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云峰酣斗
沈湘落身之处，树木森列、苍翠如云。
当他起身环顾四周的时候，眼前熟悉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现实景观与游戏场景存在着一定差异，但不远处的翠云峰是北邙山不变的标志。
“北邙山？”
沈湘缓了缓神，随即略一沉思，心下思量道:
“当年，谢烟客自言他与大悲老人在此曾有过一场大战，后来二人战到酣处，谢烟客使出控鹤神功，致使大悲老人输了战局，才知难而退……。”
这北邙山位于洛阳北部，而朱侯庄却在开封郊外，两地相距足有数百里。
就是选盛名河南的中原马，没日没夜的赶，也需要两个昼夜方能勉强抵达，而自己一瞬间的功夫，竟行了百里，那洞中的莫名推力可谓神区鬼奥。
他想既然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北邙山，索性直接下山找驿站车夫韩老大接取‘北邙山较量’的支线任务。
按着游戏里原本的剧情设置，玩家需要完成‘金刀无情’的主线任务后，才能转场来到北邙山，从车夫韩老大那里接任务，而沈湘觉得，身后这股波谲云诡的推力倒可大用特用。
好不容易触发到自己熟悉的游戏剧情，沈湘索性阔步下山。
便在此时，只听左首树林中不时传来阵阵拳斗，沈湘心下一凛：有人在那边交手。随即催动步伐，近前观战。
是两个中年男子，左边的那个面容清癯，铁青着脸；另一个则是白眉白须，和尚模样的装扮。
沈湘一观之下，随即系统提示响动，沈湘面前出现了两道光幕。
【姓名：谢烟客】
【身份：江湖一散人】
【境界：黄星地阶】
【外武：弹指神通】
【内功：凝化境中期】
……
【姓名：程傲诸（大悲老人）】
【身份：白鲸岛岛主】
【境界：黄星人阶】
【外武：八极拳、横练功夫】
【内功：无】
“谢烟客跟大悲老人的较量？”
沈湘心念合转间，两人已拆了三十个回合。
一个弹指如飞，潇洒飘逸；另一个则是拳掌交叠、凛凛生风。
“嗖……。”
沈湘合眼之际，直觉眼前倏然一花，谢烟客手中激射而出的一排排暗器，飞速凌厉的钉向大悲老人。
“嗤……。”
大悲老人双掌立时左上右下，上身的直裰随着他那陡然而生的一阵掌力，竟转成了一抹双臂长短的障壁，宛如一面撑开的油纸伞。
就在暗器行至身前之际，抽身一纵，顺势将衣袖一凝一带，便躲了过去。
“好！再接招……。”
谢烟客见状，双足轻轻一点，顿在半空，两双手随即一前一后的弹射暗器。
其手法在瞬间一紧一弛、一合一张，既灵动迅捷，又不失章法。
而这次激射的一梭暗器中，行到半路，竟齐刷刷的从本体上又脱生出一排暗器。
又行了寸许，竟脱生出一排，其队列饶是九排之多，但力道却不见骤减式微。
“谢烟客这一手弹指神通着实厉害的很！”
沈湘眼神游离于二人之间，顿时想到了另一门绝技——‘一阳指’，当下暗自忖道：
“这弹指神通与一阳指相较，虽都是以指力发挥功效，可弹指神通在于小巧物事，使劲推送，威力远播，若夹杂内力，那更不可小觑；
而一阳指虽是一指，但于变幻莫测间又能覆盖诸穴，使用者若兼内功深厚，恐怕弹指神通要略逊一筹了。”
“谢烟客，你苦苦追踪到北邙山，难道就是让我看你这绣花针的功夫么？”
大悲老人朗声大笑，随即揉身直上，双拳刚猛出击，其势如山崩、如海憾，招式也顺势大开大合，拧腰转胯间，已朝着谢烟客的小腿攻去。
“嘭……。”
谢烟客见状，折转身形，双掌摊平相接，势动神随，疾如闪电。
“唔……。”
大悲老人硬生生的架了一招，谢烟客凌空追击，提起左膝，照着大悲老人的右肩踢去。
“嗤……。”
连连败退下，大悲老人拿了个大桩，才稳稳当当站住脚跟，随即使出金刚八势中的‘登山探马准’。
其时他的人周身蓄满劲力，崩弓而出，顿生摧古拉朽之力，刚猛爆裂的攻向谢烟客。
“好！来得好！”
谢烟客见他取‘近身短打’之意，随即伏低身子，双掌之间暗含内劲，刚柔相济、虚实两生，大剌剌的强攻接应。
“来得好！”
二人再次交掌，手上都瞬然变了招式。
谢烟客陡然间变拳为掌，作‘合手掬水’之姿，整个人的双臂也跟着紧了紧，与此同时，十指内扣，并产生了一阵淡淡的白光。
