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进阶
没想到梵修却有些为难地摇摇头：“阿九，如果我再变强，可能就会打乱文明阶级的平衡，我怕会出事。”
“出事？会出什么事？”
“不知道，我暂时推算不出来。”梵修不能妄言，稍稍回想了下：“上次在星年阁内，楠济说过，世界能量是守恒的，一个人再强大，也是强大到他原生世界的能量范围内，绝对不可能超过原生世界的能量，还记得吗？”
无博点点头：“嗯，记得，阿姐说过，这是毋庸置疑的定律。”
梵修眸光清亮：“如果我说，一个人真的能强大到超过他原生世界的能量，你信吗？”
无博歪了歪头，怀疑道：“不太可能吧，我们可以向下兼容，就像我们能随意来到这样的低阶世界，但如果有人能强大过自己的原生世界，那他还能继续呆在原生世界吗？”
梵修认可道：“说得很对，这是很重要的一点，灵能是有两个极限的，一个是身体承受能力的极限，就比如现在的我，另一个是原生世界能量的局限，这两个极限，我们暂时无法打破。”
无博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大概也听出了一些，挑了挑眉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找到了提升你灵能的方法，但你发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限制，所以你放弃了？”
梵修一脸凝重：“嗯，如果我们得到了不该属于我们的力量，可能会招来不该招惹的文明。”
“不该招惹的文明！”无博一字一句地喃喃，随即好奇问道，“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梵修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一脸认真的无博：“阿九，大哥说什么你都信？”
无博一个怔神，满脸笃定道：“那当然，大哥说什么我都信，因为我相信大哥你绝不会骗我的。”
梵修面露疼爱，缓缓道来：“阿九，你信不信我……亲眼目睹过高阶文明是怎样屠杀低阶文明的？”
无博虽震惊于梵修说的每一句话，但还是先稳定下情绪：“在哪见的？”
“在这异世，不，应该说在这！”梵修抬手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弄得一旁的纱绫以为梵修要和它玩耍，绕上了他的手指舞来舞去的，不过随着梵修放下手，它也乖乖地回到身后。
梵修陷入了回忆：“当时我一心准备突破自己的灵阶，用了大量的初代灵华，像刚刚打散棱晶一样，在无数的灵华从各方撞过来时，我短暂地突破了灵阶。”
梵修回了个身，仿佛能看到当时在冥想中的自己，继续说道：“就在我突破灵阶的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涌入了很多记忆残影，但那些记忆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根本无法承载，也无法去捕捉一些有用的东西。”
无博瞪大眼，这是他听说过的最新奇的事：“那些不是你自己的记忆？”
“嗯，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我的记忆，只是出现偏差而已，后来渐渐发现不对，所以我一直在尝试，终于在我反复进阶的间隙，析出了一些画面，我看到了很多低阶文明暴露了自己，被高阶文明吞噬，不过我停下进阶灵能后，剩下的记忆便都消失了。”
梵修回身，见无博还是很认真的在听：“我想，我短暂地接触到了上阶文明，或是更高的文明，那个文明的人，拥有每个生灵的记忆，每个……”
无博试图跟上梵修的思维，十分惊讶道：“每……每个生灵的记忆？！”
梵修点点头。
无博挂着有些难堪的笑：“怪不得你这段时间到这的时间越来越久，原来还有这一出，那你除了看到文明吞噬，还看到了其他什么吗？”
梵修摇摇头说道：“进阶的那一瞬间实在太快了，第一次时，我对这么庞大的记忆只有无措，后来次数多了，才看到些文明层面的片断，如果能给我多一些的时间，我相信我能看到更多……”
这让梵修难得的有了懊恼的情绪，毕竟从小到大，他想要掌控的事物都能随他所愿，这种明知有“宝藏”，却没有也不能进一步去挖掘的时间和机会，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
梵修继续说道：“不久后我就发现，其实不管是初代人类还是高阶人类，均是共享深层记忆的，只是我们感觉不到而已，不过在初代人类身上倒是能略窥一二。”
