀。
“娜娜！”芙洛莉娅赶忙丢下镰刀抱起娜娜，鲜血弄脏了她的衣服，但她顾不上这个了。
“咳咳，姐姐，对不起，又拖你们后腿了，”娜娜脸上带着微笑安详地依偎在芙洛莉娅怀里，闭上眼睛，细微的声音响起，“姐姐，我想睡一觉，好吗？”话音刚落，娜娜就没了气息。
“卡特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摩洛多心惊地盯着那个盔甲。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你老战友的特点都不记得了？”卡特兰那悠闲的声音在摩洛多脑海里响起。
“老战友？”摩洛多一愣，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副向自己冲锋过来的盔甲。
“罢了，我可以帮你处理那个一根筋，不过我要借用你的身体。”镰刀上的眼睛合上，同时，摩洛多的双眼变得血红，看到盔甲向自己冲锋过来，咧嘴一笑，也不防御，就是静静地看着它。骑枪穿透了摩洛多的心脏，同时，盔甲突然消失，“哐当”一声，骑枪掉落在地。
“我猜得没错，你的目的就是杀掉摩洛多。唉锐骨啊锐骨，我还以为你这个一根筋能稍微开点窍，没想到你还是那样啊，”摩洛多弯腰捡起骑枪，胸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告诉你不知道多少次了，想杀掉他根本做不到，不过多亏了你，第二执法的权能可以暂时为我所用。”
说完，摩洛多慢慢转过身，除了娜娜，希恩几个人的武器突然自己飞出，悬浮在摩洛多身边。
“这是什么情况？”米诺大惊失色，想要抢回自己的武器。
“别动！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希恩低声喝道，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的武器已经全部被抢过去了，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说完又看向抱着娜娜眼睛哭得红肿的芙洛莉娅，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摩洛多挥动镰刀，刀气向希恩等人飞去，几个人连忙闪到一边，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刀痕，娜娜的尸体被震飞出去，芙洛莉娅想过去把娜娜的身体抱过来，一道刀气再次向芙洛莉娅飞去，她没办法，只能再次躲开。
……
“唔，这里是……”娜娜费力地睁开眼睛，四周能看到的只有黑暗。一个穿着宽大袍子的发着微光的人突然出现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对娜娜伸出了右手。娜娜本能地想要过去牵他的手，却突然被拉了回来，“娜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警惕地盯着那个人：“娜娜，还记得我要你无条件答应我三个要求吗？现在我要你答应我第二个要求：别过去！”
那个人看到娜娜又后退了几步，伸出的右手垂了下来，说了一句话：“你想去哪？”
……
摩洛多此时缓缓举起锐骨指向希恩，芙洛莉娅站到希恩面前张开双臂将希恩护在身后。
“你叫……芙洛莉娅，对吧？”摩洛多一脸玩味地看着芙洛莉娅，忽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芙洛莉娅警惕地看着摩洛多。
“我只是笑你，连自己被利用了，还在护着利用你的人。”摩洛多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
“什么？”芙洛莉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罢了，我就告诉你吧。正好我也知道点，知道为什么你父亲要收养你吗？因为你已经和你体内的碎片融合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就是那块碎片。歌者一看，碎片取不出来了，只能把你带在身边了。你知道一旦碎片拼凑完整会发生什么吗？”
芙洛莉娅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首先，制造这些碎片的人就可以将深渊加在自己身上的负面约束像无法表达感情啊什么的全部转移到收集齐碎片的人。然后，那个人会因为难以适应那些碎片产生的能量而不断被同化，最终会彻底变成它们的一部分，转移的那些负面约束则会回到制造者身上，所以，他们会再次寻找人将碎片收集齐，如果没猜错，会一直这么循环下去。你不相信吗？那我再补充一句，我曾有幸亲眼目睹第一个收集齐你所持有的碎片的人是怎么死的，就是变成了那些碎片！是不是被吓到了呢？哈哈哈哈……”
芙洛莉娅听见后浑身一颤，脸上挂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摩洛多像个疯子一样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没完呢，还有，还有，他们还利用你做一件事。不，不止你，还有你妹妹，摩罗维斯，很多人，都是棋子，你我都是棋子！为了什么呢？为了让一个人从几乎不可能离开的地方离开，相比于那个人，你我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群可以随意处置的牺牲品！先不说别人，先说说你，你会怎样呢？如果没猜错，你会代替那人永远留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就不觉得心寒吗？原来自己的父母居然是想利用自己！嗯？好了，现在，让开，让我杀掉他，和我一起去掀翻棋盘！难道说在知道这些后，你会像一个胆小鬼一样逃避吗？”
