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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问世乾坤已非红,逝者如涛江水过

    青衣男子端坐许久,如泰山般从未有过一丝的移动,无非就是手势的转变,身前有些不断闪烁的印纹,却非常人能懂,变化莫测。

    前两日,足足坐了两日,常人不吃不喝也撑不过一日,饥肠辘辘还算是好的,渴死在这也说不定。直至第三日,他的头上方才出现几滴汗珠,火焰以不知有多热。可也只是轻袖一抹,便一了了之,没有大碍。

    随着时间的推移,炉内金属体积愈小,只有一般人手臂粗细,活生生一根铁棒。一般铁匠只不过是将其经过不断地捶打,千磨万击方可成形,可是这么炼器的手段还是第一次见,况且能够将如此庞大的金属锻造地这么小的也是没有几人。不过修行者和铁匠毕竟还是两个阶级的人物,所有的习惯方式自然是无可比拟的。

    待到第四日,也有了该有的样子,原本柱装的金属也已经变得扁平,就如一柄宝剑般。纯粹是用火焰燃烧所锻成,没有施加任何的外界压力,很明显是能够对炉内火焰进行精准而细微的掌控,神乎,或是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次日时分的齐氏家主早已在门外恭候,没有任何的侍从,这是对一个高人基本的尊重。来回徘徊在此,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苏离来此数日时间,似乎对此已经适应几分,那种悠闲而适足的日子很是令人愉悦,前所未有的东西似乎不会珍惜。小雨不在继续下着,于是可以四处走走,观赏着富人才会去欣赏的美景,小日子到是挺自在,也算是满足了许久的一个心愿罢。

    足足五日时间,那个所谓锻造的兵器早已待侯已久,准备着最后的工序。无非就是用修行者奇异的力量来洗刷一件神器的最后杂质,使它千万年而不朽。

    “让开。”低沉不算明亮的声音是不知如何穿透过层层封印的房间,四处传播回荡着,只不过是汪汪潭水,泛起了一丝波纹。

    此时族长很明确地飞速后退着,心中的喜悦早已按耐不知,不顾自己已久的形象与威严直接仰天大笑。

    木门如离弦之箭般爆射出来,什么窗户屋檐全部都碎作一地,被强大的爆发力推散开来,宛如炸药般原地炸开。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封印被解除后强大的能量更本压制不住爆发而开,脆弱的生命显得不值一提。族长因离得远而并未收到太大波及,只不过强风吹来是衣衫猎猎作响,被束缚的整齐发丝四处飞扬,忍不得用手遮住前方,双眼紧闭着始终无法睁开。

    房屋的倒塌并未让他有几分难过心疼,只是待到平静后冲出心中始终不忘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虽然已经倒塌却为伤及男子半毫,没有一块砖瓦落入他的头顶,面目微瞑,身前是炫浮在半空中,耀眼的红光许久未散。

    极其高的温度是族长不得不俟多时而未能前,看着这一幕仿佛老泪纵横,再不顾自己高贵的身份激动地哭了起来。

    高温再这般冷天中极为突兀,但不久就被吞噬,待到散尽,光茫锐减,逐渐被定格在一个不算耀眼的位置。

    “太好了,太好了!”惊呼令旁人听来十分奇怪,诺不是族长所在,他人非将之当成神经病不可。不过此等重宝的确是可以让他欢呼雀跃了。

    青衣男子瞑目微开,眼眸中满是淡然。缓然起身,右手向前一张,宝剑落入他手中,旋即随意挥舞着,被撕裂的空气如放炮般连连作响。随后停止了挥舞,转身将其交给了近乎手舞足蹈的族长。

    “多谢公子恩惠,老夫必然重赏于你。”

    接过宝剑,却被那沉重的重量压得险些无法起身,吃力地将其抬起,眼中满是金光。

    “好剑啊!公子的炼器技术果然不凡。”这另见多识广的齐氏族长也不得不称赞起来,这样好的剑是他今生从未见过的。

    只见剑柄由特殊的温玉打造,却没有玉的柔弱似水,而是有些坚毅。剑刃不知更是什么上好的材料,可刚可柔,且弯曲自如,反射这夺言的辉茫。

    “好了,既然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完成,我也不会久留,数日后我便会离开。”青衣男子的浓密黑发在微风中没有了束缚,肆意摇摆,就如那齐王府四季都长青的柳枝一般,就差不是绿色的了。

    “请公子待到宝剑的问世礼结束后,我齐族为你设宴送行。”