而大悲老人则是攻守结合，使出了八极拳中的绝学‘贴山靠’。
但见他左肩、左手齐出，似鹰勾般攻其头肩部，右拳则是猛烈地击向谢烟客的腰腹部，出一手而攻三处。
“控鹤功？”沈湘旁观者清，心下暗惊。
“嘭……。”
果然，谢烟客在施展‘控鹤功’的同时，已将内功布满周身，任大悲老人劲力如何刁钻泼辣也无济于事。
而自己则轻而易举的取对方脖颈以及肩胛处，立时将大悲老人击倒在地。
“哈哈哈哈，大悲老人你虽然外功见长，但内功全无，此生恃才傲物，纵使驰名中原，今天输在我谢某人手上，也叫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谢烟客纵身一跃，人已在三米开外了。
“好！好，我程某人愿赌服输，可有一事不明。”大悲老人闻言，当即双眼迷离，断断续续的问道。
“你说吧！谢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烟客此时则是神清气爽，笑哈哈的回道。
“你为什么要苦苦追踪我？”大悲老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问道。
“天下事要说有道理也不尽全对，可要说没道理也不都如此，我谢某一生狷介成性，但于信义二字，十分器重……。”
他顿了顿，随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至于为何追踪你，奈何兹事复杂，还是不说为好！”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是玄铁令！”大悲老人随即喊道。
谢烟客闻言竟像变了个人似的，随即狂风般抽身折转回来，冲着大悲老人的面门，抬手就是一掌。
此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悔恨，还有些许无奈，甚至悲伤。
“嗤……。”
这一掌力道万钧，迅捷如电，其掌中所含内力，铺天盖地而来。
周遭的沙尘、细石以及木屑应声卷及而起，滴溜溜的汇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柱。
“不好!”
情急之下，沈湘弹身而出，顺势催开‘龟豹身法’。
就在那一掌盖来之时，沈湘头顶的发束应声而裂。
转而于瞬间拢聚外放的内气充斥在他的脸上，立时让他的面容变得凹凸不平。
“嗤……。”
内力流转之处，沈湘的衣服瞬间被撕扯的褴褛不堪，好在沈湘强攻及时，硬生生的将大悲老人拉来了半寸许。
只半寸许，可谢烟客这股内力运转疾速，不能在瞬间改变方向，这才使二人脱险。
“轰……。”
饶是这般，那霹雳一掌，击向他身旁的地面，顿时土层爆裂、沙尘卷生，白烟滚滚，他二人旁边立时陷下一湾大坑。
伴随余烟缓缓扩散，谢烟客已经消失不见，沈湘惊魂未定之际，系统提示突然响起……。
【任务提示：您及时援手大悲老人，成功触发支线任务‘北邙论道’，成功完成后，将获得大悲老人相关武学传授以及特殊物品奖励……】
“北邙论道？”
沈湘侧眼看向大悲老人，此时他面色煞白，双掌交叠于腹前，伴随着鼻腔中透出的猛烈呼息，整个人也微微颤抖着。
“前辈，得罪了！”
沈湘盘膝而坐，翻飞双掌，随即轻轻摁在大悲老人背部上方，顺势从丹田中导出一阵内气，自脏腑提上双臂，进而融入掌缘……。
当那股内气贯入大悲老人后背的同时，沈湘整个人也随之被一股莫名力道飞冲弹开。
“噗……。”
“嗤……。”
“这是铁打的身体？”
沈湘纵起身体，顿感手臂及胸腔处似撞在千百斤重的铁物之上，其筋骨也被震得咯咯爆响。
而反馈回来的力道似是从十二个方位一同攻来，又于瞬间四散开来，激射向筋骨周围的每一处所在。
一试之下，沈湘觉得眼前这个看似羸弱的老人，实则从筋骨到体格都是恐怖如斯的存在，甚至绝不亚于谢烟客。
如果自己也能够练得这一身横练功夫，那无论在研习外武内功上，还是在增加小四项中的防御数值上，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与此同时，大悲老人也被突然传入的内气所震醒，跟着口吐鲜血，身子摇晃的更强烈了。