“让开吧，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希恩闭上眼睛缓缓开口。
芙洛莉娅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呼出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眼神坚定地看着摩洛多，“不，我不会让开的，可能你很难理解，也可能你根本理解不了。就算你说的都对，但毕竟，是爸爸他将我带出孤儿院的，是爸爸改变了我和娜娜的生活。所以，即使我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如果命运本就如此，那我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我要被留在一个永远不能离开的地方，那就留在那里吧。如果你要杀他，那就先杀掉我吧，我也能去陪娜娜了。”
摩洛多的脸色阴沉起来，近乎疯狂地咆哮：“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希恩的刀突然飞出向芙洛莉娅刺去，芙洛莉娅神色依旧那么坚定，双目紧紧盯着那柄刀，就在刀即将刺中芙洛莉娅时，一个火球毫无征兆地从希恩身后飞出，同时那柄飞出的刀出乎意料地化作雷光消失了，火球准确地击中了毫无防备的摩洛多。
“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我的刀是我用雷元素凝聚而成，我自然也能让它再度分解；第二，你没想到会有别人也在看着我们；第三，在真相浮出水面前，总有人喜欢歪曲事实。”希恩面带微笑地看着摩洛多。
摩洛多突然感到身后穿来危机感，想也不想转身刺出锐骨，枪尖和缠满绷带的剑刃碰撞在一起。一个声音响起，
“嗯，身上的杀气确实很重。”
雅各布的左手突然燃烧起来，伸手向摩洛多一挥，摩洛多没有接下那一掌的打算，后退几步躲过那一掌，而雅各布则顺势纵身一跃，左脚点在摩洛多肩上，整个人飞跃到希恩身边，弯下腰对希恩说道：
“希恩先生，听说您可以使用雷电对吧？”
“对。”希恩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一会如果您看到火红色的羽毛的话就用雷电攻击它，好吗？毕竟要对付他和他身边的武器的话还是得采取点特殊手段。”雅各布直起腰，右手手持大剑指向摩洛多。
“好。”希恩点了点头。
“唯一的不好就是我要折点寿了，”雅各布身上的绷带开始燃烧起来，铠甲变成了火红色，橙色的剑刃散发着高温，地面甚至因为高温而开始融化，除他以外的几个人都感到口干舌燥，身上已经开始出汗了。一对金色的眼眸盯着摩洛多，金色的长发随风而舞，“尽量速战速决吧。”
话音刚落，雅各布已经冲到摩洛多面前，卡特兰和大剑碰撞在一起，摩洛多身边的武器同时飞出向雅各布发起攻击。雅各布后退一步，身上的铠甲上生出火焰绳索将那些武器捆住，大剑和镰刀骑枪接二连三地碰撞着，一时间双方僵持了起来。摩洛多看拿不下雅各布，突然把锐骨往前方一扔，雅各布挥剑轻轻拨开骑枪，没想到锐骨突然在空中转向飞向芙洛莉娅，他还没有放弃杀掉他们的打算。突然，一支箭打在骑枪身上改变了它的方向，骑枪堪堪擦着芙洛莉娅身边飞过，枪尖没入地面。娜娜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在地上，右手紧紧握着因卡洛斯，看到芙洛莉娅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日沉阁，听说这里的落日景色非常不错，不过，我们来这里是因为一个人，”希恩边往前走边说道，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告诉我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做。”
“很重要的事？”芙洛莉娅一脸好奇地歪了歪头。
走在最前面的娜娜表情不安地犹豫了一会，伸手拦住几人：“等一下，我有种不安的感觉，还是不要向前走了吧。”
不远处，一个人坐在一座建筑的屋顶上，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两个人看见娜娜他们突然停了下来，站着的那个人眉头一皱，说道：“老大，他们会不会察觉到我们了？”
坐着的人微微一笑，蓝色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无妨，反正他们也来了，暴徒，记住，你只许看戏，不准出手。神明大人，剩下的，交给您了。”
那个人原本黑色的头发突然变成紫色，右手一翻，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口古钟：“回魂钟。”右手被紫色的龙鳞覆盖，男子用力拍了一下钟，钟声久久地回荡，在不远处，一柄插入地上的骑枪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钟声……”娜娜担忧地看向四周想要找到敲钟的人，环顾了好几圈一点发现都没有。希恩则是一脸淡然，似乎知道会响起钟声一样。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嘈杂不安起来，有人一边向四周跑去，一边哭喊着：