“哦？”无博又叹息一声，仿佛梵修的话，他理解起来相当有压力。
梵修往水廊走去，也示意无博跟上，他们走到了墙边，挥了下手，前方出现了百里处劳作的初代人类们的身影。
“据雪城的书上所写，这些初代人类会对一些从未见过的事物感到害怕，也会对陌生人或陌生的地方感到熟悉，甚至在睡觉时能梦到一些很真实的场面，这里的人会说，这些感觉来自一个叫潜意识的地方，而且有证据表明，潜意识让他们能及时避险，让他们更长寿了。”
“初代人类竟然是这样的。”无博凝着梵修，“大哥，你既然说提升你的灵阶可能会出事，那以后还是不要尝试这么危险的进阶了。”
梵修温和地点头：“个人的灵能进阶并不着急，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将涅宇界的文明阶级进阶，到时，噬星兽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当然，可能下一个文明阶级也有类似噬星兽的毁世力量，但梵修并不是个悲观主义者，更不会把悲观的想法告诉他人。
无博很认真的望着梵修，有时他真的无法理解梵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十分正肃道：“大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也是最大胆的人，父尊在的时候，也没有提出要进阶世界的想法。”
梵修开眉笑眼，弯起了嘴角：“我只是想要让涅宇界存在得更久一些而已，让我们的子民能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去。”
无博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信大哥！”
“走吧，婉儿该等急了。”梵修展手，莲花池瞬间消失了，连刚刚阳光充裕的天色都沉了下，只留下一朵莲花，慢慢移至梵修面前，梵修收手，莲花游戈进了他的胸口，心里想道，“这朵水莲，婉儿会喜欢的。”
这莲花池也是梵修用灵华演变，他刚刚躺在莲池中央其实也一直是在冥思炼化。
“好。”无博在梵修身后深深看了他一眼，随着梵修的飞升，他也跟上，往通天神柱而去。
“出事？会出什么事？”
“不知道，我暂时推算不出来。”梵修不能妄言，稍稍回想了下：“上次在星年阁内，楠济说过，世界能量是守恒的，一个人再强大，也是强大到他原生世界的能量范围内，绝对不可能超过原生世界的能量，还记得吗？”
无博点点头：“嗯，记得，阿姐说过，这是毋庸置疑的定律。”
梵修眸光清亮：“如果我说，一个人真的能强大到超过他原生世界的能量，你信吗？”
无博歪了歪头，怀疑道：“不太可能吧，我们可以向下兼容，就像我们能随意来到这样的低阶世界，但如果有人能强大过自己的原生世界，那他还能继续呆在原生世界吗？”
梵修认可道：“说得很对，这是很重要的一点，灵能是有两个极限的，一个是身体承受能力的极限，就比如现在的我，另一个是原生世界能量的局限，这两个极限，我们暂时无法打破。”
无博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大概也听出了一些，挑了挑眉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找到了提升你灵能的方法，但你发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限制，所以你放弃了？”
梵修一脸凝重：“嗯，如果我们得到了不该属于我们的力量，可能会招来不该招惹的文明。”
“不该招惹的文明！”无博一字一句地喃喃，随即好奇问道，“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梵修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一脸认真的无博：“阿九，大哥说什么你都信？”
无博一个怔神，满脸笃定道：“那当然，大哥说什么我都信，因为我相信大哥你绝不会骗我的。”
梵修面露疼爱，缓缓道来：“阿九，你信不信我……亲眼目睹过高阶文明是怎样屠杀低阶文明的？”
无博虽震惊于梵修说的每一句话，但还是先稳定下情绪：“在哪见的？”
“在这异世，不，应该说在这！”梵修抬手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弄得一旁的纱绫以为梵修要和它玩耍，绕上了他的手指舞来舞去的，不过随着梵修放下手，它也乖乖地回到身后。