    “不必如此多礼了,我还是喜爱平淡,不太爱过这些隆重的仪式。”

    族长微微点头,随即夸赞道:“不愧是公子这般的人物,定然会不爱慕那些凡俗的虚荣,但是老夫一定会躬自为你送行的。”

    “如此甚好。”

    “对了,答应的承诺可不能忘哈,公子的帐我还没有给,请公子从我一道前去府中宝库,定然不能亏待。”他想起什么,引其衣衫慢步向府中走去。

    不久之后便来到了一间小房间,并不是什么齐家宝库,其内没有任何的东西。

    “公子莫见怪,这是老夫私人珍藏的小屋,里边机关无穷,常人更本无法解开。”于是掀起一块角落中的板砖,板砖下是一根细绳,顶端是一个钥匙状的小物。将之提起,插入天花板上的一个缝隙中,板砖下的石板缓缓挪动,露出了一个小箱子。

    打开小箱子,里边是一把金灿灿的小钥匙,有将其插入一个不显眼的缝中,一扇石板就渐渐打开。背后没有料想的天财地宝,而是另一道石门。

    “公子莫着急,这又是一道机关。”双手抬起,飞速转变,门上的机关不断转动着,阵阵作响。直到某一刻,机关上的暗纹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图像,一推门,方才打开。

    “请进。”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青衣男子走入其中,眼中是许多隔板,隔板上是各式各样的物品,令他都有些颇感惊讶。

    “想必这是瑶山须,能够洗髓炼骨,有着促进肉身修炼的功效,这是黄门印,那个是回春散……”青衣男子一口便说出了诸多物品的名称,目光飞速扫过狭小的密室,定格在了一块古朴的黄铜小令牌之中。

    “这竟是玄门令,你可知要想进一个宗门有多难吗?”这块小令另一直平淡的他都有些惊骇,后面的那句话似乎有些不接前。

    “不知公子觉得如何,老夫的宝库中的物品公子可挑十件随意拿走。”族长言行中吐露这得意与自豪,出手间满是大方。十件物品,都是无价之宝,加起来定然可以比拟那把宝剑的珍贵程度。

    不过只是画面稍停留片刻,目光再次飞速转移。待到将所有的物品都扫过一遍后,方才大手一张,十件物品就飞入了他的手中。

    “就这些了。”选定这些物品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别看他只是浏览一遍,表现的也甚是随意。

    “那好,老夫定然不会多言。”

    两人走出了隐蔽的房间,眼前的一幕有些出乎所料。只见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在面前殴打这,其中一个是齐王府的人,而另一个竟是苏离。

    “你个野种,废物,还敢来我齐王府,知道错了吗?”打人者是齐王府的人,嘴中不断地辱骂这被挨打的苏离。

    “你说谁是也野种?我看你才是,你们齐王府难道没人了?”苏离并未屈服,虽然一直在吃亏,但目光依然坚毅。

    “够了,齐落,你当我齐王府的族规是儿戏吗,给你说过了多少遍府内禁止打架私斗,这般成何体统?再说他是贵客,嗨呀——要是惹怒了贵客我们都别想活了!”族长暴怒,情急之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男孩的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此。

    “爹,你竟然打我。”齐落这个娇生惯养的花瓶可经不起这般委屈,眼眶中热泪流淌。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族长直接口吐芬芳,走向前去扶起跌倒在地的苏离,抚去身上的灰尘。“哎哟,你没事吧,齐落,还不赶紧向人家道歉!”

    “我要向他道歉,爹,你到底是怎么了,他只是一个穷小子啊,你竟然为他打我!”齐落抚摸着面上的红印,委屈得仰头怒吼,便洒泪飞奔离去了。

    “吾儿大逆无礼,希望小友谅解,我必然多加赔偿。”族长知道这人与青衣男子有着密切的关系,不敢得罪,只好委屈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没事,不用赔偿了,也不是没有受过比这还苦的痛,但是您的儿子估计已经委屈至极,还是安慰一下比较好。”

    “小友真是心胸宽广,不与小人计较,日后必是正人君子。”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族长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拍人马屁,不过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还是令人舒畅。

    “这几日真是麻烦您了,在您家白吃白喝,也没有什么钱能够给您。”

    “哎呀,这说的什么话,真是客气了。”

    虽然齐氏族长外表看上去如此和蔼可亲,但只不过是因青衣男子的尊贵,诺是没有他,对一个旁人这么好就是天塌了也不可能。总而言之就是虚伪,这就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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