“不好啦，那柄，那柄枪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正在奔跑的人突然一顿，胸口被一柄骑枪穿了个大洞，然后被骑枪甩飞出去。一个穿着盔甲的人手持着那柄骑枪。
“来麻烦了。”希恩右手一招，一柄刀落入手中，一道落雷劈中那个盔甲，几乎是同一时间，黄沙雷暴冲至盔甲面前，左拳挥出将盔甲打飞出去。盔甲从地上有些狼狈地爬起来，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它突然退后了几步，左手突然抬起骑枪指向希恩就冲锋过去。希恩闪到一旁，但骑枪灵活地转变了方向，速度仍不变地朝着希恩冲锋过去，希恩看躲不过去了，横刀挡在胸前，骑枪点在刀刃上，希恩感到一股大力传来，后退两步稳住身形。而盔甲已经再次冲向希恩，希恩举起刀猛然砍向盔甲，但那副盔甲却轻微改变了一下方向。盔甲的右臂落地，但没有血液喷出，盔甲下居然是空的！同时，骑枪在希恩身上穿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盔甲一脚踢开希恩，右臂自动飞回接在原先的位置上，就像是根本没被砍断过一样。它换用右手抬起骑枪向希恩的心口刺去，想要直接解决掉他。
“不要！”离希恩最近的娜娜大叫着扑过去，盔甲又是调转了一下枪头的方向。
骑枪刺穿血肉的声音响起，骑枪准确无误地刺穿了娜娜的心脏。两柄镰刀同时从盔甲的右方挥向它，它拔出骑枪将镰刀挡下，一柄锤子从盔甲左方砸过来，一对双刀也出现在它身后。盔甲将镰刀弹开，将枪调转方向点在双刀的交叉点上，左手伸出稳稳接住了米诺的锤子，布鲁诺感到从枪尖有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震飞出去。盔甲后退几步躲过摩洛多挥来的镰刀。
“娜娜！”芙洛莉娅赶忙丢下镰刀抱起娜娜，鲜血弄脏了她的衣服，但她顾不上这个了。
“咳咳，姐姐，对不起，又拖你们后腿了，”娜娜脸上带着微笑安详地依偎在芙洛莉娅怀里，闭上眼睛，细微的声音响起，“姐姐，我想睡一觉，好吗？”话音刚落，娜娜就没了气息。
“卡特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摩洛多心惊地盯着那个盔甲。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你老战友的特点都不记得了？”卡特兰那悠闲的声音在摩洛多脑海里响起。
“老战友？”摩洛多一愣，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副向自己冲锋过来的盔甲。
“罢了，我可以帮你处理那个一根筋，不过我要借用你的身体。”镰刀上的眼睛合上，同时，摩洛多的双眼变得血红，看到盔甲向自己冲锋过来，咧嘴一笑，也不防御，就是静静地看着它。骑枪穿透了摩洛多的心脏，同时，盔甲突然消失，“哐当”一声，骑枪掉落在地。
“我猜得没错，你的目的就是杀掉摩洛多。唉锐骨啊锐骨，我还以为你这个一根筋能稍微开点窍，没想到你还是那样啊，”摩洛多弯腰捡起骑枪，胸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告诉你不知道多少次了，想杀掉他根本做不到，不过多亏了你，第二执法的权能可以暂时为我所用。”
说完，摩洛多慢慢转过身，除了娜娜，希恩几个人的武器突然自己飞出，悬浮在摩洛多身边。
“这是什么情况？”米诺大惊失色，想要抢回自己的武器。
“别动！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希恩低声喝道，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的武器已经全部被抢过去了，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说完又看向抱着娜娜眼睛哭得红肿的芙洛莉娅，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摩洛多挥动镰刀，刀气向希恩等人飞去，几个人连忙闪到一边，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刀痕，娜娜的尸体被震飞出去，芙洛莉娅想过去把娜娜的身体抱过来，一道刀气再次向芙洛莉娅飞去，她没办法，只能再次躲开。
……
“唔，这里是……”娜娜费力地睁开眼睛，四周能看到的只有黑暗。一个穿着宽大袍子的发着微光的人突然出现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对娜娜伸出了右手。娜娜本能地想要过去牵他的手，却突然被拉了回来，“娜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警惕地盯着那个人：“娜娜，还记得我要你无条件答应我三个要求吗？现在我要你答应我第二个要求：别过去！”
那个人看到娜娜又后退了几步，伸出的右手垂了下来，说了一句话：“你想去哪？”
……
摩洛多此时缓缓举起锐骨指向希恩，芙洛莉娅站到希恩面前张开双臂将希恩护在身后。
“你叫……芙洛莉娅，对吧？”摩洛多一脸玩味地看着芙洛莉娅，忽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芙洛莉娅警惕地看着摩洛多。
“我只是笑你，连自己被利用了，还在护着利用你的人。”摩洛多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