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见沈湘在不远处自顾自的运功，便开口说道：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内功倒是不弱，可碰上我这一身横练功夫，那是徒劳无益的。”
沈湘双手回环运功的同时，剑眉一耸，心道：
“《侠客行》中说：大悲老人性子孤僻，生平知己极少，到最后深知技不如人，为此才研习内功心法之根基……。”
沈湘想到这里，斜眼瞧向大悲老人，他现在的脸色以及状态较之前好多了。
“对了，内功根基……。”
沈湘随即联想到曾将看过的一本心理书，书中详细介绍了对于这类性子孤僻的人应该如何对待，以及如何获得其信任等等。
简而言之一句话：欲抑先扬。
“前辈，适才在下未经允许替你运功疗伤，还望您见谅！”
沈湘说完，对着大悲老人深深一礼。
“好说。”大悲老人冷冰冰的说了句，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晚辈刚才有幸从旁观战，发觉……发觉……。”沈湘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蝇蚊。
“发觉什么？”
大悲老人言简意赅的问道，随即取出水袋，咕嘟咕嘟的喝了一阵。
“晚辈曾听家师说：无内功根基之人，若在体气羸弱时要恢复如初……
要么取大量奇珍异味进行食补，效果既佳且快；
要么就闷头大睡个十年八年……。”
沈湘平视大悲老人，气定神闲的回道。
“呵，你这个小娃娃是笑我没有内功根基咯？”
大悲老人嗤笑一声，随即放下水袋，双臂顶天上挥，活似一尊佛陀。
“嗤……。”
登时他周身肌肉迅速扩张隆起，且每块肌肉上都缠绕着无数半指粗细的筋条。
与此同时，本体肤色也随之变成了暗铜色，特别是头、肩、手、尾、胯、膝以及足上的每块肌肉像是跳动的活体一样，拥有着无限的生机。
“不错，程某虽无内功根基，但这一身‘十二大劲’的横练功夫可大有独到之处！”
大悲老人施展完横练功夫，鼻子哼了哼。
十二大劲？
当他起身环顾四周的时候，眼前熟悉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现实景观与游戏场景存在着一定差异，但不远处的翠云峰是北邙山不变的标志。
“北邙山？”
沈湘缓了缓神，随即略一沉思，心下思量道:
“当年，谢烟客自言他与大悲老人在此曾有过一场大战，后来二人战到酣处，谢烟客使出控鹤神功，致使大悲老人输了战局，才知难而退……。”
这北邙山位于洛阳北部，而朱侯庄却在开封郊外，两地相距足有数百里。
就是选盛名河南的中原马，没日没夜的赶，也需要两个昼夜方能勉强抵达，而自己一瞬间的功夫，竟行了百里，那洞中的莫名推力可谓神区鬼奥。
他想既然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北邙山，索性直接下山找驿站车夫韩老大接取‘北邙山较量’的支线任务。
按着游戏里原本的剧情设置，玩家需要完成‘金刀无情’的主线任务后，才能转场来到北邙山，从车夫韩老大那里接任务，而沈湘觉得，身后这股波谲云诡的推力倒可大用特用。
好不容易触发到自己熟悉的游戏剧情，沈湘索性阔步下山。
便在此时，只听左首树林中不时传来阵阵拳斗，沈湘心下一凛：有人在那边交手。随即催动步伐，近前观战。
是两个中年男子，左边的那个面容清癯，铁青着脸；另一个则是白眉白须，和尚模样的装扮。
沈湘一观之下，随即系统提示响动，沈湘面前出现了两道光幕。
【姓名：谢烟客】
【身份：江湖一散人】
【境界：黄星地阶】
【外武：弹指神通】
【内功：凝化境中期】
……
【姓名：程傲诸（大悲老人）】
【身份：白鲸岛岛主】
【境界：黄星人阶】
【外武：八极拳、横练功夫】
【内功：无】
“谢烟客跟大悲老人的较量？”
沈湘心念合转间，两人已拆了三十个回合。
一个弹指如飞，潇洒飘逸；另一个则是拳掌交叠、凛凛生风。
“嗖……。”
沈湘合眼之际，直觉眼前倏然一花，谢烟客手中激射而出的一排排暗器，飞速凌厉的钉向大悲老人。
“嗤……。”