梵修陷入了回忆：“当时我一心准备突破自己的灵阶，用了大量的初代灵华，像刚刚打散棱晶一样，在无数的灵华从各方撞过来时，我短暂地突破了灵阶。”
梵修回了个身，仿佛能看到当时在冥想中的自己，继续说道：“就在我突破灵阶的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涌入了很多记忆残影，但那些记忆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根本无法承载，也无法去捕捉一些有用的东西。”
无博瞪大眼，这是他听说过的最新奇的事：“那些不是你自己的记忆？”
“嗯，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我的记忆，只是出现偏差而已，后来渐渐发现不对，所以我一直在尝试，终于在我反复进阶的间隙，析出了一些画面，我看到了很多低阶文明暴露了自己，被高阶文明吞噬，不过我停下进阶灵能后，剩下的记忆便都消失了。”
梵修回身，见无博还是很认真的在听：“我想，我短暂地接触到了上阶文明，或是更高的文明，那个文明的人，拥有每个生灵的记忆，每个……”
无博试图跟上梵修的思维，十分惊讶道：“每……每个生灵的记忆？！”
梵修点点头。
无博挂着有些难堪的笑：“怪不得你这段时间到这的时间越来越久，原来还有这一出，那你除了看到文明吞噬，还看到了其他什么吗？”
梵修摇摇头说道：“进阶的那一瞬间实在太快了，第一次时，我对这么庞大的记忆只有无措，后来次数多了，才看到些文明层面的片断，如果能给我多一些的时间，我相信我能看到更多……”
这让梵修难得的有了懊恼的情绪，毕竟从小到大，他想要掌控的事物都能随他所愿，这种明知有“宝藏”，却没有也不能进一步去挖掘的时间和机会，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
梵修继续说道：“不久后我就发现，其实不管是初代人类还是高阶人类，均是共享深层记忆的，只是我们感觉不到而已，不过在初代人类身上倒是能略窥一二。”
“哦？”无博又叹息一声，仿佛梵修的话，他理解起来相当有压力。
梵修往水廊走去，也示意无博跟上，他们走到了墙边，挥了下手，前方出现了百里处劳作的初代人类们的身影。
“据雪城的书上所写，这些初代人类会对一些从未见过的事物感到害怕，也会对陌生人或陌生的地方感到熟悉，甚至在睡觉时能梦到一些很真实的场面，这里的人会说，这些感觉来自一个叫潜意识的地方，而且有证据表明，潜意识让他们能及时避险，让他们更长寿了。”
“初代人类竟然是这样的。”无博凝着梵修，“大哥，你既然说提升你的灵阶可能会出事，那以后还是不要尝试这么危险的进阶了。”
梵修温和地点头：“个人的灵能进阶并不着急，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将涅宇界的文明阶级进阶，到时，噬星兽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当然，可能下一个文明阶级也有类似噬星兽的毁世力量，但梵修并不是个悲观主义者，更不会把悲观的想法告诉他人。
无博很认真的望着梵修，有时他真的无法理解梵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十分正肃道：“大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也是最大胆的人，父尊在的时候，也没有提出要进阶世界的想法。”
梵修开眉笑眼，弯起了嘴角：“我只是想要让涅宇界存在得更久一些而已，让我们的子民能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去。”
无博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信大哥！”
“走吧，婉儿该等急了。”梵修展手，莲花池瞬间消失了，连刚刚阳光充裕的天色都沉了下，只留下一朵莲花，慢慢移至梵修面前，梵修收手，莲花游戈进了他的胸口，心里想道，“这朵水莲，婉儿会喜欢的。”
这莲花池也是梵修用灵华演变，他刚刚躺在莲池中央其实也一直是在冥思炼化。
“好。”无博在梵修身后深深看了他一眼，随着梵修的飞升，他也跟上，往通天神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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