“什么？”芙洛莉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罢了，我就告诉你吧。正好我也知道点，知道为什么你父亲要收养你吗？因为你已经和你体内的碎片融合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就是那块碎片。歌者一看，碎片取不出来了，只能把你带在身边了。你知道一旦碎片拼凑完整会发生什么吗？”
芙洛莉娅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首先，制造这些碎片的人就可以将深渊加在自己身上的负面约束像无法表达感情啊什么的全部转移到收集齐碎片的人。然后，那个人会因为难以适应那些碎片产生的能量而不断被同化，最终会彻底变成它们的一部分，转移的那些负面约束则会回到制造者身上，所以，他们会再次寻找人将碎片收集齐，如果没猜错，会一直这么循环下去。你不相信吗？那我再补充一句，我曾有幸亲眼目睹第一个收集齐你所持有的碎片的人是怎么死的，就是变成了那些碎片！是不是被吓到了呢？哈哈哈哈……”
芙洛莉娅听见后浑身一颤，脸上挂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摩洛多像个疯子一样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没完呢，还有，还有，他们还利用你做一件事。不，不止你，还有你妹妹，摩罗维斯，很多人，都是棋子，你我都是棋子！为了什么呢？为了让一个人从几乎不可能离开的地方离开，相比于那个人，你我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群可以随意处置的牺牲品！先不说别人，先说说你，你会怎样呢？如果没猜错，你会代替那人永远留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就不觉得心寒吗？原来自己的父母居然是想利用自己！嗯？好了，现在，让开，让我杀掉他，和我一起去掀翻棋盘！难道说在知道这些后，你会像一个胆小鬼一样逃避吗？”
“让开吧，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希恩闭上眼睛缓缓开口。
芙洛莉娅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呼出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眼神坚定地看着摩洛多，“不，我不会让开的，可能你很难理解，也可能你根本理解不了。就算你说的都对，但毕竟，是爸爸他将我带出孤儿院的，是爸爸改变了我和娜娜的生活。所以，即使我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如果命运本就如此，那我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我要被留在一个永远不能离开的地方，那就留在那里吧。如果你要杀他，那就先杀掉我吧，我也能去陪娜娜了。”
摩洛多的脸色阴沉起来，近乎疯狂地咆哮：“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希恩的刀突然飞出向芙洛莉娅刺去，芙洛莉娅神色依旧那么坚定，双目紧紧盯着那柄刀，就在刀即将刺中芙洛莉娅时，一个火球毫无征兆地从希恩身后飞出，同时那柄飞出的刀出乎意料地化作雷光消失了，火球准确地击中了毫无防备的摩洛多。
“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我的刀是我用雷元素凝聚而成，我自然也能让它再度分解；第二，你没想到会有别人也在看着我们；第三，在真相浮出水面前，总有人喜欢歪曲事实。”希恩面带微笑地看着摩洛多。
摩洛多突然感到身后穿来危机感，想也不想转身刺出锐骨，枪尖和缠满绷带的剑刃碰撞在一起。一个声音响起，
“嗯，身上的杀气确实很重。”
雅各布的左手突然燃烧起来，伸手向摩洛多一挥，摩洛多没有接下那一掌的打算，后退几步躲过那一掌，而雅各布则顺势纵身一跃，左脚点在摩洛多肩上，整个人飞跃到希恩身边，弯下腰对希恩说道：
“希恩先生，听说您可以使用雷电对吧？”
“对。”希恩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一会如果您看到火红色的羽毛的话就用雷电攻击它，好吗？毕竟要对付他和他身边的武器的话还是得采取点特殊手段。”雅各布直起腰，右手手持大剑指向摩洛多。
“好。”希恩点了点头。
“唯一的不好就是我要折点寿了，”雅各布身上的绷带开始燃烧起来，铠甲变成了火红色，橙色的剑刃散发着高温，地面甚至因为高温而开始融化，除他以外的几个人都感到口干舌燥，身上已经开始出汗了。一对金色的眼眸盯着摩洛多，金色的长发随风而舞，“尽量速战速决吧。”
话音刚落，雅各布已经冲到摩洛多面前，卡特兰和大剑碰撞在一起，摩洛多身边的武器同时飞出向雅各布发起攻击。雅各布后退一步，身上的铠甲上生出火焰绳索将那些武器捆住，大剑和镰刀骑枪接二连三地碰撞着，一时间双方僵持了起来。摩洛多看拿不下雅各布，突然把锐骨往前方一扔，雅各布挥剑轻轻拨开骑枪，没想到锐骨突然在空中转向飞向芙洛莉娅，他还没有放弃杀掉他们的打算。突然，一支箭打在骑枪身上改变了它的方向，骑枪堪堪擦着芙洛莉娅身边飞过，枪尖没入地面。娜娜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在地上，右手紧紧握着因卡洛斯，看到芙洛莉娅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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