大悲老人双掌立时左上右下，上身的直裰随着他那陡然而生的一阵掌力，竟转成了一抹双臂长短的障壁，宛如一面撑开的油纸伞。
就在暗器行至身前之际，抽身一纵，顺势将衣袖一凝一带，便躲了过去。
“好！再接招……。”
谢烟客见状，双足轻轻一点，顿在半空，两双手随即一前一后的弹射暗器。
其手法在瞬间一紧一弛、一合一张，既灵动迅捷，又不失章法。
而这次激射的一梭暗器中，行到半路，竟齐刷刷的从本体上又脱生出一排暗器。
又行了寸许，竟脱生出一排，其队列饶是九排之多，但力道却不见骤减式微。
“谢烟客这一手弹指神通着实厉害的很！”
沈湘眼神游离于二人之间，顿时想到了另一门绝技——‘一阳指’，当下暗自忖道：
“这弹指神通与一阳指相较，虽都是以指力发挥功效，可弹指神通在于小巧物事，使劲推送，威力远播，若夹杂内力，那更不可小觑；
而一阳指虽是一指，但于变幻莫测间又能覆盖诸穴，使用者若兼内功深厚，恐怕弹指神通要略逊一筹了。”
“谢烟客，你苦苦追踪到北邙山，难道就是让我看你这绣花针的功夫么？”
大悲老人朗声大笑，随即揉身直上，双拳刚猛出击，其势如山崩、如海憾，招式也顺势大开大合，拧腰转胯间，已朝着谢烟客的小腿攻去。
“嘭……。”
谢烟客见状，折转身形，双掌摊平相接，势动神随，疾如闪电。
“唔……。”
大悲老人硬生生的架了一招，谢烟客凌空追击，提起左膝，照着大悲老人的右肩踢去。
“嗤……。”
连连败退下，大悲老人拿了个大桩，才稳稳当当站住脚跟，随即使出金刚八势中的‘登山探马准’。
其时他的人周身蓄满劲力，崩弓而出，顿生摧古拉朽之力，刚猛爆裂的攻向谢烟客。
“好！来得好！”
谢烟客见他取‘近身短打’之意，随即伏低身子，双掌之间暗含内劲，刚柔相济、虚实两生，大剌剌的强攻接应。
“来得好！”
二人再次交掌，手上都瞬然变了招式。
谢烟客陡然间变拳为掌，作‘合手掬水’之姿，整个人的双臂也跟着紧了紧，与此同时，十指内扣，并产生了一阵淡淡的白光。
而大悲老人则是攻守结合，使出了八极拳中的绝学‘贴山靠’。
但见他左肩、左手齐出，似鹰勾般攻其头肩部，右拳则是猛烈地击向谢烟客的腰腹部，出一手而攻三处。
“控鹤功？”沈湘旁观者清，心下暗惊。
“嘭……。”
果然，谢烟客在施展‘控鹤功’的同时，已将内功布满周身，任大悲老人劲力如何刁钻泼辣也无济于事。
而自己则轻而易举的取对方脖颈以及肩胛处，立时将大悲老人击倒在地。
“哈哈哈哈，大悲老人你虽然外功见长，但内功全无，此生恃才傲物，纵使驰名中原，今天输在我谢某人手上，也叫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谢烟客纵身一跃，人已在三米开外了。
“好！好，我程某人愿赌服输，可有一事不明。”大悲老人闻言，当即双眼迷离，断断续续的问道。
“你说吧！谢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烟客此时则是神清气爽，笑哈哈的回道。
“你为什么要苦苦追踪我？”大悲老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问道。
“天下事要说有道理也不尽全对，可要说没道理也不都如此，我谢某一生狷介成性，但于信义二字，十分器重……。”
他顿了顿，随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至于为何追踪你，奈何兹事复杂，还是不说为好！”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是玄铁令！”大悲老人随即喊道。
谢烟客闻言竟像变了个人似的，随即狂风般抽身折转回来，冲着大悲老人的面门，抬手就是一掌。
此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悔恨，还有些许无奈，甚至悲伤。
“嗤……。”
这一掌力道万钧，迅捷如电，其掌中所含内力，铺天盖地而来。
周遭的沙尘、细石以及木屑应声卷及而起，滴溜溜的汇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柱。
“不好!”
情急之下，沈湘弹身而出，顺势催开‘龟豹身法’。
就在那一掌盖来之时，沈湘头顶的发束应声而裂。
转而于瞬间拢聚外放的内气充斥在他的脸上，立时让他的面容变得凹凸不平。
“嗤……。”
内力流转之处，沈湘的衣服瞬间被撕扯的褴褛不堪，好在沈湘强攻及时，硬生生的将大悲老人拉来了半寸许。
只半寸许，可谢烟客这股内力运转疾速，不能在瞬间改变方向，这才使二人脱险。
“轰……。”
饶是这般，那霹雳一掌，击向他身旁的地面，顿时土层爆裂、沙尘卷生，白烟滚滚，他二人旁边立时陷下一湾大坑。
伴随余烟缓缓扩散，谢烟客已经消失不见，沈湘惊魂未定之际，系统提示突然响起……。
【任务提示：您及时援手大悲老人，成功触发支线任务‘北邙论道’，成功完成后，将获得大悲老人相关武学传授以及特殊物品奖励……】
“北邙论道？”
沈湘侧眼看向大悲老人，此时他面色煞白，双掌交叠于腹前，伴随着鼻腔中透出的猛烈呼息，整个人也微微颤抖着。
“前辈，得罪了！”
沈湘盘膝而坐，翻飞双掌，随即轻轻摁在大悲老人背部上方，顺势从丹田中导出一阵内气，自脏腑提上双臂，进而融入掌缘……。
当那股内气贯入大悲老人后背的同时，沈湘整个人也随之被一股莫名力道飞冲弹开。
“噗……。”
“嗤……。”
“这是铁打的身体？”
沈湘纵起身体，顿感手臂及胸腔处似撞在千百斤重的铁物之上，其筋骨也被震得咯咯爆响。
而反馈回来的力道似是从十二个方位一同攻来，又于瞬间四散开来，激射向筋骨周围的每一处所在。
一试之下，沈湘觉得眼前这个看似羸弱的老人，实则从筋骨到体格都是恐怖如斯的存在，甚至绝不亚于谢烟客。
如果自己也能够练得这一身横练功夫，那无论在研习外武内功上，还是在增加小四项中的防御数值上，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与此同时，大悲老人也被突然传入的内气所震醒，跟着口吐鲜血，身子摇晃的更强烈了。
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见沈湘在不远处自顾自的运功，便开口说道：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内功倒是不弱，可碰上我这一身横练功夫，那是徒劳无益的。”
沈湘双手回环运功的同时，剑眉一耸，心道：
“《侠客行》中说：大悲老人性子孤僻，生平知己极少，到最后深知技不如人，为此才研习内功心法之根基……。”
沈湘想到这里，斜眼瞧向大悲老人，他现在的脸色以及状态较之前好多了。
“对了，内功根基……。”
沈湘随即联想到曾将看过的一本心理书，书中详细介绍了对于这类性子孤僻的人应该如何对待，以及如何获得其信任等等。
简而言之一句话：欲抑先扬。
“前辈，适才在下未经允许替你运功疗伤，还望您见谅！”
沈湘说完，对着大悲老人深深一礼。
“好说。”大悲老人冷冰冰的说了句，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晚辈刚才有幸从旁观战，发觉……发觉……。”沈湘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蝇蚊。
“发觉什么？”
大悲老人言简意赅的问道，随即取出水袋，咕嘟咕嘟的喝了一阵。
“晚辈曾听家师说：无内功根基之人，若在体气羸弱时要恢复如初……
要么取大量奇珍异味进行食补，效果既佳且快；
要么就闷头大睡个十年八年……。”
沈湘平视大悲老人，气定神闲的回道。
“呵，你这个小娃娃是笑我没有内功根基咯？”
大悲老人嗤笑一声，随即放下水袋，双臂顶天上挥，活似一尊佛陀。
“嗤……。”
登时他周身肌肉迅速扩张隆起，且每块肌肉上都缠绕着无数半指粗细的筋条。
与此同时，本体肤色也随之变成了暗铜色，特别是头、肩、手、尾、胯、膝以及足上的每块肌肉像是跳动的活体一样，拥有着无限的生机。
“不错，程某虽无内功根基，但这一身‘十二大劲’的横练功夫可大有独到之处！”
大悲老人施展完横练功夫，鼻子哼了哼。
十二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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